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虚幻都是梦的来源,你所感觉到的,不过是由意识中演变而来的幻境而已。
我不相信那是一场梦,一场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梦。痛、喜、悲、怒是那么的真实,是那么的明白,我实在无法定论我醒来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梦。

早晨六点,天还没亮,我就醒来了。思想停顿了十几分钟,口中才吐出:“我怎么在这里,迷宫呢!机器人呢!还有……”我伸出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然后又看看身体,“那是做梦吗?”

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脑子一时间杂乱无章,一阵紧抽之感传来。我双手抱住头部,苦苦忍受着。过了好一会儿,紧抽之感才平息下来。

我注意力突然转移到了右手上,方才抱头苦忍之际,我分明清楚的感觉到右手呆木、缓重的机械运作,相比较左手灵活的十根手指,右手虽然给我有力,但却缺乏血肉相通之感。我紧盯着右手观察,想找回以前属于我的右手,不过可惜的是,无论我再怎么观察,摆弄,也找不回血肉相连的感觉。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七点正,学校早自修的铃声响起。由于我的住处离学校较近,隐隐也听的到。我暗骂一声“该死”,顾不得劳什子梦和消失熟悉的手。如果第一天上课便迟到,我真很难想象班主任那张嘻皮笑脸中暗藏多么毒辣的杀机。

住在外头,早上起来被子叠不叠实在无所谓,可我怎么翻被子,却找不到毛衣和外套。我清楚的记得昨晚是把外套放在被子上的。就算我睡相再怎么差,顶多是将外套翻下床去,可现在,我找遍了床上床下,也不见外套与毛衣的影子。

时间来不及了,我准备先穿起裤子,再从皮箱里那新一套出来。然而我拾起地上的裤子一看,惊怔了半响,一条破烂不堪、连加一处处血液的牛仔裤展现在我面前。

我希望昨晚经历只是一场梦,我渴望平静,一种和平无争的生活。所以,虽然我从心底认定昨晚的是真的,但我无法直接面对这个现实。告诉别人我住处的屋后面,有一个通道,那里可以前往一处地底超科技的基地。我问自己,别人听了会相信吗?而且,我住处里有一头恶魔,它喜欢虐待人玩,那么我还有胆量在这里住下去吗?即使我够胆量,不怕恶魔的手段,那我的精神也受不了,昨晚要不是我几次鼓起勇气,恐怕如今已经惨死在九格迷宫里了。

陌生的右手,消失的衣服,破烂的血裤,这些都是铁证如山的事实。不管我如何不承认,我也摆脱不了发生的一切。我能展开双臂,迎接刺激的挑战吗?不能!我摇摇头……

我离开老屋到旁边的一家早餐小店买早饭,老板好像目视我从老屋里出来,直到我站在他眼前,他才神神秘秘的问我:“你昨天是睡在那屋里面的吗?”

可笑,这还有人关心啊!我给他二块钱,指着桶里的糯米饭,说:“是啊!有什么不对吗?”老板神情一震,随后又问道:“那屋里的老夫妇……她们……有没有”说话断断续续,我也懒的跟他讲,就算说了,他也未必相信,可能还以为我在逗他玩呢!

老板见我不回答,便站在饭桶前一动也不动。收了钱,竟然不给东西,欺骗消费者也做的太明显了吧!为了赶时间,我没跟老板相持,自己拿了袋子,扒了差不多两块钱的糯米饭,二话不说扭头便往学校跑。老板没反应回来,等我跑了之后才气的大叫:“可恶的小孩,你扒走的饭可不止二块钱。”在远处的我回了一声:“我不介意。”

学校传达室的大爷客客气气的把我拦下了,拿了张迟到签名单放在我手里,又给我一支黑笔,撅了一下下巴,示意我赶快签字。我笑嘻嘻地放下名单,亲切的对大爷说:“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上课的,我早毕业了。”这时,后面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说:“找人是吗?找谁,我带你去。”

声音很熟,不用多想我已经知道是何方高人了,不过他今天居然没开他那宝贝标致车来,邪门了。我怀着可怜兮兮的表情转过脸,颤抖着嘴唇,含着泪花巴巴地对那人说:“班……班主任,我……”来人正是我高一的班主任,姓赵。他使劲拍了我几下,说:“演技有进步啊!”

我知道今天不可能好过了,随口答道:“托福、托福。”传达室的大爷拿着名单,不知道该怎么办。班主任接过手扔给我道:“按规矩办,签吧!”我无奈地签下自个大名,嘴里嘟囔着:“反正四项竞赛结果和我没多大关系,倒是你自己月底的薪水要掂量掂量了。”

幸好我的话说的轻,没传进这个妻管严耳里,不然,掂量的人可是我自己了。写完大名,我问了句:“要不要我按手印画押。”班主任掏出一把小剪刀,道:“我可以帮你,哪根手指头。”我连忙摇摇手,说明自己是开玩笑的。

班主任可不管我开不开玩笑,阴沉的脸道:“签完字就等于认了罪,我没时间跟你扯,乖乖到我公室站着,要是我发现你耍小聪明,哼哼,等着吧!”话一完,大步朝教学楼走去。

看见他背影,我有一种竖起中指的冲动,不过瞧瞧身边还有一个间谍样的老大爷,我忍住了,以极大的毅力忍住了。

一个上午站了三节课,一直到他自己的数学课时,才放我回来。我猜想他是不是成心的,不过我也纳闷为什么一个迟到居然罚的这么重。但从损友四人中了解的结果,却让我吃了一惊。

“你不是变傻了吧!今天是正式上课的第二天,昨天你压根就没来,别不信,你问他们。”猫头指了指另外三个人。贱人点点头道:“确实,昨天中午我们四人还去找过你,但老屋子的大门紧关着,婊凯又说里面有个老头很邪乎!”婊凯接话道:“本来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拦住去路,问我们去老屋干什么?”

我脑子里显出卖糯米饭老板的相貌,看样子能这么关心老屋的情况,**不离十就是他了。猴子说:“昨天你一整天没来,被老赵记为旷课,今天又迟到,难怪被罚的这么重。老天,三节课,想想就痛苦。”我嘿嘿一笑,痛苦是痛苦,但也不是一点乐趣也没有。有人的时候老实站着,没人的时候开老赵的电脑玩。挺刺激的,而且不用交任何费用。

我想告诉他们实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时间与这里的时间有这么大的差距,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却还稀里糊涂。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以他们的性格,听完我的叙述,铁定将我当成神经病。

我不说,他们却死活追问我失踪一天去哪了?被搞头昏脑胀之后,我便瞎扯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但见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对我掰的理由很不满意。

草草吃过中饭,跟他们几个回到了寝室。见到自己以前睡的床,我不免有些感叹。贱人好像猜到我的心思,道:“不舍的就回来吧!我们五个人住不是很好吗?”

我勉强笑笑,道:“少来,我好不容易脱离住校生的名额,你们还把我再拖回去啊!”婊凯接话道:“说真的,你还是回来吧!你应该见过老屋里的老头吧!怎么样,不是很恐怖吗?”

何止恐怖两字可以形容,我都敢肯定**我的恶魔就是他们俩夫妇。

自己以前的床上空空无一物,自然不好坐,于是便躺在婊凯的床上,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婊凯见我不回答,也打住作罢。我仰着头,转话道:“今晚我想住在这里,不回去了。”

猴子嬉笑道:“不行,你已经不是我们1502(寝室门号)的人了,再住在这里成何体统。”猫头也帮腔道:“就是吗?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想回来,不行,覆水难收。”婊凯将我从床上拉起,道:“想霸占我的床,没门。”

他们都不同意,最后只能寄希望于吴华建(本名)同学了,我轻柔地对华建同学说:“晚上我过来和你挤一晚,如何。”吴华建同学本来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听了我的话,便说道:“他们不同意吗?”我暗骂一声废话,嘴上却回应道:“恩!”吴华建同学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然后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同意,但一张这么点的床挤两个人你不觉的太委屈我了吗?再说,晚上我容易饿,一饿起来会失眠到天亮,我一失眠呢!你就不能睡的安稳了……”

我早应该想到这家伙是无利不起早的小人,所以才有贱人的外号。其他三人一听贱人的要求,异口同声喊了一句“卑鄙”。贱人坦然受之,目视着我,看我做出决定。

他根本是落井下石,我都快成为有家不能回的可怜人了,居然还敲我的竹杠,真没人性。伸出四根指头,道:“一大包署片,一包糖果,一瓶饮料。”

贱人没想到我答应的如此痛快,所以也不讨价还价,一口没问题。婊凯、猴子、猫头见了,赶紧上来打劫,一个说你不买点东西给我,我不让你进门,一个说你不给我吃的。我晚上到寝室管理员那告发你,

我怎么交了这帮畜生,不幸啊!太不幸了。弱小的心灵在滴血:一点、二点……

……分割线……

我一连在原来寝室住了几个晚上,除了有时回去拿一些必需的用品外,几乎不再踏入老屋一步。我明白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但我也无奈,只得拖一天是一天。

直到星期六早上,寝室四人加上我,准备今天登小石门。这是一开学便决定好的事,在婊凯同学的武力逼迫下,没人敢说不去。连一向以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贱人同学也在拳头下,低头了。

可见毛爷爷的那句枪杆子里出政权是多么正确。

我们五人随身只带了一些零钱和各自一部手机外,其它的东西都存放在寝室里。有钱哪里不能买东西,有话费,在这里哪个地方没有信号,手机在手,性命无忧。

为了学习红军长征的不怕苦精神,由林凯同志带领旗下四人:雷异云同志、吴华建同志、占秦勇同志(猴子本名)、朱东标同志(猫头本名)已然决定朝五千米山路上去。我苦笑的摇摇头,这个家伙真是精力过剩,有近路不选,偏偏选一条最偏的,我真怀疑他脑子装的是不是头驴。

除了我和贱人同学郁闷外,其他三人倒兴高采烈,一路不停的往上跑。婊凯同学更是带头唱起“大花轿。”我和贱人相望一眼,默契地放慢脚步,拉开与他们三人的差距。

“我觉得你最近,不,是开学到现在,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恼”贱人一本正经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虽然这几天住在学校我一直装出无忧无虑的样子,但有些事总是满不过有心人的。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租来的老屋吗?”

“可能如阿凯所说,你害怕见老屋里的老头吧!”贱人说。我摇摇头,道:“如果只是那样,还好。”

贱人见我为难的神情,便立刻打住不再寻问。我俩各自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毕竟这种事太不寻常了。思来想去,最终我还是打定和贱人说出。

事情不是太长,从我租屋做梦开始,到我肯定老屋后的问题。直到小石门路途中的第一个凉亭才讲完。贱人背靠在石坐上,眉头打结,陷入沉思。

林凯他们几个早跑的不见人影了,我想现在要不要和贱人回去,

须臾间,贱人回神,我见他表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不由气愤地骂道:“混蛋,不相信我就直说,别TM忍坏身体。”贱人果真大笑不已,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所说的,相反,我肯定你讲的事是真的,我笑,只是觉得这件事太有趣,简直点燃了我的兴奋劲。”

不…不会吧!我不敢相信这还是我的同学吗?我脸皮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说:“你的意思是?”贱人邪邪一笑,道:“当然,今晚我就到你租来的老屋里睡,然后,夜探超科技基地。”

“不行”我大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那基地的恐怖,我也明白为什么华建他要去那地方。这学期我是离不开那老屋,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就算自己家长也一样,他们只会认为我是无理取闹,无中生有。

如果我报警,带人进老屋搜查,我敢肯定最终一定没收获。基地的主人可以制造出那么庞大的基地,然则想要隐蔽所有通道,也一定容易之极。

华建应该想到了我的苦恼,所以要与我夜探基地。我压根没想过这么飘渺虚无的事,只用我片面之说就可以让他完全相信。

他一为了确认超科技基地的存在,二是为了消除我的疑虑,无论我说的事是做梦,还是真实,唯一能恢复我良好状态,也只有他自己亲自证实了。

我明白华建是为了我好,但我不会允许他去探查恶魔的基地。此时,光说我不愿意,恐怕华建也不答应,只能以事实让他退步了。

我将右手举到他眼前,华建疑惑地眨了眨眼。我快速掏出小刀,重重在大拇指上划了一下。华建明显吃了一惊,不过更让他震撼的还是我的小刀竟与大拇指擦出火花。

“没错,我的这只手已经不是血肉的了,是一种金属,一种铁质,一种机器。”我忍不住吼叫出来。自从昨天体育课上发现了右手的秘密,我的情绪就一直不稳定,但也极力压制着。

华建沉默不语,我继续道:“这不是我们做为中学生的能力范围内,我们无奈也是没有办法的。”华建欲言又止,我说:“别理这件事了,有人相信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不对,如果你怕别人不信你的话,你大可用你的……机械手来给人看”华建一下抓住我的错词。

“那又怎么样,你相信我,但我对别人说是老屋里的夫妇以超科技力量将我的手弄成机械化,你想会有多少人信,而且通往基地的通道完全由基地主人控制,它不想让别人发现入口,那么不管费多大的劲,也无法找到!再说,我用我右手的事实跟家里人说我要退房,就算家里人同意了,那么你以为基地的主人会放过我吗?我或许是第一个知道那地方的人类,尽管它们了解我的话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但它也不可能放过一个潜在的威胁,所以,我不能离开老屋,我一旦离开那,随后不久我可能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去,别忘了,它们是超出地球人的生物,虽然我还不敢肯定它们是不是外星人,但拥有随便致死一人的力量是绝对有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嗓子都发干了。谁知华建微微一笑,道:“事情从你告诉我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如今就是我想不管也不可能了,知道吗?”

我一愣,猜不透华建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却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无论你说的基地主人是外星人也好,疯狂科学家也罢!它们的目的如何惊天,如何恐怖,我和你都没有义务去阻止,甚至说的难听点,我们在他们眼里或许只是蝼蚁一般,即没有能力,也没有智慧。”

华建说的越来越深入,我示意他继续讲。他道:“我们不可能明明白白的反抗它们,所以我们要知道它们的底细。从你的叙述中可以看出,它们应该不只是要**,不,是考验,你想,拥有超科技水平的力量的它们,没有理由找时间弄一个普通的人类来玩耍。”

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道:“是我和它们,不是我们和它们,如果你不讲清楚为什么注定你要卷入这场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接触它们。”

“已经接触到了”华建擦了擦额头,道:“你说它们拥有随便杀死任何一个人的力量,和它们不会放过你是吗?”

我听了猛然一醒,敲了一下脑子道:“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它们不会放过我,自然是因为我知道了它们基地,而我又和华建说了这件事,那么它们也不会放过华建。可能此时就在某方位监视着我和华建两人呢!

华建吐了一口气,神情似乎很轻松,他说:“别埋怨自己了,这件事谁也不会全面顾虑到,走吧!再不走可能找不到林凯他们人影了。”

我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举起机械手狠狠打了石柱一拳。华建拍了拍我肩膀,说:“与其在这里埋怨自己,还不如整理下所得到的信息,看看自己能察觉出什么。”

我点点头,事已至此,也无其他办法。华建边走边问:“你觉得老屋里的夫妇是不是基地的主人。”我神情一滞,虽然我早怀疑过他们,但在潜意识里,我实在无法将两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和强大生物联系在一起。

华建道:“十之**就是他们俩,从我想象中来看,估计全部的事都由你一开始所做的梦幻为起点的。”

我不否认华建的推测,做为现在的旁边者,相信他能比我将事情分析的更正确些。

我们不急不躁,边走边说,一直到半山腰处,见到从另一条路上来的一对恋人时,方才住口不提。随即转移话语。

这对恋人一身很时髦的打扮,一看便是有钱的主。男的身高大约有一米八零,耸鼻白脸,一束刘海更显出他的英俊不凡。女的也与之很相配,长发大眼,瓜子脸,浑身无比透露出典雅高贵的气质。

像这么不凡的恋人,竟然会到这种小城镇来,真让人难以相信。男子见到我们,笑迎相向说:“你们好,请问上小石门是走这条路吗?”

标准的普通话,说的比我还正。作为新一代的青少年,我们自然回应笑脸,说:“你们好,你们是来观赏风景的吗?”女子回答道:“是的,我们是北京来的,到这里欣赏自然风景。”

我还没回话,男子接话了,说:“我们虽然刚从北京回来,但老家却在文成,离这里很近。”男子迫不及待的说,给人一种欲盖弥彰之嫌。华建应该有同感,他说:“小石门往这条路没错,很高兴,我们也是上小石门。”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我和他还有很多杂乱的迷团需要整理呢!一路上有两个陌生人在旁,我们如何可以倾力分析。男子一听,觉得可以,便对女子点了点头。

华建拉了我一下衣角,各自默契地退了一步,他说:“你不觉得这俩人很可疑吗?”我“切”了一声道:“可疑又怎么了,谁都有自己的**,在人前不想透露,行为就自然异常了。”华建道:“虽是如此,但我也要旁敲侧击一番。”我叹了一气,道:“你可真多事。”华建讪讪一笑。

女子对上我,男子对上华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瞎扯,反正我和华建的话纯粹是子虚乌有。一路经过四座凉亭,一座荒废的公墓,一座蓄水坑。

女子竟与我谈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什么传说,或者最近的新闻异事。我哪管她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管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她问风土人情,我就引用朱自清写景的诗句和鲁迅的文集来应付。她问这里有什么传说,我就把山海经里的神话改编过来。她问最近的新闻,我就将中央新闻原搬照说。

唬的女子一愣一愣的。华建更是夸张,不知怎么着,竟将话题转到人生观、价值观上了。我有点晕头,这小子懂什么人生观。可男子不仅搭他的话,而且还引用三个代表思想和华建掰。

小石门上有座庙,那里就是终点站。等我们四人到达目的地时,却见林凯他们仨已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吃方便面。

林凯见到我们,眼睛发亮,二话不说放下方便面,直奔而来。我识趣的退后几步。

果然,林凯一把抓住女子的双手,深情地说:“小生姓林,名凯,字风一,年纪十八(给自己加了一岁)未婚,没有女朋友……”

男子莞尔,似乎并不介意林凯的行为。女子也微微一笑,道:“我叫上官琴。”

一路上我和上官琴只是用第二人称叫对方,所以直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林凯死捏着人家的粉嫩双手,说:“我一见小姐您,便知晓我纯洁的内心被你俘虏了,但你不用道歉,我是自愿的。”丢脸啊!没等这家伙表完白,我一下推开了他,对上官琴道:“他和那边三个都是我同学,至于他刚才所说的话,最好请你忘记,不然以后你有够他缠的。”

华建拖走林凯,省得他在别人前丢脸。我带上官琴和她男朋友关敬之进入群石包围中的佛庙里。我指着一座八米高的菩萨道:“这是千手观音,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在她身后的是送子观音,如果你们今后有这方面的需要现在可以试试,求求菩萨,听说是蛮灵验的。还有一旁的便是盛名远播的救苦救难观世音。别问我这三座观音具体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也不太清楚。”

上官琴起初没什么反应,不过下一刻却欣喜地跪在送子观音前,合掌自语。我看了一眼关敬之,正巧,他也向我望来。我不由朝他点了下头,他也一样。

此时,一位老僧过来行礼,他八成看中这对恋人是个富头,所以自觉来当他们的向导吧!我见已没我事,便出去找林凯他们,我之前告诉过华建,不要将任何人再拖下水,华建说当然。

我相信华建有分寸,当然也放心。林凯一见到我,一下抓住了我的衣领,恶狠狠地对我说:“把一切关于那美女的情报说出来,不然的话,休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我揉揉肚子,满不在乎地说:“现在我肚子有点饿,你不会不让我吃饭吧!”

林凯盯了我许久,突然笑起来,拍了我肩膀,道:“哪能呐!让你饿了肚子,我恐怕会遭雷劈的。”说完,上空果真打出一雷,其声震天憾人,煞是恐怖。

我忍不住笑意,道:“婊凯,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可不要满口胡言,小心遭天谴啊!”

林凯咽了一下口水,颤颤惊惊的点点头。我接过华建端来的方便面,问:“那些和尚没向我们要开水钱吧!”猫头朱东标说:“怎么没有,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出家人,不过林凯说什么也不给钱,最后他们也不硬缠了。”

我边吃边道:“高僧自然不会,这里也住了不少混吃喝的假和尚,他们的修心不够。”

猴子占秦勇道:“你怎么这么清楚。”我回答道:“现在社会什么现象没有,稍微注意下新闻你就会发现与之相类的事还有很多。”

不多时,朱东标叫上猴子林凯和华建,一起到庙后的瀑布那摄像留念。因为我没吃好东西,他们狠心地将我落在这里。我可怜巴巴地见他们消失在我眼前,心里却高兴极了。小石门风景我早以领略透了,可不想再陪他们东窜西钻,累个半死。

把吃完的方便面桶放在一边,自个躺在大石头上。阳光没有被竹林完全遮掩住,一丝丝阳光还可以透过缝隙照射进来。这种情况正适合休息,我慢慢闭起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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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跟我一起来的男子关敬之叫醒我,才慢慢睁眼。我不悦地问道:“干吗?有什么事吗?”关敬之也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刚才听琴讲,她的手机掉了。”

不用想也明白这家伙把我叫醒的原因了。关敬之见我不说话,继续讲:“这里的路我也不太熟悉,而且刚才你和她走的比较近,所以……”

我还是不说话,关敬之似乎明白了什么,掏出钱包。我嘴角一仰,站起身,说:“留着钱给你女朋友买糖吃吧!走!”关敬之尴尬地收回了包,随我而去。

水泥路比较好走,而且我们上来方向都是朝大路上走,如果丢在路上,应该很好找。然则也不能一路找下去吧?我决定只在一千米之内寻找一番,一千米以外,还是等下山时再沿路看看吧!

少时,本来晴朗碧空的蓝天转眼间变为黑云阴风。我朝天望了望,苦笑道:“不会吧!老天爷,谁招你了,怎么变脸时不提醒一下。”身旁的关敬之也纳闷道:“昨天看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为晴到多云的啊!”

我说:“以后报天气预报时,应该在什么天气之时,加“有可能”三个字。”关敬之挥挥手,道:“别找了,这天恐怕要下雨,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这季节,淋湿了身体,冻都可以把我冻死。”我说:“如果因为这件事我身体留下什么毛病的话,那你们要养我一辈子。”关敬之大笑,点点头。

老天爷想是成心和我作对,还没等我跑几步,上空便降下倾盆大雨。我们立即将外套脱下,双手撑住两边,举过头。关敬之此时还有心情说笑,他说:“看来真要养你了。”我也回应说:“记得,是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可脚步也没慢下,大步朝佛庙跑去。看关敬之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跑起来这么快,本来我俩同时起步,可没几下他就毫不留情地将我抛在背后,自个一股脑的冲刺。我左右秋秋,心中竟有种找石子砸他的冲动。

或许我骨子里依旧认为他不是什么好鸟吧!不过一会儿后就证明了我的认为是正确的。因为老天爷也看他不顺眼了,一道惊天霹雳毫无预兆的打在了关敬之的跟头。我敢百分百肯定,只要关老兄再向前迈进一步,那道闪电将直接命中他本人。

这种“壮观”的奇景恐怕普通人一辈子也难遇一回。闪电的威力化干了本来那边潮湿之处,腾腾冒起的黑烟包围了已经无法思考的关敬之。甚至我敢断言,此时的他全身应该没有一部分不是颤抖的。虽然闪电没有命中他,但产生的余波,多少也影响到了关敬之。

不知为何,我的双脚也发抖不止,连走路也困难起来。好不容易走到关敬之身后,说:“老兄,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吧!好好想想,闪电第一次打不到你,你敢保证没有下一次吗?”我说这话完全是出于好奇心,因为我怀疑他不是好人,但纯粹是猜测,如果利用这道闪电来引出他的犯罪事情的话,那不是很好吗?

毕竟是青少年,许多事都很难考虑周到,一旦我真引出他的不利事情,恐怕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一切的冲动都来至于好奇心,是的,这句话可能比上帝的真理还要实用。

关敬之闻言,机械般徐徐转头看我,苍白的表情仿佛一个垂死的老人。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在别人承受巨大打击时,我却还无情地怀疑他。人都有自己的**,在有可能泄露之人的面前,行为自然不寻常。

我暗怪自己,忙向关敬之老兄道歉,赔上笑脸道:“不好意思,刚才说的话只是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闪电下落,打到哪都是巧合。”

关敬之没有张嘴,而是慢慢抬头望上天空。然后,本来密封的两张苍白嘴唇渐渐张开,而且越来越大,大到两边嘴角的极限。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会跟着看向天。就像有人在市中心人群密集的地方,大喊一句:有飞碟。虽然大多数人是不会相信,但还是会有人抬头望向天。

天上是一片黑云,这没什么奇怪。可怪就怪在有一处黑云竟产生了旋涡。甚至于,旋涡内一道道闪电清晰的交织在一起。我估计不出这旋涡有多大,多小。因为它好像固定的状态,大小每秒钟都在改变。

这般奇景,比之前打闪电下来的震撼度不知大几倍。我口中喃喃自语,不过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关敬之在此时不但不震惊,而且越发冷静下来。眼神突然间转换成一副精明冷酷的神情。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上空的景象,所以没注意到关敬之的变化。到我执笔记录下来时,也是根据他以后所做的事来判断出而已。

旋涡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在这之间,我的目光没有丝毫从这奇景中移动过。因为我感觉,这个奇景的发生会跟我有莫大的关系。仿佛是我一手造成的一般。

“不好”我和关敬之同时叫出,接着立即扑到在地,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头。

旋涡有预兆的爆炸了。这个预兆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毫无疑问,预兆是通过人的第六感来传输过去,我和关敬之几乎同时接收到预兆,所以在爆炸之前,才不顾形像地趴在地上。

爆炸没有给我任何伤害,相信关敬之也一样。不知是旋涡本来就不是怀着害人产生的。还是我们扑到在地起到作用。不过,总归一句话,我和关敬之除了紧张以外,屁事也没有。

当我和关敬之同时起身时,他竟然用手指指向我的斜上方。我放松的心,一下子提到心头,二话不说转身过去。说实话,看着关老兄的神情,在我转身之前,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结果我的斜上方只有一个小黑影落下,正好掉在我的手中。我一下回不过神来,当关敬之出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时,我才晕晕乎乎的回神。我转头恶狠狠地说:“我靠,我真想活活掐死你。”

本来只是一句发泄的气话,结果听入关敬之的耳里好像惊天动地一样。他的脸皮肌肉马上颤抖起来,双目发出凶光,上下嘴唇还往左右撇开。我想他是不是刚过了心惊期,心理承受能力还没恢复,分辨不出是玩笑还是真话。应该就是这样,我急忙说道:“我开玩笑的,你别紧张,放松,我没恶意的。”

虽然我真没恶意,可对方却是真有恶意。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手枪,枪口实实在在地瞄准我。从枪口透露出的冷意,让我不怀疑他有开枪的可能。关敬之冷冷地说:“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关敬之的强硬口气挑起了我骨子里反抗的心理。或许是我处在青少年叛逆期吧!但我从小就有一种强势反逆的心态,更确切来说,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我也冷冷地回应一句:“为什么,请给我一个合理且心服的理由。”

关敬之牛气地哼了一声,说:“凭我手中的枪,它可以瞬间剥夺你的生命。”

我很珍惜自己的性命,不然在超科技基地里,也不会几次大起大落的反抗机器人。如果在关敬之快要开枪时,我可能会屈服他的武器下。

要是有人说我这时没骨气,那么打死我,我也不承认。为了一个手掌大的圆形石块,我犯不着拼上命来捍卫。再说,在关敬之开枪打死我后,他照样可以拿走这东西。那我又何必强硬坚持呢!

在这时代,手枪绝对可以要了我的命。唯今之计,除了祈祷有奇迹发生,没有更好的办法。

别告诉我让我尽量拖延关敬之,就算我成功了,最后除了华建他们会出现,还会有谁。华建他们来了,相信也是一枪一个。

我将圆形石块紧紧捏在右手,说:“早怀疑你不是普通人了,哼哼!冒充恋人,没脑子的啊!冒充之前你丫的没考虑过这身份所需要的动作掩饰吗?一看就不是当一块间谍的料,不会搞就别搞,给其他人一个发挥的机会,自己不行,还硬占着茅坑不拉屎,有用吗?啊!问你那!”

关敬之明显被我说中了要害,刚有点红润的脸色,唰一下,又变回了苍白无力。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我哪里失败了。”我眉毛一挑,有戏,连忙回答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了,我不指点一下你也不太好意思。其实我这个人心还是蛮善良的。你呢!是早露出马脚了,而我是给你面子,没有那么快当面揭穿。”

关敬之似乎忍不住了,大喊一声:“八嘎。”

我打了一个激灵,吃力地吐出一句:“日本人,原来你是日本人。”

关敬之朝我右手开一枪,在毫无准备之下,我中枪了。不知道他是恼怒我的唐僧精神,还是我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想想应该是后者,因为唐僧精神我还没完全发挥呢!

开了一枪后,关敬之比我还要吃惊。因为他打掉了我右手的无名指。一双机械手刹那间暴露出来,打掉的地方还不时闪出电丝。

关敬之嘴中崩出数个“你你……”今天发生离奇的事,似乎对他来说有点多。而且还不在他所接受的范围里面。现在换作我冷冷地看这他了,如果我不趁机扳回局势,那才傻瓜了。

“身为外星人的身份被你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你这个卑微的虫子。”装模作样的恐喝一番先。

关敬之一听,把口中的你立刻换作我,一连串的我说个不停。我用食指指着他说:“处理虫子的方法有很多,不过我最喜欢用脚踩,活活的踩死。”话音刚落,关敬之竟然又开了一枪,我不知道他是走火还是怎么了,不过,子弹却只打在旁边的土壤上,可见他此时心里是多么复杂。

听到枪声,我心不仅一缩。庆幸刚才的恐喝起到了作用。然则作用还不是太完美,我的意愿是让关敬之的意志力彻底崩溃,接而放下武器。

“可恶的臭虫,你是在考验我手段的残酷度吗?很高兴的告诉你,你成功了。”

此话一出,我和关敬之各自沉默了五分钟。时间拖的越久,貌似对我越没好处。关敬之不稳的情绪可以用时间来抚平,而一旦他冷静下来后,那我外星人的身份还会不会起到作用就不一定了。加上他枪法的恢复,我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时间一拖,我更担心华建他们会来找我,那么后果可悲惨了。

对枪支器械,我只知甚少,所以不肯定关敬之的手枪里还有几发子弹。华建除非带大批人过来,或者直接叫带家伙的警察来。不然,只是他们跑来,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当我见到关敬之咽了一口口水时,便知不好。往往一般人做出这个动作时,不是见到惊讶,就是下了某种特大的决心。前者肯定不是,该吃惊的事早让他尝试过了,如今不是下决心,可没什么更合理的解释了。

我暗暗叫苦,怎么碰到这个硬喳。不行,再不继续恐喝,我八成下一刻会躺下。“臭虫,此时不放下武器你要更待何时。”

我的严声厉色并没有起当头棒喝的作用。关敬之仿佛置若罔闻,全身开始慢慢镇定下来,手枪的枪口又准确无误的瞄准我,如果这时他动下板机,我相信自己有爆头的可能。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第一枪打掉了我的无名指,然后震惊之余的他开第二枪,打在了我身边的土壤上,第三枪,会打到哪?我能不能挨过去,但挨过去又怎么样,关敬之的枪里可不止三颗子弹啊。

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场生死较量。胜负的天平没有倾向我,因为一把手枪就高我几倍胜算。面对炭黑色的枪口,我竟然忘了之前想的,要在千钧一发时候服软。

左手握起重重的拳头,不时捏出汗来。天空中,由于刚才旋涡的爆炸,已经停止降雨了。阴冷的寒风不时吹动我额头上的刘海,本来疏正的发型渐渐散乱,一丝丝毫发遮挡在我眼前。

关敬之的眉头开始慢慢往中间合拢,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当他皱紧眉头之际,就是他开枪之时。

急促的呼吸随关敬之的眉头开始缺氧,全身的血液一时间凝结起来,右手食指指向关敬之,却怎么也放下来。

突然间,我的脑海中显出了众多熟悉人的身影,一排排,一众众。有我的亲人,朋友。他们分不同的方向离去,各自沿长的身影全部集中在我身上,我却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连口也不敢张。

这就是临死之人的回照吗?在我老家的山村里,一直流传着回照的故事。从小耳听目染下,自然能回想起来。今后在高中奇遇里,也充分理解了这种状况的产生,但眼下不细表。

在这处幕落的山路上,我和关敬之两人的动作状态,显的十分诡异。

不过,一切总是要结束,没有任何事物是无尽头的。关敬之打完结的眉头,我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承认自己失败了,一切挽救的策略都不是一把现代武器的对手。所以,我不是失败于关敬之日本人的身份,而彻底失败于一把手掌大的手枪下。等关敬之解决,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华建他们。我的死绝对不可能消沉在山林里,除非关敬之能杀光小石门上的所有能开口的生物,不然,我的死必定牵扯到关敬之。这也必然威胁到他的真实身份。

为了掩饰身份,杀人灭口的机率很大。别看和关敬之同来的伙伴上官琴有一幅天使般面孔,但较起真来,往往这些与人无害的美女会完全决定整个战事的胜负。

如要我就这样死了,我怨不了别人。可连累到华建他们,我打死也不甘心。就因为我和关敬之的出来,导致了小石门的惨案,试问,谁能甘心。

枪,整件事的关键就是关敬之手中的枪。由于他的枪,便决定了我的死亡。要是我手里也有一把手枪,那么生死便只有五五之数了。

右手,既然那些恶魔将我的右手做成了机械化,那么,为什么不给我装点武器呢!如果说,上一次你们对我不是单纯的游戏,而是有某种目的的使施,那就要对我性命负责。

不知是否是我自己心里作用,当我想要武器时,机械右手内竟产生一枚针,一枚透明化的绣花针。

关敬之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一声枪响已经向我攻击。同时,我机械手内,从食指见激射出透明的绣花针。如果早知道机械右手内有远程攻击的武器装置,关敬之早被我扳倒了。可如今为时已晚,即使我的透明针可以早一步击中关敬之,但我也躲不开手枪射来的子弹啊!

我和关敬之瞬间用自己手段攻击对方,也在瞬间想了很多事,不过,关敬之是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反击。

子弹呈现出的轨道在我眼珠内慢慢形成。我从来没想过人的肉眼可以捕捉到子弹打出的速度,难道又是回照的因素吗?我不仅瞪大眼睛。子弹应该是朝我额头飞来的,既然可以捕捉到子弹,那我能回避吗?显然不行,因为身体跟不上思想的速度。

就在此时,手中握着的,圆盘石块突然扩散出流水状能量,在子弹即将射中我时,水状能量天降奇兵般出现在我眼内,也成功与子弹相撞。

天呈异象,掉下的东西当然不是什么普通之物。刚才一直对付关敬之,所以没太注意这个奇怪的东西,

子弹与水流状相撞,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水流状能量便化掉了子弹。对,是化掉,像溶解液一样将子弹化作气状,消失在我面前。

透明针准确无误地射中关敬之的喉咙,然后只见其四肢像弹簧收缩一样竖直,接着笔直的倒了下来。对奇异石块来说,关敬之更重要。他的情况决定了我的生死,

花了二分钟镇定情绪,使缺氧的肺部得到充分的氧呼吸。再一步步迈向关敬之僵硬的身体。我和他的距离十五米左右,但对我来说还是很漫长。

关敬之没有死,从他会动的眼珠和急促的呼吸中可以知道。我也没想过一枚透明的针便可杀人,除非在上面涂了有毒物质。关敬之此时开口了,怀着怒火地语气,说:“你这个怪物,别想杀我。”

我弯下腰,捡起他丢的手枪。说实话,我这可第一次摸到真家伙。对关敬之说:“你觉得你的身体还可以动弹吗?你应该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已经掌控在我的手中。”

“你使了什么妖法制住我,有本事用武士道来解决胜负。”

我蔑笑一声,说:“按你的话来理解,你的空手道或者柔道应该很强喽!哼哼,别以为我的脑子和你一样傻,现在我手中有枪,只要动动手指头,便可省时省力的解决你。”

“你…你会遭到我们大和民族的报复,听着,是最疯狂的报复。”

“我很怀疑你脑子是不是真进水了,我之前告诉过你,我的真实身份。别说是一个大和民族,即便是全地球的力量加起来,恐怕也动不了我分毫。”

关敬之闻言,止住了口。他已经无话可说了。我不想浪费时间,他可不止是一个人,上官琴还在佛庙里。刚才的三枪枪声不大,而且佛庙四周还全是瀑布,按理来说上官琴应该还不知道这里出事了。

我不想杀人,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中学生,未成年人。一个活着的生命从我眼前消失,我实在做不到。并且,一旦我杀死关敬之,尸体怎么办,别告诉我直接埋掉。敢来中国内地,而且还是掩饰身份,身上更带着武器,我可不信他没有联络人。

关敬之消失,必定会震动其他不轨同伙,他们一定会全力追查关敬之。关敬之想杀了我,他会连小石门所有人都灭了,我想杀他,不想被查出来结果只能与他一样。但这是我肯定做不出来的。

不过我也不是善喳,关敬之三次想要我的命,我不能不回报于他。经过超科技基地一游和之前生死线上的挣扎后,我的心,已经逐渐变硬了。

举起手中的枪,尽管右手只剩下四指,不过照样灵活。关敬之刚说个不字,我便在他左腿上开了一枪,接着,又往右腿一样开了一枪。我看向关敬之的面部,期待他痛叫出来,然则却让我失望了。关敬之除了怒视着我,根本没有其它感觉。

难道透明针里有麻醉作用,不,应该是麻痹。想通了这一点,我可放心了。消除消痹不是一会了结的事,何况是超科学基地出品的,可能效果持续几天也说不定。

还有一个危险人物,要是让她知道关敬之出事,我们就麻烦了。一个美女能做出什么,我实在无法预料。或许上官琴的危险指数还在关敬之之上。

随随便便给关敬之包扎了一下伤口,免得流血太多,蹬腿翘辫子。解决完之后,拔腿往佛庙跑去。一把黑色手枪揣在衣袖里,里面还有多少子弹,我倒不清楚,因为我除了知道怎么开枪外,其余一律迷茫。

佛庙旁边的瀑布产生的声音果然大,如果不是刚经过爆炸声、枪声,平时还真没注意。巨大的瀑布绝对可以掩盖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除非有人目睹。

跑到佛庙前,我考虑是应该找华建他们先,还是先摆平上官琴。但情况没有让我思考多久,上面传来猴子的声音,他探出脑袋,正好看见我,说:“无歼,死哪去了,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

我心不由一紧,立即问道:“你们怎么在里面,上官琴呢?”猴子笑道:“本来是准备找你的,但阿凯说你不会有事,所以我们就上来陪上官小姐了,阿凯正在待客室和上官小姐闲聊套感情呢!”

我都在鬼门关前来回好几趟了,他们倒好,哎!怎么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由不得我多想,急忙跑上石阶,进入洞门里。

经过佛庙正殿,再走入旁边的小门,便是待客室。猴子已经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们,正因为如此,他们四个对我的出现,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只有上官琴不同,她起身出来急问道:“敬之呢!他不是找你一起去的吗?”

我早想好了回答:“是啊!我们分两路找你丢的手机,后来我那一边没找到,回来又寻不见关敬之,所以我自己先到这里来了。”上官琴看了我几秒钟,神情变的更加着急。

被打断的无名指机械手,我一早便握起了拳头,微微往身后放。因此,除非我刻意暴露出的表情,不然上官琴很难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我最终还是低估了这些受过正规训练的间谍。上官琴刚将眼神从我身上转移时,一脚便踢过来。毫无准备的我,重重被踢到一块大石上。

艰难地咳嗽了几下,吐出鲜血。上官琴冰冷地看着我,说:“关敬之呢!他在哪?”

阿凯本来就准备出来,所以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跑到我面前,展开双臂挡住,大叫道:“为什么打我兄弟,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话一说完,其他三人也陆续到了他身边,警惕的看着上官琴。

我被猴子和阿标(猫头)扶起来,说:“上官小姐,你在这里对我出手,显然很不明智。”

上官琴从身后掏出与关敬之一样的手枪,也不知道她是放在何处,平时坐立也不觉挤的慌。她说:“”同样的问题我不想重复第二遍,现在开始计时,如果你不说,我每一分钟打死一个人。”

挡在最前头的阿凯闻言,吓的往华建身后躲。结果受到华建一顿白眼。我很自然的说:“死了,死在路边了。”与上官琴一战,胜利注定是我这方的。一把枪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一件秘密武器可以扳回整个全局。作用还在手枪之上。

我稳稳地举起机械手,不慌不忙的动作不会给上官琴太大刺激。

“好,你说关敬之死了,那我就让你们统统给他陪葬”言闭,枪口瞄准头一个的的华建。

我没有犹豫,因为多一秒钟,便会给挡在我身前的兄弟增一分危险,“结束了,上官小姐”说完,一枚透明的绣花针成功击中了上官琴的右胸。然后,情况与关敬之一样,倒下了。

所有人反应不过来,只有我上前察看她是否真中招了。华建一把抱住了我右臂,拼命的摇问我怎么回事。我当然可以给他解释,不过,决不能当着林凯他们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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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将两人交给了当地派出所。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得出来的。我不能私自处理他们,因为这样会给我带来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兴许,只有交给官方,然后再将他们身份全盘托出,这样子,可以将所有矛头转向官方,让他们出面解决这问题。

我知道这里面牵扯的水很深,所以拒绝出面应付此事。

刚开始那些公仆压根不相信我的话,只到我交出两把威力不小的手枪,他们才重视起来。

等一切手续办完后,第二天晚上,我和华建决定夜探超科技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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