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时间倒退回几分钟前。
望山跑死马——这就是徐渐沿着公路走了许久之后的最大感受，他很远就看见了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光，但是飞奔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才算是走到城区的边儿上。
徐渐基本上还算是个厚道人，所以他没有抱怨塔尼亚，虽然是这个有着恶趣味儿的金发艳妇将他远远地丢到郊外的，但是人家毕竟帮助他摆脱了沈凝眉那个女人和她背后的可怕组织。
就当徐渐靠在路边儿休息的时候，远远的一辆加长林肯开了过来。徐渐赶忙闪进墙角的暗处，凝神看了一会儿，车牌号、车型跟他之前坐过的那辆沈凝眉的车一模一样。
眼见着那辆加长林肯开进附近的一栋烂尾楼里，徐渐的心中顿时起疑了，就悄悄翻墙跟了上去。
当徐渐看到沈凝眉两手被捆在背后，被两个黑衣人拖出车外、拖进烂尾楼里是，徐渐小小地幸灾乐祸了一下，这样子被弄进这种地方，就算不死也要被那个啥了，绝对的，这两个家伙看起来就不像是好鸟。
然后徐渐就有些冲动，毕竟沈凝眉是个美女，像徐渐这样的爱花风流之人，怎么会容忍一个这样级数的美女在自己面前受辱凋零呢？更何况，这个沈凝眉还和他有过鱼水之欢。
于是徐渐决定去救人。
徐渐先靠近了加长林肯，发现车厢里空无一人，这才稍稍放松点儿。顺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徐渐打开了后备箱，发现了沈凝眉司机的尸体被裹尸袋包着，随手在这厮的身上划拉了几下，竟然从这厮的腰间摸到一把老式的GLOCK17来。
老不老的无所谓，就算是五四式也行啊，只要能杀人，徐渐没有任何多余的要求，枪不就是用来杀人的吗，不管是老枪还是新枪，能杀人的就是好枪。
嘴里叼着那把老式的GLOCK17，徐渐轻松地爬墙来到二层，轻松地避开了两个黑衣人的重点戒备方向，从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另一个方向，扣动了扳机。以徐渐能随手击落在空中飞舞的扳手的枪法，这么近的距离上打两个人，简直毫无难度，两声枪响以后，两个黑衣人就死不瞑目地趴着不动了。
为了保险起见，徐渐又在两人的心脏部位各补了一枪，搜走了两人身上的零钱、酒壶手枪、军刀等等东西。身份证明肯定是不会出现在这两人身上的，不过徐渐却意外地找到了两张房卡，上面印着“巴达维吉雅酒店欢迎您”的俄文，还有一个金发碧眼、波涛汹涌的俄罗斯美女。
应该只是临时落脚点而已，徐渐迅速地做出判断。
做完这一切，徐渐扭头看向沈凝眉，强光手电筒掉落在地上，照的整面墙雪白一片，沈凝眉就在光晕的旁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脸上的肉翻开一个口子，就像是婴儿的嘴唇，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半张脸，渗进她的晚礼服中去。
“还能走路吗？”徐渐低声问道。
“能……我的眼睛现在看不见，等会儿应该能好点儿。”沈凝眉低声答道。
徐渐点了点头，也没有解开沈凝眉手上的锁扣，直接将她抱到楼下钻进车里。
“这车不能开了。”沈凝眉低声提醒道，话音刚落，鼻子里就闻到了酒精的气味儿，然便觉得脸上一阵烧灼的痛楚，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让沈凝眉忍不住尖叫起来。要不是手上的锁扣还在，沈凝眉都想伸手掐死徐渐……这混蛋，用酒精消毒之前打个招呼能死吗？
“坐好别动。”徐渐低声说道，飞快地处理着沈凝眉脸上的伤口，然后从车中的医药箱里找到一些应急的手术用品，熟练地将沈凝眉脸上的伤口给缝合好了。
这会儿沈凝眉的视力已经渐渐开始恢复了，自己对了一下观后镜，看到左脸颊上整齐的缝合印记，忍不住痛骂道：“该死的猪，老娘要上去把他们俩碎尸万段……嘶，不过你的手艺真是不错，我回去处理一下，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警察该到了，再不走，你就可以等着去喝俄联邦安全局的免费咖啡了。”徐渐笑着推开了车门。
“该死的，先弄件儿衣服行不行？好冷啊，喂，给口酒喝也可以啊。”沈凝眉笑声嘟囔着，踩着高跟儿鞋跟着徐渐往烂尾楼后面走，车就直接丢在原地了。
警笛声已经响了一会儿越来越近了，徐渐又捡着死胡同走，不过沈凝眉并不担心，她是知道徐渐的异能的，别说这一堵小小的围墙了，便是百多米的高楼，他脱了鞋照样儿轻松地爬上爬下，毫无困难。
半个多小时以后。
沈凝眉看着头顶上硕大的霓虹灯招牌“巴达维吉雅酒店欢迎你”，还有彩印的金发俄罗斯美女，用疑问的语气说道：“你确定，今晚要住这里？”
徐渐点了点头。
“你不是特工，你不懂，这里也许并不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而是他们用假身份吸引别人注意的一个坑，坑的意思你明白吗？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线索断掉而已，也许里面会有一些能杀死人好奇心的玩意儿。”沈凝眉飞快地说道。
“说完了吗？”徐渐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道：“如果你今晚想洗个热水澡，吃点热乎乎的东西，有个热乎乎的被窝的话……”
话音未落，沈凝眉已经跑到徐渐的前面去了。
徐渐轻笑一声，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来历不明的特工，应该可以好好勾搭调教一下。
让沈凝眉有些惊讶的是，徐渐这次并没有继续爬墙，而是光明正大地从酒店前台走了进去，结果前台服务员根本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儿。看样子只要你不主动找她，就算刚才走进去的是金刚和恐龙，她也绝对不闻不问。
沈凝眉忽然有些明白徐渐非要从前台走的原因了——如果前台服务员是这个态度，就说明这里的确是两个黑衣人的临时落脚点，暂时这里是安全的。
这家伙，还真狡猾……沈凝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追上了徐渐的脚步。
外面的气温是零下，房间里的气温则是二十五度，温暖如春的感觉让沈凝眉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重新活过来了。
一口气灌下了半杯伏特加，享受着从喉咙到胃部着火似的感觉，沈凝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咕哝了一句：“该死的，下次说什么也不来俄罗斯了，太冷了，这里的人就像北极熊一样粗鲁。”
片刻之后，沈凝眉才反应过来，徐渐竟然不在房间里，他跑哪里去了？难道给自己找衣服和吃得去了？算了，不管他，先放热水泡个热水澡再说。
沈凝眉飞快地冲进卫生间，推开门，顿时目瞪口呆地发现，里面蒸汽氤氲，热气腾腾，徐渐正顶着一个白色毛巾，舒服地仰八叉躺在浴缸里，一个人便将宽大的浴缸霸占了八成以上。
“徐渐，你知道女士优先这句话的含义吗？”沈凝眉用温柔的嗓音说道，一边轻轻地脱掉晚礼服，随手丢在地上，露出里面雪白美妙的身段儿。
徐渐连眼皮子都没睁开，懒洋洋地道：“听说，日本人泡温泉的时候，喜欢将白毛巾压在头顶……眉眉小姐，请问，这有什么典故吗？”
沈凝眉心里一跳，身子顿时为之一僵……然后她便意识到不好，又中了徐渐的计了，这厮的眼力奇佳，她这个反应虽然轻微，但也就只能蒙一蒙普通人而已，根本别想瞒过徐渐的双眼。
不等沈凝眉说话，徐渐已经哈哈一笑，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沈凝眉的右脸颊，轻声说道：“我出去找衣服和吃的，给你半小时时间，够吗？”
沈凝眉无言地点了点头。
徐渐又说道：“你不介意用我用过的水吧？”
沈凝眉只好又点了点头。
徐渐竟然又说一句：“我觉得你也不应该在意，今晚我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全方位的，哈。”
沈凝眉恼羞成怒，抬腿就是一记凶狠地膝撞，却不料徐渐如泥鳅一般从旁边滑过，她只踢到了空气，反而差点儿在滑溜溜的地板上摔了一跤。
“把自己洗干净点儿啊。”徐渐留下一句话，便关上了浴室门。
“去死吧！”沈凝眉在浴缸里竖起中指叫道。
听到关门的声音，沈凝眉便摄手摄脚地出来，确认徐渐已经出去，便轻手轻脚地来到客房里，用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视购物的电话，在轻柔的等待音乐声中，用事先约定的暗语，大致诉说了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然后说自己将继续执行任务。
飞快地挂上电话以后，沈凝眉又查看了一下门锁，然后才重新回到浴缸里，享受温暖的热水。
沈凝眉不知道的是，徐渐出了客房门以后，便从楼梯口的窗户爬了出来，绕到客房侧面的窗口开始偷看……刚才进来的时候，窗帘是他拉上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看似严丝合缝的窗帘下部，留下了一丝缝隙，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徐渐默默记下了那个电视购物的电话和操作的步骤，悄然离开。
这个时候，在莫斯科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宗静华和方刚两人正在商量着下一步计划，两人都承认，陈晨的加入，也许会带来意料之外的好处。
一开始，他们只想利用一下陈晨的敏锐感觉，同时也存了锻炼新人的想法。陈晨是正规的警察大学毕业的，在江城市刑警队这样的纪律部队也干了一年，多少有些工作经验了，不管怎么说都比重新培养一个新人要强的多。
决定给陈晨看徐渐的资料，其实只是为了给日后留下一个伏笔而已，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徐渐已经被拐去莫斯科了。
但是徐渐出现在傅希洛夫伯爵的别墅以后，宗静华和方刚两人就有了更多的想法。现在连陈晨自己都不知道，她尚未来到莫斯科，就被赋予了更多的任务和更重要的意义。
而宗静华和方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国内总部已经传来消息，确认光头爱德华多便是徐渐的化身之一，能在没有指纹、照片和血样对比的情况下就确认这一点，宗静华和方刚都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望山跑死马——这就是徐渐沿着公路走了许久之后的最大感受，他很远就看见了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光，但是飞奔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才算是走到城区的边儿上。
徐渐基本上还算是个厚道人，所以他没有抱怨塔尼亚，虽然是这个有着恶趣味儿的金发艳妇将他远远地丢到郊外的，但是人家毕竟帮助他摆脱了沈凝眉那个女人和她背后的可怕组织。
就当徐渐靠在路边儿休息的时候，远远的一辆加长林肯开了过来。徐渐赶忙闪进墙角的暗处，凝神看了一会儿，车牌号、车型跟他之前坐过的那辆沈凝眉的车一模一样。
眼见着那辆加长林肯开进附近的一栋烂尾楼里，徐渐的心中顿时起疑了，就悄悄翻墙跟了上去。
当徐渐看到沈凝眉两手被捆在背后，被两个黑衣人拖出车外、拖进烂尾楼里是，徐渐小小地幸灾乐祸了一下，这样子被弄进这种地方，就算不死也要被那个啥了，绝对的，这两个家伙看起来就不像是好鸟。
然后徐渐就有些冲动，毕竟沈凝眉是个美女，像徐渐这样的爱花风流之人，怎么会容忍一个这样级数的美女在自己面前受辱凋零呢？更何况，这个沈凝眉还和他有过鱼水之欢。
于是徐渐决定去救人。
徐渐先靠近了加长林肯，发现车厢里空无一人，这才稍稍放松点儿。顺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徐渐打开了后备箱，发现了沈凝眉司机的尸体被裹尸袋包着，随手在这厮的身上划拉了几下，竟然从这厮的腰间摸到一把老式的GLOCK17来。
老不老的无所谓，就算是五四式也行啊，只要能杀人，徐渐没有任何多余的要求，枪不就是用来杀人的吗，不管是老枪还是新枪，能杀人的就是好枪。
嘴里叼着那把老式的GLOCK17，徐渐轻松地爬墙来到二层，轻松地避开了两个黑衣人的重点戒备方向，从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另一个方向，扣动了扳机。以徐渐能随手击落在空中飞舞的扳手的枪法，这么近的距离上打两个人，简直毫无难度，两声枪响以后，两个黑衣人就死不瞑目地趴着不动了。
为了保险起见，徐渐又在两人的心脏部位各补了一枪，搜走了两人身上的零钱、酒壶手枪、军刀等等东西。身份证明肯定是不会出现在这两人身上的，不过徐渐却意外地找到了两张房卡，上面印着“巴达维吉雅酒店欢迎您”的俄文，还有一个金发碧眼、波涛汹涌的俄罗斯美女。
应该只是临时落脚点而已，徐渐迅速地做出判断。
做完这一切，徐渐扭头看向沈凝眉，强光手电筒掉落在地上，照的整面墙雪白一片，沈凝眉就在光晕的旁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脸上的肉翻开一个口子，就像是婴儿的嘴唇，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半张脸，渗进她的晚礼服中去。
“还能走路吗？”徐渐低声问道。
“能……我的眼睛现在看不见，等会儿应该能好点儿。”沈凝眉低声答道。
徐渐点了点头，也没有解开沈凝眉手上的锁扣，直接将她抱到楼下钻进车里。
“这车不能开了。”沈凝眉低声提醒道，话音刚落，鼻子里就闻到了酒精的气味儿，然便觉得脸上一阵烧灼的痛楚，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让沈凝眉忍不住尖叫起来。要不是手上的锁扣还在，沈凝眉都想伸手掐死徐渐……这混蛋，用酒精消毒之前打个招呼能死吗？
“坐好别动。”徐渐低声说道，飞快地处理着沈凝眉脸上的伤口，然后从车中的医药箱里找到一些应急的手术用品，熟练地将沈凝眉脸上的伤口给缝合好了。
这会儿沈凝眉的视力已经渐渐开始恢复了，自己对了一下观后镜，看到左脸颊上整齐的缝合印记，忍不住痛骂道：“该死的猪，老娘要上去把他们俩碎尸万段……嘶，不过你的手艺真是不错，我回去处理一下，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警察该到了，再不走，你就可以等着去喝俄联邦安全局的免费咖啡了。”徐渐笑着推开了车门。
“该死的，先弄件儿衣服行不行？好冷啊，喂，给口酒喝也可以啊。”沈凝眉笑声嘟囔着，踩着高跟儿鞋跟着徐渐往烂尾楼后面走，车就直接丢在原地了。
警笛声已经响了一会儿越来越近了，徐渐又捡着死胡同走，不过沈凝眉并不担心，她是知道徐渐的异能的，别说这一堵小小的围墙了，便是百多米的高楼，他脱了鞋照样儿轻松地爬上爬下，毫无困难。
半个多小时以后。
沈凝眉看着头顶上硕大的霓虹灯招牌“巴达维吉雅酒店欢迎你”，还有彩印的金发俄罗斯美女，用疑问的语气说道：“你确定，今晚要住这里？”
徐渐点了点头。
“你不是特工，你不懂，这里也许并不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而是他们用假身份吸引别人注意的一个坑，坑的意思你明白吗？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线索断掉而已，也许里面会有一些能杀死人好奇心的玩意儿。”沈凝眉飞快地说道。
“说完了吗？”徐渐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道：“如果你今晚想洗个热水澡，吃点热乎乎的东西，有个热乎乎的被窝的话……”
话音未落，沈凝眉已经跑到徐渐的前面去了。
徐渐轻笑一声，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来历不明的特工，应该可以好好勾搭调教一下。
让沈凝眉有些惊讶的是，徐渐这次并没有继续爬墙，而是光明正大地从酒店前台走了进去，结果前台服务员根本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儿。看样子只要你不主动找她，就算刚才走进去的是金刚和恐龙，她也绝对不闻不问。
沈凝眉忽然有些明白徐渐非要从前台走的原因了——如果前台服务员是这个态度，就说明这里的确是两个黑衣人的临时落脚点，暂时这里是安全的。
这家伙，还真狡猾……沈凝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追上了徐渐的脚步。
外面的气温是零下，房间里的气温则是二十五度，温暖如春的感觉让沈凝眉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重新活过来了。
一口气灌下了半杯伏特加，享受着从喉咙到胃部着火似的感觉，沈凝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咕哝了一句：“该死的，下次说什么也不来俄罗斯了，太冷了，这里的人就像北极熊一样粗鲁。”
片刻之后，沈凝眉才反应过来，徐渐竟然不在房间里，他跑哪里去了？难道给自己找衣服和吃得去了？算了，不管他，先放热水泡个热水澡再说。
沈凝眉飞快地冲进卫生间，推开门，顿时目瞪口呆地发现，里面蒸汽氤氲，热气腾腾，徐渐正顶着一个白色毛巾，舒服地仰八叉躺在浴缸里，一个人便将宽大的浴缸霸占了八成以上。
“徐渐，你知道女士优先这句话的含义吗？”沈凝眉用温柔的嗓音说道，一边轻轻地脱掉晚礼服，随手丢在地上，露出里面雪白美妙的身段儿。
徐渐连眼皮子都没睁开，懒洋洋地道：“听说，日本人泡温泉的时候，喜欢将白毛巾压在头顶……眉眉小姐，请问，这有什么典故吗？”
沈凝眉心里一跳，身子顿时为之一僵……然后她便意识到不好，又中了徐渐的计了，这厮的眼力奇佳，她这个反应虽然轻微，但也就只能蒙一蒙普通人而已，根本别想瞒过徐渐的双眼。
不等沈凝眉说话，徐渐已经哈哈一笑，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沈凝眉的右脸颊，轻声说道：“我出去找衣服和吃的，给你半小时时间，够吗？”
沈凝眉无言地点了点头。
徐渐又说道：“你不介意用我用过的水吧？”
沈凝眉只好又点了点头。
徐渐竟然又说一句：“我觉得你也不应该在意，今晚我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全方位的，哈。”
沈凝眉恼羞成怒，抬腿就是一记凶狠地膝撞，却不料徐渐如泥鳅一般从旁边滑过，她只踢到了空气，反而差点儿在滑溜溜的地板上摔了一跤。
“把自己洗干净点儿啊。”徐渐留下一句话，便关上了浴室门。
“去死吧！”沈凝眉在浴缸里竖起中指叫道。
听到关门的声音，沈凝眉便摄手摄脚地出来，确认徐渐已经出去，便轻手轻脚地来到客房里，用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视购物的电话，在轻柔的等待音乐声中，用事先约定的暗语，大致诉说了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然后说自己将继续执行任务。
飞快地挂上电话以后，沈凝眉又查看了一下门锁，然后才重新回到浴缸里，享受温暖的热水。
沈凝眉不知道的是，徐渐出了客房门以后，便从楼梯口的窗户爬了出来，绕到客房侧面的窗口开始偷看……刚才进来的时候，窗帘是他拉上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看似严丝合缝的窗帘下部，留下了一丝缝隙，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徐渐默默记下了那个电视购物的电话和操作的步骤，悄然离开。
这个时候，在莫斯科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宗静华和方刚两人正在商量着下一步计划，两人都承认，陈晨的加入，也许会带来意料之外的好处。
一开始，他们只想利用一下陈晨的敏锐感觉，同时也存了锻炼新人的想法。陈晨是正规的警察大学毕业的，在江城市刑警队这样的纪律部队也干了一年，多少有些工作经验了，不管怎么说都比重新培养一个新人要强的多。
决定给陈晨看徐渐的资料，其实只是为了给日后留下一个伏笔而已，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徐渐已经被拐去莫斯科了。
但是徐渐出现在傅希洛夫伯爵的别墅以后，宗静华和方刚两人就有了更多的想法。现在连陈晨自己都不知道，她尚未来到莫斯科，就被赋予了更多的任务和更重要的意义。
而宗静华和方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国内总部已经传来消息，确认光头爱德华多便是徐渐的化身之一，能在没有指纹、照片和血样对比的情况下就确认这一点，宗静华和方刚都受到了莫大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