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俩在这儿嘀咕的时候,李建这孙子突然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门口,看见我俩在吃饭,立马大声喊道:“虎子,出大事了!”
“啥事?你家母猪又怀孕了啊?”石杰这老货接过了话头,这厮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说话除了我之外一直都很损,基本上没人爱和他玩。

“哪能呢杰哥,是颜安,颜安出事了!”

“啥?颜安出事了!”我一听这俩字立马儿就不淡定了,蹭的就站起来了,直直的盯着李建。

“虎子你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是颜安家的西瓜地出事了!”李建看我气势汹汹的,似乎也有点犯怂。

“西瓜地?”我一愣,然后和石杰对视了一眼,人也立马焉了,重新坐回了板凳上,思量着莫非是自己偷西瓜的事儿暴露了,还是那李大海敲诈徐老二的事被曝光了。

听到西瓜地这个名,石杰显然气势也弱了几分,我也不打算追究李建说话大喘气的事儿了,接着问道:“到底出啥事了!”

“你知道看西瓜地的李大海吗!他昨晚死了,听说是被人给杀的,死的老惨了!”李建小声的说道。

“死了?”我眼睛又是一瞪,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死个人可是个大事啊,更何况还是被人杀的,但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昨晚上我和石杰偷西瓜的时候还见过李大海呢,这好端端一个人咋说死就死了。

石杰显然也有些犯蒙,他急忙吐出自己嘴里还没咽下的土豆泥,追问道:“你咋知道李大海死了,他在哪儿死的!”

“这可不止我一人知道,现在全校都传遍了,谁让你倆不去操场吃饭,还偷摸跑教室来了,要让老妖婆知道那你们估计又得站一下午!”李建边说着边把自己的饭盒塞进了书包里,“听说是今天早上李大海他老妈子给他送饭的时候,在西瓜地里发现他的尸体的,那上面全是血,可吓人了!”

我跟石杰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几下将饭刨完,然后端着饭盒直奔洗碗池,石杰显然没有我能憋,还没到地儿他就扯着我的衣袖说道:“虎子,你说会不会是徐老二干的,毕竟李大海要敲他二十块钱呢,换谁也得急眼啊!”

“不一定,你又不是没瞧见,就徐老二那胆子、那体格,他拿什么去跟李大海斗,要我说,我估计得是那玩意儿干的!”我摇着脑袋说道。

“你是说……?”石杰把眼珠子一瞪。

我点点头,接着说道:“石杰,不管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你都得记住一件事,这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那西瓜地最好这辈子都别去了!”

“行,虎子我这回听你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也让石杰有些怕了,立马同意了我的决定。

不过这事显然没有我俩想的那么简单,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偷偷摸摸的看颜安,发现她又跟以前一样了,脸上漫无表情的跟个冰块似的,早上都还好好地,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十有八九也是因为出了李大海这事儿给闹得。

“颜安,要不今天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没事!”要放学时,我把脑袋偏过去看着颜安,说出这句憋了一下午的话。

“不用了,我爸应该会来接我,你也早点回家,注意安全!”颜安虽然已经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但却可以说是难得到极致的对我说出这么长一段话。

特别是那些带有关心的语气和词汇,一时间竟然让我有些瞠目结舌,半晌的没有从这种浓烈的幸福感中恢复过来。

一直到下课后颜安收拾书包离开教室后,我才晕晕乎乎七手八脚的赶在她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我抢先赶到校门口,将身子藏在拥挤的人流中,装着漫无目的的左瞧右看,一直等到颜安上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后,我这才放下心来,咧着嘴傻笑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用说,这种状态几乎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我老妈甚至还劝我去卫生院检查检查,说我的模样看上去像极了李叔家的傻侄子。

有时候,恋爱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东西,是琢也琢磨不透的谜题,它会很大程度的影响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改变你多年的生活习性,让你敏感、肉麻、恶心。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喜欢上颜安的,或许因为她刚来是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又或许是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再来就是自己犯贱的迷恋她爱答不理的态度……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极其确定的知道了,自己是百分之一千的喜欢上她了,这是大多数人少年时候都会有的最纯真的感情,无论是或暗恋、或明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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