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小黑睡得正香,又被板板一脚踹醒,他心里恨不能反踹一脚,但只是虚弹一脚,跃起用旋转扫堂腿将那顶小帐篷掀走。
“好身手,好腿功,他们二人,哪有这种气概?哈哈,今晚轮到甄包一显峥嵘!”板板扭着小蛮腰,去黄河边洗脸。

那顶小帐篷几乎裹住小黑,他抬头望去,只见小四和小七,全都灰头土脸,正没jīng打彩、七手八脚地胡乱收拾着东西,心想扁担帮这些小子也太可怜了,板板这恶习不去,早晚都得死在她身上!过了一会儿,小黑往马背上捆扎干粮袋,发现一袋干粮中有两根新鲜萝卜,叶子翠绿,而自己腰里插着的那根,叶子早已枯萎,连粗茎都已疲软,知道是老厨子为自己藏下的,不管他有何用意,随手扔掉那根老的,换上一根新萝卜。

不一会儿,整装待发,板板见他腰里那萝卜叶子翠绿yù滴,惊讶道:“甄包,萝卜在你身上插了几天,昨rì又奔波异常,怎么不见叶子枯萎,反倒青青绿绿,如长在地里一般?”

小黑随口胡编:“甄包乃天阉之身,萝卜与俺yīn阳互济,才不黄反绿。”

“一派胡言!”板板柳眉倒竖,“萝卜是大寒大yīn之物,怎么与你yīn阳互济?你那玩意儿,真当是个棒槌吧?哦,哈哈哈哈,板板明白了,甄包是纯阳之身!”说完,也不听辩解,一阵狂笑,拍马冲上前去。

小四从马上偏过身子:“嗨,纯阳之身,今晚好好侍候纯yīn之nǎinǎi啊!”揶揄一完,也策马冲向前去。

嗯,板板真有点像纯yīn之身,极yīn之身!

小黑顿似跌入冰窖,一时寒冷彻骨,立即意守丹田,心想,如有纯阳之物,倒可除其恶习!但搜索枯肠,一时又无良策。直到绞尽脑汁,才记起老爹说过的一句话:那和尚送的棋谱,其实还是一本医谱,每rì一页,治好了自己少年时黑白颠倒,yīn阳失调……

棋谱虽然不在身边,但尽在念中。小黑一边控马前行,一边眯着眼追忆。忽然,如灵光一闪,脑中出现一个穴位的名字:三yīn交!……起先,他认为只是偶然闪现在脑际,但久久挥之不去,才觉得是种启示:三yīn交,不是身上三条yīn经脉络的交汇总穴吗?从此穴入手,或针或灸,确能滋yīn补血,乃圣手常用之穴,但大yīn之身,难道还需要滋yīn吗?!

小黑在马背上反复推敲,始终没弄清脑际怎么会闪现三yīn交这个穴位,最后只得叹息道:今晚难捱,如果真遇上窘迫,只能试这一穴!

但如何试穴,又一无所知!最后横下心来,决定用所练二指,力按此穴。

心念已定,才松了口气,边上却有一骑跃过,身影似很熟悉,定睛细看,哎哟,白马上驮着的,正是身穿白衫白裤头戴白英雄帽的白玉堂!

只见他绕过马群,冲到前面,朝板板等人略一拱手致意,转上官道,一夹马肚,顷刻驰出众人视线。

“哎,这位客官,等一等!……”

板板见了锦毛鼠这等俊朗光鲜的美男子,哪还了得?立即策马追去,但不一会儿又垂头丧气慢吞吞骑了回来,骂道:“那汉子,马上功夫了得!……只是,不见得床上功夫,也十分了得!”

小黑忍俊不住,哈哈笑道:“nǎinǎi,俗话说,三句不离老本行,咱们扁担帮的本行……难道只是那……功夫?”

“扁担帮的老本行,就是扁人!板板扁你们男人,有何不可?!”板板没追上白玉堂,正无处发火,一下抽出扁担,朝小黑挥打过来。

小黑举起剑鞘,虚挡几招,拍马逃之夭夭。

板板余怒未消,朝小四坐骑打去,惊得那马人立起来,狂啸一声,马群顿时四散乱跑。板板这才收起扁担,悻悻朝小黑喊道:“跑得了瘦子,跑不了胖子!甄包,你今晚非露一下峥嵘不可!”

小黑在远处拍了下脑袋,看似十分懊恼,其实是在想,能否再拍出个好主意来,结果脑际仍只有“三yīn交”这个穴位,只得苦笑着骑回来,帮着小四小七圈聚惊马。

小四抱怨道:“前边有座小镇,现在马儿跑散,得化不少工夫聚拢,今晚又得在荒郊野外住帐篷!”

小黑默默笑着,心想白玉堂一切喜欢光鲜,赶到小镇客店往下,一定心滿意足。唉,若能把板板恶习治好,她和白玉堂,看着倒似天生一对璧人!忽又心想,白玉堂怎容得了她曾经的污秽,不禁又喟叹起来。

待群马聚拢,又撵着跑了一程,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小黑帮着将马圈在一起,支起大小帐篷,生火煮饭。板板让小四将瓷瓶瓷罐放进小帐篷,又朝小黑喊道:“今晚……甄包帮板板捶一下腿!”

“是,nǎinǎi,甄包……非腿不捶!。”

火光映着小黑坚毅的脸,目光镇定自若,一切心念都已放下。

饭后,小黑帮着给马加草添水,跟着小四小七去黄河边洗净手脚,完全不管两人窃窃私语,大搖大摆朝小帐篷走去。

一进帐篷,里边烛光微明,板板刚放下一只瓷瓶,目光迷离,斜望着他:“甄包,快进毯子里来!”

“进毯子可以,但你我不能同向而卧。”

“这算什么话?!那……板板连毯子也不盖了!”说着竟将毯子掀掉,露出光光的双腿翘臀,显然,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衫,“甄包睡在那头,是想看得过瘾后,再露峥嵘?”

“非也!”小黑故意叹息说,“甄包离开浮花岛时,黄老怪除了给我佩上萝卜,还授我一处神穴,说nǎinǎi如需天阉侍候,按此神穴,能让nǎinǎi心花怒放!”

板板惊坐起来,薄衫滑落,几乎成了光身:“什么神穴?!”

“nǎinǎi躺在那头,甄包在这头按压nǎinǎi右脚神穴,到时自会神采飞扬!”小黑说着侧身躺下,二指压住她右脚三yīn交穴,渐渐输入内力。

板板半信半疑在另一头躺了下来,心想黄老怪让天阉之人捏一只脚,算是什么名堂?但一念才起,已三yīn涌动,七情六yù竟肆无忌惮奔腾起来,加上刚喝了一瓷瓶媚药,不禁娇喘呼吁,声嘶力竭:“给力给力,再给力啊!”

小黑一见此状,心想如能除去板板恶习,朝此穴倾注内力,岂非简单?他凝聚心力,渐渐觉得食中二指越来越热……

此时,躺在那头的板板,蛮腰扭曲,双手乱抓,如痴若狂,yù仙yù死,突然开口叫道:“给我……给我……快给我……”

“甄包还有啥能给你?俺不过是天阉的瞎眼郎中,按黄老怪说的穴位,发功让你快活,还不够吗?”小黑一边说,一边往她三yīn交穴发功不止。

“噢!……噢!……”

板板朝四下乱撅着身子,突然伸手将萝卜抓过去,嗷嗷叫着,竟连续不停进进出出自慰起来,眼见那萝卜越来越短,玉手中只剩一把翠绿叶子,真将小黑惊得瞠目结舌,二指离开那脚那穴,僵着丝毫没法再按!

接着忽然听得蓬的一声,一股半生半熟的萝卜味加上秽臭味,浓烈炸开,汁液溅得小黑滿头滿脑,他只得落荒而逃,冲出帐篷。

天哪,萝卜如此凶猛?!还是板板凶猛无比?!或许,以毒攻毒,以大寒攻极yīn,真会有奇效?

那三yīn交穴,以后再也不敢碰了!

小四小七原躲在帐篷外偷听,见“甄包”冲出来,一头跳进黄河,慌忙赶上前喊道:“甄包,想开点……这是常事,别大惊小怪!”

“哎呀呀,嘿嘿嘿嘿,”小黑正在黄河里拼命擦洗头脸,忿然道,“俺……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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