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黄有富走了后,闫善仁就心cháo澎湃起来。心里想到;“看来这个李大头还是不行,办不了什么大事,遇上大事还得乖乖的上门来,求我闫某人。这回该知道我闫某人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服我。”他一边想,一边在屋里来回踱起步来。

他踱着踱着,便自言自语的说:“这几天,我正闲的难受,手心里也有点痒痒了,正想找个倒霉蛋,练练我的手呢。李耿这个倒霉蛋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小鬼闯进了闫王殿,自投罗网,找倒霉来了。这回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闫某人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骂我吃人肉,喝人血的强盗不。同时也让李大头知道知道,我闫某人治人的手段。让他以后也背背服服的听我的话。”他刚自言自语说到这。

黄有富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一进屋,不等脚跟站稳,就急三火四的对闫善仁说:“老爷------老爷,大太太被大暴雨击病了,她浑身发抖,烧的直说胡话。”闫善仁听了

,就立刻把脸一沉,冰冷的说:“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慌张,她病了去请大夫也就是了。”

黄有富一看闫善仁的脸sè,心里就明白了。于是他赶忙从屋里退了出去,也不派人去请大夫,只让丫头秀娟,给杜蒺藜喂了点水了事。

闫善仁把黄有富赶走了后,就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黄有富说:“不知深浅的东西,连这点事也看不明白。还慌慌张张的跑来跟我说,难道你没有看见,我今天没要带蓬的车吗,因为我的腿伤一疼,我就知道要下大雨了,可我没有想到下的这么大,不过这正合我意,暴雨击死她才好呢,省的她老仗着自己身上有功夫,处处管辖着我,使我闫某人不能随心所yù的在外边找女人玩。”

“哟,你自己在跟谁说话呢?”随着妖声妖气的话语声,一个女人摇摆着身子,如chūn风杨柳般的走了进来。闫善仁一听话音,就知道是他的老相好的杨杏花来了,便立刻眉开眼笑的说:“小宝贝,你又想我了。”杨杏花听了,就举起她的小拳头,在闫善仁的身上使劲的敲了几下说:“去你的,听说你家的闫王爷有病了,我才敢来找你。要是你家的闫王爷没有病,你借我两胆,我也不敢来沾你的边。不过你的心也真够歹毒的,竟用这种手段整人,难怪有人说你是杀人不见血的魔王。”闫善仁听了,就把杨杏花往怀里一搂说:“小宝贝,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省得她老妨碍咱俩的好事。”

杨杏花听了,就一把推开闫善仁说:“得了吧,你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为了谁,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呀,你别老拿我当傻子哄,你整她,是为了那个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她要是真死了,也没有我杨杏花什么事,你只是拿我杨杏花寻开心罢了。”

闫善仁一听杨杏花这话,就立刻把脸一沉,不高兴的说:“你别老跟我提她们,一提她们我心里就烦,再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咱俩还是先对酒当歌,共度这千金难买的良宵吧。”闫善仁说着,就又把样杏花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转过天来,闫善仁早早就起来了,他起来后,洗了把脸,饭也不吃。就坐上骡马轿车,直奔李家庄。他一边坐着车往前走,心里一边想到;“你李大头平时一个不服,八个不愤,遇到了刺头,还得请我闫善仁亲自出马。这次我再把李耿这个刺头给治服了,我看你李大头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我这次不光是把一个李耿治服了,更重要的是杀鸡给猴看,让他李大头领教领教我闫某人治人的手段,让你李大头以后乖乖的听我闫某人的话。”

这天,李大头也起的特别早,他起来后,先提着鸟笼子在村边遛了一圈,回来吃了碗燕窝粥,然后往客厅里的太师椅上一坐。佣人见了就赶紧把茶水送了上来。李大头一边品着茶,一边在心里盘算到;“你闫善仁,不是想处处充能冒尖吗,这回我就送你一个刺头剃,让你好好的冒冒尖,一会咱是骡子是马就见分晓了,我就不信你闫善仁能比我李大头强到那里去。反正是你治服了李耿,为我除掉一个冤家对头,对我来说有利无害。李耿把你收拾了,正好煞煞你的威风,对我来说是无害有利。总之是你们相争,我渔翁得利。最好是你们斗的两败具伤,我再出来收拾你俩,这更是百利无一害也。”他合计到这,心里就别提多得意了,得意的他控制不住的“嘿嘿”笑出声来。

李大头笑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屋来,对李大头说:“老-------老爷,闫善仁

来了。”李大头听了就是一愣,心想;“他来的好快呀,看来他是急着在我面前表现他自己。你能不能表现的了,现在只有天上的神仙才会知道,你急也没有用。”李大头想到这,就很不情愿的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硬着头皮去迎接闫善仁。

李大头刚迈出屋门,闫善仁就进了他家的院门。李大头见了,就赶忙往前迎了几步,走到闫善仁跟前说:“闫大税长大驾光临,兄弟我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请到屋里坐吧。”

闫善仁听了,就把手一摆说:“不用了,我今天不是来坐客的,,你快领我见那李耿去,我倒要看他李耿是长着三头,还是六臂。竟然把你李大头给镇住了。”闫善仁故意不称他为付税长,心想;“你李大头在我眼里狗屁不是,你跟老子我斗,你毛还嫩着呢。”

李大头一听闫善仁,要自己跟着他去找李耿,心里就直打怵。随即他脑袋里就闪现出那天,他手下人被打的一幕。于是就面带难sè的说:“这------这------。”“这怎么啦?”闫善仁见了就追问他说。李大头一看闫善仁紧追不放,就突然想起来,自己一早遛鸟的时候,看到李耿赶大集去了,就赶忙对闫善仁说:“那李耿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一早他就出门了,到王家庄赶大集去了。”“那就到集上去堵他。”闫善仁听了后,就紧抓不放的说。

李大头一看推脱不掉了,就回到屋里穿上外衣,又从牲口棚里,牵出一头毛驴来骑上。跟着闫善仁上了路。在去王家庄的路上,两个人谁也不多说话,都闷着头盘算对方。闫善仁在心里想到;“平时你比谁的能耐都大,好像天是老大,你是老二。整天价咋咋呼呼的,比谁蹦跶的都欢,一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你就乌龟遇到老鹰,使劲的往盖子里缩脖子。癞蛤蟆钻进席棚里,被窝里称英雄。”

李大头也一边往前走,一边想到;“你闫善仁也别得意的太早了,李耿要是一盘好吃的菜,我李大头早就把他吞进自己的肚里去了。那还能轮到你这老猴崽子,在我李某人面前耀武扬威。你得意不了多一会了,一会就该我李某人得意了。你是孙悟空上凌霄宝殿,顶多混上个弼马温------。”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来的一座破砖窑前。这破砖窑早已被人废弃多年,周围除了破砖烂瓦,就是杂草丛生。杂草丛里有成群的小蜥蜴和白花蛇,小青蛇,大青蛇出没。在杂草的衬托下,破砖窑显的更加荒凉和破败。

李大头一走到破砖窑前,就双手一收毛驴的缰绳,对着毛驴吁吁了两声。毛驴便听话的站住了脚。李大头一蹁腿从毛驴上跳了下来,对闫善仁说:“闫税长,咱俩就在这等那李耿吧,这是他回来的必经之路。”李大头说着,就把毛驴拴在路边的一颗杨树上。

闫善仁一看李大头停下来,不往前走了,就让马车也停下来,回过头来问李大头说:“李付税长,为什么要在这破地方等他,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人影也看不着。”其实,他心里在说,这地方连个女人影都看不着。“我们为什么不到王家庄大集上去堵他,何必在这破地方耗费时间,我看还是到大集上去堵他吧。”他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到;“那大集上的娘们多多呀。”

李大头听了就狡诈的笑了笑说:“你闫税长这么jīng明的人,怎么也犯起糊涂来了。”闫善仁一听李大头这话,一时间也愣住了,不知如何对答。李大头见了,就又接着说道:“你到大集上堵他,想法固然很好,可大集上那么多人,挤过来,挤过去的怎么个堵法。你从街这头挤进去了,他从街那头遛遛达达的出来了。咱俩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咱俩就在这等他,这地方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咱俩还怕等不着他。除非他长上翅膀从天上飞过去,否则就一定会等着他。比你到大集上,人挨人,人挤人的去找他,不省劲多了。”闫善仁听李大头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觉得不服不忿。

李大头不跟闫善仁,到大集上去找李耿,其实是有自己的打算。他心里想;“你闫善仁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前显示你的本事吗,以后好在我李大头面前耀武扬威。我就是不给你机会,你在众人面前耍完威风了,以后谁还买我李大头的帐。你就给我在这蹲着吧,这里永远是我李大头的地盘,你想在我李大头的地盘上耍威风,那是白rì做梦。”后边的两句话,他差点说出口来。于是他赶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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