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妈妈,个儿高,笋宝宝,个儿小。妈妈想亲笋宝宝,亲来亲去亲不到。笋宝宝,使劲长,长得和妈一般高。竹妈妈,好开心,天天亲亲她的好宝宝。”傻姑又杂七杂八的唱罢一曲童谣,歪着头,望向乐凭栏,冀望道:“小师叔,我唱的好不好听!”
乐凭栏微笑回应,傻姑顿时极为开心,将火叉插入腰间,使尽拍手,为自己大声叫好。

李莫愁光洁的额头上隐隐生出几条黑线,她听的清楚明白,使火叉的女子说话天真烂漫,根本就是一个傻姑娘。而自己如此看来,那老铁匠必也不是易与之辈。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下惴惴,又增三分惶恐惊惧。

黄药师这身装束与当年一般无二,她晓得自己难以匹敌,情急之下灵光一闪,遂措辞相激,意思很简单:你是前辈高人,要仗着人多势众欺我,那就来吧。

不得不说,李莫愁这女魔头除心狠手辣外,也算秀外慧中,深悉进退厉害,她恃者非是能敌得过黄药师,而是在深陷重围的情况下,以桃花岛主的身份,就不便对他出手。

李莫愁此举虽然取巧,乃至厚颜相激,可也算是符合武林规矩。陆无双气急,眼珠一转,喝道:“表姐,乐大哥,不须岛主出手,我们三个斗她一斗便是。”姑娘家也是冰雪聪明的主儿,她知乐凭栏就算武功比不过李莫愁,也不会差上太多,三人合力,自该稳稳胜出。

傻姑摩拳擦掌,跃跃yù试道:“还有我呢!大家一起打坏人。”

黄药师目光微瞥,最终却没看向冯默风,也没望及乐凭栏,而是自顾叹道:“黄老邪果然徒弟众多,若是我陈梅曲陆四大弟有一人在此,焉能让她人说嘴?”

乐凭栏暗自叹息:如今在恩师心中,怕是悔不当初!

冯默风早在强压怒火,只是思及自己除了当年与师兄弟作同门切磋,三十余年来从未与外人动手过招,担忧坠了师门威风。如今听得恩师吃瘪,哪里还忍耐的住,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前行,就要找回这个场子。

乐凭栏来到冯默风身侧,微微躬身,诚恳道:“我跟李莫愁之间尚有一场没有履行的赌斗,择rì不如撞rì,六师兄把这个机会让给小弟吧!”

冯默风见小师弟说的认真,遂不再强出头,微微颔首,退到一侧。

乐凭栏面对黄药师施礼,依足江湖规矩,道:“弟子曾与李莫愁有个赌约,她若比拼不敌,将在十年之内任凭弟子驱策。恳请师父准许徒儿出战。”两人赌斗,背后又代表各自门派,是以马虎不得。

黄药师轻轻点头,笑问:“听说你当上了丐帮副帮主?”

乐凭栏也笑,打趣道:“师姊当年在这般年纪时,就敢去抢七公的位置,弟子不才,自也不能丢弃我桃花岛的喜好传统。”略略一顿,又道:“上次击败李莫愁,她身上有伤,弟子也没使出本门绝学。今rì兑现赌约,想来就算施展本门武功,也将是大材小用。”李莫愁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程瑛与陆无双对视一眼,均自想到:师兄(乐大哥)可没说过此事。思及事情可能发生的时间,二女都觉心中一暖,甜蜜无限。

陆无双更是想到:看来乐大哥有足够把握对付李莫愁,我倒是皇帝不急太监呸、呸、呸,我才不是那不难不女的东西。

“师妹,请暂借玉箫一用。”程瑛目光温润,满含关切,由袖中取出玉箫盈盈递过。

乐凭栏向二女轻松微笑,转身睥睨着李莫愁,将晶莹碧绿的箫管随意挥上两挥,道:“李道长请了,你打算将兵刃、拳脚分作两次比斗?还是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来个一场定输赢?”

李莫愁狠狠瞪视一眼,咬牙道:“早听说丐帮出了个年纪轻轻的副帮主,曾在英雄大会上力挫蒙古王子霍都,原来就是你这小贼。”

“霍都吗,业已死于我手。”乐凭栏说的轻描淡写。

李莫愁脸sè一凛,冷笑道:“姓乐的小贼,你有几个师父?”

乐凭栏哑然失笑:“第一,在下恩师只有桃花岛主一人;第二,你且不必言语相激,我只施展本门武功便是。刚刚已经说的明白,偏你这样子斤斤计较。鼎鼎大名的赤炼仙子,想不到心眼只有针鼻儿大。”

李莫愁道:“这是我古墓派与你们桃花岛之间的比斗,自然要分说清楚明白。”乐凭栏嘴角上翘,笑道:“家师与重阳真人,贵派祖师林女侠平辈轮交,原来我还是在以大欺小。当真胜之不武,胜之不武。”说罢连连摇头。

李莫愁心中有气,当下拂尘一摆,粉颈扬起,傲然道:“废话少说,我们先比兵刃,再比拳脚,不过,要是你这小贼输了呢?”

“悉听尊便。”短短四个字,人人都听的出来,乐凭栏信心十足。反观李莫愁,气势明显落在下风。

这家伙不晓得哪来的信心,尤在加注:“拂尘、五毒神掌,冰魄银针,人称赤炼三绝,家师以弹指神通发shè石子的功夫你见识过,想来第一关、第二关你都肯定过不去,所以准许你随时使用暗器,省得到时我再麻烦。”

李莫愁强压怒火,喝道:“也不须你来言语相激,我们先比兵刃。”

乐凭栏却不理她,转向黄药师,说道:“三十招上限,倘若弟子胜她不过,事后恳请师父责罚。”

黄药师一怔,随即点头允诺。这一下,黄老邪真被引出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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