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直升机在空中兜了个圈子，飞回刚才的路线，缓缓降落。
金小雷跳下直升机，见陈晨还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我说还愣着干啥，你扔下来的东西，快点帮着找啊。”
陈晨这会儿也觉出金小雷这小子刚才没安好心，心中恼怒，自然就存心要给金小雷添点儿乱子，于是冷笑道：“领导，不要给我压力哦，我可是新手，要不然等会儿到了天上，我又会手抖乱丢东西了。”
这是**裸的威胁啊！好嘛，爷几时变成谁都能欺负的软柿子了？金小雷郁闷极了，好悬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飞行员和机师两人为了给金小雷留点儿面子，硬憋着笑，忍得辛苦，等金小雷悻悻地独自走了，两人顿时没形象地狂笑起来。
陈晨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儿，忿然道：“笑什么，我看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也想着要赚点便宜白看呢吧？”
飞行员顿时被噎了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得咳嗽起来。
还是机师的脸皮厚一点，笑呵呵地道：“小丫头，别以为干国安容易，要是你真的这么好糊弄的话，我们哥俩自然不肯放过这便宜，而且有多大的便宜，我们哥俩就敢占多大的便宜，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嘛，嘿嘿。”
陈晨听的目瞪口呆，心中大大地不忿，正想大骂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劝诫方式？国安国安，要是连这点儿抗压能力和辨别能力都没有，还怎么承担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重大责任？
见陈晨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听明白了，机师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娘的，好人不能做啊，原本快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丫头，拜托你傻点儿行吗？哥哥我小半年没碰女人了，都快要憋死了。”
陈晨的脖子都红了，抓起小包“砰”地一下轮在机师的头盔上，瞪着眼睛骂道：“你娘的，憋死你拉倒。”
机师听陈晨爆粗口，还动手，竟然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向陈晨伸出大手：“哥哥我就喜欢这样暴脾气。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鲍瑜亮，鲍鱼的鲍，周瑜的瑜，诸葛亮的亮，除了机师这份本职工作，哥哥我还擅长近身格斗和弹吉他，黑客技术也不错，以后要有用的上的私活，哥哥我保证随叫随到，公家活就免了，你家那些领导我都不待见。”
私活？不待见领导？
鲍瑜亮的直接爽快，让陈晨生出几分好感，淡淡一笑，也爽快地握住鲍瑜亮的手：“我叫陈晨，今天之前还是警察，刚在刑侦上找到一点感觉，稀里糊涂就跑到这里了，除了人长的漂亮点，目前还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长。”
飞行员在旁边早就看的目瞪口呆，心里嘀咕，这年头，难道人长的漂亮点儿，也算的上特长了？国安不都是找相貌不起眼的吗？。
陈晨又向飞行员伸出玉手，笑道：“这位大哥，我们也认识一下吧？”
飞行员忙不迭轻轻握住陈晨的小手：“我叫庄严，庄子的庄，严肃的严，今年刚加入国安，除了开飞机，还会做炸弹，可以混过机场安检的那种哦。对了，你有私活也可以找我，可以给你八折优惠。”
陈晨听的后脊梁恶寒不已。
要说鲍瑜亮那个，干干保镖、黑客的私活，还算靠谱一些，要说庄严这个，不管做炸弹和开飞机，貌似干私活都用不上啊。呃，不过有机会倒是要打听一下，这个私活到底是咋回事儿？
鲍瑜亮在旁侧凑趣儿：“庄子打_飞机也是一绝呢。”
庄严瞪了鲍瑜亮一眼，怒道：“你小子，嘴巴干净点，在小姑娘面前别说荤话。”
陈晨笑道：“我在警校时，有一个老师和一个带队的教官也是这样，每天不接力说上几个荤段子，好像就没法活了。”
鲍瑜亮朝庄园挤挤眼，一脸得意状。
庄严忍不住苦笑，心里哀叹，难怪社会上鲍瑜亮这种流氓越来越多了，感情是因为本该最严肃严谨的体制内，都开始出现流氓了啊。
这时陈晨又笑着说了一句：“所以我们女生每学期聚会的时候，都会到寺庙和道观里集体许愿，祝福这两位老师打一辈子的光棍儿。”
鲍瑜亮顿时目瞪口呆，脱口叫道：“我靠，太狠了吧！”
庄严和陈晨哈哈大笑起来，鲍瑜亮也忍不住跟着笑。
这时候，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经过十一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徐渐一行人出现在寒风凛冽的莫斯科谢列蔑契娃机场。来接机的豪华车队已经在贵宾通道等候多时了。
“去过红场吗？”钻进加长林肯宽敞的车厢里，沈凝眉笑着问道。
“多年前去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冬天，我还记得……”徐渐的话音未落，沈凝眉已经拿起电话，对驾驶室吩咐道：“去红场。”
徐渐：…………
一个小时后，红场。
如丝绸般光滑的皮肤，如瓷器般精致的五官，组成绝美的亚裔脸孔，搭配着准欧洲级的魔鬼身材，还有青春跳跃中带着少妇般成熟的气质，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无论在文明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应该是众人视线的焦点。
尤其这个美人儿还一脸甜蜜幸福的笑容，毫不设防地偎依在一个男子的怀中，以至于这个幸运的男人，无辜地遭到红场上无数充满嫉妒眼神的怒视。
这个甜蜜微笑的美人儿，就是沈凝眉，而那个幸运的男人，自然就是徐渐了。
徐渐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幸运，在有些僵硬地微笑表情下，他的内心正惶恐不安，只觉得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以他短时间里对沈凝眉的了解，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做无用功，更不可能有那个闲情逸致拉着自己在红场上抱在一起玩浪漫。
徐渐确信，这女人来莫斯科一定有特殊的目的，从贵宾通道大摇大摆地离开机场，到坐着有加长林肯的车队招摇过市，再到抱着自己在红场上高调玩浪漫吸引眼球……拜托，你真当人家俄联邦安全局是吃干饭的？人家的前身可是前苏联的克格勃，大名鼎鼎啊！
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女人别有所图，她似乎在用这种高调的方式，在无声地宣布着徐渐所不了解的信息。所以，沈凝眉越是高调地和徐渐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不停地合影留念，徐渐就越是头皮发麻。
但徐渐又没法子，他虽然有一点点异能，但绝对不敢同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做对，调戏江城警方那纯粹是被连龙给逼得，徐渐都已经做好完事儿以后、就和孙娜逃到南美洲隐姓埋名过下半辈子的思想准备了……得罪一城一省的警方，都如此了，那么得罪一个国家，还用想会有什么后果吗？
“拜托，徐渐，你可是异能人士，表情放轻松一些好吗？如果觉得本姑娘的天生丽质给你的压力太大，你大可以吃人家的豆腐嘛，人家不介意哦。”沈凝眉“咯咯”娇笑着，上下嘴唇几乎不动，就让徐渐听到了她说话。
徐渐不禁苦笑，好嘛，看来人家早就摸清楚他的底细了，而且根本就是知道了他的两重身份，才找上门儿来的。哎，做人不能心存侥幸啊。
这时候徐渐已经没心思再去思考，是不是连龙在当中使坏了，他现在考虑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在现在吃沈凝眉的小豆腐，会不会正好掉进陷阱里？这女人从来不做无用功，自然不会慷慨到让自己吃豆腐……喔，搞不好在国内的那次车中激情，也是这女人故意的。
“喂，人家的吸引力就这么差劲儿吗？连豆腐你都懒得吃了？难怪人家都说，男人只会珍惜还没得手的猎物。”沈凝眉见徐渐面沉似水，顿时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地打转儿，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嘴上小声的说话却透着几分阴狠：“快点摸我，不然我只要打一个手势，你就等着被爆头吧。”
徐渐愕然，随即不屑地哼道：“爆头？你以为你现在打CS呢？这里是红场，打死哥，你们也别想逃走，切，别以为哥好糊弄，红场上哪天没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搞不好现在已经有人在调查我们的身份了。”
“你别管别人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要么听话，要么死，没有第三个选择。还有，你凭什么就以为没人敢在红场上杀人？制造点混乱也没什么不可以。”沈凝眉脸上的神情不变，嘴里说的话却让徐渐打了个寒噤。
果然，一个是打打擦边球的走私分子，一个是职业的特工或者恐怖分子，两者的危害性和胆大程度完全就无法相比啊。
这时徐渐忽然听到沈凝眉耳中突然传出一个细微的声音，用急促地语气叫道：“注意白色工具车，那里面应该有监听设备。”
徐渐的眼神扫过去，真的见到一辆白色工具车正缓缓驶来，停在差不多三四十米开外的地方。
什么监听设备能管这么远的距离？
徐渐有点儿纳闷儿，但沈凝眉身上肌肉微微有些僵硬的变化，让徐渐确认，那车真的能监听这么远的距离。这样一来，徐渐的心中，顿时就有了盘算。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实施，沈凝眉已经提前一步扑上来，闪电一般亲上了他的嘴巴。
白色的工具车就停在两人不远处，车窗上面有贴膜，看不清楚里面怎么回事，但徐渐知道，现在一定有不止一个人在关注自己，也许还在用放大镜仔细揣摩他的表情，甚至脸部的每一条肌肉。呃，如果他们看到自己并不情愿的神情，应该知道自己是被迫的吧……徐渐自我安慰地想。
足足三分钟，沈凝眉才松开嘴唇，双目含春地神情凝视着徐渐，嘴里激动地说道：“达令，你真棒，我们晚上再来看红场的夜景吧，我要和你在这里爱爱。”
徐渐的脸顿时垮下来了。
哦卖糕的，徐渐忿忿地想，在红场嘿咻？你这妖女，干脆玩死我算了。
“没事，我们在车里，不会有人看见的。”沈凝眉摇晃着徐渐的胳膊大发娇嗔，徐渐有什么办法，只好以英勇赴刑场的悲壮情怀答应下来。
白色工具车里，两个正摆弄着定向窃听仪器的俄罗斯特工面无表情。其实红场也不是一年到头都随时开放的，但每年怀着各种目的到红场来参观的游客，还是多到数不清，有这样想法并且付诸实施的，也不算多么耸人听闻。
金小雷跳下直升机，见陈晨还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我说还愣着干啥，你扔下来的东西，快点帮着找啊。”
陈晨这会儿也觉出金小雷这小子刚才没安好心，心中恼怒，自然就存心要给金小雷添点儿乱子，于是冷笑道：“领导，不要给我压力哦，我可是新手，要不然等会儿到了天上，我又会手抖乱丢东西了。”
这是**裸的威胁啊！好嘛，爷几时变成谁都能欺负的软柿子了？金小雷郁闷极了，好悬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飞行员和机师两人为了给金小雷留点儿面子，硬憋着笑，忍得辛苦，等金小雷悻悻地独自走了，两人顿时没形象地狂笑起来。
陈晨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儿，忿然道：“笑什么，我看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也想着要赚点便宜白看呢吧？”
飞行员顿时被噎了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得咳嗽起来。
还是机师的脸皮厚一点，笑呵呵地道：“小丫头，别以为干国安容易，要是你真的这么好糊弄的话，我们哥俩自然不肯放过这便宜，而且有多大的便宜，我们哥俩就敢占多大的便宜，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嘛，嘿嘿。”
陈晨听的目瞪口呆，心中大大地不忿，正想大骂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劝诫方式？国安国安，要是连这点儿抗压能力和辨别能力都没有，还怎么承担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重大责任？
见陈晨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听明白了，机师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娘的，好人不能做啊，原本快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丫头，拜托你傻点儿行吗？哥哥我小半年没碰女人了，都快要憋死了。”
陈晨的脖子都红了，抓起小包“砰”地一下轮在机师的头盔上，瞪着眼睛骂道：“你娘的，憋死你拉倒。”
机师听陈晨爆粗口，还动手，竟然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向陈晨伸出大手：“哥哥我就喜欢这样暴脾气。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鲍瑜亮，鲍鱼的鲍，周瑜的瑜，诸葛亮的亮，除了机师这份本职工作，哥哥我还擅长近身格斗和弹吉他，黑客技术也不错，以后要有用的上的私活，哥哥我保证随叫随到，公家活就免了，你家那些领导我都不待见。”
私活？不待见领导？
鲍瑜亮的直接爽快，让陈晨生出几分好感，淡淡一笑，也爽快地握住鲍瑜亮的手：“我叫陈晨，今天之前还是警察，刚在刑侦上找到一点感觉，稀里糊涂就跑到这里了，除了人长的漂亮点，目前还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长。”
飞行员在旁边早就看的目瞪口呆，心里嘀咕，这年头，难道人长的漂亮点儿，也算的上特长了？国安不都是找相貌不起眼的吗？。
陈晨又向飞行员伸出玉手，笑道：“这位大哥，我们也认识一下吧？”
飞行员忙不迭轻轻握住陈晨的小手：“我叫庄严，庄子的庄，严肃的严，今年刚加入国安，除了开飞机，还会做炸弹，可以混过机场安检的那种哦。对了，你有私活也可以找我，可以给你八折优惠。”
陈晨听的后脊梁恶寒不已。
要说鲍瑜亮那个，干干保镖、黑客的私活，还算靠谱一些，要说庄严这个，不管做炸弹和开飞机，貌似干私活都用不上啊。呃，不过有机会倒是要打听一下，这个私活到底是咋回事儿？
鲍瑜亮在旁侧凑趣儿：“庄子打_飞机也是一绝呢。”
庄严瞪了鲍瑜亮一眼，怒道：“你小子，嘴巴干净点，在小姑娘面前别说荤话。”
陈晨笑道：“我在警校时，有一个老师和一个带队的教官也是这样，每天不接力说上几个荤段子，好像就没法活了。”
鲍瑜亮朝庄园挤挤眼，一脸得意状。
庄严忍不住苦笑，心里哀叹，难怪社会上鲍瑜亮这种流氓越来越多了，感情是因为本该最严肃严谨的体制内，都开始出现流氓了啊。
这时陈晨又笑着说了一句：“所以我们女生每学期聚会的时候，都会到寺庙和道观里集体许愿，祝福这两位老师打一辈子的光棍儿。”
鲍瑜亮顿时目瞪口呆，脱口叫道：“我靠，太狠了吧！”
庄严和陈晨哈哈大笑起来，鲍瑜亮也忍不住跟着笑。
这时候，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经过十一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徐渐一行人出现在寒风凛冽的莫斯科谢列蔑契娃机场。来接机的豪华车队已经在贵宾通道等候多时了。
“去过红场吗？”钻进加长林肯宽敞的车厢里，沈凝眉笑着问道。
“多年前去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冬天，我还记得……”徐渐的话音未落，沈凝眉已经拿起电话，对驾驶室吩咐道：“去红场。”
徐渐：…………
一个小时后，红场。
如丝绸般光滑的皮肤，如瓷器般精致的五官，组成绝美的亚裔脸孔，搭配着准欧洲级的魔鬼身材，还有青春跳跃中带着少妇般成熟的气质，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无论在文明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应该是众人视线的焦点。
尤其这个美人儿还一脸甜蜜幸福的笑容，毫不设防地偎依在一个男子的怀中，以至于这个幸运的男人，无辜地遭到红场上无数充满嫉妒眼神的怒视。
这个甜蜜微笑的美人儿，就是沈凝眉，而那个幸运的男人，自然就是徐渐了。
徐渐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幸运，在有些僵硬地微笑表情下，他的内心正惶恐不安，只觉得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以他短时间里对沈凝眉的了解，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做无用功，更不可能有那个闲情逸致拉着自己在红场上抱在一起玩浪漫。
徐渐确信，这女人来莫斯科一定有特殊的目的，从贵宾通道大摇大摆地离开机场，到坐着有加长林肯的车队招摇过市，再到抱着自己在红场上高调玩浪漫吸引眼球……拜托，你真当人家俄联邦安全局是吃干饭的？人家的前身可是前苏联的克格勃，大名鼎鼎啊！
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女人别有所图，她似乎在用这种高调的方式，在无声地宣布着徐渐所不了解的信息。所以，沈凝眉越是高调地和徐渐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不停地合影留念，徐渐就越是头皮发麻。
但徐渐又没法子，他虽然有一点点异能，但绝对不敢同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做对，调戏江城警方那纯粹是被连龙给逼得，徐渐都已经做好完事儿以后、就和孙娜逃到南美洲隐姓埋名过下半辈子的思想准备了……得罪一城一省的警方，都如此了，那么得罪一个国家，还用想会有什么后果吗？
“拜托，徐渐，你可是异能人士，表情放轻松一些好吗？如果觉得本姑娘的天生丽质给你的压力太大，你大可以吃人家的豆腐嘛，人家不介意哦。”沈凝眉“咯咯”娇笑着，上下嘴唇几乎不动，就让徐渐听到了她说话。
徐渐不禁苦笑，好嘛，看来人家早就摸清楚他的底细了，而且根本就是知道了他的两重身份，才找上门儿来的。哎，做人不能心存侥幸啊。
这时候徐渐已经没心思再去思考，是不是连龙在当中使坏了，他现在考虑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在现在吃沈凝眉的小豆腐，会不会正好掉进陷阱里？这女人从来不做无用功，自然不会慷慨到让自己吃豆腐……喔，搞不好在国内的那次车中激情，也是这女人故意的。
“喂，人家的吸引力就这么差劲儿吗？连豆腐你都懒得吃了？难怪人家都说，男人只会珍惜还没得手的猎物。”沈凝眉见徐渐面沉似水，顿时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地打转儿，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嘴上小声的说话却透着几分阴狠：“快点摸我，不然我只要打一个手势，你就等着被爆头吧。”
徐渐愕然，随即不屑地哼道：“爆头？你以为你现在打CS呢？这里是红场，打死哥，你们也别想逃走，切，别以为哥好糊弄，红场上哪天没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搞不好现在已经有人在调查我们的身份了。”
“你别管别人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要么听话，要么死，没有第三个选择。还有，你凭什么就以为没人敢在红场上杀人？制造点混乱也没什么不可以。”沈凝眉脸上的神情不变，嘴里说的话却让徐渐打了个寒噤。
果然，一个是打打擦边球的走私分子，一个是职业的特工或者恐怖分子，两者的危害性和胆大程度完全就无法相比啊。
这时徐渐忽然听到沈凝眉耳中突然传出一个细微的声音，用急促地语气叫道：“注意白色工具车，那里面应该有监听设备。”
徐渐的眼神扫过去，真的见到一辆白色工具车正缓缓驶来，停在差不多三四十米开外的地方。
什么监听设备能管这么远的距离？
徐渐有点儿纳闷儿，但沈凝眉身上肌肉微微有些僵硬的变化，让徐渐确认，那车真的能监听这么远的距离。这样一来，徐渐的心中，顿时就有了盘算。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实施，沈凝眉已经提前一步扑上来，闪电一般亲上了他的嘴巴。
白色的工具车就停在两人不远处，车窗上面有贴膜，看不清楚里面怎么回事，但徐渐知道，现在一定有不止一个人在关注自己，也许还在用放大镜仔细揣摩他的表情，甚至脸部的每一条肌肉。呃，如果他们看到自己并不情愿的神情，应该知道自己是被迫的吧……徐渐自我安慰地想。
足足三分钟，沈凝眉才松开嘴唇，双目含春地神情凝视着徐渐，嘴里激动地说道：“达令，你真棒，我们晚上再来看红场的夜景吧，我要和你在这里爱爱。”
徐渐的脸顿时垮下来了。
哦卖糕的，徐渐忿忿地想，在红场嘿咻？你这妖女，干脆玩死我算了。
“没事，我们在车里，不会有人看见的。”沈凝眉摇晃着徐渐的胳膊大发娇嗔，徐渐有什么办法，只好以英勇赴刑场的悲壮情怀答应下来。
白色工具车里，两个正摆弄着定向窃听仪器的俄罗斯特工面无表情。其实红场也不是一年到头都随时开放的，但每年怀着各种目的到红场来参观的游客，还是多到数不清，有这样想法并且付诸实施的，也不算多么耸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