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前天家人做手术,一直守候到昨天临晨三点,回来后又一大堆的琐事,好不容易抽空码了一章,又一直断网,直到现在才来网络,没说的今天三章补偿下,有票的砸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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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籍贯,性别,年龄……”

莲塘派出所审讯室,何必与杨珊刚到就被民警分别带进一间单独的房里单独做笔录。刁横道与吴小刚二人打发走一干小弟,勾肩搭背的走进了派出所的会议室,熟悉程度和回家一样随便。

吴小刚屁颠屁颠的倒了两杯水,走到将腿搭在一尘不染的红木会议桌上的刁横道身旁坐下,“阿道这次俺们逮着条肥羊了,五万块够哥几个逍遥几天了,还有那一袋子人参,哎呀,生活真是是美妙,美女、金钱双丰收,呵呵……”

“还是要尽快搞定那小子的口供才行,”刁横道的样子看起来虽然吊儿郎当,说话却非常老道。

“咱们给他按个什么罪名,”吴小刚非常喜欢做这种决定别人命运的讨论,那种掌控的优越感让这个还没走出校门的学生对权力产生了无法遏制的痴迷。

在这间本应讨论治安案情的会议室内,两人却用来琢磨如何给何必捏造罪名,以达到吞没他的五万现金和人参。这还不止,吴小刚提议施展他们的惯用伎俩,不但要坑何必这不自量力的情敌一把,还要拿何必要挟杨珊乖乖就范。

吴、叼两位大学生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包天,凭借的是各自父亲手中掌握的权力,刁横道的老子正是这间派出所的所长。

叼鸣与吴刚两人是过命交情的好兄弟,早年都是梅堵县里的小混混,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生平最大的梦想就能够成为县里的一霸。

还别说,经过五年的打拼,两人带着一帮臭味相投的小青年,真混出些小名气,他俩也渐渐由早前的小打小闹干成一些名堂,几年来都没干啥好事,相反拐卖妇女儿童、敲诈勒索、投钢挟铜、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没少干。

一直的顺利,加上势力的积累,让两位流-氓头子野心与胆子越来越大,干的事情也越来越出格,他们开始到市里开地下赌场、夜总会等等传统娱乐之外,私底下也在积极筹备进军毒=品市场。

他们这种横冲直撞的从别人嘴里夺食的行为,惹恼了N市原先的老牌势力,经过三个月的火拼,两人的势力土崩瓦解,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没多久就落魄了。

倒霉的时候那是喝凉水都塞牙缝,两人躲回县城猫着都不行,N市的对头还派了几波人跑到县城里到处捻人,让两人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被逼上绝路的昔日的大哥,万般无奈下分开了,分别前夕两难兄难弟喝了整完的劣质地瓜烧,小小年纪就跟着父亲到处流浪的刁横道无意间的一个举动改变了这俩落魄大哥的命运,那晚尚未懂事的刁横道与吴小刚还是流着鼻涕的小屁孩,父亲们猫在昏暗的灯泡下长吁短叹,既有对未知的茫茫前程的担忧,又后悔当初哥俩太过贪心,要是不贪图市里的繁华,也许至今还在县城里做个土霸王。

那晚,两小正在看一部叫《黑猫警长》的动画片,长得稍壮些的刁横道心智的发育也比同伴快了不少,看着动画片里的故事,心中有了疑惑就找父亲要答案:“爹,为啥这些坏人都怕黑猫警长?”

“因为他是小兵呀,你不是老喜欢玩小兵抓贼的游戏么,猫就是小兵,坏人就是都怕他,”刁鸣说着说着,脑子突然就有了灵感,“对呀,咱们当不了贼,就当小兵。不但能够躲过一劫,以后再干啥事也不容易出事,兄弟觉得咋样?”

“嘿,还真有几分道理,”稍一琢磨,吴刚就认可了这个说法。

那个昏暗的夜晚,造就了现在莲花派出所的所长,以及梅堵县公安局副局长吴刚。

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吴小刚及刁横道两人无视规则,无视法律、道德、人性等等负面的氛围中,父亲们虽然披着代表维护社会治安,公正执法的警察制服,所做的事情却是用合法的外衣,干着违法乱纪的勾当,一切以利益权利金钱至上。

这种家庭教育下成长的孩子,全身上下已经黑到了骨子里。

“横道,小刚,今儿这小子挺邪门儿的,”正当两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胚子,等逼供结果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名常常协助两人干黑活儿的警员走了进来,“这个浑身上下冒傻气的家伙,居然还是乡政府的公务员,这种货色都能混进政府单位,还真令人费解。该不会是家里有后台吧,你俩可打听仔细了,千万别触了雷子,惹到硬茬儿连累了所长。”

老警员的提醒,让两人不敢怠慢,首先向各自的父亲汇报了这个情况,然后让帮忙查探一下,各机关领导有没有个叫何必的亲戚,在等待结果的时间里,让警员暂停“教育”举措。

没过多久,两人就得到消息,深坑乡确实有个叫何必的乡长助理,但没啥深厚的背景,可以放心折腾,父亲们给出的原则还是那句老话,怎么整都可以,就是别闹出人命,其他的都有他们兜着。

何必这次可遭了罪了,一直在他心目中就是正义化身的警察,先是仔细询问了自己的工作关系,然后又和蔼可亲的聊起他的父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所有直系的旁系的亲属中是否有人在政府任职,在何必老实的一一答复后,那位和气的警察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当时,何必异常轻松的同这位给自己做笔录的警察同志,以拉家常的方式聊着家里的情况,心里评价这人民警察果然有素质,比乡里那些动不动就爆粗口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倍。

这种愉快的气氛,在他介绍完舅舅的姨妈的哥哥的妹妹的情人还是农民之后,意外发生了,和气的人民警察瞬间狰狞着一张冷脸,用力朝桌子一拍,不等何必从发愣中反应过来,大喝一声,“说!这么多现金和人参从哪儿偷来的,有没有同伙?”

“你说啥呀,”何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脑门上挨了一巴掌,才结结巴巴的道:“俺没没……没偷,你咋打人呐?俺也是政府的人,咱们是同志哩,别别别打,哎哟……哎哟。”

“既然你是政府的人,就应该更清楚咱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劝你还是老实的将你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我们会为你求情的,”警员搓了搓通红的巴掌,气急败坏的从墙上拿过一把胶棍朝何必身上一通乱捅,“招不招,招不招?”

这边何必挨着揍,隔壁间的杨珊倒没有遭到**上的折磨,刚开始在女警的询问下,做了个简单的笔录之后,她就一个静静的呆坐在空空荡荡的审讯室内。

直到过了一个小时之后,紧闭的大门才再次打开,在她的错愕中,走进来的不是穿着制服的民警,而是吊儿郎当两手插口袋的吴小刚,随便的像在自己家里,只见他大大咧咧的跨坐到审讯席的靠背椅上,满脸得意的对着杨珊一个劲的傻笑。

“珊珊,告诉你个不太好的消息,那个叫何必的家伙经过警察同志的调查发现有盗窃嫌疑,目前正在突击审讯,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老实交代,”吴小刚打开手上的案卷,装模作样的翻着页面,这派头倒摆地十足。

“不可能,”杨珊不假思索的就否定了对方的宣判,稍稍一缕思路,才想起之前的各种可疑的细节,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吴小刚身上带着手铐,还有他叫嚣着要何必牢底坐穿,后来又一个劲儿的催促要到派出所处理,当时她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稍微一对照,心里就明白了**分。

暗自懊恼不够警惕的同时,又十分担忧何必,她非常清楚此时情郎正在面对着什么,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那些边边角角曝光的黑警察不过是媒体的炒作罢了,从来就不相信现实中存在刑-讯逼-供的杨珊,现在才真正的感觉的到愤怒和恐惧。

“吴小刚,我知道你在警察口有些人脉,但你记住这是法制社会,如果你乱来可是要承担法律制裁的,特别是刑-讯逼-供,如果何必掉了一根头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不管你们有多大的后台,不把你们全部送进监狱,老娘我誓不罢休,”杨珊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得吴小刚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他从未想过,漂亮女孩发起狠来其实有时比男人还更可怕。此时吴小刚为自己居然被吓道而感觉丢脸的同时,内里却抑制不住的兴奋,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女孩还有种美叫彪悍美,特别是这位一直以温软大方闻名的校花,突然发起火来的样子,令他心里又多了一份征服的**。

“杨珊,你真是太太……令人欢喜了,”吴小刚兴奋的手往胯下搓,满脸充满**的盯着对面女孩的胸脯,不一会儿开始气喘,憋得满脸通红,“喔,呕……呕哦……”

杨珊刚开始还以为吴小刚哪里不舒服,善良的本性促使她急忙起身,当她看见对方的手竟然伸进了裤裆,支起的帐篷随着手臂的动作时高时低,不禁俏脸一红,既羞又怒且厌恶,多种情绪纠缠着,好在这种情况随着吴小刚见对方注视自己的裆部,显得越加兴奋之后口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将杨珊从纠结中解脱出来。

只见她不但不回避,相反一个跨步,走到吴小刚近前,妩媚的向对方笑了笑,然后换成一脸娇羞的样子,再小刚越加兴奋的叫唤声中,非常突兀的抬起脚,朝着对方的帐篷就是狠命猛蹬腿,“踢死你个下-流胚子,踢死你个臭流氓,刚在老娘面前手-淫?不想要你这根棒槌了,我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哦,呕,啊……噢……啊……呜呜……别踢啦,断了断了,呜呜……”

“看你还敢不敢,还敢不敢,还敢不敢,踢死你,踢死你……”

好在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及时的救下了饱受摧残的可怜男人,只见当众人将吴小刚抬出去的时候,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口吐白沫满脸的惊恐,让在场的男人们心里打突突,望向杨珊的眼神开始躲躲闪闪,反而被杨珊瞪过的高大警员均背脊发凉,大呼要远离这个厉害女人。

虽然吴小刚挨了杨珊的无影脚,但他一点都不怨恨,甚至觉得这女人够味儿,就连踹自己的家伙也是那么的令人惬意。

在刁横道摇头中,吴小刚将自己受伤的怨恨发泄到了何必身上,并且决定亲自观赏警员施展。

一片棍棒锤影中,何必被揍成了猪头,但他没有哭嚎,只一个劲儿嘴里念叨:“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是警察,你们是警察……”

动手的警察,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体力消耗巨大之外,身心也承受着痛苦的煎熬,何必翻来覆去的两句梦呓般的质问,让早已忘记身份的中年男人,脑海出现自己年轻时,发出豪言壮语立志要除暴安良的情景,那时自己也曾激起热血过,也曾满怀神圣的想干好这份光荣的工作。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开始心灰意冷,开始自暴自弃,对那些不用付出努力就能轻松升职的同僚的不满,对学坏的同僚发财又升官的迷茫,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建立起的信仰崩塌。

如今,却有个人执着的拷问着,那已经被狗吃掉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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