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仍然是沈若烟第一个喝光一整瓶黑啤,如果说第一瓶喝得有点急,喝进去的啤酒有点往上撞,这第二瓶反而适应了许多,已经没了要吐的感觉。
吴好仁和黄有彪、贾正高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又喝光了一瓶。

沈若烟说道:“咱们每人再喝两瓶,把这一箱都干了吧。”

黄有彪说道:“好主意!来来来!这次我先干!干了再给大家接着唱十八摸。”说完仰脖又吹掉一瓶。

吴好仁心想,一个黄毛丫头敢和三个大老爷们拼酒,待会儿你就成了砧板上的肉,到时候有你受的。

沈若烟又要了三箱啤酒,虽然都是小瓶,但这种啤酒的后劲很大,喝到第三箱的时候,贾正高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黄有彪还在唱十八摸,但舌头明显发直,逻辑思维也有些混乱,唱完第十二摸之后竟然又唱回到第七摸。

吴好仁两眼充血,他已经连续跑了三趟厕所,他心里纳闷眼前这个小丫头喝了那么多啤酒竟然没去过一次厕所,不知道那些啤酒都喝到哪里去了。茶几上还有四瓶啤酒,他无论如何再也喝不下哪怕是半瓶啤酒。吴好仁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下午三点,他用力拍醒贾正高,说道:“我们该走了!”

黄有彪靠近吴好仁低声说道:“这就走吗?这样走了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妞。”

吴好仁也是低声说道:“你懂啥,这小丫头的强项是喝啤酒,我们不能以己之短对她之长,做坏事也要讲究兵法和策略才行。我们晚上再来,再来还是要她陪唱,到时候让她陪我们喝洋酒,而且要度数高的,比如说伏特加什么的,另外,我们要双保险,确保万无一失——你下午去老九那里弄包chun药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药放进她的酒杯,烈酒加上chun药,到时候她会像小母狗一样求着我们来蹂躏。”

黄有彪嘿嘿连笑几声说道:“吴总不愧是欢场的老手,采花的行家。”转身对贾正高喊道:“快去前台埋单,下午还有业务需要处理。”

沈若烟看着三个男xìng走出门去,这才急忙向卫生间跑去。

江浪上午到滨河广场的时候并没有再次看见那对农民“夫妇”和小女孩,反而看见一个身穿灰sè布袍的僧人,那僧人脖子上挂着佛珠,慈祥的面庞不时对旁边走过的人们露出微笑。江浪正要离开,那僧人却已走到他的跟前,双手合十说道:“这位施主,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我有缘,这是浩瀚而伟大的佛缘,希望你能珍惜,不要让佛缘轻易地从你身边错过。”

江浪上大学的时候五花八门的书看了不少,其中就有政治经济学、佛教起源、旧约全书、金瓶梅等等各类书籍,他喜欢佛教的众善奉行、普渡众生。江浪虽然不是一个佛教徒,但他认为优秀的东西终归是优秀的,就像基督教、伊斯兰教等其他宗教一样各有自己的长处甚至都有彼此相通的地方。

江浪问道:“那怎样才能不让佛缘轻易地从身边错过?”

僧人说道:“我送你几句话。”

江浪说道:“大师请说。”

僧人说道:“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江浪说道:“大师的话太深奥,而且像蒙太奇一样没有规则,让人听起来毫无头绪。”

僧人说道:“你慢慢就会领悟。这些话都是经过牛鼻山黄龙寺高僧开光的。”

江浪问道:“说话也要开光?”

僧人说道:“正是。我每年只对一个人说这些经过高僧开光的话,为了证明你的真心,请你向佛捐献一百元,会保佑你全家一生平安。”

江浪明显的感觉到僧人的潜台词是“不捐钱就不平安”,这个人慈祥的外表下面是一颗何其恶毒的心,如果给他一百元,他一定会说“这是你自己与佛的缘分,注意保密,不要说给别人”之类的话,然后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兜售那些经过牛鼻山高僧开了光的话语。

和尚见江浪犹豫不决,遂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移动POS机,对江浪说道:“施主不必为现金担心,你可以刷信用卡。”

江浪还是不说话,和尚又说道:“施主别说烧张支票给佛祖,如果糊弄佛祖,你会遭殃的。”

江浪突然用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说道:“阿门,我信仰基督多年,对别的宗教没什么兴趣,请你别和我说什么佛祖。万能的主会保佑你这个可怜的秃脑袋。”

和尚十分诧异:“你是一个基督教徒?”

江浪又划了一个十字说道:“阿门,你说对了。”

和尚从来没有“走空”的时候,不论是老大爷、老大妈还是中年妇女和小情侣,听了开过光的话语无不心甘情愿的为佛祖捐款,没想到今天遇到的竟是一个“基督教徒”,他怀疑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虔诚的基督教徒,于是对江浪说道:“你说你相信万能的主,那你给我背诵一段圣经,如果背得出来,证明你说得没错,如果背不出来,你就是在戏耍佛祖,你除了捐献一百元以外必须再‘请’一个牛鼻山高僧开过光的桃木牌,否则你会厄运连连、苦难不断!”

江浪说道:“既然你一口一个佛祖,那你一定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了?”

和尚已经从布袋里拿出一个一寸见方的“价值”五百元的小黑木牌,摇头晃脑说道:“我在牛鼻山出家十一年,天天吃斋念经,当然是最虔诚的佛教徒。”

江浪说道:“那你给我背诵一段金刚经,如果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你有多少小木牌我都买了。”

和尚已经无语:“……”

和尚愤恨地转过身去正要离开,江浪喊道:“喂!别急着走,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牛鼻山的,你现在骗人钱财却是真的,打着佛祖的幌子敛不义之财,你会得到报应的。还有,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要是再看见你骗人钱财,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和尚慈善的面孔早已变得狰狞起来,他一边大步离开,一边盘算着:不用等到下一次,我会主动去找你,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邹花熊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到时候一定让你知道得罪“牛鼻山第一流氓”的下场!

时针指向十九时整,江浪刚为几个房间送完一些酒水,他正笔直的站在前台旁边随时听候调遣,却见中午已经来过的黄有彪、贾正高还有那个吴总吴好仁从门外走进大厅,黄有彪对前台的水杨花喊道:“快给我们找个房间,还是让中午那个姓沈的姑娘过来陪唱。噢,对了,让服务生拿瓶伏特加送到我们房间来。”

水杨花说道:“还是去105房间吧,正好没人。”又对江浪说道:“拿一瓶伏特加给客人送去。”

105房间,黄有彪见沈若烟还没有来,便掏出一个药盒递给吴好仁说道:“待会儿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盒里的药全掺进她的酒杯里,嘿嘿。”

江浪托着一瓶伏特加敲门进去,见吴好仁正接过那小药盒,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江浪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使的正是老刘传授给他的鹰隼眸功夫,只见那小药盒上有“少女专用”四个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服用后一分钟面sècháo红、呼吸加快,三分钟大腿内侧酥痒,五分钟全身冲动难耐、急需zuo爱。

沈若烟推门进来,因为直接点名已不需要众多陪唱女们再过来排队。她又换了一身纯白sè的连衣裙,像小鸟一样飘然而至,尤其当她看见茶几上那瓶伏特加以后,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伏特加虽然比不上拉菲的价格贵,但这瓶飞雁伏特加在这里要卖一千多元,按百分之三十计算,一瓶就能得到三百元左右的提成。

江浪打开那瓶七百毫升的伏特加,又给三位客人和沈若烟各倒了一杯,这才退出门外,心想黄有彪他们净干违背妇女意愿的事,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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