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殿里悚然一静,一干朝臣好不容易收住了嘴角,都在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太子连忙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三皇子静静地立在金殿的zhōng yāng,一把带血的剑,极随意地垂在手边,地上躺着还在流血的屠刚。

太子脸sè白了白!极力不去看躺在地上的屠刚,可他再忍耐不住血腥味,吐了起来,吐尽以后又干呕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地站了起来。

二皇子心中狂跳。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一赌了,否则事情不会有好的结局,他要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只能表明不愿屠刚死去的心迹。“父皇!屠刚还不能死!若是他死了,就再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了!”

三皇子无所谓的说着,“已经迟了,利剑刺进心脏,没有救了。”

一阵冷风吹过,三皇子忽然打了个冷战,感觉飞雪的脸上,有一种不同于寻常的寒冷,正有些转不过脑筋,却听靖轩帝一声断喝道:“晋王,你这个蠢货!屠刚要是死了,只会让这件事更加棘手!”

三皇子才不会去理会这些,他有他的想法,屠刚死后若是再追究大不了来个死不承认,这件事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杀了他也算是对他一个交代。

但此刻靖轩帝盛怒之下,三皇子还是不敢太过放肆,他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候靖轩帝的发落。

靖轩帝骂的累了,才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屠刚也是死有余辜,不过,晋王你也太张狂了,朕不罚你不足以服众,你退下幽闭去吧!”

三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靖轩帝道:“儿臣告退!”

三皇子刚才跪的急了摔伤了膝盖,勉强站了起来,强忍着疼,走到二皇子的身边,喘着粗气道:“二哥,三弟下去了,过些rì子在和你喝酒。”

二皇子重重的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点了点头,“二哥待会去看你。”

三皇子走后,穆王面sè铁青,一直没有说话,刚想说话,喉节却突然一动,猛地跪了下去,朝地上狂吐起来。他嗅到空中飘着的浓重的血腥味,终于没有忍住,也跟着狂吐起来。

“既然屠刚已死,宗儿的仇也算是报了,那臣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好生安葬了宗儿!”穆王说完又想吐!却再没什么东西可以吐得出来。

靖轩帝沉默了良久才问道:“来人!传朕旨意,小王爷李宗按亲王规格安葬,一切事宜交由礼部督办。”

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一阵狂喜,只要李宗下葬,穆王应该会安静下来,那么这件事也就彻底结束了,希望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穆王心里清楚的很在这种场合下再揪着二皇子不放只会是自讨苦吃,李宗的死他不会就这样算了,因为一个替死鬼的命永远抵不上他儿子的命。穆王紧紧地捏了一下拳头,跪谢了圣恩,转身便往外走去!

靖轩帝也不拦他,就让他独自走了。

下了朝,偏殿里,秦公公眯着眼睛打量着新送进来的秀女,用尖细的声音问道:“圣上今儿个早朝久了,待会儿圣上要是喝茶,你就送过去,身段要低下,万不可慌里慌张的惊了圣驾。”

新送来的秀女是六品起居郎的女儿肖巧儿,她胆怯的点了点头,秦公公眼睛眯得更细了,低低的笑了两声,挥挥手,旁边的小太监端着黄杨木雕花茶盘上来,秦公公接过茶盘,放到肖巧儿手里,柔柔的吩咐道:“去,圣上下朝了,给圣上送去吧。”

肖巧儿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看秦公公,秦公公看着她,轻轻笑了笑,温柔的说道:“没事!不要怕,安生送去就是了。”

肖巧儿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看着秦公公,不停的点着头表示感谢,秦公公低声笑着,低低的提醒道:“小心打翻了!”

肖巧儿不敢再动,小心翼翼的托着茶盘,秦公公不露声sè的落后半步,跟在了肖巧儿身后。

两人转进内室,门口的小太监掀起帘子,秦公公跟在肖巧儿后面低头进去,室内烛光略有些暗淡,空气中弥散着一种甜甜的香味,一层层如烟雾般垂挂着的轻盈绡纱帘幔前,一动不动的站着两名小太监,帘幔后面,靖轩帝正微微闭着眼睛躺在一张梨木榻上。

两人轻轻穿过帘幔,秦公公低着头,眼睛四下打量着,悄悄找了个帘幔yīn影处跪下,低低的伏下了身子,肖巧儿走到榻前,跪到皇上面前,举起托盘,声音微微颤抖着禀道:“圣上,请用茶。”

靖轩帝动了一动,眼睛睁开些,打量着榻前跪着的肖巧儿,纤细幼小的身形,垂着头,露出的后颈白嫩而细致,他眼中微微有了兴致,“嗯···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肖巧儿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白皙柔嫩的脸上满是柔媚,一双笼烟眉,水汪汪的眼睛里透着胆怯,尖尖的下巴让人怜惜,两腮微微发红,衬得眼睛仿佛汪出无数根情丝来,靖轩帝只觉得身上一热,嘴角含了笑,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柔声道:“把茶搁下,你过来。”

肖巧儿挪过去,把托盘放下,又挪到靖轩帝面前,靖轩帝伸出一只手,轻轻揉捏着肖巧儿的下巴,“给朕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圣上话,奴婢叫肖巧儿。”

“嗯,小巧玲珑,好名字,多大了?”

“回圣上话,奴婢今年十七岁了。”

“十七岁···恩···起来说话。”

靖轩帝坐了起来,拉了肖巧儿的手,慢慢的揉了一会儿,微微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抱起她来,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揉了进去。肖巧儿低迷着眼睛,软软的叫着:“圣上……”

秦公公跪在yīn影里,一动也不敢动,他喉咙有些发紧,偷偷看了看眼前chūn光,飞快的盘算着,看来这次的秀女圣上应该能满意了,他眼睛眯着笑,“圣上?”

靖轩帝哪还顾得上秦公公,他已经扯开了肖巧儿的上衣,露出纤细白嫩的上身,屋里已是chūn光无限,靖轩帝抱着已经不着一缕的肖巧儿放在了榻上,肖巧儿浑身发软,无力的抱着皇上,神志仿佛有些迷离,只喃喃的不停的叫着“圣上···不要···”

秦公公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笑容来,慢慢退出了偏殿,吩咐着小太监们不要打扰圣上雅兴。

这时屋里透出一阵阵痛快的喘息声,中间夹着肖巧儿高高低低的叫着“圣上”,喘息声微微停了停,只听见皇上沙哑发紧的声音:“巧儿···朕好高兴···”

待了片刻,室内静了下来,靖轩帝身上衣衫还未穿好,小太监忙上前去侍候他穿衣,肖巧儿赤条条的蜷在榻上,她满脸泪痕,想来是刚刚的痴狂伤了身子。

小太监连头也不敢抬,低声的禀告着,“圣上,丞相在外殿候了很久了。”

靖轩帝收拾妥当,出了偏殿,边走便道:“他在哪?宣他进书房候着。”

唐牧之下了朝就在这等着见靖轩帝,直到这会儿才等到靖轩帝的召见。唐牧之跟在小太监后面,大步流星的进了书房。

唐牧之走的急了鬓角微微有些见汗,进了书房,便跪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靖轩帝也不看唐牧之,随意说道。

唐牧之恭恭敬敬的问道:“圣上,这次微臣亲自为您选的秀女可合圣上的口味?”

靖轩帝转开目光,低下头,看着唐牧之,温和的说道:“找这些庸脂俗粉,丞相也真是辛苦,下次选秀唐爱卿还是在家休养吧。”

唐牧之跪在殿中,有些尴尬的陪着笑,靖轩帝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唐牧之带着硬堆出来的满脸的笑,解释道:“圣上您也知道,那些个绝sè美人都是一些王公大臣的女儿,微臣怎敢去得罪他们?”

靖轩帝冷笑着道:“看来爱卿不怕朕却怕什么王公大臣?你的意思是朕在你眼中连个王侯都不如!”

唐牧之惊恐的抬起头,浑身打着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靖轩帝盯了唐牧之一会,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罢了,这件事朕也不为难你,你还是好好替朕管好朝政吧!”

唐牧之面sè难看起来,可他心中却是轻蔑一笑,这个老sè鬼看来这次你是逃不掉了!“圣上,微臣知道一个绝sè妙人!就是不敢说。”

靖轩帝眼睛冒着亮光,“说!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圣上要先恕奴才无罪,微臣才敢说。”

“朕恕你无罪,说吧!”

“那rì微臣与小女在街上闲逛,碰见了一个倾城绝sè的女子,打听之下,她···她竟是新阳王的女儿冰琪!新阳王为我北国可谓是抛头颅洒热血,他一生立战功无数,对圣上更是忠心耿耿,所以臣不敢说啊!”

靖轩帝怀疑了起来,“哦?真有这样的美人?谁的女儿先搁在一边。”

“千真万确,就算借微臣个胆,微臣也不敢欺骗圣上!”

“嗯,谅你也不敢骗朕!爱卿可有那女子的画像?”

“微臣现如今没有,不过三rì之内,微臣定能把画像呈到圣上面前。”

“若真是国sè天香的美人,朕定当有赏。好了,朕也累了,你跪安吧。”

唐牧之连忙爬了起来,身子还不停的颤抖着,垂着头,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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