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温历史上就是忠勇之士,可以说是忠义薄云天,本来舅舅会感他忠义,成全他的名声,把他杀掉的。现在因为我的到来,历史改变了,阎温降了,成了我的一个家将。他既然宣誓归心于我了,结合本来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将来他是否还有要背叛我这个选项自动就被我忽略了。我就直接派他安排人找处靠近路边但又易于防守的地方先买下来,整理好地皮待用,让他自己干去。
我回到太守府,杨阜正整理出来来俘虏的情况向舅舅报告:

“大将军,此次攻城战,各部落死亡共100余人,受伤300余人,杀死曹兵1000余人,俘虏曹军1万余人,缴获财物………,请大将军示下俘虏如何处理?”

汉时战争很多人是不要俘虏的,长平之战时,秦国可以一次坑杀赵国40万俘虏,黄巾之乱时,皇甫嵩他们能一战杀死几十万俘虏。而曹cāo俘虏的黄巾军,也是挑选jīng壮,其余一概杀死,甚至取其肉制chéng rén脯充作军粮。杀俘虏可以节省军粮并减少不稳定因素,这也是杀俘虏很重要的原因。舅舅以前也杀过俘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舅舅现在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西凉这几年的人口已经大不如前,再滥杀的话,恐怕民心更要失去,西凉要想发展起来就要很是费些劲了。不过现在军粮也不多了,要是收留这么多俘虏,再加上城里的流民,光吃饭不干活,过一段时间恐怕吃饭也要成问题啊。舅舅就问杨阜:

“杨校尉,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杨阜看了看身边的梁宽和赵衢,他俩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杨阜又把球踢给了舅舅。

“但凭将军做主。”

舅舅叹了口气。

“唉,我也养不起这些人啊,那就杀一些?”

杨阜等听到此话,脸sè骤变。

“杀?”

舅舅看了看他们,回答到:

“那你们有什么办法?”

杨阜又摇了摇头。我从门外走进来,已经听到了舅舅的谈话,赶紧上前一步。

“舅舅,外甥有一主意,不必杀俘就可解决。”

舅舅一听,眼睛就亮了,杨阜他们也盯着我。

“统儿,说来听听,看你如何解决。”

我在外面跑了大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舅舅,你们先不要着急,我都要渴死了,我喝口水再说。”舅舅来连忙命人给我拿了杯水来,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接着说:

“舅舅,咱们俘虏的曹军应该至少有三部分人组成,第一部分是曹贼派来的,第二部分是当地豪强的私兵,还有一部分就是冀城强征的青壮。第一部分是曹贼铁杆,战斗力最强。第二部分是墙头草,打顺风仗还可以。第三部分是充数的,几乎没有战斗力。我们可以分别对待。第一部分,第二部分我们可以让被俘人员给自己的家人写信,让他们家庭出钱来赎人,当然,官职不一样赎金也不一样,如果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或者打伤我们的人了,也要提高赎金。赎金我们要一半折成粮食支付,钱到放人。这些人放回去后肯定会宣传我们不会轻易杀俘,并且他们的表现直接与赎金挂钩,这样下次即使他们再与我们作战,也会掂量掂量是不是要拼命了。第三部分人只要冀城里有三户证明他是被抓从军,我们就可以直接放他们回家,卖当地人一个好。”

杨阜听了,想了一会问:

“小将军,如果没人赎怎么办?”

“那简单,让他干活,自己挣钱赎自己。或者找人赎自己。”

舅舅也接了话茬:

“是个好主意,不过那还得养他们一段时间啊。”

“没关系,养他们这段时间加倍算饭钱。反正我还要建几个工坊,让他们再给我干点活,我给舅舅付费,省下他们闲的没事干。”

杨阜听了我的话,又和梁宽他们碰了碰眼神,他们在一起共事多年,一个眼神也知道什么意思,不过也松了口气,终归不用杀自己的原先的部下了啊。他转头对我戏虐一句说:

“小将军,你够狠,竟然有这种主意。”

我拱拱手,大言不惭的回答:“过奖过奖。”

然后我们仰天哈哈大笑。

不过要安排这工作也很是费事,这么多人如何甄别,还真是个大难题。杨阜幽幽地说:

“唉,可惜阎别驾不知踪影,否则以他对冀城守军的熟悉程度,很快就会处理完。”

听闻此话,舅舅笑了,旁边站立的舅舅的中军官都笑了,我则绷着脸没笑,这些人把杨阜笑得一愣一愣的。

“将军,你们为何发笑?”

舅舅指着我,向杨阜说:

“你问他!”

杨阜很是好奇,又对我说:

“小将军,难道你知道阎别驾的踪迹?”

我脸sè如常,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知道阎别驾的踪迹?”

“那将军为什么让我们问你?”

“我不知道阎别驾的踪迹,但我知道阎温的行踪。”

“嗯?他们是一个人啊!”

“是吗?我有个家将叫阎温,刚刚离开我办事去了。”我故意说。

“阎温,家将?”杨阜糊涂了。

舅舅和周围知道我打赌的事的人又哈哈大笑起来,舅舅硬憋住笑意,断断续续的把阎温如何变成了我的家将的事告诉了杨阜他们。杨阜一听,也乐了,不过他又很认真的告诉我:

“小将军,阎别驾原先是我上司,乃西凉高才,做家将太委屈了。”

我也乐了,半开玩笑说:

“没关系的,我可以把他借调给舅舅用的。”

“若如此,那这俘虏之事就好办了。”

舅舅就命令我全权负责俘虏处理事宜,当然具体做事的还是阎温,毕竟阎温熟悉冀城的所有情况。我拿着舅舅的令箭直奔看押俘虏的地方,阎温则好办,叫人通知直接和我会合即可。俘虏已经全都押到城外去了,被圈到了一起,周围一大圈看管的兵丁,个个刀枪雪亮,寒气森森。上万俘虏黑压压的一大片,或立或蹲,脸上大都带着恐慌之sè,担忧着自己的命运,毕竟当时杀俘太常见了,现在这些人武器都没了,可以说只能任人鱼肉了。

阎温也到了,我和他一起站到了检阅台上,站好后,大嗓门的中军官高喊:

“全体都有了,起立,安静,将军有命令要宣布。”

看守的军兵听见命令后,驱赶着俘虏站了起来,并且强迫他们安静下来,有几个俘虏动作慢了,还被那个脾气暴躁的军兵抽了几鞭子,很快所有俘虏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的都安静的站在了检阅台下,毕竟周围还有那寒光闪闪的刀枪指着,不老实点,戳到身上可不好玩。

我已准备放手使用阎温,就干脆让他代替我向这些俘虏宣布下一步的政策了。刚才我已经抽空告诉阎温我准备如何处理俘虏了,阎温听了也很高兴,毕竟下面那些人都是自己当年的袍泽,出生入死多年,自己也不忍心让他们送命,这下子总算保住命了,而且很多人还有回家的希望,能救下这么人的命的心里也好受些啊。

“各位兄弟,估计很多人还都认识我,对了,我就是以前的凉州别驾阎温,不过,现在我已经投奔了这位小将军,也就是我现在的主人赵统赵将军。他也就是马将军的外甥。就是他,一挥手让冀城城墙崩塌了三个大缺口,又是他使冀城百姓未遭兵乱sāo扰,现在马将军已经命他全权处理俘虏问题。”

下面嗡嗡声起来了,毕竟那三声巨响太惊人了,冀城被围6月安然无事,只是让我一挥手就墙倒城陷,战绩也太惊人了,只是不知他如何处理大家。

“请安静,刚才公子已经告诉我他的想法了,我可以放心的告诉大家:下面每个人都有希望回家。”

那些俘虏眼睛一下子都瞪大了,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活着回家是每个人的心愿啊。

“我知道,可能有些人不相信,但是作为以前大家的老相识,老上司,我还是要重复强调,每个人都有希望回家。但是……”

下面那些人听到前半截话,心里狂喜,差一点蹦起来,狂呼一场,但一听到阎温吐出“但是”二字,心又从三千尺高空一下子落到了地下三千尺黄泉,要是血压不稳定的话,恐怕当场就要血管崩坏几个了。

阎温不愧为处理政务高手,说话间就把我处理俘虏的政策细化,形成了可以量化的条条框框,公布了出去。并且利用他熟悉下面人的情况,抽出了一队识字之人专门登记每个人的姓名、所属部队,职位、家庭住址等情况,为了避嫌,还设立了监工人员监察,防止有人作弊。当地人被单独挑了出来,押到一边,等候城里百姓认领,根据这些人的表现,凡杀死过我方士兵者要适当交些罚金,没有杀死过我方士兵的则不用交罚金,然后只要家确实在这里,有家人认领再加2家邻居作保就可回家,若无家人者,则必须有三家邻居作保才可放行。其余那些人则让那些识字之人代写家书,并附上信物,让家里派人按照我们提的条件赎回。本来有些豪强世家的子弟还想蒙混过关,但阎温的眼睛一扫,立马老老实实得报出了自己的真实情况,乖乖的写信让家里人来赎。

我还留了个心眼,俘虏中的工匠被单独圈了出来,上次造火药,我知道舅舅营中工匠太少,若我再成立工坊,根本就无人可用,趁着现在还不如赶紧从俘虏中挖掘。这一梳理,我也发现了个让我惊喜的名字,马钧。情况说明上很清楚的写着他的名字,而且是扶风人士,工匠营副统领,带着一队人负责修理大军破损军械。我知道历史上马钧是三国时期第一巧匠,历史上这么记载“钧为给事中,与常侍高堂隆、骁骑将军秦朗争论於朝,言及指南车,二子谓古无指南车,记言之虚也。於是二子遂以白明帝,诏钧作之,而指南车成“。而且马钧还发明了龙骨水车、改进了攻城用的发石车。他制造的“水转百戏”以水为动力,以机械木轮为传动装置,使木偶可以自动表演,构思十分巧妙。由于他在机械制造方面造诣颇深,在当时被誉为“天下名巧”。而且他见过诸葛师父制造的连弩后,竟然说:“巧则巧矣,未尽善也。”自言还可以使之威力增加加五倍。马钧的一生,从少年到老年,一直不得志,当时的文学家傅玄曾说说:"马先生的巧,虽古时的公输般(鲁班)、墨翟,以及近代的张衡,也比不过”。这么一个将来的牛人我能放回去吗?不能,绝对不能。阎温看我对此人感兴趣,也告诉我马钧现在孤身一人,应该不会有人来赎他的。我就让阎温把马钧找了过来,一看,马钧人比较瘦,手指细长,很是沉稳,绝对是一心钻研技术的人。一说话才知道,他还有点结巴。不过通过谈话我知道马钧也确实无处可去,无人来赎。马钧看我确有诚心招纳之意,又有阎温劝说,马钧也很干脆的也投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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