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车上颠了许久,在这一路上安畅不停的想着脱身的办法,但是都要冒很大的风险,即便是在这里打开虫洞,也需要一定的时间,除非自己能先放倒身边这个人。
但是他没有信心这样做能成功,而且这个虫洞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并不能zì yóu移动,这个虫洞只能在地球和这边两个世界穿梭,而且在这辆马车里开启虫洞后就会记住这个位置,下次他从自己的世界再回来时也只能出现在马车里,除非在这个世界换个位置再打开,所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想来想去安畅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由于不能从车内看到外面他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转了几个弯后,车停了下来。

右边的那个瘦子推开车门,然后下去后对他做了个请下车的示意,安畅透过右边打开的车门可以看到自己正停在一个宅院旁边。

他下车后只见这处宅院占地很广,四周围墙是用整整齐齐的花岗岩围砌而成的,安畅知道这种岩石可以说坚硬又美观,在这里能能用这种建材的可真不是一般有钱人。此时马车停下的位置正好在一个大门旁边。但是大门紧闭看不到院子里面的样子,只能透过围墙看到里面一些建筑的顶部,至少光从外表看这里肯定差不了。

他打量一圈不过四周样子很是陌生,他觉得自己从未来过这里,估计是嘉安的某个地方距离出发的地方并没有行驶太久,不过又没法判断出具体的位置甚至方向来。

把自己带来的瘦子到门上拍了两下后,旁边的侧门便打开了,瘦子和他说了两声后,整个侧门完全大开。

“安上人,请”,瘦子在前面引路,安畅无奈跟着他走进了侧门,刚一进门就听到外面的马车离开的声音,“这下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了”,他心里想到。

不过安畅立刻被自己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进门便看到正门几间房子,上面用青瓦垒成房顶并无其他颜sè但是显得一点也不沉闷,门栏窗槅都是木制雕刻各种花sè样式,安畅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这种做工绝非一般,只不过这些木雕并无朱粉颜sè,正面墙下面白石台矶,台矶上面同样雕成各种花草样式让人不忍心踩上。左右再一望,都是雪白sè粉墙,墙基也是一种浅褐sè掺着金黄丝线般的石头,煞是富丽堂皇。

经过这正门几间房子中间的一条长廊,后面豁然开朗,正门房子后面中间便是大片花园,虽然是雪季刚过这里却是一片绿意,这里不知道用的何种花草也不知道如何在这种天气保持不被冻坏的,花园两边和后面还有几幢更大的房子,整个建筑群呈“凹”字形状布置,坐落在正中轴上的便是一座正堂厅,那正堂厅尺寸比起前门正房和两边转角廊房都大了许多,显得气派恢弘

那瘦子引着安畅继续前行穿过花园边到了正堂厅,两个青衣棉袍侍者站立守候,瘦子便拱手说:“主上让我请的客人到了,安上人稍等片刻我去禀报一声”,说着向两个侍者招呼一下便推门进去。

安畅只感觉呆站一小会,那门又开了,瘦子已经出来请他入内。

等到走进大厅便觉眼前只觉得一亮。

只见这厅堂里铺着驼sè地毯,四周站了十几个身著整整齐齐的男女仆人。大厅里各sè器物看起来不是古朴典雅,便是jīng工细作,大块玉石雕成的摆件随处可见,古香古sè的雕栏立柱也不是一两处。

再往里看便是一个坐在中间台阶高背扶椅上的男子,那男子大约四十多岁样子,只不过坐着看不出身高但是体态匀称肤sè白皙,嘴唇上面留着一部整齐的髭须,头发梳理得又整齐光亮,身上穿着一件藏青sè的长袍,隐约间可见花纹。

“主上吉好”,那瘦子带着安畅进去后便向他行礼,然后肃立一旁不在出声。

那人也不理会瘦子,而是坐在那椅子上向安畅打量过来,安畅觉得他十分无理,毫不客气的盯了回去。

“安上人?”,那人张口问道,声音缓和沉稳。

“是我,请问阁下是?”,安畅反问。

“我姓岑”,他颇为自傲的回答。

“岑?”,安畅一脑门子迷糊,飞快的琢磨姓岑的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并没有想起来。

看着安畅一脸漠然的样子,坐在椅子上那位有些怒意,似乎他报出这个姓来安畅就应该立刻知道一般,于是使了个颜sè,身边一个人立刻说了声:“嘉安岑家”。

“嘉安岑家?”,安畅想了想,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又一时想起不来。他也不想多费事,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又问道:“那不知阁下强邀我来有什么指教?”。

那人对于安畅居然对自己的身份没有反应感觉有些气闷,不过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喜怒形于sè的人,所以依然用缓缓语气的说:“听说安上人雪季前休整了一次宅院?”。

“不错”,安畅不以为然地说,“不知道我家修宅院跟阁下找我有什么关系?”

那人看到安畅并不否认,于是拍了下手,很快几个人从厅堂旁边闪出,手里还拿着些东西。

安畅定眼一瞧,那几人手里拿的都是什么锄、锹、镐、钎之类的工具,好像就是他买来给自己改造房子的时候用的工具,那几个人过来后便站立在安畅周围,安畅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可都是安上人家的?”

“是我家的”,安畅说,不过立刻又说:“不,不是,我已经将他们送人了”,这些东西是他弄来的不假,但是那些工匠干完活后说这些东西用的很顺手,后来结账的时候希望能留下并且愿意少算工钱,安畅觉得没什么就跟皮尺等东西一起都送给了工匠们,他怎么也没想到雪季前送出去的工具在经过一个雪季后又出现在这里了。

“安上人果然豪爽”,那人站起来走下台阶看着那些东西说。

“什么意思?”安畅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就在自己旁边不远的这个人感觉到很是奇怪,脑子里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吧?大老远的把自己弄来就为了给自己看这个?’。

“安上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岑某开玩笑?”,那人被安畅的样子给刺激的终于忍不住有些怒气了。

安畅两手一伸做了个无奈的手势,“阁下在说什么我真不明白”。

那人伸手从从站着的人手中夺过一把钢钎,放在安畅前面抬高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安畅也火了,大声说:“‘钢钎’,阁下到底想干什么!”,这两个字用的汉语发音,他搞不清楚这人是疯了还是傻了,拿着一根20毫米粗钢劲做的钢钎对自己神经兮兮的。

“钢线?”,他对于汉语的发音很差,完全走调了。

“钢钎”,安畅又重复了一遍教他,“我们那里的叫法”,他补充道。

“你们那里?”,那人听到安畅的回答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紧接着追问道。

“对”,安畅也不示弱,看着那人的眼睛很不爽的说:“我不知道阁下怎么回事,把我找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东西叫什么吗?”

“不,当然不是”,那人也反瞪着安畅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转过身去回到位置坐下。

“好吧,看样子我们搞错了一些事情”。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我是好奇安上人为什么对这些东西好像并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在意”,安畅反问道。

“……”,那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安畅也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安上人将这个钢线……”

“钢钎!”,因为带上了火气,安畅也是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错误发音。

“钢钎……”,那人接着说,安畅没再插话继续听着,“这个钢钎安上人是不是还有很多?”,他说。

“没有”

“既然没有多的那安上人为何将这些送与工匠?难道不需要自己留着?”,那人好奇的又问。

“钢钎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用完了我没事留着干嘛,再说这东西我们那里多的是,要用酒再买呗”。

“什么?”,那人听到安畅满不在乎的回答手抓椅子把手身子向前探着道,“你们那里还有很多?”。

“哦~”,安畅这才开始反应过来,原来弄来弄去就为了这些工具啊,“你想要?”,他问。

“你能买来?”,那人有些激动的问道。

“你要多少?”,安畅问。

“你有多少?”,那人追问。

‘对了,我想起来了,嘉安岑家,做铁器的岑家,哈!’,安畅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宋荦在雪神祭典的时候给他说过嘉安这里的两个大户,一个就是做木材的沈家另一个做铁器的岑家,‘怪不得呢’,这个人奇怪的表现和对自己工具的反应再加上说的话让安畅完全弄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看上我的这些工具上的钢了’,他想,这个世界他之前就知道缺乏铁金属,只不过后来宅了一个雪季也没什么机会用到就把这事给忘了,怪不得这个人如此反应。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卖给他呢?’,安畅想,‘这样做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呢?’,他要好好想想才能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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