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介错”现身
() 黑衣人架着毛根顺着小路向树林深处走去，路越来越难走，天sè也越来越暗。
毛根似乎有些腿软，走路踉踉跄跄的，但始终没发出声音。寂静的树林里除了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就是两根人走路的喘息声和脚步声，
林笑棠放轻了脚步，压低了呼吸的声音，但即使是这样，黑衣人也格外的jǐng惕，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停下来四处张望，或者隐身在黑暗处，观察身后的动静。
所以林笑棠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并将路线牢牢地记在心里。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前面显现出一座院落的轮廓，等黑衣人和毛根进去之后，林笑棠快步赶上来，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一座孤零零破败的农家小院。
林笑棠顺着墙壁，轻手轻脚地摸到门边，大门早已经没有了，他小心地探出头，看了看门里，一个房间正对着大门，院子不大，从大门到房间估计也就十来步的距离，房子已经破败不堪，院子里长满了野草。
正堂屋里，点着一堆篝火，把屋子里照的通明，篝火上搭着一个架子，正在烤制着什么野味。屋子里大概有七八个人，或站或坐，空气里传来一阵阵烤肉的香味。
林笑棠小心翼翼的爬进院子，在黑暗的角落里隐藏好。
那黑衣人架着毛根走进屋子，篝火边一个汉子问：“苏大哥，这是？”
被称为苏大哥的黑衣人，找了个空地坐下，旁边过来两个人，按住了毛根的左右肩膀，把他按跪在地上，毛根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苏大哥接过旁边递来的的水碗，“今天一早在外边探头探脑那小子，老子跟了他一整天，发现他在庙会跟这家伙通消息，这家伙还给了他不少钱，我怀疑是rì本人的探子，就把他绑来了。至于那小子，我让阿威去解决掉，估计也快回来了。”
毛根听到这话，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后边的一个汉子踢了他一脚。“少装蒜，别等爷们问了，自己知道什么就别掖着，都说出来吧。”
一旁坐着的苏姓汉子接着说：“如果你真不想说，那就算了，我现在就给你个痛快，放心，没人会知道你死在这儿。”
毛根一听，身子不停的颤抖，径直爬到了苏姓汉子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嚎哭不止“大哥、大爷，我只是一个跑腿打听消息的，绝对不是有意冒犯各位，我知道的我都说，只请大爷高抬贵手，留小的一条贱命啊。”
苏姓汉子点点头，“这不是问题，我们兄弟求的是财，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杀人，要想活命，就说实话，如果你敢拿瞎话来糊弄我们，哼哼，就让你尝尝我们的手段。”
毛根磕头如捣蒜，“不敢不敢，大爷只管问就是，我无论如何不敢拿xìng命开玩笑。”
苏姓汉子说：“你替谁打探消息？”
“回大爷的话，军情处行动队的吴队长让小的们留意最近城里城外是否有生面孔活动，我就是来打听这个的，跟我在庙会上通消息的那个人叫王二，是清风观一带的地头蛇，是我托他打听消息的。他无意间看到诸位在这落脚，才把消息卖给了我。”
苏姓汉子哈哈一笑，“我问了你一句，你倒把所有老底都倒了出来，很好。”他顿了一顿，“我再问你一句，宪兵队新来的鬼子有个叫渡边的，你知道吗？”
毛根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大爷说的是不是又矮又壮的那个小鬼子？”
苏姓汉子眼中jīng光一闪，“没错，他平时在什么地方出入？你知道吗？”
“这个，自从上次大富豪有人开枪刺杀小鬼子之后，渡边就很少出现了，听说，有人在城北的rì本兵营附近见过他，应该是驻扎在兵营里吧，我听吴队长说起过他，他还说芥菜啥的，估计是小鬼子喜欢吃吧。”
苏姓汉子哼了一声“白痴，是介错，跟你说也白说。”
说着，他向毛根身后使了个眼sè。抓着毛根肩膀的两名汉子心领神会，一个送开手，从袖子抽出一根亮闪闪的东西，好像是钢丝之类的，猛得套在了毛根的脖子上，毛根措不及防，后边的另一个汉子紧紧按住他，毛根一只手盲目的在脖子上胡乱抓着，但却怎么也抓不住那根钢丝，不一会，毛根张大了嘴，再也不动了，后面的汉子一松手，他滑倒在地上。
后边又过来两个人，将毛根的尸体抬了出来，直接扔到了院子的井里。
苏姓汉子开口说到：“渡边和他的介错小组躲在兵营里，倒是件棘手的事，咱们不容易下手啊。”
“苏大哥”，勒死毛根的汉子说“上次胡大他们在大富豪刺杀失败，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如今，渡边他们躲在兵营里，我们根本无法下手啊”。
苏姓汉子恨恨的说：“胡大他们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临出发前，我再三告诫他们，不要小看渡边，一定要等我们到了才能动手。结果他们还是提早发动，这倒好，一击不中，他们丢了xìng命不说，还害的大家现在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苏姓汉子思考了片刻，“通知弟兄们，目前风声太紧，rì本人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这时候行动纯属自寻死路，命令大家各自想办法混出省城，在清河边驻马镇集结，等待下一步命令，立刻执行。另外，向南京传消息：行动失败、暂时撤离。”
林笑棠糊涂了，“南京”，这帮家伙竟然是南京来的，他们是哪部分的，他们竟然杀rì本人，我的天，这里边究竟有个多大的yīn谋？林笑棠越分析脑子越乱，但转念一想，今天这一趟还是有价值的，至少知道渡边隶属于名为“介错”的部队。
这个词儿林笑棠不陌生，毕竟跟这鬼子混了这么久了，还是知道一点的，介错其实就是中国所谓的砍头、斩首。是rì本武士切腹仪式中的一个步骤，由于切腹的过程太过痛苦，为了防止切腹者身体向后歪倒，因此很多时候切腹者会委托其信赖者为他“介错”。这对于被托付执行介错的人来说是一件相当光荣的事情。一般而言，切腹者会找一位自己最亲密的好友、家人、兄弟或是剑道高超的人来执行。
猛然间，林笑棠的后脑一凉，一支**的东西顶在他头上。
“坏了”，林笑棠察觉到不妙。
“慢慢的站起来，手举高。”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林笑棠身后传来，继而，高喊了一声“大哥，你们快出来。”
苏姓汉子和屋子里的人飞快的跑出来，看到林笑棠都大吃了一惊，他们显然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林笑棠身后的汉子得意的说：“大哥，你们快看，我又抓到一个探子。”
苏姓汉子惊喜的叫道：“阿威，是你？”
“大哥，我刚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这小子鬼头鬼脑地躲在屋门口偷听，我就把他拿下了。”
“行啊，阿威，事情办的怎么样。”
阿威得意的说：“我跟着那小子到了僻静处，直接一刀抹了脖子，干净利落。”
苏姓汉子一招手，“好了，弟兄们，把这家伙带到屋里，我们??????”。
这时，一个汉子猛然闯进了院子，“大哥。不好了，外边有大队人马朝着咱们这儿来了！”
林笑棠心念一动，趁着院里的众人一愣神的时刻，他低头一转身，转到身后那人的背后，右手扭住他的手腕，食指压住他的指头，扣住他手里枪的扳机，一用力将枪口转过来，对准阿威的太阳穴，左手紧紧勒住阿威的脖子，大喝一声：“都他妈别动！”
院里的众人都慌忙将枪对准了他们。
林笑棠将脑袋藏在阿威的身后，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众人。“都把枪放下，不然，我先毙了他。”
阿威赶忙喊道：“弟兄们别开枪，救我啊！”
没人答话，也没有人放下枪。
忽然，苏姓汉子手一扬，一道白光shè来，林笑棠将头一缩，就听阿威一声惨呼，林笑棠仔细一看，一把短刀插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体支撑不住，向地上滑去。
林笑棠不再犹豫，向着院里的众人，连开数枪，耳朵中听到了两省闷哼。接着迅速转身，从大门跑了出来，沿着来时的小路，撒脚狂奔。
“杀了他，不能留活口！”苏姓汉子声嘶力竭的喊着，众人一窝蜂地追了出来。
天sè已经很黑了，林笑棠借着月光沿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脚底板被路上大大小小的石子咯的生疼，身后的脚步声离他并不太远，后边的人也陆续开枪，子弹在林笑棠的身边呼啸而过，打在路边的石头上，不时冒出一溜火花。
大概跑出去有二百米的时候，眼前猛然一亮，不远处，十几只手电筒的光芒照向林笑棠，林笑棠的眼一花，腿竟然也软了，一下跌倒在草丛里。
“小七，是你吗？”领头的一个魁梧的身影跑了过来。
“吴老六！”林笑棠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马上从地上弹了起来，向着追兵来的方向连续开了两枪，大声喊“六哥，我在这儿！”
吴老六带着人很快赶到这儿，他一把拉住林笑棠，“小七，你可让咱们好找，怎么样，没事吧？”
林笑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幸亏你们到得及时，我没事。”
两人也没废话，林笑棠用手一指身后，“六哥，前边两百米左右，有一个小破院，就是这帮人的据点，大概有十来个人，都有枪，为首的姓苏，一定要活捉他。”
“得了，兄弟，下边的交给哥哥，你休息下，马上庄先生和rì本人也要过来。”
说话间，小院后边的方向也传来了枪声，吴老六一拍大腿，“妈的，rì本人来得真快，弟兄们，快点上啊，别让rì本人把咱们的功劳抢了去！”
林笑棠和吴老六带着行动队，风一般的杀回了小院。院里的人想跑，但显然是没想到rì本人来得这么快，rì本一个宪兵小队直接把他们堵在了里边，双方在院里院外展开了混战，一时间，枪声大作。
院里的人数不多，但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两挺轻机枪，架在了屋里，外围的的rì本兵和行动队只有三八大盖和手枪，虽然人数多，但一时间竟然冲不进去，反倒在门口扔下了好几具尸体。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后边马达声响，林笑棠回头一看，几辆卡车和两辆轿车向这边开过来，他拍拍吴老六“六哥，庄先生来了。”
果不其然，川上和庄崇先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了，顷刻间将这里包围了个水泄不通。庄崇先脸sè很难看，“老六，屁大个地方怎么还没拿下来？”
吴老六尴尬地说“庄先生，不是兄弟们不拼命，里边那帮人手里家伙好的很，我们这装备没法比啊，折损了好几个兄弟。”
庄崇先脸一黑，还想说什么，被川上拦住了，“庄君，夜长梦多，这里距离城门太近了，必须速战速决，拖得时间太长，恐怕会惊动很多人。”
庄崇先点点头，“那川上君的看法是？”
“既然他们是为了渡边而来，那就让渡边和他们见个面，交交手吧，省得他们做鬼也糊涂。”
川上说完，对着后边的卡车一摆手。卡车的后车厢打开，渡边正刚带着二十几个奇怪的鬼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们不同于其他的rì本兵，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钢盔，但钢盔是漆黑sè的，在月光的反shè下，竟然一点也不反光；手里的枪很少见，但林笑棠知道，那是德国造的自动突击步枪，可以连发；身上挂满了弹夹、手雷，腿上别着匕首等等，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
毛根似乎有些腿软，走路踉踉跄跄的，但始终没发出声音。寂静的树林里除了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就是两根人走路的喘息声和脚步声，
林笑棠放轻了脚步，压低了呼吸的声音，但即使是这样，黑衣人也格外的jǐng惕，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停下来四处张望，或者隐身在黑暗处，观察身后的动静。
所以林笑棠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并将路线牢牢地记在心里。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前面显现出一座院落的轮廓，等黑衣人和毛根进去之后，林笑棠快步赶上来，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一座孤零零破败的农家小院。
林笑棠顺着墙壁，轻手轻脚地摸到门边，大门早已经没有了，他小心地探出头，看了看门里，一个房间正对着大门，院子不大，从大门到房间估计也就十来步的距离，房子已经破败不堪，院子里长满了野草。
正堂屋里，点着一堆篝火，把屋子里照的通明，篝火上搭着一个架子，正在烤制着什么野味。屋子里大概有七八个人，或站或坐，空气里传来一阵阵烤肉的香味。
林笑棠小心翼翼的爬进院子，在黑暗的角落里隐藏好。
那黑衣人架着毛根走进屋子，篝火边一个汉子问：“苏大哥，这是？”
被称为苏大哥的黑衣人，找了个空地坐下，旁边过来两个人，按住了毛根的左右肩膀，把他按跪在地上，毛根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苏大哥接过旁边递来的的水碗，“今天一早在外边探头探脑那小子，老子跟了他一整天，发现他在庙会跟这家伙通消息，这家伙还给了他不少钱，我怀疑是rì本人的探子，就把他绑来了。至于那小子，我让阿威去解决掉，估计也快回来了。”
毛根听到这话，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后边的一个汉子踢了他一脚。“少装蒜，别等爷们问了，自己知道什么就别掖着，都说出来吧。”
一旁坐着的苏姓汉子接着说：“如果你真不想说，那就算了，我现在就给你个痛快，放心，没人会知道你死在这儿。”
毛根一听，身子不停的颤抖，径直爬到了苏姓汉子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嚎哭不止“大哥、大爷，我只是一个跑腿打听消息的，绝对不是有意冒犯各位，我知道的我都说，只请大爷高抬贵手，留小的一条贱命啊。”
苏姓汉子点点头，“这不是问题，我们兄弟求的是财，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杀人，要想活命，就说实话，如果你敢拿瞎话来糊弄我们，哼哼，就让你尝尝我们的手段。”
毛根磕头如捣蒜，“不敢不敢，大爷只管问就是，我无论如何不敢拿xìng命开玩笑。”
苏姓汉子说：“你替谁打探消息？”
“回大爷的话，军情处行动队的吴队长让小的们留意最近城里城外是否有生面孔活动，我就是来打听这个的，跟我在庙会上通消息的那个人叫王二，是清风观一带的地头蛇，是我托他打听消息的。他无意间看到诸位在这落脚，才把消息卖给了我。”
苏姓汉子哈哈一笑，“我问了你一句，你倒把所有老底都倒了出来，很好。”他顿了一顿，“我再问你一句，宪兵队新来的鬼子有个叫渡边的，你知道吗？”
毛根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大爷说的是不是又矮又壮的那个小鬼子？”
苏姓汉子眼中jīng光一闪，“没错，他平时在什么地方出入？你知道吗？”
“这个，自从上次大富豪有人开枪刺杀小鬼子之后，渡边就很少出现了，听说，有人在城北的rì本兵营附近见过他，应该是驻扎在兵营里吧，我听吴队长说起过他，他还说芥菜啥的，估计是小鬼子喜欢吃吧。”
苏姓汉子哼了一声“白痴，是介错，跟你说也白说。”
说着，他向毛根身后使了个眼sè。抓着毛根肩膀的两名汉子心领神会，一个送开手，从袖子抽出一根亮闪闪的东西，好像是钢丝之类的，猛得套在了毛根的脖子上，毛根措不及防，后边的另一个汉子紧紧按住他，毛根一只手盲目的在脖子上胡乱抓着，但却怎么也抓不住那根钢丝，不一会，毛根张大了嘴，再也不动了，后面的汉子一松手，他滑倒在地上。
后边又过来两个人，将毛根的尸体抬了出来，直接扔到了院子的井里。
苏姓汉子开口说到：“渡边和他的介错小组躲在兵营里，倒是件棘手的事，咱们不容易下手啊。”
“苏大哥”，勒死毛根的汉子说“上次胡大他们在大富豪刺杀失败，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如今，渡边他们躲在兵营里，我们根本无法下手啊”。
苏姓汉子恨恨的说：“胡大他们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临出发前，我再三告诫他们，不要小看渡边，一定要等我们到了才能动手。结果他们还是提早发动，这倒好，一击不中，他们丢了xìng命不说，还害的大家现在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苏姓汉子思考了片刻，“通知弟兄们，目前风声太紧，rì本人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这时候行动纯属自寻死路，命令大家各自想办法混出省城，在清河边驻马镇集结，等待下一步命令，立刻执行。另外，向南京传消息：行动失败、暂时撤离。”
林笑棠糊涂了，“南京”，这帮家伙竟然是南京来的，他们是哪部分的，他们竟然杀rì本人，我的天，这里边究竟有个多大的yīn谋？林笑棠越分析脑子越乱，但转念一想，今天这一趟还是有价值的，至少知道渡边隶属于名为“介错”的部队。
这个词儿林笑棠不陌生，毕竟跟这鬼子混了这么久了，还是知道一点的，介错其实就是中国所谓的砍头、斩首。是rì本武士切腹仪式中的一个步骤，由于切腹的过程太过痛苦，为了防止切腹者身体向后歪倒，因此很多时候切腹者会委托其信赖者为他“介错”。这对于被托付执行介错的人来说是一件相当光荣的事情。一般而言，切腹者会找一位自己最亲密的好友、家人、兄弟或是剑道高超的人来执行。
猛然间，林笑棠的后脑一凉，一支**的东西顶在他头上。
“坏了”，林笑棠察觉到不妙。
“慢慢的站起来，手举高。”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林笑棠身后传来，继而，高喊了一声“大哥，你们快出来。”
苏姓汉子和屋子里的人飞快的跑出来，看到林笑棠都大吃了一惊，他们显然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林笑棠身后的汉子得意的说：“大哥，你们快看，我又抓到一个探子。”
苏姓汉子惊喜的叫道：“阿威，是你？”
“大哥，我刚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这小子鬼头鬼脑地躲在屋门口偷听，我就把他拿下了。”
“行啊，阿威，事情办的怎么样。”
阿威得意的说：“我跟着那小子到了僻静处，直接一刀抹了脖子，干净利落。”
苏姓汉子一招手，“好了，弟兄们，把这家伙带到屋里，我们??????”。
这时，一个汉子猛然闯进了院子，“大哥。不好了，外边有大队人马朝着咱们这儿来了！”
林笑棠心念一动，趁着院里的众人一愣神的时刻，他低头一转身，转到身后那人的背后，右手扭住他的手腕，食指压住他的指头，扣住他手里枪的扳机，一用力将枪口转过来，对准阿威的太阳穴，左手紧紧勒住阿威的脖子，大喝一声：“都他妈别动！”
院里的众人都慌忙将枪对准了他们。
林笑棠将脑袋藏在阿威的身后，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众人。“都把枪放下，不然，我先毙了他。”
阿威赶忙喊道：“弟兄们别开枪，救我啊！”
没人答话，也没有人放下枪。
忽然，苏姓汉子手一扬，一道白光shè来，林笑棠将头一缩，就听阿威一声惨呼，林笑棠仔细一看，一把短刀插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体支撑不住，向地上滑去。
林笑棠不再犹豫，向着院里的众人，连开数枪，耳朵中听到了两省闷哼。接着迅速转身，从大门跑了出来，沿着来时的小路，撒脚狂奔。
“杀了他，不能留活口！”苏姓汉子声嘶力竭的喊着，众人一窝蜂地追了出来。
天sè已经很黑了，林笑棠借着月光沿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脚底板被路上大大小小的石子咯的生疼，身后的脚步声离他并不太远，后边的人也陆续开枪，子弹在林笑棠的身边呼啸而过，打在路边的石头上，不时冒出一溜火花。
大概跑出去有二百米的时候，眼前猛然一亮，不远处，十几只手电筒的光芒照向林笑棠，林笑棠的眼一花，腿竟然也软了，一下跌倒在草丛里。
“小七，是你吗？”领头的一个魁梧的身影跑了过来。
“吴老六！”林笑棠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马上从地上弹了起来，向着追兵来的方向连续开了两枪，大声喊“六哥，我在这儿！”
吴老六带着人很快赶到这儿，他一把拉住林笑棠，“小七，你可让咱们好找，怎么样，没事吧？”
林笑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幸亏你们到得及时，我没事。”
两人也没废话，林笑棠用手一指身后，“六哥，前边两百米左右，有一个小破院，就是这帮人的据点，大概有十来个人，都有枪，为首的姓苏，一定要活捉他。”
“得了，兄弟，下边的交给哥哥，你休息下，马上庄先生和rì本人也要过来。”
说话间，小院后边的方向也传来了枪声，吴老六一拍大腿，“妈的，rì本人来得真快，弟兄们，快点上啊，别让rì本人把咱们的功劳抢了去！”
林笑棠和吴老六带着行动队，风一般的杀回了小院。院里的人想跑，但显然是没想到rì本人来得这么快，rì本一个宪兵小队直接把他们堵在了里边，双方在院里院外展开了混战，一时间，枪声大作。
院里的人数不多，但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两挺轻机枪，架在了屋里，外围的的rì本兵和行动队只有三八大盖和手枪，虽然人数多，但一时间竟然冲不进去，反倒在门口扔下了好几具尸体。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后边马达声响，林笑棠回头一看，几辆卡车和两辆轿车向这边开过来，他拍拍吴老六“六哥，庄先生来了。”
果不其然，川上和庄崇先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了，顷刻间将这里包围了个水泄不通。庄崇先脸sè很难看，“老六，屁大个地方怎么还没拿下来？”
吴老六尴尬地说“庄先生，不是兄弟们不拼命，里边那帮人手里家伙好的很，我们这装备没法比啊，折损了好几个兄弟。”
庄崇先脸一黑，还想说什么，被川上拦住了，“庄君，夜长梦多，这里距离城门太近了，必须速战速决，拖得时间太长，恐怕会惊动很多人。”
庄崇先点点头，“那川上君的看法是？”
“既然他们是为了渡边而来，那就让渡边和他们见个面，交交手吧，省得他们做鬼也糊涂。”
川上说完，对着后边的卡车一摆手。卡车的后车厢打开，渡边正刚带着二十几个奇怪的鬼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们不同于其他的rì本兵，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钢盔，但钢盔是漆黑sè的，在月光的反shè下，竟然一点也不反光；手里的枪很少见，但林笑棠知道，那是德国造的自动突击步枪，可以连发；身上挂满了弹夹、手雷，腿上别着匕首等等，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