() 谢聆道:“那个木夫人一直是这样?”
楚上风挥了挥手,并不回答,说道:“这些很重要吗?本来想放你走,算是我被你忽悠住了。不过一想到木大学士……”低头沉思起来,似乎颇为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谢聆又问了一遍,道:“你说的木夫人,一直在放木天隆抓的人?而不是……而不是……”

“是的是的是的!”楚上风不耐烦道:“罢了,你走吧!反正我是被木夫人引开的。怪也怪我不得。”

谢聆心情稍微有些激动,说道:“木夫人姓什么?”

楚上风不屑的眨了下眼睛,眉毛都揪在了一起,道:“还不快走,女人就是麻烦,婆婆妈妈的。一会jīng兵追来,在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谢聆闻言走了几步,转头道:“我的剑……”

“还剑什么剑?”楚上风道:“再不滚我可改变主意了!”

谢聆做了一个深呼吸,扭头而去。楚上风望着她的倩影,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谢聆,哼!”

谢聆出了学士府,第一件事不是其他,而是找了一家客栈,美美的洗了一个澡。来到闹市闲逛,想办法如何救出柳文文,又着急想回庐州探望一番,正在她感到为难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内心砰砰一跳。

那人正是解坤一,他也看见了谢聆,微微点了一下头,扭头便走,谢聆心领意会,追了过去。

当两人来到一处偏僻之所,解坤一道:“你怎么在这?难道你不知道官府现在到处找你吗?”

谢聆眼圈一红,道:“爹爹……爹爹他……”

解坤一叹了口气,道:“他理应不会如此轻易的便死。当年什么凶险的事他没经历过?”

谢聆听他这么说,心下稍宽,道:“可是……”

解坤一道:“没什么可是了,你赶快出城。开封天子脚下,对你来说是极其危险的。这一段时间你倒闯了不少祸。难不成还要把开封闹得天翻地覆吗?”

谢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默默无语。解坤一又叹了口气,道:“你还是避下风头。我还有些事,等办完了自会找你。”

谢聆问道:“什么事?”

解坤一咬牙切齿道:“我查出这一系列的事,都与观文殿木大学士有关,我寻个机会,抓住他问个清楚!”

谢聆道:“那我跟谢叔叔一起去!”

“你不用去了。”解坤一以为她是不放心自己,想做个帮手,便道:“我一人去,反倒无忧无虑,落个自在。”

谢聆道:“我刚从学士府逃出来。正要回去救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解坤一问道:“我替你去救。你还是出城躲躲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谢聆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只是木夫人放了自己,却是没说,她心中有一个疑虑未解。

解坤一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先去查明那柳姑娘关在何处,顺带救了她再说。你有什么打算?”

谢聆道:“我想先回马头山看看。”

解坤一再一次叹气,道:“去吧。记得要注意安全,不可再惹是生非。知道吗?”

谢聆听他说的关切,又想起父亲,几乎便要哭了。解坤一道:“我走了,柳姑娘的事你大可放心。”

谢聆也确实着急回庐州一探究竟,而解坤一武功之高,更是一清二楚,知道他出马比自己要好的多,便答应了解坤一。临别时将那个密洞也告诉了他。

解坤一来到学士府,一连几天都寻不到机会下手,更是找不到柳文文被关的地方,没有打草惊蛇,一直等到岳一凡劫狱,才陡然出现。

谢聆别了解坤一,放心的回到了庐州,当她看见马头山一片废墟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瘫跪在地,哭了出来。

她毕竟还不到十七岁,自小又没有娘,虽然跟父亲闹得不愉快而离家出走,其实,父亲才是她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而今父亲生死未卜,母亲更是毫无音讯。难免会伤心yù绝。

谢聆泪水潸然落下,这一哭便再也控制不住,也不知过了多久,天sè渐渐暗了下来,谢聆哭声小了许多,泪水也如同流完了一般,她呆呆的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心中空闹闹的。也不知想些什么。

当天sè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谢聆猛然起身,她想起了木天隆说过,母亲是洪州水府的。这时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

匆匆在巨石上用买来防身用的匕首刻上几行字,本来想先去找王小四,问问宁香是否安好。不曾想那个小村也已然破损不堪,死伤无数村民。一时哪里找的到他,唯有作罢。

谢聆连夜赶路,朝洪州方向疾奔,心中想道:“爹爹如果惨遭不测,弟弟也是凶多吉少,等我找到娘亲,这个仇一定要报!管你什么朝廷重臣,便是当今皇帝,拼了命也要杀进皇宫!”

一路朝洪州而去,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便快到了舒州,正在这官道上奔驰,远远看见前方数十人点着火把,吵吵嚷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逐渐靠近之时,便大致明白。那是一群劫匪。

那数十人围住一辆马车,那马车倒是大气豪华,马车外有两人执刀作顽固抵抗,地下已然死了七八个人,眼看那两个人也要死在强盗手上。

谢聆路见不平,不容细想,从马背上跃起,一个起落,自那些强盗头顶飞过,双手一拍,将正准备砍杀那两个护住马车的人一一击倒,继而一个旋身,其中一个使剑的强盗手腕一酸,长剑脱手而飞,谢聆小手抄住,娇喝道:“好大胆的贼人!”

这时那马车探出一个人影,娇滴滴的说道:“女侠救命!”

谢聆听这女声极为熟悉,回头一看,更是喜得几乎便要抱住那人。道:“水大小姐,是你?”

那马车里正是水锦儿,她瞪着大眼睛,奇道:“你?你认识我?”

谢聆见那群强盗跃跃yù试,也无暇细说。本来还要问清楚事情的缘由才会动手,看见是水锦儿,在谢聆眼里谁是谁非一目了然。突然间手中掷出一物,仓地一声,正打在一人肩头之上。

那抛出去的正是防身匕首,这一掷劲力奇大,那人肩头被插,还没来得急叫出声来,一交坐在地上,拖出老远。

众强盗一阵大哗,围住了谢聆。那被刺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惨叫惊道:“这小丫头好大的手劲,哎哟哎哟,疼死老子了!”

为首的强盗抽出大刀,大声吆喝,数十人把谢聆团团围住。他又是一声口令,五个人弯弓搭箭。

谢聆怒道:“你们这帮强盗!在此朗朗乾坤之下,如此胆大妄为,杀人越货。死不足惜!”

谢聆话没说完,五枝羽箭齐向她shè了过来。谢聆话声甫毕,那伙强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枝羽箭shè向自己这群人二来。

却是谢聆闪开四箭,接住了最后一箭,以甩手箭手法投掷,只听得“啊”的一声,一个强盗中箭倒地,滚入了草丛之中。

谢聆抢来的长剑在手,一跃而起,剑光起处,两名黑衣人已然中剑,是为重伤。

为首的强盗叫道:“小丫头,好狠的手段,好犀利的剑法!”刷刷刷三枝短弩随手打出,长刀劈风,冲将过来。

谢聆剑光连闪,又是两人中剑。谢聆本身心情不佳,这群强盗碰上她也算倒霉。她此刻剑法之快之犀利,那群强盗别说抵挡,连瞧也没能瞧清楚,如不是手下容情,那四人早就死于非命了。

但见谢聆来去如风,正和使刀的强盗首领那里相斗,那使刀的也甚了得,一柄刀遮架砍劈,甚为威猛。

不过谢聆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抽空或出掌击、或以剑刺,杀伤对方一人,片刻间,那群强盗已只剩下六七名。

那使刀的知道不敌,一声呼哨,撒腿就逃。谢聆左掌前探,已拉住他的后背,手上一用劲,身子倏地飞起,还未跃上他的头顶,一剑已从他大腿插进,一个对穿而过。

谢聆将惨叫的强盗头领抛出,四下兜截赶伤,只见剑光闪烁,惊呼骇叫声中,一个个强盗倒下,都是比较重而无生命危险的伤,鲜血把青草大地片片染红。呻呤之声不绝于耳。

谢聆提剑四顾,再无一名敌人剩下,全部躺在地下,或抱大腿或护肩,她向水锦儿招手道:“水大小姐,没事了。”

水锦儿撩帘下车,神sè间惊魂未定。行了一个万福,道:“多谢女侠拔刀相助。”

谢聆道:“我们是认识的,你忘了?”

水锦儿歪头想了很久,才说道:“看你相貌倒是很熟悉,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谢聆不顾躺在地下的劫匪,说道:“咱们边走边聊吧。”

水锦儿点了点头,见那两个保护她的人惊魂未定,说道:“两位叔叔,你们没事吧?”

其中一人说道:“没……没事。”

水锦儿对谢聆说道:“这位姑娘上车吧。”

谢聆跳上马车,问道:“水大小姐,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水锦儿脸sè一红,低声道:“去开封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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