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一舟放下电话后,他回味着尙晓雪的话,感觉晓雪是期望自己能参加她的生rì聚会,让自己帮忙应付一下她的朋友们。这意思好象是把自己当做亲人而非男朋友,这也许和自己期待不太一样。
这时,童一舟电话短信响了。童一舟一看短信,是在楚雄的朋友发来的,“童老师,到昆明了吗?啥时到楚雄?杨。”

提起童一舟这位楚雄的朋友,还得从去年说起。在童一舟的学生里面,有一个楚雄籍的学生。去年下旬开学时候,他告诉童一舟,他暑假回家时候,见到自己的中学数学老师,讲起了童一舟给他们做过的《文物与美术史》的专题讲座,数学老师很有兴趣。表示他一直很喜欢历史、文物,说想认识童一舟,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所以,学生便把童一舟的电子邮箱给了数学老师。

几天后,童一舟收到了署名杨辉的邮件。原来学生的中学老师叫杨辉,年龄和童一舟差不多,原籍巍山,现在楚雄做数学老师。杨辉从小酷爱历史文物,已经有了多年的收藏爱好,但由于一直在中学工作,接触的专业人士并不多,所以,想今后和童一舟多交流。

童一舟礼貌的回复了这位杨辉老师的邮件,说很高兴今后就历史文物方面共同探讨。自此以后,杨辉经常寄上一些文物图片请教童一舟,童一舟也就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一作答。

今年开chūn以来,杨辉来邮件说自己打算和朋友在楚雄开了一个古玩店,希望童一舟暑假有空到楚雄玩。童一舟当时回复是自己还没有去过巍山,如果暑假有时间,也许去巍山。杨辉很热情,立刻表示自己可以陪童一舟去巍山。他希望童一舟能先到楚雄,自己可以开车带童一舟去巍山。童一舟没有想到杨辉有车,自己以前的印象是中学老师并不太富裕,看来现在的中学老师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从杭州出发到昆明的时候,童一舟给杨辉发了短信,说自己这周到昆明。杨辉马上打来电话,说童一舟到昆明后和自己联系,他可以到昆明来接童一舟。面对杨辉的热情,童一舟表示,要他专门来昆明接,还真没有必要。再说昆明到楚雄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自己乘车也很方便。

看见现在杨辉发来的短信,童一舟回复:“杨辉兄,我昨天到了昆明,明天还想呆一天,后天到楚雄。我从昆明出发时候给你短信。”

当童一舟来到商务宾馆的楼下时候,发现林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等在服务台休息处了。令童一舟惊讶的是,林伊发式也有了变化,白天的马尾变成了披发;白天的旅行鞋也换成了高跟鞋,个头显得高了很多。

望着童一舟惊讶的眼神,林伊笑了:“刚才我洗了澡,自己吹了一下头发。想到要去西餐厅吃饭,着装还是应该正式一点。这套衣服和鞋还是今年chūn天在美术馆实习时候,参见开幕酒会时候买的。暑假出来时候想了很久,是否应该带上?本来觉得没有机会穿了,今天派上用场了!”

童一舟注意到林伊脸上还化了淡妆,整个人被发式、礼服承托得成熟了很多。“林伊,我喜欢你这样成熟的装扮。白天你的学生打扮让我感到年龄差距,有点不太自在。”童一舟笑道。

一路交谈,林伊和童一舟来到酒店外的一个西餐厅。童一舟这才知道林伊父母都在美国工作,她自己在台湾随爷爷nǎinǎi长大,在美国读的大学,然后申请到香港大学研究所读研的。

在西餐厅,林伊要了红酒,要了一份两人套餐。

“童老师,我不知道这里西餐是否和您口味。本来想请您吃rì本料理的,可是对rì餐我实在不懂。”林伊笑道

“对我来说,西餐、rì餐都一样。实事求是说,我更喜欢中餐。”童一舟有点惊讶,为什么林伊会觉得自己会喜欢rì餐。

“我上网看过您的资料,您在rì本呆过很久,拿的博士学位,是吧?现在是网络时代,要了解一个人应该很容易的。”林伊笑道。

“是吗?”童一舟有点惊讶。

“我还查过您写的论文。rì本国会图书馆藏有您的博士论文,可惜我不懂rì文,只是看了英文的提要。不过这两年您的情况,在您的腾讯空间里面是能看到的。您的空间是从您给我的腾讯邮箱上去的。”林伊说。

童一舟完全没有想到林伊会上到自己的腾讯空间。自己的腾讯空间主要是回答学生的问题,还有一些游记和感想,也有一些学术论文。以前在rì本主要用MSN做联络朋友的手段,回国后,发现国内朋友都用腾讯,自己开始习惯利用腾讯聊天和腾讯空间做联络朋友的手段了。

童一舟说:“我的腾讯空间主要是联络朋友,还有是给学生回答问题用的的。”

林伊说:“童老师,我上周在安岳石窟参观时候,晚上回到宾馆,在您的空间里面联系上你们学院的一个研究生。我们在网上聊了很久,话题本来是从大理佛教美术开始,后来的话题,就是您了。”

“不会弄错吧?我今年才聘副教授,还没有带研究生。”童一舟有点诧异。

林伊笑了:“她不是您的研究生,但是她对我说,听了您的课程和讲座,她觉得您是最好的老师。”

“她学啥方向的?”童一舟问。

“她说是中国古代美术史的,网名叫‘寸草心’。你们大陆研究生方向真是有点奇怪,名称都很大。”林伊笑道。

童一舟是给研究生上过课,但是现在研究生在扩招,人数太多。自己学院有中国古代美术史方向的研究生接近十人。研究生课程一般都有二、三十人,童一舟根本记不清楚学生的名字,更不用说网名。

“她网上讲的好话我可不想听,讲了我啥坏话了?这个我想知道。”童一舟笑问。

“童老师,您想啥呀?您可能还不知道,您在您的学生中,很有人气的!他们都很崇拜您吧!”林伊笑道。

“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知道呀!”童一舟真有点诧异。

“以前我看网上新闻说,现在大陆老师名誉不太好,很多学生说教授是‘叫兽’。可您的学生们对您好象非常有感情。”林伊说。

“网上说法都比较极端吧,全世界的老师都不讨学生的好。但要说学生对我有感情,我还真惭愧。我回国在四川这边大学当老师也才两年,要说算好老师那可真不好说。但是,我是尽力在做吧。”童一舟解释说。

“他们说您对漂亮女生都是敬而远之,是吗?”林伊问。

“不会吧。您难道不是漂亮女生吗?我们初次见面不是一起吃饭了吗?现在又坐到了一起?”童一舟说。

“我又不是您的学生。”林伊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港大的研究生,以为你还小,只是我们本科三年级学生。”童一舟说。

“是吗?”林伊笑道。

“是呀。今天白天和你在一起去见博物馆的馆长,我心里面还是很有压力的。所以,专门给他介绍说你是港大研究生了。”童一舟说。

“为啥?”

“我这样的年龄带着一个小女生,名誉不太好吧?”童一舟说。

“名誉不好?为啥?”林伊问。

“在rì本,如果一个成年男人带着一个小自己很多的小女生在一起,一般人会认为那是好sè的怪叔叔在找援交少女。”童一舟说。

“难怪您的那些女学生说您从不单独和她们在一起。”林伊说。

两人主餐吃完后,继续品尝着林伊叫来的红酒。

林伊问起童一舟在云南的行程安排,童一舟告诉林伊,自己打算明天在昆明呆上一天,后天去楚雄见朋友。朋友约自己一起去巍山,在巍山住一天后,再去大理。林伊告诉童一舟,自己也打算在后天离开昆明去大理,明天是想去昆明市内的几个庙宇看看。童一舟说自己因为读《南诏野史》,明天想去《南诏野史》的作者杨慎在滇池边的故居看看,那里现在好象有一个纪念馆。林伊一听,有了兴趣,想跟童一舟一起去。

“童老师,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会打扮得很成熟的。”林伊笑着说。

“你对杨慎有兴趣?”童一舟问。

“当然呀。南诏、大理的故事大都是明代文人记述的,我对记述南诏、大理的这些人还真不了解,很好奇的。”林伊说。

“记述历史是汉文化的传统。南诏和大理也许有相关历史记录,但是都没有保存下来。我们看到的南诏、大理的传说故事,大都是明代杨慎这样的文人到云南后的记录。”童一舟说。

“今天听田馆长说阿嵯耶观音在昆明发现不多。这是不是说明,阿嵯耶观音在南诏大理时代应该不是一般寺院供奉的,应该和南诏王和大理王的供奉有关?”林伊问。

“从我们发现的资料来看,大理国时代阿嵯耶观音铭文上明确记录他是段氏王家供奉。史书说南诏世隆皇帝时候,开始奉供阿嵯耶,所以,在南诏也应该是皇家供奉吧。”童一舟回答。

“我查过各个博物馆中阿嵯耶的来源,现在各个博物馆收藏的阿嵯耶观音相传大都来自大理寺院。不过您在杭州看见的阿嵯耶和四川省博物馆收藏的阿嵯耶观音,他们也是大理流出去的吗?能不能找到它们流出去的记录呢?”林伊问。

“这个应该比较难吧!”童一舟说。

“历史的考证比较难,猜想应该可以吧?”林伊笑道。

“我查过历史文献资料,发现明末文人记述有从开平王府流出过一尊阿嵯耶观音。可是我查阅明初开平王事迹,发现开平王常遇chūn在江南和北方作战,并没有到过云南。后来仔细阅读明初人物事迹,才发现明初攻云南的大将军蓝玉是常遇chūn的妻弟。所以,只能猜想开平王府流出的那尊阿嵯耶观音应该是蓝玉攻云南时候,从大理府得到的。也许是他带回南京后,送给了自己的姐姐。后来,朱元璋杀功臣,蓝玉案发,相关记载都没有了。明末时候,常家也衰落,阿嵯耶流落民间。”童一舟说。

“有道理,我今晚回去也翻一翻相关资料。”林伊说。

“其实,最开始我查资料也很迷茫。明初永乐皇帝时候,曾封常氏后人在云南临安卫。后来在弘治皇帝时候诏回南京,授南京锦衣卫世指挥使。明末时候,常氏家人在江南抗击清军。明灭亡后,常家回归田园,成了布衣百姓。所以,我开始以为是常氏家人在云南临安卫时候得到阿嵯耶观音。后来想,云南建水距离大理还很远。阿嵯耶应该和南诏、大理王室有关,所以,应该是蓝玉攻大理时候带到南京的解说更符合情理。”

“我真想顺着您的思绪穿越到过去!”林伊感慨说。

“我的思考不一定正确呀,顺着我的思路,也许会走错。”一舟说

“童老师,你对四川省博物馆藏的那件阿嵯耶观音由来是怎样想的?”林伊问。

“那件藏品是旧藏,来历也许就来自四川南部。世隆皇帝时候,南诏与大唐是以大渡河为界,现在的西昌都属于南诏势力范围。在那里的寺院和南诏王室关系密切,其中景净寺是世隆皇帝崩驾的地方。我感觉那尊像在很早以前,应该是景净寺的供奉的圣物。明代时候,大量汉民迁入邛海,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进入西昌地区,景净寺逐渐衰落,那时候这尊像流落出来。后来在民国时候,被博物馆收藏。”童一舟说。

“童老师,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感到自己历史背景知识太缺乏了。我只顾找南诏、大理相关记载,对元代、明代的历史了解太少。不行,我得缠着您几天,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您呀。”林伊笑着说。

童一舟这时才发现两人喝完了一瓶酒,林伊脸有些发红了。

“林伊,我们喝酒太多了。你没有事吧?”

“我知道我一喝酒就脸红,但没有事。”林伊打开手机,开始查询云南地图。

“楚雄是在去大理的路上呀!”林伊问。

“是呀!”童一舟回答。

“童老师,您去楚雄干嘛?”

“就是见一下朋友。还有,那里的博物馆我没有去过。”童一舟说。

“带上我方便吗?”林伊问。

“你也要去楚雄?”童一舟觉得有点突然。

“总之,您最后不是去大理吗?我得利用和您在一起的时间,好好请教一下您。有您这个老师,我的毕业论文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林伊说。

童一舟想,自己这次到云南,就是想了解阿嵯耶观音,收集相关资料,也许会写一篇关于阿嵯耶的论文,和林伊的目的相同。但是自己还有一个目的是见尙晓雪,如果带林伊去楚雄,她一定会跟自己去巍山、大理,那时候见到尙晓雪,不会让尙晓雪误会吧?童一舟想着。

“童老师,你楚雄的朋友是女生?”看着童一舟犹豫神sè,林伊狐疑地问。

“不是,是男的,一个中学数学老师,我们网上认识的。”

“你们去巍山有事情要办?”林伊问。

“不,我和你目的一样,是想看一看南诏国的发源地。那个老师老家在巍山,他喜欢历史,所以,他提出可以带我去。”童一舟解释说。

“那我跟着是没有问题了?”林伊问。

“我只是觉得有点突然。”童一舟说。

“童老师,你如果和嫂子或者女朋友在一起,我当然就不会瞎参合。如果是和男xìng朋友一起,我觉得我加入应该没有问题吧。”林伊笑道。

“林伊,我目前还是单身。”童一舟说。

“不会吧?”林伊有点差异。

“我研究生毕业后当老师,然后出去读书。谈过几次恋爱,但都很失败,所以,一直没有结婚。”童一舟说。

“那我跟你一起去巍山就更没有问题了。“林伊说到。

从西餐厅出来,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伊挽着童一舟走在寂静的街道,童一舟感到有几分不自在。

出餐厅时候,有几级台阶。也许是林伊这次出来比较久,一直穿平底鞋,有点不习惯高跟鞋走路。

童一舟想扶着她下台阶,哪知林伊顺势挽着了自己的胳膊。童一舟觉得可能是林伊今晚喝酒也有点过量,便由着她挽着走向酒店。

回到酒店,童一舟把林伊送到她的房间门口,便和她道别了。

“童老师,我们明天几点出发?”林伊问。

“林伊,你今天喝多了,明天多休息一下吧。我们明天八点多早餐,九点出发,好吗?”童一舟说。

“好的!”林伊应声说。

林伊进了宾馆房间,这时已经快十点了。她便打开电脑,接上了酒店的宽带网,发现自己的闺蜜云婷在线上。云婷是自己高中时代开始最要好的朋友,林伊和她一直保持联系至今。

“伊,还在昆明?请打开视频。”电脑上开始闪烁着云婷的字幕。

林伊打开视频,接上耳机,说:“我现在在昆明宾馆房间,今天参观了一天,刚回酒店,现在很累了。”

“哇,今晚出去干吗了?好象还化妆了,打扮得这么正式?”云婷大概是看到视频中的林伊。

“和一个男老师约会吃饭了。”林伊说。

“哪里的男老师呀?”云婷明显好奇。

林伊打开童一舟大学里面的网页,把童一舟的资料传给了云婷。

“伊伊,你别被这老师骗了。你难道没有看网上消息吗?现在大陆大学里面,好sè的老师很多!”云婷担心说。

“你放心好了,今晚他已经通过我的考验了。一个人的旅行太累了,我明天开始和他一起活动。今晚我累了,明晚再联系!”林伊说完,关掉了电脑。

林伊自上大学以来,觉得自己对男人的观察能力超强。上大学时候,她选修过体质人类学。记得课堂上老师说从体质人类学的角度上,女人比男多进化好几百万年。从那时起,林伊觉得男人身上动物xìng要强于女人,男人比女人更‘好sè’,更经不起sè相的诱惑。但是,有信仰的清教徒和有责任心的男人便能控制自己的冲动,这类人是能给女人安全感的。

在成都见到童一舟后,林伊就感觉童一舟是一个很有自制能力的男人。在翻阅童一舟资料后,林伊觉得童一舟能给自己的毕业论文有所指导,便在网上联系了童一舟的学生。从和学生们的交流中,她感受到大家对他印象都还不错,但童一舟毕竟在成都这边当老师也就只有两年多。

今天在博物馆遇见童一舟让林伊感到意外,但也觉得这是自己的缘分。也许老天就是要让这个男人帮助自己完成毕业论文,但除了论文,是否还会有点其他的呢?

林伊知道童一舟要大自己十二岁,可自己从青chūn期以来,就喜欢大叔年龄的男人。记得在在台湾上高中的时候,自己就暗自喜欢给自己上课的历史老师,那个老师的年龄那时也就是三十多岁。虽然林伊从来没有表露过,但进大学读艺术史明显是受中学历史老师的影响。后来读大学时候,林伊开始读一些心理学书籍,怀疑自己是否是因为长时间和父亲分开生活,自己内心的‘恋父情结’比较重,才会喜欢年长的男人。

刚才从餐厅出来,林伊故意显得有点不胜酒力,挽住童一舟。她注意到童一舟其实是尽量想和自己保持距离。只是看见自己有些醉酒,便小心地扶着自己的肩和腰,把自己送回入住的房间。林伊感觉童一舟在接触自己身体时候,十分小心,这让她觉得童一舟是值得信赖的。

童一舟回到宾馆房间,脱下衬衣的时候,感觉到了林伊留在自己上衣上的香水味。因为大学时代的女友毕业是做奢侈品品牌代理的,童一舟很早以前曾对香水便有了一些了解。那时的女朋友觉得童一舟的嗅觉超人,能分辨各种香味。这两年,因为是单身,童一舟感觉自己的嗅觉有些退化。他拿起衬衣,想到上面的香味可能是林伊刚才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耳根的香水味留在了衬衣上。他便好奇细细嗅了一下,感觉香味是兰花、玫瑰、紫罗兰的混合香味,但还有常chūn藤叶、柑橘、麝香等余味。这不象是廉价的香水,现在的学生可真不得了。童一舟这才回想起刚才林伊穿在身上的正装应该也是名牌服饰,不过自己的确对女装名牌一无所知。

这次云南之旅是自己对阿嵯耶观音的好奇,而这个好奇源头其实是来自林伊的提问。童一舟想起今天在给林伊谈到四川省博物馆藏阿嵯耶观音来历的时候,自己推想是那尊像最初应该是景净寺的供奉。这其实只是一种感觉,今后还需要找更多的资料做支撑。他不由得打开电脑,从文件夹中调出了自己拍的四川省博物院所藏的阿嵯耶观音的照片。童一舟注视着阿嵯耶观音的面容,心里暗自祷告:阿嵯耶观音,我知道你也许铸造在南诏时代,也许铸造在大理时代,我是真心想知道您的由来,知道在您所经历的故事,如果您真有灵验,请在我的梦里告诉我你的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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