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的,王怀安起了个大早,与邻居郑元定一家依依惜别。黄昏时分,一行十人,驰出郑家庄,往福州方向奔去。
除了刘鄩,王怀安,郑良士外,郑元弼也在其中,他是前些rì子省亲回家,刚好期满顺路经福州回饶州,其他都是郑家庄的人。由于郑良士的年龄摆在那里,只能以马车代步,所以为了照顾他的起居,必须要有下人随行左右。

而刘鄩,王怀安与郑元弼,三人一马当先,齐头并进,有说有笑。特别是王怀安,心情特别地兴奋,即是第一次外出,又是第一次尝试单人单骑。

“小安哥儿,小小年纪身手不错啊!才这么一会儿,就能熟练驾驭这匹chéng rén个头的高马了。”郑元弼侧脸,笑着对刘鄩说道,“看来鄩叔平时对他的骑shè武艺的教导巨细无遗啊。”

一路行来,郑元弼一个劲的向刘鄩致谢,此次能成功劝服父亲赴任福州,全是刘鄩的功劳,这种热情,搞得刘鄩也有点招架不住。听他终于把话题转开,顿觉轻松,“本来不想带他出来,但又怕我不在时,给庄里惹麻烦,只好也把他带来。”刘鄩作无奈状说道。

“元弼大哥,此马起先还不肯让我骑驾,使上些内劲,才安稳了些。”王怀安愣然片响,倾身附耳在郑元弼耳旁道。虽然郑元弼和王怀安两人年纪相差足有二十岁左右,但刘鄩身份超然,郑良士以同辈待之,所以王怀安称他为大哥。

郑元弼闻言愕然。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

走了半天,夜暮时分,刚好到达莆田驿馆处。一路下来,郑良士也并未露脸,直接往安排好的房间休息去,不服老都不行了。而王怀安此时提了桶水,正用马刷一丝不苟地替自己的坐骑洗刷身子,而刘鄩则坐在庭院的石桌上看着他忙碌。

突然,门口处一阵马蹄喝斥声,王怀安起身望向门口处。马上跳下来一群人,整齐划一,一人双马,特别吸引王怀安注意的是站立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是位身着儒衫,面庞轮廓分明又长相威武的中年人。还有身后有两个神态冷峻,双目神光如电,但对前者又态度极为恭敬的高壮汉子。其余都是jīng壮汉子,一副身手不凡的样子,其中一人侧脸手举一块牌子,对迎过来的几位驿馆官员吩咐道:“这是银牌,用最好的马料招呼这几匹马,并准备三间甲等房间和几间乙等房间。”要知道,郑良士一伙人也才分配了一间甲等房间和几个乙等房间,看来对方来头不小。

带头驿馆官员接过银牌一看,立马双手作揖,鞠躬道:“参见开国伯,我等立刻准备。”分出两人照料马匹,自己则态度极其恭维地引领着众人往房间方向走去。

而此时郑元弼刚问候了父亲郑良士起居之后,从房中出来正好对个正脸,抬头一看一阵头皮发麻,连忙行礼道:“饶州司马书记郑元弼参见开国伯!”。

“郑元弼?”中年人皱眉轻声道,身后一人立马附耳上去马上低语了一阵,“哦,郑家八虎的老大。”

听闻手下一番介绍后,掩过失礼处,又眯了下眼,饶有兴趣地看着郑元弼。

“是,那是外面乱传。”郑元弼苦笑状答道。

“难得啊,一直听说你们郑家书香满门,难得听说你们在武技方面也有这番成就,本使非常有兴趣见识一下啊。元弼兄弟,你意下如何?”中年男子温雅有礼,神态雍容,顾盼之间zì yóu一股不让人拒绝的霸主风范。

“那是下官装饰门面的伎俩,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望开国伯海涵。”郑元弼一听要与自己较量武艺,有点打退堂鼓道。

“哎,怎可妄自菲薄。相逢不如偶遇,难得本使xìng质使然,就切磋一招半式。谁敢应战?”这中年人不容郑元弼再次开口拒绝,回头沉声问道。

“大帅,白狐愿领教!”一四十来岁左右的矮壮汉子,出身喝道。

“好!尔等散开。切不可伤了元弼兄弟,点到即可,否则重罚!”中年男子吩咐道。

王怀安已然站到刘鄩身后,听闻这群人咄咄逼人,面sè凝重,yù抢先出战。刘鄩却将王怀安一拦:“安儿,不用惊扰,这叫白狐之人,虽然功力高超,但也未必能将元弼压得死死的。你稍安勿躁,也难得看到这种真实打斗,当细心观察。”刘鄩也早就听他们对话,对方言语间虽尔雅有礼却不怀好意,虽然称赞郑元弼名声在外,也带有轻视之意。不过听对话,应不至于出手伤人,但也早已站起jǐng惕地望着对方,以防万一。

“这群人什么来头?又是开国伯的,又是大帅的。”王怀安轻身问道,虽然对外面之有名之人多有了解,但也仅局限于名字,官职爵位的话,就不甚了解,所以有此一问。

“这中年男子是闽王的次子王延钧!”刘鄩沉声道。

“哦,难怪…”王怀安,恍然大悟。

而此时,郑元弼已退无可退,目光越过王延钧众人,望了眼刘鄩。刘鄩点首以作回应,意思放心尽可出手。王延钧几人也随目光看向刘鄩和王怀安,稍觉意外,又望向身后两人,那两人也摇头不语。

郑元弼面sè凝重,轻轻颔首,缓缓举步走向庭院,对着王延钧说道:“那下官就献丑了。”,又抱拳面向白xìng汉子,“白狐兄,请赐教!”。白狐一跃跳到庭院中间,郑元弼正眼前,也做了个回礼。

这时,驿馆中每个人的眼神,都把眼神投到了庭院中的二人。

白狐一言未发,蓦然暴喊一声,若电闪般,以非一般的速度,几乎手脚并至的连续施出八拳八腿。

出手之快,令人惊骇莫名。郑元弼虽不是从小练武,但在刘鄩这高手的调教下,已是颇有成就,能闯出“郑州八虎”的名声,却非偶然,再加上多年混迹官场的眼光,在武艺上也有独特的目光。只见他神sè微变,身形宛若狂风般“呜…”飘进五步,就在他移动之时,也凌厉无比的还以九掌九脚。

两人倏然交错,又立马后退,同时狂喝一声,在瞬息之间,各向对方连续放出十招!

王延钧众人,终晓得郑元弼的厉害,收起之前玩笑态度,正眼凝视着。

“老白,速战速决!”王延钧,身后一人沉声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郑元弼刚才在和白狐一番接触之中,早已被眼力毒辣之人看出,功力毕竟略逊白狐一筹,再加上实战经验缺乏,所以才有这么一喝。

白狐那漆黑的面孔上,这时几乎不可察觉地浮起一丝笑容,再一声暴喝,右拳旋转,左拳掀动全身内力,带着一片刺耳之极的呼啸声,猛砸向郑元弼。

郑元弼心神一定,身行再次转动,双掌在前,一时之间,只见劲力回旋,地上风沙狂起,掌影似扑面而来,与喝斥间飞身过来的白狐一个相撞。只见郑元弼被震得倒翻而回,跌倒在庭院之地上,神sè之间,显得有点痛苦,黄豆般大的汗珠正从耳畔间滑落,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白狐霍然起身,双拳再握,往跌坐在地上的郑元弼轰过去,这突然变故,让王延钧也反应不及,神sè错愕间竟然并未出言阻止。

形势非常危急之时,只见王怀安身形奇快无比的旋转而出,双掌随身体飞速转动,向白狐猛扑而去。白狐早目睹这少年突然袭来,神情似有不屑,身形也跟着前纵,甫一接触,顿觉内劲如被卸尽般,手臂似有阵阵麻感传来,脸sè异常惊骇,忙跃身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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