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两位将军,李将军和王将军二人,携手从他们的营帐中走出来,向着战场上看去的时候,这才发现,战场上的情景,居然跟他们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那些楚军的将士们,都以一当十,勇猛异常,一个一个简直就像是下山的猛虎一般。而那王离所率领着的秦军,气势则一下子被压了下去,节节败退,那种败军之像,已经显现出来了。
“报告将军,这已经是楚军跟秦军的第九次的战斗了。而前八次的战斗,无一都是那项羽所率领着的楚军获胜!”一个士卒见到了他们的两位将军上前来了,于是便过来向着他们说道。

“什么?他们已经战过了九次了?而且,还都是那项羽的部队获胜?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两位将军几乎都目瞪口呆了。

半天过后,其中一位将军喴了一声:“咱们就别在这里傻愣着了,都赶快出兵吧!没有看到,那秦军已经败象已现了吗?”

于是,众诸侯车的部队,直到这个时候,才全员出去,高挑着他们的旗帜,向着秦军冲杀过去。本来,那王离的部队,在项羽军的猛击之下,已经连败九场,此时,他们的精锐之师已经被项羽给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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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的大帐之内。项羽身披一件黑色的披风,头戴一顶金冠,此时正背对着大帐的入口,看上去,既神秘,又令人生畏。

对于王离的战斗结束之后,项羽正想乘胜去找那章邯决战,可是,那章邯毕竟的老手,一看到大事不妙,知道再跟那项羽纠缠下去的话,肯定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那项羽见章邯败走,正想追赶,不料亚父范增说道:“将军,当今之计,还是先休整一下兵马,然后再去追击那章邯为好。如果咱们现在就急于去追击的话,一来那章邯败军之兵,一旦把他给追急了,说不定,他还会以死相拼。而那老家伙颇晓兵法,我们如果稍有不慎的话,便会中了那老匹夫的计。所以,以老夫之见,还是先休整一下咱们的兵马。毕竟经过了这一场大战,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是,咱们的兵马也损失严重,极需要休整补充啊!而那老家伙颇晓兵法,我们如果稍有不慎的话,便会中了那老匹夫的计。所以,以老夫之见,还是先休整一下咱们的兵马。毕竟经过了这一场大战,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是,咱们的兵马也损失严重,极需要休整补充啊!

“再者说了,现在咱们在大胜之后,那些诸侯国的将士们,也肯定都对我们刮目相看,一定会听从咱们的指挥。这样的话,咱们就可以把所有诸侯国的兵马全部都集中起来,进行统一指挥,然后再一起去攻打那章邯老贼,当大事可成。现在的章邯如同是丧家之犬,已经没有多少路可以走了。”范增分析得是头头是道。

“嗯,亚父所言极是,就依亚父所言。来人,去把那些诸侯首领们请上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们。”项羽厉声喝道。是的,他是要当面问一问那些人,问一问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昨日的时候,自己跟那由王离秘率领着秦军几十万人决以死战,可是,那些诸侯国的兵马,却一个人也没有参战,都高筑壁垒,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战场的进展情况,却就是不派一兵一卒前去增援。对于这一点,他项羽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当时他就想,待自己取得了胜利之后,一定要跟那些混账王八蛋们去算账。他娘的,到时候我就要你们的好看!”

不久之后,有人来报:“大将军,大将军,那些诸侯国的军队头领们,现在都已经跪爬着,从辕门外开始往咱们的大帐里来了。”

“什么?跪爬过来的?哇靠啊,谁叫他们跪爬过来的?”项羽一听,仍然头也不回地问道。是啊,那些家伙们为什么要跪爬着来呢?忽然间,项羽明白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很快的,那项羽便又重新陷入到了严肃之中。仿佛那笑声,是从天外传进来似的。

是的,那些诸侯兵马首领们,确确实实都是跪爬过来了。当他们来到了项羽中军大帐的辕门之外的时候,便都战战兢兢的下了马,然后相互间观望了一眼,双腿都打着哆嗦。之后,几个年长的家伙相互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用一种最为谦卑的方式去见那项羽吧。不然的话,自己的脑袋,很有可能会搬家。

“各位,咱们此番被叫去见那项羽,自是凶多而吉少啊!不过,只要咱们做得好了,那么,咱们就一定不会有性命之虞。所以,大家一定在看我的眼色行事,而万万不可造次了。不然的话,谁的脑袋撝了家的话,我可是不管的,也是管不了的。”其中的一个年龄较大一些人人说道。

“行啊,行啊,宋将军,这事您老人家就看着办吧!毕竟,您的年纪可是比我们大一些啊!所以啊,这事情,您老人家就看着办就是,您怎么说,我们都听你的!”另外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将领说道。

“嗯,那好,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得起我,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要知道,那项羽虽然暴虐,可是,一来咱们的罪名也不至于到达被杀的地步;二来,那项羽虽然看上去跟一个凶神恶煞似的,其实,他还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碍的家伙。所以,只要咱们都服软认错,那么,我想,他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就这样,那个大年纪之人,双膝一软,然后便跪到了地上,然后,便跪爬着,向着那项羽的中军大帐扑去。而其他的那些夜车的将军们,见状之后,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纷纷效仿,跪爬着,跟在那一位老者的后面,向着项羽的中军大帐跪爬而去。

当他们经过大帐的门口的时候,一个人看到了他们那可怜可悲的样子之后,不由得嗤之以鼻,一脸不屑之情。那一个人,就是韩信。

“哇靠,你看你们这些人这种熊样!什么东西啊!真是没有一点儿的骨气!不过,老子还是很佩服你们这一点儿的!这一点,颇像老子当年的跨下之行!

“做人吗,就应该这样样子!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吗!不过,你们之所以这样,也完全是自找的。当初干吗只是坚壁不战?不就是帮着人家项羽打一打吗!如果是那样的话,看还会有今天的情景吗?”韩信一边撇着嘴,一边轻轻地摇着头。天气十分寒冷,他呼出去的口气里,都一下子变成了寒霜。他的眉毛上,也都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霜了。

那些人,终于一步一爬,一步一爬,而且,他们还从来都不敢抬起他们的头来,就那么低着头,慢慢地爬行着,爬行着。终于,爬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伟岸,挺拔。而且,看样子,正背对着他们。于是,他便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帐之内了,而前面的那一个人,就是那个杀人如座嗜血成性的魔头项羽了。想到这里之后,他的心里不由得“格登”一声子。

可是,也不能总这样一声不响啊,于是,半天之后,那人这才用一种颤巍巍的声音喊道:“大将军,大将军~~~~”

听到了喊声之后,那项羽一下子转过了头来,怒目圆睁,冲着那些人大声喊道:“尔等知罪吗?尔等知罪吗?”

“啊,啊,啊,我们,我们,我们知罪~~~”那些人的声音很小,几乎也就是他们自己刚刚能够听到而已。

“哼,知罪?何罪?快说,何罪?快说!!!”项羽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道。

爬在最前面的那人,鼓足了半天的勇气,这才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然后几乎不敢看那项羽,沉思了半天,然后说道:“我等,我等奉怀王之命前来救赵,但是,但是,我们却畏秦如虎,啊,啊,壁垒高筑,啊,啊,袖手旁观,啊啊,不肯出兵相助,导致唯独大将军一人率部苦战,艰辛备尝,此为,此为,此为罪也!我等,我等奉怀王之命前来救赵,但是,但是,我们却畏秦如虎,啊,啊,壁垒高筑,啊,啊,袖手旁观,啊啊,不肯出兵相助,导致唯独大将军一人率部苦战,艰辛备尝,此为,此为,此为罪也!”那人费了好大的气力,总算是把他的意思给说明白了。并且,还一口气说了两遍,仿佛是怕那项羽不明白似的。而在说完了之后,又重新把头埋了下去,并带着头,一个劲儿地给项羽磕头请罪。

项羽听了那人的话之后,脸色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了,沉吟了一下,道:“哼,知罪就好,知罪就好。既然如此,你们说,到底该怎么去处置你们啊?”

“啊,啊,大将军,大将军,我等,我等同奉怀王之命,前来救赵,可是,可是,却畏敌如鼠,不敢出战。幸亏有大将军这样勇猛顽强之人,率领着楚军以一当十,豪气冲天,一下子把那章邯军给打败了,从而打出了咱们楚军的威风,也一下子打出了大将军的威名。而我等在大将军面前,简直就是连一条狗都不如啊!所以,按照着这样的一个罪名的话,我们理应处死,理应处死啊!”那人几乎是把夸赞项羽的话都说尽了,而把最重的罪名加给了他们这一些人。他深知,不这样的话,也便不足以让那项羽消气。而一旦那魔头跟他们这些人较起真来,那么,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哼,处死?其实,就是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处死掉三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你们这些人的所做所为,也真是太让我寒心了!哼!”项羽冷冷地瞅着那些人,似乎在思考着下面应该说些什么话的样子。

“大将军请恕罪,大将军请恕罪啊!我们都知罪啊,我们都知罪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以后一定要悔过自新,在大将军的麾下为大将军效力!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以后一定要悔过自新,在大将军的麾下为大将军效力!大将军,请饶我们这一回吧,请饶过我们这一回吧!”那个老家伙带着头,向项羽请求饶恕。他们的头如同捣蒜一般,不停在磕在地上,咚咚咚,听起来如同擂鼓一般。

而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次将范增,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站了出来,双手向着那项羽一拱,道:“将军,既然他等知罪,又大敌当前,不如暂且饶过他们的性命,让他们戴罪作战,以观后效,再做定夺吧!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那些人一听范增这么一说,他们也都知道范增在楚军里的地位,那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在整个楚军之中,除了项羽,现在来看,就是这范增了。此人能为自己说话,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啊!

当然了,他们从刚才项羽的话中,也听出了其实项羽并没有真正要杀他们的意思。不过,像这种事情,在很多的时候,是需要有人出面来进行说情的。而范增,则是看好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恰到好处地站了出来,为他们说了这么一席话。

而那些人,一听到既然那范增都替他们说话了,也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便又都把头磕得山响,之后齐声喊道:“我等愿意为大将军效命,戴罪杀敌,不负大将军不杀之恩!”

项羽听了那些人的话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向着他们朗声说道:“嗯,这还差不多,这还差不多。这样吧,尔等赶紧回去,带领着本部兵马,偕同我的主力兵力,快快去追击那章邯老儿!如果谁再迟疑落后,再落到我项羽的手里,我项羽可不会像这回这样,再饶过尔等了!不知道尔等听明白没有啊?这样吧,尔等赶紧回去,带领着本部兵马,偕同我的主力兵力,快快去追击那章邯老儿!如果谁再迟疑落后,再落到我项羽的手里,我项羽可不会像这回这样,再饶过尔等了!不知道尔等听明白没有啊?”

那些人听了项羽的话之后,都忙不迭当地磕头谢恩。是的,在这种情况之下,人家项羽能够大人大量,不把自己杀掉,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如果换了别人,像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一气之下,把他们全部都一一杀掉,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自己手中有一些兵马,可是,他们各诸侯国将领们手中的那点兵马的战斗力,他们谁不知道啊?面对着那章邯所率领着的秦军,他们都吓得像是缩头的乌龟一般,而那楚军,在这项羽的指挥之下,居然比着那秦军还要勇猛十分,几乎就是势不可当。这样的兵马,哪一支诸侯**敢于迎战啊~所以,还是乖乖地听人家项羽的话吧,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啊!只要,能够保往自己国家的那点家底,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那一条小命,也就足够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心里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夜色苍茫,笼罩在了秦军的营阵上空。

而在那秦军的中军大帐之内,大将军章邯是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不停地唉声叹气,一脸的愁容。

“唉,你们,你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都变成哑巴啊?”章邯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向着他的那两位的手下发火道。

他的这两位手下,一位叫司马欣,是跟随着章邯多年的一位得力干将,在章邯手下的秦军之中,几乎有着跟那王离相同的地位,一直以来,都深得章邯的垂青和信赖。

见章邯如此发火,司马欣知道自己再不说两句话,那么,自己的这一位老上司,所要发的火,那可是就更大了。想到了这里,他便猛地抬起头来,双手向着那章邯一拱,道:“将军,那函谷关可是咸阳的门户啊,咱们可不能再退了,如果再退的话,那么,咱们可是就退到咸阳城里去了!唉,将军,咱们可是真的不能再退了,真的不能再退了!”那司马欣几乎声音里带着哭腔了。那种被人给追着打到山穷水尽再无退路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

“此乃屁话!那项羽率领着诸侯军四十多万,日益向着我们逼近追来,可是,我们的士兵却没有粮食可吃了,而且,咱们的马匹,也已经没有草料可用。唉,这叫打的什么仗啊!自从咱们兵败于巨鹿之后,便每天都大量的损兵折将,这样下去,将何以为继,何以为继啊!”章邯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叹着气。他并不知道,这是上天在灭亡秦朝,就算是他章邯有着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够救秦朝于水火之中啊!

听到了章邯说到了这里之后,那司马欣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向着那章邯说道:“将军,咱们可以派一匹快马,直出函谷关,进入咸阳里,晋见皇帝,请求他火速增援,这样便可以解我们现在的困境啊!咱们可以派一匹快马,直出函谷关,进入咸阳里,晋见皇帝,请求他火速增援,这样便可以解我们现在的困境啊!”那司马欣反复地说道。在他看来,目前他们军中的这个情况,也只有上求于朝廷,才可能有着一线的希望转败为胜。

谁知道还没有等到那司马欣说完,章邯手下的另外一位大将,名叫董益的高级将领,马上反驳道:“不妥,不妥,坚决不妥啊!前次我们曾经派人去咸阳请求援兵,可是,却狠狠地在那里磳了一个壁,说我们不会用兵,只会损兵折将,还说,要是我们不能够带兵的话,可以解甲归田。他娘的,老子这么多年以来,流的血,出的汗,这不是白流了吗?前次我们曾经派人去咸阳请求援兵,可是,却狠狠地在那里磳了一个壁,说我们不会用兵,只会损兵折将,还说,要是我们不能够带兵的话,可以解甲归田。他娘的,老子这么多年以来,流的血,出的汗,这不是白流了吗?

“还有第二点,那就是,丞相李斯被满门抄斩,而那赵高现在更是权倾天下,炙手可热,几乎就是翻手为云,复手为雨,就算是皇帝,也对他是惧之三分啊!这样看来,在现在的这一种情况之下,我们却去求援兵,那岂不是驱羊入虎口,自招其祸吗?大将军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吗?唉,身为那秦朝的将士,在这个乱世之秋,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啊!”那董益也是十分无奈地说道。

就这样,三个人你一声叹息,我一声叹息,在中军大帐之内是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最后,那司马欣向着那章邯说道:“将军,我在那赵高的手下,有一个熟人。这样的话,我可以化妆进入咸阳城,找到那一个熟人,到赵高那里去探听一下虚实,然后我们再行定度,不知这样如何啊?”

章邯看了司马欣一眼,沉吟良久,道:“嗯,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先试试看看了!唉,那,你就辛苦一趟吧!一路之上,一定要多加小心,一定要之加小心啊!”章邯的眼里充满着不放心。

“是,将军!您就放心吧,无论我探听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及时返回来的!”那司马欣向着章邯和董益一抱拳,然后便走出了中军大帐,着手去准备潜入咸阳,探听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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