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血影竟然从灌木丛中,带着一股恶风,朝本就狼狈的他扑去,其间刀光闪烁,当头就是一刀劈斩下来。
完全没料到灌木丛还有人埋伏的狼狈身影陡然一惊,以他半圣的感知力竟然都没发现这里有人埋伏,待他仔细瞧见此人气息连宗师都没达到,直接就是一声狞笑,双手握拳,半圣的浑厚源气直接凝聚在拳头上,二话没说就直接与那刀光对拼过去。

咔嚓一声。

凡兵利器如何能抵挡半圣凝重的双拳,直接断成两截,尔后直捣偷袭者的胸部,一记双重锤。

在双拳与偷袭者身体接触的一瞬,鲜血顿时如烟花般在偷袭者身后绽放,大片被炸得碎烂的血肉更是铺洒一地,将身后大片绿影染得鲜红,就像是恶魔肆虐过后的地狱。

但对这个半圣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地狱,在他眼里,帝国研究院,才是真正的地狱!

所以他不害怕被这些士兵乱箭shè死,而是恐惧被他们拖回帝国研究院,只有从那里出来的他,才会明白,帝国研究院下面埋藏了多少恐怖。

血液飘飞,这名半圣狠狠一震,直接将其尸身震的四分五裂,然后毫不在意的一穿而过,哪怕被鲜血溅上身体都无所谓。

只不过在穿过的过程,几条细小的绿sè条状物还是不小心被他看到。

“树藤?”一个词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并未多做思考,仍由这灵光一闪的词汇消失不见,身体却在短短一瞬间,掠出百米之外。

如果他停下脚步,细细感受,恐怕就会立刻发现与他近在咫尺的一张平静脸庞,和一只正一脸诡笑的怪异鹦鹉。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了,急速收缩的包围圈不会给他时间停留,而鹦鹉更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完全不担心平常下使用必然会被发现的小小手段,会被一名看起来似乎是巅峰级别的半圣发现。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想法何其准确,半圣果然只是对树藤的出现闪过一丝纳闷,便掠向前去,完全不做多余的思考。

“对于弱者来说,时刻保持冷静,是生存的必备情绪,这一点,对强者来说亦如是。”鹦鹉看似没有意义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落在一旁楚歌耳里,令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并且轻声接了一句:“真正危险往往在你意想不到间。”

鹦鹉意想不到的瞥了眼楚歌,暗暗嘀咕,但愿你小子真的能明白这句话。

“好了,我们悄悄跟过去,等到那帮士兵看到副统领都被杀了,估计乐子就大了咯,还托他手给咱们背黑锅,真是一举两得的妙计啊。“鹦鹉得意的叫嚣道。

楚歌无奈的摇了摇头,打断鹦鹉的扬扬自得,“快走吧,人家大部队要来了,再不躲开,你就等着解封带我跑路了。”

“走,我已经看到了那玩意是什么东西了,只是有点不敢确定,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是个好东西,保管你做了这笔,绝对不后悔。”鹦鹉两只爪子扣在楚歌肩膀,两团青光闪现,随着一道源气扩散,鹦鹉和楚歌两道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只能听见树叶发出被物体碰撞的沙沙声。

“后悔?早就来不及了吧……”楚歌心里嘀咕,不过还是仍由鹦鹉抓着自己在树林中快速穿梭。

不得不说,以木属xìng源气为本源的鹦鹉在森林里确实占了天大的优势,从决定埋伏开始,一系列连楚歌都没听过的怪异招数就不断冒出,让楚歌颇开了一番眼界。

就像刚刚那具再度利用的尸体,就是鹦鹉植入一些树藤在其内,而强行控制的,而且按照楚歌目测,被树藤控制的尸体,其速度以及力道竟然丝毫不差于活着的状态,除开灵活xìng和不能使用源气两个缺陷,这种奇怪战技在楚歌看来,简直就是规模xìng质战斗的大杀器。

想想吧,人家越杀越少,己方越杀越多,甚至这些尸体只要能跑能跳,哪怕骨头断了,脑袋掉了,都已然可以战斗,不敢相信,这种战技一旦落到某些个家族手里,他们是不是瞬间就有了对抗帝国机器的力量?

或许那些早已可以媲美帝国武力的大家族不会将此放在心上,但是对于沦为二流的楚家,还有那些末流的家族呢。

楚歌开始思考这个战技所能产生的一切应用,不过没想一会,他忽然醒悟过来,并哑然失笑的自言自语起来,“果然有些东西是深入骨子里的,不过这个家族利益观念也未免太深了吧。”

摇摇头,不再考虑哪些七七八八的身外事,对于现在的楚歌来说,真正重要的还是自身实力的快速提升,就像鹦鹉对那帝国最高研究成果的神秘描述,成功的挑起楚歌的好奇心,让他不想参合这件绝对属于死一百次都不够的威胁事件都不行。

就在鹦鹉带着楚歌小心在密林的跟踪前方的半圣时。

身后的灌木丛中闪现出许多血sè身影,站在最前头的一人猛然停顿,连带着身后大批身影纷纷停下。

一名穿着血sè盔甲的男人,高举手,重重一挥,“你们继续追踪,很快,我们就能将这名半圣围住,如果他想要挟持其他人,不管是谁,一起shè杀!”

“是。”大批身影轰然应诺,然后纷纷向前奔行而去,而且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生硬冷漠,好像根本没看见脚下那具被分了尸的副统领。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死掉的人,不管有多高职位,都是路边的野草般不值得一顾。

不过那名领头的人却似乎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单独留下,走到那颗染满自己鲜血的头颅面前,蹲下身子,取下他还戴着的血马盔,重新站起,这领头的男人,将头盔上的鲜血随手擦掉,露出一只伸出半截身体的血马图案。

看着这个图案,这个男人露出一丝笑容,随后越扩越大,简直是无声的狂笑,随着笑容的出现,他脚步高抬,然后狠狠踩在那颗让他觉得可笑的头颅上,随着一声爆响,原本还算完好的头颅瞬间被踩成肉泥,红白相间的液体顿时流了一地。

抬头望向那名半圣逃走的方向,这个男人举起手,轻轻的戴上了这个的帽盔,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冷漠起来,随后全身源气鼓荡,砰地一声,仿佛撞上空气一般,瞬间化作一道血影向着前方,直sh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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