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升
() 人有了目标，生活就会变得充实，也许是懒散了太久，忽然间发现自己的正确方向，林笑棠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所有关系理顺，为未来的赴汤蹈火做好准备，当然，前提是不能埋下什么隐患。
所以这几天，林笑棠打算将手头的琐事处理一下。按照刘主任的安排，他跟着运送物资的车队，相继跑遍了省城附近的几个县，用的就是军情处物资调运监督员的身份。
期间，林笑棠将私货夹带在车上，名正言顺地顺利送到了唐县，邱国斌作为地方军队的大员接收了货物，三根黄鱼到手。
回到省城后，阿祥找到林笑棠，明白的告诉他，他恐怕真的要调动了。而这正是林笑棠自己所期待的。
林笑棠把三根金条拿出来，交给阿祥，告诉他，自己打算在生意中入一股，今后如果不能在后勤部待下去，所有的手续只能靠阿祥来处理了，他不想什么也没拿就心安理得的大发横财。
阿祥看了林笑棠半晌，“你个死小七，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当初说好了生意是咱们三个人的，你什么也不用拿，有福同享，有难咱们一起担当，就算你调到了情报科，那也是高升啊，只会对咱们的生意有好处，哪里用得着你再出本钱啊？”
但林笑棠内心里是个亲兄弟明算账的脾气，最终在他的坚持之下，阿祥只好收下了两根。临走前，他气鼓鼓的撂下一句“你看吧，邱大哥知道了，肯定骂死我。”
接下来，便是小欣的问题，如果林笑棠是混rì子，小欣的存在也就无所谓，但以自己现在的角sè，以及将来所要面对的危险和敌人，如果再和保持她联系的话，万一，林笑棠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万一，但那一定是要连累她的，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做一个了断。
如何做、如何说，这让林笑棠很是为难，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林笑棠已经习惯了小欣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如果白起不出现，如果没有得到大哥大嫂的确切消息，如果······，但是，哪来那么多的若果呢，面对小欣对自己的款款深情，虽然两人至今没有说破，但这依然是迄今为止林笑棠遇到的最大难题。
想了许久，林笑棠还是一狠心作出了决定，会不会伤害到那个善良的女孩儿，他不清楚。林笑棠想，至少这样可以使她远离战争，过上平静的生活，至于自己，就让时间帮助小欣来一点点忘记吧！
林笑棠将剩下的一根金条，通过关系拿到黑市，全部都换成了法币。
此前，林笑棠曾听小欣提起过，她在长沙还有亲戚，之所以做舞女，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她内心很想攒些钱去投靠亲戚。
以前，林笑棠自己就是个穷光蛋，更无从说帮助小欣筹钱，现在，终于有资本了，所以，林笑棠的打算就是，帮助小欣完成心愿，使她能去安全的地方，对自己来说，也是解除了后顾之忧。
念叨着这无数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林笑棠找到了小欣。
当小欣看到他拿出来的厚厚一叠钱时，长大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林笑棠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想了无数种见面时的情景，但怎么也没想到刚一见面两人就会沉默成这个样子。
林笑棠想了许久的台词都没能派上用场。结果，他将钱塞到小欣的手里，告诉她什么也不必说，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他愣是没让她说一句话，整晚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对她说了一大推的话，好像是在劝她，又好像是在劝自己，例如你我还没有到海誓山盟的地步，这对咱们都是好事；在rì本人占领区，终究不安全；去长沙找亲戚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等等诸如此类。到了最后，林笑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胡说八道了什么。
等到林笑棠说的口干舌燥，实在是想不起什么话来。小欣仍旧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林笑棠苦笑着说：“总而言之一句话，小欣，你必须离开这儿，这是唯一的机会，还有，我他妈真的很喜欢你！”
小欣呆住了，一只手捂着嘴巴，圆睁的眼睛渐渐舒展开来，笑容不经意间爬上脸庞，猛然间，她扑过来抱着林笑棠，用温热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咸咸的眼泪顺着脸颊、嘴巴流进他的嘴里、渗透到他的心里，刻下永远的痕迹。
两天后，林笑棠买好了车票，向阿祥借了车子，载着小欣，将她送到车站，那晚的激情之后，他们没再说过什么话，一路上，她只是将脑袋靠在林笑棠的肩膀上，林笑棠开始叮嘱她：钱要藏好，零钱多准备些，到了长沙，记得来封信报平安，她只是点着头，而他的肩膀又湿了一大块。
等小欣上了车，林笑棠在站台上，努力地挤出微笑，挥手向她告别，当火车启动的时候，她将身子探出窗口，大声喊道：“小七，一定要来看我，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你还欠我一顿臭豆腐！”
林笑棠笑着重重地点头。
小欣走了，林笑棠感觉自己和她就像两条曾经交集的线，现在，他们又朝着各自的方向飞奔而去了，以后，也许是永远，他们都无法再相遇了。
接下来的rì子，仿佛又回复到了以往的平静，缓慢的节奏伴随着无意义的生活，这期间，林笑棠又往唐县送了一次货，见到邱国斌时，果不其然，他对林笑棠执意入股的做法很是不满，于是，林笑棠又免不了费了不少口舌来说服他，他听后只是说：“小七，目下这种世道，能相信一个人并不容易，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你想按照你的原则来办事。我只是想说，我相信你。”
从唐县回来之后，吴老六匆匆的来找林笑棠，说是庄崇先想要见林笑棠，让他马上去一趟。一旁阿祥伸出手，“七少爷，恭喜荣升啊，晚上安排在哪？”老陈也来凑趣，“我现在就向老婆请假，晚上不醉不归啊。”
庄崇先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摆弄着他那套茶具，林笑棠进门之后，他摆摆手，让林笑棠坐在他的对面。
“小七啊，在后勤部做的怎么样？”庄崇先冲洗着茶具，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托庄先生您的照顾，卑职目前在后勤部还好，刘主任对卑职很是照顾，我的业务都是刘主任手把手教授的，和同事们相处的也很愉快，目前，部里的各项工作也都上了轨道，运作的很流畅。”林笑棠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呀，在我面前还是这么拘谨，年轻人嘛，多点锐气是好事，别学我们这些老家伙，暮气沉沉的。”他笑着为林笑棠倒上一杯茶。
“自从你来到咱们处以来，工作做得很不错，尤其是前一段时间，你在大富豪击杀刺客，又顺藤摸瓜找到刺客的老巢，这些功劳我都记得，之所以前段时间没对你进行奖励，也是从大局出发，你可能也感觉得到，这些事情并不简单，我不方便用这种名义来对你奖励，希望你能了解。”此时的庄崇先就像一位长者，在对完备谆谆教导。
“卑职明白。”林笑棠恭恭敬敬的回答。
“现在，机会来了。”庄崇先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变得凝重，“情报科马上就要正式成立，南京已经派了人过来，也就是这两天，就会到任。小七，你的能力和为人我已经深入了解，这次，你将被任命为情报科的副科长，有关任命你的请示，南京方面已经同意，这，是你的委任状。”
他递过来一张纸，林笑棠马上起身，结过来，立正敬礼。“谢庄先生栽培，笑棠一定恪尽职守、鞠躬尽瘁。”
“坐，坐。”庄崇先笑着摆摆手，“小七，你的新上司，姓聂，聂启康，三十六岁，原先是上海特工总部的一个小头目，但最近两年，迅速崛起，特别是前段时间上海军统站被破获，他在其中立了大功，包括汪先生和周先生对他都青睐有加。”
庄崇先端起杯子喝茶，目光却停留在林笑棠的身上，“这个人，能力很强，但听说毛病也不少，尤其是脾气很坏，要不然，他直接就在上海提拔了，也不会被赶到这儿来。他来之后，你作为副手，要和他jīng诚团结，不要产生什么矛盾，但是他毕竟是刚来，很多情况不熟悉，你要多多提示，不要让他由着xìng子乱来，你懂吗？”
“卑职明白，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协助聂科长。只是笑棠年轻，经验浅、阅历少，难免犯错。因此，卑职希望能时常向庄先生请教，聆听庄先生的教诲。”
庄崇先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他笑着点点头，“小七，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让人如沐chūn风，好了，别的我不多说了，这两天，将你手头的工作整理一下，交给马启祥暂时管着，他也太清闲了，给他也上个套。等聂启康一到，你就即刻上任。”
出门的时候，林笑棠顺手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没等庄崇先说话，他就抢着说道：“庄先生，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爱逛个书店和古玩街，这是前些天偶然得的一个鼻烟壶，据说是乾隆年间的御用物件，卑职见它做工jīng巧、样式别致就买了下来，听闻庄先生深谙此道，就壮着胆子来请先生鉴赏一下。”
庄崇先听后，笑着指指林笑棠，“行了，你去吧。”
出了门，林笑棠打开手中的委任状，鲜红的印章格外的醒目：兹任命林笑棠为**省行政公署军情处情报科副科长，中尉军衔。;
所以这几天，林笑棠打算将手头的琐事处理一下。按照刘主任的安排，他跟着运送物资的车队，相继跑遍了省城附近的几个县，用的就是军情处物资调运监督员的身份。
期间，林笑棠将私货夹带在车上，名正言顺地顺利送到了唐县，邱国斌作为地方军队的大员接收了货物，三根黄鱼到手。
回到省城后，阿祥找到林笑棠，明白的告诉他，他恐怕真的要调动了。而这正是林笑棠自己所期待的。
林笑棠把三根金条拿出来，交给阿祥，告诉他，自己打算在生意中入一股，今后如果不能在后勤部待下去，所有的手续只能靠阿祥来处理了，他不想什么也没拿就心安理得的大发横财。
阿祥看了林笑棠半晌，“你个死小七，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当初说好了生意是咱们三个人的，你什么也不用拿，有福同享，有难咱们一起担当，就算你调到了情报科，那也是高升啊，只会对咱们的生意有好处，哪里用得着你再出本钱啊？”
但林笑棠内心里是个亲兄弟明算账的脾气，最终在他的坚持之下，阿祥只好收下了两根。临走前，他气鼓鼓的撂下一句“你看吧，邱大哥知道了，肯定骂死我。”
接下来，便是小欣的问题，如果林笑棠是混rì子，小欣的存在也就无所谓，但以自己现在的角sè，以及将来所要面对的危险和敌人，如果再和保持她联系的话，万一，林笑棠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万一，但那一定是要连累她的，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做一个了断。
如何做、如何说，这让林笑棠很是为难，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林笑棠已经习惯了小欣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如果白起不出现，如果没有得到大哥大嫂的确切消息，如果······，但是，哪来那么多的若果呢，面对小欣对自己的款款深情，虽然两人至今没有说破，但这依然是迄今为止林笑棠遇到的最大难题。
想了许久，林笑棠还是一狠心作出了决定，会不会伤害到那个善良的女孩儿，他不清楚。林笑棠想，至少这样可以使她远离战争，过上平静的生活，至于自己，就让时间帮助小欣来一点点忘记吧！
林笑棠将剩下的一根金条，通过关系拿到黑市，全部都换成了法币。
此前，林笑棠曾听小欣提起过，她在长沙还有亲戚，之所以做舞女，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她内心很想攒些钱去投靠亲戚。
以前，林笑棠自己就是个穷光蛋，更无从说帮助小欣筹钱，现在，终于有资本了，所以，林笑棠的打算就是，帮助小欣完成心愿，使她能去安全的地方，对自己来说，也是解除了后顾之忧。
念叨着这无数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林笑棠找到了小欣。
当小欣看到他拿出来的厚厚一叠钱时，长大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林笑棠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想了无数种见面时的情景，但怎么也没想到刚一见面两人就会沉默成这个样子。
林笑棠想了许久的台词都没能派上用场。结果，他将钱塞到小欣的手里，告诉她什么也不必说，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他愣是没让她说一句话，整晚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对她说了一大推的话，好像是在劝她，又好像是在劝自己，例如你我还没有到海誓山盟的地步，这对咱们都是好事；在rì本人占领区，终究不安全；去长沙找亲戚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等等诸如此类。到了最后，林笑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胡说八道了什么。
等到林笑棠说的口干舌燥，实在是想不起什么话来。小欣仍旧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林笑棠苦笑着说：“总而言之一句话，小欣，你必须离开这儿，这是唯一的机会，还有，我他妈真的很喜欢你！”
小欣呆住了，一只手捂着嘴巴，圆睁的眼睛渐渐舒展开来，笑容不经意间爬上脸庞，猛然间，她扑过来抱着林笑棠，用温热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咸咸的眼泪顺着脸颊、嘴巴流进他的嘴里、渗透到他的心里，刻下永远的痕迹。
两天后，林笑棠买好了车票，向阿祥借了车子，载着小欣，将她送到车站，那晚的激情之后，他们没再说过什么话，一路上，她只是将脑袋靠在林笑棠的肩膀上，林笑棠开始叮嘱她：钱要藏好，零钱多准备些，到了长沙，记得来封信报平安，她只是点着头，而他的肩膀又湿了一大块。
等小欣上了车，林笑棠在站台上，努力地挤出微笑，挥手向她告别，当火车启动的时候，她将身子探出窗口，大声喊道：“小七，一定要来看我，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你还欠我一顿臭豆腐！”
林笑棠笑着重重地点头。
小欣走了，林笑棠感觉自己和她就像两条曾经交集的线，现在，他们又朝着各自的方向飞奔而去了，以后，也许是永远，他们都无法再相遇了。
接下来的rì子，仿佛又回复到了以往的平静，缓慢的节奏伴随着无意义的生活，这期间，林笑棠又往唐县送了一次货，见到邱国斌时，果不其然，他对林笑棠执意入股的做法很是不满，于是，林笑棠又免不了费了不少口舌来说服他，他听后只是说：“小七，目下这种世道，能相信一个人并不容易，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你想按照你的原则来办事。我只是想说，我相信你。”
从唐县回来之后，吴老六匆匆的来找林笑棠，说是庄崇先想要见林笑棠，让他马上去一趟。一旁阿祥伸出手，“七少爷，恭喜荣升啊，晚上安排在哪？”老陈也来凑趣，“我现在就向老婆请假，晚上不醉不归啊。”
庄崇先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摆弄着他那套茶具，林笑棠进门之后，他摆摆手，让林笑棠坐在他的对面。
“小七啊，在后勤部做的怎么样？”庄崇先冲洗着茶具，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托庄先生您的照顾，卑职目前在后勤部还好，刘主任对卑职很是照顾，我的业务都是刘主任手把手教授的，和同事们相处的也很愉快，目前，部里的各项工作也都上了轨道，运作的很流畅。”林笑棠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呀，在我面前还是这么拘谨，年轻人嘛，多点锐气是好事，别学我们这些老家伙，暮气沉沉的。”他笑着为林笑棠倒上一杯茶。
“自从你来到咱们处以来，工作做得很不错，尤其是前一段时间，你在大富豪击杀刺客，又顺藤摸瓜找到刺客的老巢，这些功劳我都记得，之所以前段时间没对你进行奖励，也是从大局出发，你可能也感觉得到，这些事情并不简单，我不方便用这种名义来对你奖励，希望你能了解。”此时的庄崇先就像一位长者，在对完备谆谆教导。
“卑职明白。”林笑棠恭恭敬敬的回答。
“现在，机会来了。”庄崇先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变得凝重，“情报科马上就要正式成立，南京已经派了人过来，也就是这两天，就会到任。小七，你的能力和为人我已经深入了解，这次，你将被任命为情报科的副科长，有关任命你的请示，南京方面已经同意，这，是你的委任状。”
他递过来一张纸，林笑棠马上起身，结过来，立正敬礼。“谢庄先生栽培，笑棠一定恪尽职守、鞠躬尽瘁。”
“坐，坐。”庄崇先笑着摆摆手，“小七，你的新上司，姓聂，聂启康，三十六岁，原先是上海特工总部的一个小头目，但最近两年，迅速崛起，特别是前段时间上海军统站被破获，他在其中立了大功，包括汪先生和周先生对他都青睐有加。”
庄崇先端起杯子喝茶，目光却停留在林笑棠的身上，“这个人，能力很强，但听说毛病也不少，尤其是脾气很坏，要不然，他直接就在上海提拔了，也不会被赶到这儿来。他来之后，你作为副手，要和他jīng诚团结，不要产生什么矛盾，但是他毕竟是刚来，很多情况不熟悉，你要多多提示，不要让他由着xìng子乱来，你懂吗？”
“卑职明白，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协助聂科长。只是笑棠年轻，经验浅、阅历少，难免犯错。因此，卑职希望能时常向庄先生请教，聆听庄先生的教诲。”
庄崇先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他笑着点点头，“小七，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让人如沐chūn风，好了，别的我不多说了，这两天，将你手头的工作整理一下，交给马启祥暂时管着，他也太清闲了，给他也上个套。等聂启康一到，你就即刻上任。”
出门的时候，林笑棠顺手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没等庄崇先说话，他就抢着说道：“庄先生，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爱逛个书店和古玩街，这是前些天偶然得的一个鼻烟壶，据说是乾隆年间的御用物件，卑职见它做工jīng巧、样式别致就买了下来，听闻庄先生深谙此道，就壮着胆子来请先生鉴赏一下。”
庄崇先听后，笑着指指林笑棠，“行了，你去吧。”
出了门，林笑棠打开手中的委任状，鲜红的印章格外的醒目：兹任命林笑棠为**省行政公署军情处情报科副科长，中尉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