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孟文士一愣,很惊讶的看着我。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师叔?”

我一笑,对他说:

“难道你不是孟建孟公威?”

“正是老夫。”

“那就对了,我师父是诸葛孔明先生,你说你是不是我师叔?”

“你是孔明的学生?怪不得。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埋伏?又怎么喝了我的毒酒竟然没事?”

“这事稍等再说,为了少作杀孽,你先命令你手下放下武器投降吧,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一声大呼:

“胡驹,传令。”

旁边房子里的胡驹应声冲了出来,朝天甩手就是一支响箭。很快外面巡逻的众军卒冲了进来,已上弦的弩箭指住了那些曹军。

孟建看我们反应这么快,而且我们也并没有中毒,知道我们是有了防备,只好无奈的下令:

“众军兵,投降吧。”

那些曹兵也能看的出来,要是不投降的话,恐怕就要变为刺猬,听孟建下了投降令,纷纷扔下了武器,那个高壮的青年将领还想要挣扎,被郝昭一掌砍在后脑,软软地倒了下去,晕在了那里,也没法反抗了。我们的人把这些曹军一个个捆起来带了出去,我对孟建说:

“孟师叔,我们知道这里有埋伏,不是我们会算,是杨阜给我们报信,让我们知道这里不正常了。要知道,我根本以前就没喝过酒,何来喝醉说。”

孟建一听,气得牙根直痒痒,瞪着杨阜说:

“好你个杨阜,还骗我说这帮人爱喝酒,一定要信使告诉邀请他们喝酒才行。早知如此,我非杀了你不可。”

“那你们为什么喝了毒酒,吃了毒菜而没有中毒?”

“哈哈哈……”,张苞首先大笑起来。然后我们几个也笑了,弄的杨阜也一个劲地纳闷。我对张苞说:

“大哥,给他们看看。”

张苞脱下外罩的战报,大家可以看到他胸前栓了一个皮囊,开了一个大扁口,那个扁口口就在他的颈下的袍子里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张苞把皮囊解下来,把口往下一倒,刚才喝的酒吃的菜全倒了出来。杨阜又插了一句:

“小将军,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们在吃东西啊。”

“没错啊,我们是在吃东西。不过是我们自己带的。”

我给杨阜看了看我的袖子,里面缝了个小口袋,放了些肉干。孟建和杨阜他们都明白了,原来刚才我们用袍袖一挡,不是为了礼貌,而是把毒酒和毒菜都倒到那皮囊里了,然后又偷偷取出肉干扔到嘴里吃的。

孟建见我们如此,不禁长叹一声。

“后生可畏啊。师侄,我已经5rì内落入你手两次了,随你处置吧,我不跑了。”

“孟师叔,和你一起的这家伙是谁?”

“夏侯霸,夏侯将军的长子。”

夏侯霸?张苞的舅舅啊,晚期三国武力很高的一个人物啊,给姜维造成过不少麻烦啊。后来投降了蜀汉,在蜀汉终老。过会再收拾他吧。胡驹也过来汇报说姜府又搜出了200余名曹军,没有夏侯渊等人。

“孟师叔啊,看来你是想给我们个斩首行动啊,想用小部队擒拿我们啊。”

孟建尴尬的笑了笑。

“我确实想如此,不过被你破坏了。”

“孟师叔,告诉我夏侯渊到哪去了?是不是他带剩下的2000多人在城外?”

“不错,夏侯将军就在城外。”

我转头安排胡驹集合队伍,想和各位哥哥出去追击夏侯渊。

“贤侄,不用追了,夏侯将军早已走远了。我已和他约定在半个时辰内如果我不发出信号,他就不用再管我们,带军远遁,撤回长安。”

“哦,那多谢师叔。不过小侄相信,他逃不了。他前一段服了我的药,好几天了,没有我的解药,他也舒服不了。”

孟建哼了一声,对我说:

“不要以为自己是孔明的弟子就什么都知道,夏侯将军号称疾行将军,他能逃不了?”

“哈哈,师叔,从天水到长安就这么几条路可走,我还能猜不出来吗。你们先往南跑,不过是声南跑北罢了。你们的目标是北边的一个山口。估计等我们赶回冀城后,夏侯渊也差不多被押到了。”

孟建脸sè变了变。不置可否。

姜叙和姜母也缓过劲来了,姜叙过来一把揪住孟威的领子,抢过一把钢刀就要斩杀孟威。

“还我家人的xìng命来!”

我赶忙托住了姜叙的胳膊。

“姜大人且慢,我还没有问完,先别杀他。”

“孟师叔,你杀了姜大人全家?”

孟建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被弄糊涂了,姜叙也被弄迷糊了,胡驹插话说后院并没有发现姜叙家人的尸体。

“孟师叔,你到底是杀没杀?怎么又点头又摇头的。”

“贤侄啊,我对叛逆者一般毫不留情。是我建议要斩杀姜大人家人的,以免后患。为了安姜大人之心,夏侯将军已经把他家人带在军中出到城外了,我估计是凶多吉少啊。”

姜叙对我说:

“小将军,赶快发兵去救我家人吧。”

我看姜叙那个样,心里也有点不忍了。毕竟他的家人还在城外不知死活,我就对姜维说:

“大哥,麻烦你带人出城去看一下,尽量搜寻一下姜大人的家人。”

姜维毕竟和姜叙是一个家族的,也是有点担心,也没犹豫,转身就出去了。姜叙不放心,也和我告了个失礼,也跟着姜维出城了。

杨阜见姜叙出去了,对我说:

“小将军,我还以为你不明白我的暗示什么意思呢。你们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我一乐。

“杨将军,多谢你啊。要不我们可真是被放倒了。”

我转头又对张苞说:

“大哥,看见了吧,你舅舅啊,还把剑放在人家脖子上,自己弄吧,我们不管了。”

张苞嘿嘿一笑,喊关兴帮他把夏侯霸弄到一边抢救去了,我知道夏侯霸跑不了,由他们折腾吧。大堂需要收拾吧,姜叙走了,自然我们来安排。姜母被我派人搀到了后堂休息,孟建关了起来,毕竟是我师叔,也没给他苦头吃,等回去时我准备把他交给师父处理,毕竟不能让他回曹cāo那边了,减弱一分曹cāo的实力就减弱一分吧。

他们都走了,我就问了杨阜这几天的情况。杨阜就向我们介绍了他陈仓和我们分手后的情况。原来,他当夜赶路,第二rì上午就到了历城,见到了姜叙,力劝姜叙堵住彻里古南下的道路。姜叙的历城有兵马2000多,若再联合姜叙的好友赵昂、尹奉、李俊等人的属下,能凑7、8000人,姜叙本来同意了,已经派出人马去联络赵昂他们了,应该说是打败这些士气低落的曹军他们还是很有可能的……不知怎地,后面的姜母听说杨阜来了,赶紧来前面看看自己的侄儿,正好听到他们商量要派兵堵截彻里古和那些逃出来的曹军,结果姜母一顿大骂,骂他俩心无国家,帮助不顾妻儿老小起兵造大汉曹丞相反马超,并命令他们不准与曹军对抗,要与这些zhōng yāng来的曹军合作。姜叙是个孝子,母亲都这样骂了,只好服从,又派人去追回那些信使。可到了下午,那些信使一个也没有回来,来的是夏侯渊的4000人马。夏侯渊来后,直接派孟建占领了历城,把那些信使的人头和信件扔在了姜叙的面前,并把姜叙的妻儿老小全抓了起来要挟姜叙和杨阜。命令杨阜去给追兵写信,说迎接他们尽快到来,杨阜无奈只好写了,为了怕我真中埋伏,还嘱托信使一定说要请我喝酒,让我jǐng醒。夏侯渊他们在城外埋伏了一些人马,姜叙的府中也埋伏了一些人。他们怕我不中计,用了个连环计,先用城外伏兵和其他门的火势让我以为不过如此伏兵,很快就被打退了,然后故意让我把姜叙他们救了,放松我的jǐng惕,好到姜叙府上休息。然后准备用要把我们毒翻,擒拿住我们这些部队的头,然后里应外合歼灭我们这些追兵,寻找机会反攻或者撤到长安。谁料到我们识破了这些jiān计,反倒把城中的伏兵给擒住了。夏侯渊本来留下自己的儿子和孟建坐镇城中,防止万一,结果他俩全赔进去了,真是偷鸡不成折把米。

这时姜维和姜叙进来了,他俩一脸悲伤,尤其是姜叙,更是痛不yù生,连路也走不了,弄的姜维还得架着他走。我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怕是姜叙的家人全完了。让姜叙坐下后,我就低声问了一下姜维。果不其然,在城外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些尸体,都是姜叙的家人,数数看,除了姜母和姜叙,其他那些家人全被杀了,姜叙一见自己家人的惨样,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还是姜维把他架回来的。姜叙坐在那里大哭,后院姜母也听见哭声了,就来到这里,确认了一下家人被杀的消息人,一声也没有言语,转身就回后院了。我们都在劝解姜叙,劝他不要伤心了。大家还在劝的时候,一个家人从后院跑过来,边跑边喊:

“姜大人,老祖母上吊自杀了。”

姜叙连忙爬起来,向后院跑去,杨阜和我们几个也都跟着后面来到了后院姜母的房间。一看姜母已经被放下来了。桌子上还有一封遗书,说她无言面对姜家,只能一死。姜叙看了更是伤心,他已经听杨阜说过我医学学自神医,就一把拉住我:

“求公子救救我母亲吧。”

我示意他先别哭,我走过去翻了翻姜母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试了试她的心跳。我发现她还有微弱的几乎不可觉察的心跳,而且上吊的时间还短,还是有希望救下来的。我就让不相干的人出去,yù解开姜母的胸前衣服。姜叙一看就要勃然大怒,我一瞪眼:

“想让你母亲活就给我闭嘴,乖乖的听我指挥。”

姜叙见母亲还有救,就闭嘴了。我把手掌置于姜母胸骨中段进行心脏按压,慢慢下压,然后快速放松,在反复做心脏按摩的同时,我让姜叙把姜母的两上肢分别平放于躯干两则,用双手握住姜母的两前臂(接近肘关节处),将其双臂向上拉,与躯体呈直角;再将双臂向外拉,使姜母的肢体呈十字状,此姿势2秒钟,使姜母的胸廓扩张,引气入肺,接着再将姜母的两臂收回,使之屈肘放于胸廓的前外侧,往内(对着肋骨)挤压,使其胸廓缩小持续2秒钟,挤气出肺,如此反复。按摩一会后,我已经感觉到姜母心跳已经开始有力了,但呼吸还是没有,我就把姜母头部尽量后仰,一手托起姜母下巴,另一手捏住姜母的鼻孔以防气体由鼻孔逸出。我先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准伤姜母的口腔,用力吹气,吹气后,听有无回气声,如有回气声,既表示气道通畅,可再吹气。吹完一口气后,要放松姜母鼻孔,让其“呼”气。这样一口一口地有规律地吹入,次数配合姜叙的频率。慢慢地姜母自主呼吸恢复了,我示意姜叙也停止给姜母扩胸运动了。姜母咳了几声,睁开了眼睛,很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看到姜叙后眼珠不动了。

“儿啊,你怎么也来了?怎么yīn间和咱家一个样啊?”

“娘,您没死,是小将军救了你。”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让我去死吧。”

“娘,你不能死啊,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儿啊,娘连累死了我那孙儿,让我姜家绝后,娘无脸见列祖列宗啊。”

我眼珠一转,拉了拉姜叙说:

“姜大人,你看我姜大哥怎样?”

“他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姜大人既然儿子死了,我姜大哥又姓姜,也是你们姜家的人,你收他为义子,让他养你老如何?”

姜母一听,眼睛也放光了,死气尽褪,一个劲的劝说姜叙赶紧答应,姜叙犹豫着说:

“只怕你姜大哥不同意啊!”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来劝说我姜大哥就是。”

我留下姜叙和他母亲独处,就又找来姜维和他说了我和姜叙说的这回事。姜维也知道,姜叙和他父亲本来就是堂兄弟,拜他为父也不至于乱了辈分,只是告诉我需要回冀城禀明母亲,征得母亲同意后才行,他本人倒是不反对。

我把这消息又告诉了姜叙,姜母和姜叙心情才大好,直催促要赶往冀城一见姜维的母亲。我还得劝他们让我们先休息一夜再走。他俩也乐了,答应了我们休息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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