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人说过:命运真是奇怪的程序,你永远算不清它是如何形成而又如何发展的。
我认同,命运是奇怪,尽管我们民族的先辈曾经用博大奥秘的推算术,尝试着接触过命运。成功与否,我并不知道,因为这些堪称神术的宝贵遗产没有流传下来,而只是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留给后人的只有惋惜与悲叹。

我自认为自己的命运平淡无奇,却不知奇遇无唤而来,我不排斥它,但也不渴求它。我性格便是如此,可却不明白奇遇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当我如今执笔记录下来时,已有些明了了。它不是特意选择我,而是选择了我身边那群肯为我拼命的兄弟,整件事因为他们最后变的完美圆满。

白天做的梦,我始终无法认可那是普普通通的梦。那种似乎在幻境的感觉,人的五官所接受到的波动,是那么明显,那么清晰。血液的沸腾,从人体最深处激发出来的害怕,脑子仿佛沉重木鸡,可又清醒无比。矛盾,相当矛盾,如果用超自然的理解来形容,那就是人体与灵魂的分离,获得两种各异的感受。

我没有向婊凯他们提起,因为我知道结果会得到俩字:神经。他们从来不会将病字说出,按他们意思来讲:兄弟之间应该保留些余地,而病字便是感情的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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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到学校报到,如今的季节应该还属于冬天。洁白的月亮从后窗中照射进来,显出一片光亮,伴随之后的是一阵冷风,它像一团妖怪席卷的黑雾,直扑我而来。

可能我的睡相不好,已经够长的棉被却也遮盖不住双脚,此时受冷风一袭,双脚脚筋莫名一抽,我顿时醒来,下意识卷回了双脚。

“得!抽筋了”我苦笑地想着。已经到被窝里的双脚已不想在动,动则痛苦不已。我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刚才可是蒙着被子睡的。这时能干什么,只能干等脚筋自己缓松下来。

老天或许见我今天太过得意,竟来双重惩罚,一股无法阻挡的尿意直冲脑海,一个劲的催促着。脚筋不允许,尿急在冲也没办法,我用意志力强忍下来,秉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抽筋的时间总算不是太长,感觉可以之时,我翻身穿衣上裤,用最短的时间跑进了洗手间。当我从洗手出来之际,一楼后屋传来机器运作的声响。我心一颤,神情怔了怔,但很快便释然了。这里虽说是城镇范围之地,然则实属乡村之色。有许多远离城镇中心的工厂就设在这里,像石雕、水泥、泥红砖等。这些工厂几乎到了凌晨才停息。

我耸了耸肩,准备上楼继续睡觉。谁知机器声这时却停住了,突然没了任何声响着实又让我心一怔。难道说他们下班了吗?还是暂时停止而已。我试图想找到一个解释,却浑然忘了这压根不关我的事。

我站在楼梯口处,思想仿佛转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怎么走也走不出来,好是憋气。

曾经听一位朋友说过,日本著名的恐怖片“午夜凶铃”,其实片中的故事情景并不可怕,之所以能将人吓住完全是背景音效起的作用。当观众处于精神松弛时,恐怖片中就马上给人一捶,重重刺激观众的神经。

我如今的状况完全符合午夜凶铃里面的情景,我无法收回我的幻想,所以四周莫名突起的尖叫瞬间催毁了我心理承受能力。

静静的黑屋,除了楼梯转弯处有一个六十瓦的电灯外,其它没有一丝光亮。谁能料到这么宁静的傍夜会一下子冒起恐怕的尖叫。

声音由无刹那间到高,就算有备之下尚不一定承受的住,更何况我处于思索之间。

我不知道自己心理承受程度是多少,如果年纪轻轻就被莫名腾起的声音吓死,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冤的呢!

心理崩溃神志混乱,人在心惊胆颤,失去理智之时,便只有出口才是人潜意识的存活寄托。我也不例外,双腿虽然已经发软,但混乱的毅力撑起了身体的机能。我手忙脚乱地开锁,完全不顾大门的异常,

老屋的大门不仅有木栓,还有普通老式的房锁。本来开开这些门,只是举手之间便可以。然而今晚却花了足足十分钟,开了上面,解下面,中间一拉时,上面竟然还是锁着的,脑子一片空白的我自然想不通这些,只是一味的开、解、拉,重复一遍又一遍。

终于,我停住了手,稍微恢复了点理智。接着,整个身体像烂泥一般软陷下来。靠着大门,我喘着急气,眼睛暗淡无神,嘴唇也干裂的厉害。

“报警”,一词出现在我脑海中。刚才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持续了七八秒钟。我没注意是屋中的哪里发出的,但我第六感告诉我,一定出事了,而且**不离十是凶杀事件,

不是鬼,鬼是虚无飘渺,它不存在这个世间。我试图安慰自己,努力让自己的心绪转移到杀人事情上。

屋里只有三个人,去掉我剩下的就是那一对老夫妇。难道他们出事了……不,刚才的叫声分明是年轻女子的尖叫,与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的声音,相差太远,不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可又是谁呢?说是隔壁也不太现实,老屋单栋一座,与旁边的邻居相距五米左右,加上厚厚的土砖墙,声音不可能那么清晰的传来。

想到此,结果便只有一个解释了,看屋中发生了惨事,是一个年轻女子,而且极有可能与两个老人有关。我的脑子越来越清晰,可从我感觉上来说,这好像不再是我的脑子。

回忆起两个老人奇怪的规定,我越发怀疑他们的身份。心底鼓起一种冲动,竟想去老屋后面看看。因为老夫妇他们说不准到后面来的言语。既然明确不让人进去,那里面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我好奇心大起,混加上一种不可仰制的兴奋,身体一下子充满了气力。额头上随颊流下汗滴,我强力告诉自己,不要被好奇心害死,里面的状况完全不知道,贸然的闯进去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然则,不管我如何劝说自己,身体却依旧朝屋后走去,为什么?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一种灵魂与**分离的感觉。我曾经经历过,这种类似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旁观者,没错,这时我真的成为了一个切切真真的旁观者,观看的人却是自己,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相比较前屋,后屋是一片漆黑,作为五官的眼睛,倒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

不知为何,我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虽然我没有惧黑症,但我不相信自己真能处于这种未知的黑暗中,无动于衷。双臂开始向四周摸索,这是非常自然的现象。

(事后我曾想过,如果不是它们愿意,我可能一辈子也进不去那里。)

渐渐的,我摸到了一堵墙,莫非我走到头了吗?就在我准备朝另一个方向前进时,左手按在墙壁上的那块小地方,闪起了橘黄色光芒。我吓了一跳,急忙抽回了手掌。然则下一刻我的左右也开出一道门大小的光亮,我举手护住双眼,光亮直照射而来,让处于黑暗的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况且这道光亮的强度也不弱。光没多久便慢慢暗淡下来,接着又传来一阵机器的运作声。我眼睛一挑,这种声音我之前听到过,本以为是外面工厂里传出来的,结果是出至这里。

发光的,像门一样的,一大块地方随眼见的速度往后一凹,再逐渐上升,展现出后面的绿色光团。这是一个通道,是一个精密无比的通道。我忽地想到白天所做的梦,然后又和眼前所见的一比较。有可能,很有可能,事情不会那么巧,唯一的解释便只有说,这老屋中存有惊人的秘密,

我毫不犹豫地踏进去,又出本来自己的意料之外。站在绿色光团上,我回顾左右,这好像坐电梯一样,想要达到目的地,就要按想去哪里的按钮。

事实却并非如此,没有我做任何动作,绿色光团转换为红色光团,接着慢慢下降,渐渐又加快速度。我稳稳地站在上面,往如平地一般。心中默叨着:“梦中的超科技地方,我这就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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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团到达所在地,我迈出了红色光团。眼见四周还是一片黑,但前方却有明亮,显然,那里便是出口。现在,我应该处在一个类似于走廊的地方,只要跑到尽头,就可以离开了。

于是,我提足气力,撒腿奔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有光,有光的地方便安全了,如果处于相同的情况下,我相信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没有风,没有雨。我跑出走廊后,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栋大厦的顶端,而大厦又有极丈高,幸好有一座处于空中到地下的电动梯。

我猜的果然没错,这就是我梦中到过的地方。大厦的前方,一大片场地上放至着圆形飞机样的东西,密密码码的机器人围绕着它不停的工作着,它们所作的我当然看不懂,但离那个飞行器一千米处有四个擎天大塔,大塔分四个方位围着正方形,集中若隐若现的白光电茫,时不时地输送到飞行器上来,我白天做的梦,正是站在四座大塔的中心,但距离没有像这里的这么远,而且梦中的一些建筑物,与这里分置完全不相同。

我眺望远方,那里还有一栋与我脚下大厦相同的建筑物,高度正好一致。建筑物底下进出的机器下很少,不像我下端地上那一群又一群机器人在那来回走动。我认定那栋建筑物可能是这个庞大超科学基地的指挥所,因为从那里出来的机器人体积比一般的大,而且看它们的行动能力也较为灵活。

我没想到我的眼力那么好,或许进入这里的缘故吧!不知不觉,走下了大厦,电动梯很快将我送到地下。一开始我还想躲着这些机器人,但完全没有用,机器人的数量是那么的多,我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然而,我出现在这些机器人面前时,它们压根不理睬于我,依旧自顾自的工作,我似乎被当作了空气。

难道它们这么友善,对待外来人一点介意也没有,看似这样,我对自己的安全总算有些放心。大厦底下实在太拥挤,我不想打扰它们工作,于是走到了那架飞行器的旁边,相对于刚才,这里起码没那么多机器人。我双手交环胸前,打量这个怪东西。因为它即不像平常的飞机,也不像书中写的飞碟,除了它顶部有一个飞机头,我还真形容不了它。仔细琢磨一番,我忽想到眼前的怪飞行器倒像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的飞机。一座大塔传送一股电力,直接射击到飞行器上。刚才站在远处大厦上,我倒没什么感觉,如今靠的这么近,白光电力聚集后,击射出来的声势之大,着实吓我一跳。等电力输送完毕后,我才发现后背已经有微微的冷汗了。

观看许久,我觉得自己应该拜访下这里的主人,怎么说我也是不经允许私闯进来,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能制造出超越现实科技的庞大的基地,那一定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又或许他根本不是人。

那座指挥所离大塔这有很大一段距离,累的我气喘吁吁后才走到那底下。进出指挥所的机器人对我的表现与刚才那些机器人一样,自顾地从我身边走过,不瞄我一眼,仿佛认定我原来就是这里的人一样。

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建筑物,我肯定我的行踪早就被基地的主人发现了,凭着超水平的科技,如果发现不了一个外来人,那才有鬼哩。身体的兴奋劲持续不退,好奇的心底不断地加强,我突然发觉到自己貌似被人算计了。

已经到了这里了,即使我再不想进去,身体也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不寻常的状况,恐怕就是这座基地的主人搞的鬼。想到此,之前的疑团便有少许开朗,许多不解之迷,也有了合适的解释。

微笑地面对未知的东西吧!就算挣扎不屈又怎么样,自己的命运恐怕已上了别人的资料库里了。

凭空显示出一罩光,我没有阻止身体的行动,任自进入光罩内。随即一眨眼的功夫,我好像被转移到建筑里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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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的选择他吗?”两个身高只有五寸大小的怪物坐在操作驾上,只见它们伸长着细小的手臂,鸡蛋般的眼睛显出一片黑暗,像精灵一样的耳朵长出毛茸茸的细丝。整个脸部无比光滑,就算张嘴说话时也没有一点皮纹产生。

另一位怪物道:“地球上的唯一称得上智能生物,各类生存条件都极其差,而唯一能让我们头痛的就是他们神秘大脑!要不是事先摧毁他的心理承受力,使大脑一时间混乱不堪后,才能顺利地控制他的行动,引导他进入我们的基地。”

“我始终认为要让他帮助我们,就必须先测试他各方面的能力极限,不然到最后我们只会功败垂成。”

“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从我们打开这星球的六维空间起,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必然能回去。”

“地球的资料收集的够多了,除了他们的大脑外,不过,无论怎么说,我们始终是完成了这次任务!这星球自然落后,却也危险之极。”

两只怪物外表几乎完全一样,除了说话的口音外。偏向于男性磁声的怪物伸长四米的手臂,“嗒嗒”在操作器上按动着,嘴上说:“对我们来讲这是回去能否的重大关键,而对他来讲,这却只是一场游戏,或者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梦而已。”

中性磁声的怪物坐在另一边的操作器上,目视大屏上一个东张西望的人,它说:“启动警急停止令,召所有机器人追捕那个少年。”

这里没有电灯,却依然光亮。但让我头痛的是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迷宫。当我走过一个走廊时,下一个却还是一模一样的走廊。那些进出的机器人去哪了,为什么一个也看不见了。莫非是基地的主人故意为了,想让我这个私闯者永远待在这里。

我越想越害怕,因为这个原因的可能性太大了。那些机器人为什么对我不理不睬,置之不理。就是想让我走进这个迷宫,永远地困死在这里。

身体的兴奋劲慢慢的退却,控制我大脑的行动力量仿佛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又重新得回了我对身体的控制权。可即使这样,那对我如今的困境又有什么帮助。

人越紧张,对事情越没帮助。我当然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我立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从头开始回想,试图找出解决的办法。

机器的运作声,猛然突起的尖叫声,失去大脑对身体的控制力,发现这里超科学的基地,所有机器人的毫无理睬,最后自己进入了这个迷宫的走廊。

对了,我之前不是得出是基地主人故意引导自己来到这里的吗?竟然把这条重要信息忘了,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脑。冲动害死人呐!

既然想到这,我心里便放松许多了。自己如今身在迷宫样的地方,**不离十是基地主人对我的考验,不然,能有那么大本事的人物应该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引导我来这里害我的命。

结果就算考验失败,大概也不会太难为我,顶多将我弄晕,或者直接洗脑之后,送我回去。

(事后我曾颇为惊奇当时的我居然对它们没有半点防范意识,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容易放弃和认命的人,但我那时却没有一丝的生命危险,自己感受不到就已经破罐破摔了,难道这才是我的本性吗?)

无论怎么想,别人也无法干涉,剥夺不了我的权力,除非有强制手段。我努力美化基地的主人,希望他们不是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人。然而有一个事实就必须承认,真正的考验现在才要开始。

我所站的走廊,开始有些轻微的震动,然后依稀又听到一连串的警鸣声,接着“嗒嗒”的机器人脚步如万马奔腾般向我这个方向涌来。最后几束光线出现在我不远处。

现身而来的是体积较大的机器人,我姑且称之为机一。只见它们原本空白无光的眼神,此时转化为淡红色。其它机一也一样,其中一个机一举起只有三个指头的手,对我出声道:“正确无误,实行抓捕。”

“什么,它们是来抓我的,为什么”我惊呼道。但没有机一回答,它们旋转着双手,向我跑来。

出于身体的本能,我便转身而逃。除非到了无可奈何之下,不然我相信我不会产生与机器人对抗的念头。机一们,那双看似笨重的双脚,跑起来却灵活有力,不过我的速度还是高出一筹。

坐在操作器上的两个怪物,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追逐赛。偏向于男性磁声的怪物,为了更好分辨我且称它为甲,它按着键钮,说:“这只是表面数据,地球生物体内,都有一种叫作潜力的东西,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程度的潜力,我们需要的,是他的极限数据。”

“没事,考验才刚刚开始而已!”甲道。

迷宫走廊出现的机器人越来越多,甚至机二(性能、体积较差的机器人)也掺和进来。往往我还没跑出一个个走廊,迎面便奇迹般出现几个机一或机二。幸好我身体比它们灵活,每每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躲避了捉拿。

我当然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就只有被它们捉住,唯一的办法可能只有逃离出一个迷宫走廊。

破解迷宫谈何容易,我对自己的智商不抱什么希望,但我就这样等着被捉吗?之前对基地主人有好的期待,现在可没有了一点。我甚至认为,这座基地的主人很可能是恶魔,它引诱一个人到自己的地方来,然后将人投入游戏之中,制定众多危险游戏来**着人,而自己却在一边偷偷的讥笑。

就在我思索的一时间,不知何时,一个机二已经临近了我的身边,两条很钳子一样手臂成功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大惊失色,使劲摆动双臂,想要挣脱出去。

殊不知这些机器人的力气却奇大,将我后背硬生生托起。我挣扎双脚,狠狠地踢中了机二的铁块头。然而一点点效果也没有。

机二重重地把我抛向上方,抬起铁块脚准确无误地踢中了正下落我的腹部,顿时一阵剧痛传至我的大脑,害我差点翻白眼昏过去。

被击中腹部的我,踢飞到墙壁上,眼睛一时冒星无数,机二显然不准备放过我,又嗒嗒地跑过来。剧烈的疼痛激起我的气愤,本来心中还存一份侥幸,不过现在我完全想明白了。机器人所执行的命令不是要捉住我,而是想要我死。

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怕的,尤其是死在这种不知所以的地方,恐怕死后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我不想死,不管是对我自己还是家人,长这么大,就这么死了不是太残酷了吗?

机二的不留情,使我处在一个生死峭壁上,如果此时还不反抗,结果便只有死。

我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秋中一个时机,趁机二临近自己身边时,一脚踢中机二的小腿处,翻身跃起。

机二下盘不稳,和人一样这种情况下立马倒地。我跳到机二身后,猜想:只要切断机器人的能量体系,那么它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移动。我以为机二的身后一定有什么装置,结果发现它一身光透,连个按钮都没有,所以谈何切断能量之说。

机二旋转三百六十度手臂,快速抓住了我的衣服。而我本以为机二前身倒地,应该很难爬起来,然而我却忽略了它是一个由零件组成的机器人。身体灵活度虽然不如人类,但可以做出人类不可能做出的动作。比如现在两只手臂旋转往后,反钳制住我。

机二的力气我已领教过,同样的苦头自然不想再吃。于是我也顾不得衣服是不是新买的,掏出口袋里的小刀,咬咬牙,割断了被抓住的衣服处。

左右两边各破了大洞,幸好位置比较低,否则破在胸口处,那可真出洋相了。跟机器人硬碰硬,我绝对讨不了好,何况单是机二便如此厉害,要是来个机一机器人,我可能连动手的念头都不会冒出。

趁机二还没起身,不脚底抹油就不是我了。虽然我是很想报被揍之仇,但我也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的笨蛋,眼前形势很明显,再拼下去我不被杀了才怪。

武力是解决不了了,唯今之计,只得寻找破除迷宫之法,方可有机会逃生。

我继续跑,一边躲着机器人的追捕,一边开始观察四周,如果这基地的主人只是为了游戏,那么他就不应该将人往绝路上逼。在一个迷宫走廊里,一定有什么方法离开。如果基地的主人从始至终就是为了杀我,按机率来算应该很小,他既然拥有制造这么庞大基地的力量,那么只杀一个普普通通的我,简直容易之极。

挨了好几次的揍,我心里隐隐约约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庆幸机器人们没打在我的要害,不然在没任何希望之前挂了,那么我可能死也不会瞑目。

从我看见第一个机器人机二时,它们那时的数目是七只。然后按直线跑过对面的走廊,我见到的是五只,接着绕了大概半圆,如果猜测当时的大半圆是四十五度角,那么我见到机器人数量是二只,后来我往右手方向跑,竟跑到原地七只的地方。最后艰难避开全部的机器人,就一直往前冲,结果遇到了六只机器人。

我心中盘算好一会儿,慢慢感觉过这个迷宫走廊好像是按三乘以三,九个方格排列的,最一边的方格竖直加起来,最后等于十五,那么,如果我再往右边跑,那么碰到的数量应该只有一只机器人,

我不敢肯定我猜想的是不是正确,唯一的办法只有用实际行动去证实。一个机器人,我似乎并不太担心,因为先前六七只我都经历过。

果然如此,前面的走廊确实只有一只机一。这显然与我推测更接近一步,然而为了完全确定这是九宫格,没有全部跑过九道走廊,我始终不敢肯定。

恶魔往往等人到了成功的最后一步,方才把残酷的现实展现出来,达到瞬间摧毁挑战者希望,最终在绝望中死去。

我不敢说我了解恶魔,然而我即已被迫进入恶魔的陷阱,那么无论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亲人朋友,结果只有拼死一试。要是成功自然很好,要是失败,我也无憾。起码我曾为自己的生命力争过,可对手的实力远在我能力之上,死了自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前方应该是八只机器人,刚过了最轻松的关卡,接下去要面对的应该是有史以来最难的一关。我深呼一口,鼓起勇气拔腿直奔前方。

四只机一、四只机二,天哪,怎么会这么平均。见到确有八只机器人,我一边暗喜自己的猜测又往前迈有一步。而一边却苦恼这残酷的现实。本来把所剩不多的勇气鼓动起来已经是不易,现在面对这状况,我的勇气开始大规模的消逝。对自己,我需要生气,因为之前的愤怒才兴起我反抗的念头,如今也只有愤怒才有可能闯过去。

与其让它们打我,还不如我自己刺激自己。掏出小刀,狠狠手背上划了一下。(事后我告之兄弟们时,结果被称为这是我所做事情中最傻的一次)疼痛再一次涌进我脑海内,鲜血不断的冒出。

来不及包扎什么的,机器人们丝毫不给我机会,一团机一,机二直奔而来。踏出轰隆的声响,我脑子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我:看呐!它们是来取你的性命,它们会残忍地将你杀死。”

那个声音一直再响,看着眼前的机器人,我感觉时间好像在停止,口中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声音说:没错,它们会杀我,用各种手段来杀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我不会让它们得逞的。”突然间我大叫道。

迎着机一、机二,我的身体好像得到了重生,比任何时候都感觉轻松,而且手脚灵活的仿佛一只猴子。

机一的身高比我较长一些,我飞跳至它的肩膀上,速度简直比之前快了好几倍。我踏着这些铁块机器人,像走梅花桩一般跑过。原以为这下可省力了,哪知到了最后一个机二的头上,它貌似早准备好了,两只钳子一般的手,一下便抓住了我的脚。

电光火石之间,我作出了决定。整个身体直扑而下,就算脸破了相我也顾不得了。

双手撑住地面,总算没真的让脸着地。机二的双手又三十六度旋转。虽然如此,但我预料它旋转之后的手臂,力气应该与本来差几筹。事实果然这般,卯足所有力气,忍着痛,一下子从钳子中抽回来。不过脚虽回来了,可两双价格不菲的鞋却没回来。

心疼啊!我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双运动鞋,含着泪花说了句:“鞋啊!哥们对不起你,你一路走好,我也走好。”说罢,拐了个弯跑向另一边。

过了八以后,我接下去面对的是三、四的走廊。凭着突然得来的灵活力,我成功过了这两关。直到游戏中的BOSS一关。我相信,只要走过这有九只的几百米走廊,最终一定可以得出脱离迷宫的办法。

流血的手背我已经用衣服上划下的破布随便包扎了一下,效果不是太好,但胜过没有。还有那同样的状况,机器人见到我像是杀父仇人一般,上来就是一群。我也无奈,总不能叫它们按江湖规矩单挑吧!再说,单挑我一样不是它们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闯了八关,对躲避之术怎么着也有些经验:我想用之前的方法,走梅花桩般跑过去。哪知机器人早有准备,仿佛料到我我会这么做,见我跃起,便立马侧过身去。

我大惊失色,可在腾空中却做不了什么,踩空了位置,掉下便引起一阵抽筋之感。躲开的机一一把擒住我后背,它不像机二的手那样是钳子状,而与人的手一般,但却比人少了两根手指。

被抓住我就完了,何况还有八个机器人未动手。于是当机立断,脱下自己的外衣,抽回手臂,一个跟头往前翻。

翻跟头是当时心血来潮所做,而往前是我身体下意识的方向。结果却将自己陷入群殴之地。当我抬头一看时,一个机二已到眼前,而且右臂钳子手正准备伸过来。我哪能让它得逞,一脚踢中它的小腿,打掉它的下盘。机二本就想往前伸,这时下身被我打乱,整个身体便倒下。

机二的气力我尝过,可它身体有多重我倒没想过。如今一旦它将铁块身体压在我身上,那最后我即便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哪容得多想,翻身往左而去,千钧一发之时才全身躲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机一不知何时已抬脚往我两腿间踩,“妈妈咪呀!它该不会想催我一生的幸福吧!”赶紧双手撑住地面,提臀往后一撤,双腿一分。

机一的铁块脚终是踩空了地面,离我下半身也就几寸之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开始脱我外衣的机一冷不丁又一次抓住了我,更使劲将我往上提。眼前的机一踩空了地,哪会放弃,趁我被抓住之际也过来凑热闹。

又得脱衣服吗?貌似只能如此。可要等我脱下身上的毛衣,眼前的机一恐怕早抓住我了。思绪一闪,借身后机一的力气,跳起双腿朝前面机一头部一踹。秉这能拖一时便一时的原则,迅速脱下毛衣,像泥鳅一般滑溜下来。

幸好迷宫里的气温偏暖,不像外间寒冷无比。加上我勇闯八关所产生的热度,现在脱下毛衣后,不仅没感到冰冷,而且更使身体的束缚力越来越小。

能脱离迷宫,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能爬就爬,能滚就滚。凭着猴子样的灵活力,时不时还可以打上一拳,踢上一脚,以泄我心头之怒。

衣服只剩下棉毛衣,再脱的话我可变成裸奔了。吃了围殴的苦,我自然要避免被包围的情况。不过也得庆幸这些只懂得盲目执行命令,却不懂如何团结一志的机器人。

当躲过第九个机一后,我在**部位狠狠补上一脚,虽说知道这些机器人是感觉不到疼痛,而且我的力气相对于它们来讲又是弱的可怜,就算给它几百脚也造不成任何伤害。

终于闯九关了,我身心一颤,拼上遍体鳞伤,押上丢脸、丢物、丢人我终于过了最后一关了。

朝着九个机器人,我狠狠将口中的血痰吐掉,指着说:“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别落在我的手上,今晚的帐,兄弟我记住了。”虽然明知道让机器人落在自个儿手里的机率等于零,不过无论从哪说起,面子总还要顾的。跺了一下脚,学电视中的侠客,抱拳道了一声:告辞。

讲是讲了告辞,然则真正的主动权依旧在机器人手中。我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谁晓得一个机一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与转身的我面对面相望了一眼。

杂七杂八的思绪涌上心头,本来早以推测这个迷宫是按九宫方格排列的,上下左右排序,这当是十五。可为什么,在最后一下子又冒出一个机器人,全盘打乱了我的推测。难道真如我所想的那般,恶魔往往等人到了成功的最后一步时,才出手把人打入地狱,让所有挑战者感到欣喜之际转化为绝望,从根本处摧毁人的意志。

一种异样不屈的心情遍布浑身,滔天怒气使我重拾消失的气力。举起右手,一巴掌甩了过去,真真切切打在机一的脸上,剧烈的痛楚马上从手心传至神经,没有失去理智的我微微有些后悔干嘛贸然出手呢!须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在我出手的同时,机一已经用双手抓住我身体,继而慢慢将我提起。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机器人都有将别人提起的习惯,可能它们数据里根本没有相斗的资料,只觉得提起敌人才能给予最大的伤害吧!

与人相斗招式虽然寥寥无几,不过胜在实用,如果此时我被举起,扔上,再而脚踢,那么肯定自己是撑不过去的。被我躲闪而过的九个机器人这时转身跑回,要是让它们会合,后果严重的程度可想而知。

机一把我举过头顶,我力挣不出,而机一的双手正是捏住了我两边肋骨。我越是折腾,机一就捏越紧。

就在机一准备将我往上抛时,我却发现它后背有一处闪烁白光光芒之地。顿时团团迷雾豁然开朗,我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多出一个机器人,为什么一切等到最后一关才明了。

多出的机一正是脱离迷宫的钥匙,它后背的光芒**不离十是离开的路。在我惊喜之时,也不免感叹,如果我没推测出这是九宫方格的迷宫,没有走过所有的关卡,那么到这里应该也不会留意是否多出一个机一。恶魔真是好手段,要是我一旦从第五关卡那里不按四十五度圆走,直接往第九关卡跑的话,那么最后可能要重复走过好几遍关卡才明白问题的所在吧!

思绪在脑海飞速闪过,我不敢迟疑,双手牢牢抓住机一面部两边像耳朵的部位,因为离我最近,手能勾到的凹形地方也只有那里了。机一的力气胜过机二较多,它的全力一抛差点让我的手指扯断。

幸好我早作准备,可就算这样,两边的手指也擦出不少血肉来,痛的我呲牙咧嘴,恨不得就这样晕死过去。机一的力度一完,我毫不作停留,因为另外九个机器人已近身。在此我也不得不说这些机器人太呆,换作我的话,应该等同伴到齐,团团围住自己后,才有十足的把握给敌人最大的打击。

身体本在机一头顶竖直,如今软倒下来,在我刻意之下,身体顺利翻过机一的头顶,到了它身后。然则也摔的我够呛。逃生之路就在眼前,即使我现在还有一口气,恐怕也会跳起而做。

光芒只在机一后背腰处,与我只在近尺而已,只要我一伸手,便可触摸到。

在操控室中的甲乙两个怪物,乙忙着处理所得的数据,甲似笑非笑地盯着屏幕说:“这场考验真精彩,几次的大起大落,几次的放弃又站起,人类真可谓是奇妙的动物。”乙回应一句道:“正是,只要他接触到那道光芒,便可离开了。”

如乙所说,只要我手一碰到光芒,一切就结束了。可真当我手接触光芒时,异常便发生了。我的第六感强烈的告诉我危险的信号。时间在我脑海中再一次停滞,不过眼前的景象却慢慢放大。机一全身发出刺目的光亮,继而是剧烈的爆炸声,我的右手伸过去到这时已经不见了……

甲乙怪物脸色突变,快速在操作器上按动着,口中不断地念叨:“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乙仿佛自问自答:“那个机器人被加入迷宫走廊程序时,与原来的程序发生错乱,进而导致毁灭。”甲扭动着脸皮,折皱的面部已见不到圆滑的脸了,它问:“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毁灭?”

乙说道:“可能那少年接触离开迷宫走廊的光芒一刻,便是毁灭程度启动的契机。”

错乱的程序本来没事,但我一触碰到离开光芒的程序后,接而也间接激活了所有错乱的程序,从而导致机一的爆炸。

甲声音微变,指示乙道:“迅速关闭警戒系统,开启液体治疗室,将那人送进去!好不容易能找到可以帮助我们的人,我决不允许他出事,更何况还是出在我的眼皮底下。”

乙道:“送进去倒没问题,不过我们不知道地球人能不能适应的了我们的液体治疗。”

甲摆了摆手,样子像极了人类,说:“顾不了那么多了,总得要一试吧!”

乙道了声明白,随即将我转移到所谓的治疗室里,之后发生了什么,直到我第二次来到基地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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