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梅婆厉秋波听到方子岳的声音脸sè一寒,双目杀机涌现,身子一晃向方子岳扑来,方子岳只觉得好像是迎面扑来一层血浪,身子禁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赛孟尝就站在方子岳身旁,一见厉秋波扑向方子岳,长枪斜刺里化作一道银光,犹如银龙闹海,就破开了厉秋波的血浪。

“好啊,四弟,别怪二姐不讲情面!”厉秋波借着长枪的力道飘身退走,干巴巴的脸皮抽动两下,一甩直垂脚裸的赤发,这头赤发在厉秋波内力的灌输之下不亚于一根根锋利的钢针,她可是在这头发上下了数十年的苦功,而且她的头发里暗藏了十三朵梅花钉,别人发镖用手,而她却用头发,一旦打起来这十三朵梅花钉让人防不胜防,赤发梅婆的名号也因此得名。

眨眼间,头发与长枪交接竟然发出金属般的脆响,一来一往两个人就战在一处。

方子岳三人在一旁观看,只觉得好似银龙闹海,眼前只见得血浪翻滚银龙翻身,无形中几人皆是流了一身冷汗,这才知道自己这点能耐跟人一比根本就是白给,可笑自己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脸sè不自己的涨的通红。

眨眼间两个人几经打了三十多招,两人身形辗转腾挪,起初方子岳还勉强能看得出来,可是后来两人越打越快,众人只能见到银光在血海中翻腾,两人身边寒气缭绕,竟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阎烟儿突然脸sè一白,扭头挽起面纱干呕起来,方子岳闻一鸣一看,心道这又是怎么了,赶忙上前询问,阎烟儿强忍的腹部的不适,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她的头发为什么是赤sè的么?”

两人一愣,心道难道不是天生的?只听阎烟儿道,“她用头发杀人喜欢用头发刺穿人的身体,而且她——她从来不洗头发!”

两个人一听也觉得腹部一阵不适,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的头发是这个颜sè。

这个时候场中的两个人已经打到了五十招,这个时候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已经浓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原来这赤发龙婆平rì里头发拢在身后,血腥味被掩盖在其中,如今打斗起来,头发或合或张,或伸或聚,血腥气就弥漫开来。

这两个人一伸手,没有百招恐怕难以分出胜负,赛孟尝打着打着一枪把厉秋波逼退,得空扭头冲着方子岳他们喊道,“还不快走!”

赛孟尝知道,自己和厉秋波交手能保持不败那就得烧香了,他可是知道厉秋波头发里可是有十三朵梅花钉,所以他还得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这样一来难免对体能消耗就大了起来。

几人被赛孟尝这一吼,方才醒悟,暗道是啊,我们在这也是白给,弄不好还得拖累赛孟尝,人家仗义出手,自己要是给人拖了后腿那就不好了!不过赛孟尝这一嗓子不仅仅提醒了方子岳他们,在场的可不止他们三个人,被赛孟尝这一眼,对面的贼寇也反应过来了,只见小喽啰们呼啦一下就把几人围在当中,只见其中一个小个子头目拎着大刀左晃右晃来到几人面前,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一次来看婶娘竟然遇到这么有意识的事情!”

说罢已经走到方子岳三人对面不远,手中大刀一横,“哈哈哈,想走?可以,把脑袋和那个小姑娘留下!”

这小个子说外周围的喽啰们就是一阵呼哨嬉闹起来。

阎烟儿何时受到这般调息,当下柳眉倒竖杏眼圆张,就要动手,方子岳一伸手拦住愤怒的阎烟儿,一晃纸扇看着那小个子道,“矬鬼,怎么称呼?”

那小个子头目气的挑起多高,怒道,“好哇,小白脸竟敢嘲笑我,我乃大刀门外事堂堂主厉洪,赤发梅婆是我姨娘!”

方子岳扑哧一乐,厉洪一愣,怒道,“小白脸,你笑什么?”

“我笑你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方子岳晃着纸扇大笑道。

这一下不止厉洪暴怒如雷,就连正在打斗中的厉秋波也气的不轻,手上招数越发狠力,把赛孟尝逼的连连后退。

大刀门属于下三门,为什么叫下三门呢,说白了就是说上不了台面,说好听了大刀门就是强盗,此外还有小刀门和yīn阳门,这两个一个是小偷,另一个则是采花,被江湖中人所不耻。

而这厉洪的确要管厉秋波叫姨娘,前些rì子他来红梅寨探亲,恰巧遇到了这件事情。

厉洪怒叫一声挥刀向方子岳劈来,方子岳不敢怠慢,嬉笑的脸sè一收,躲过这一刀抬手用纸扇戳厉洪的软肋,厉洪招未使老,见方子岳刺向自己的软肋,大刀在半空中挽了个刀花向外就挑方子岳的纸扇。

方子岳手中的纸扇只是普通的纸扇,这要是被一刀扫中了注定要毁掉,赶忙收回纸扇立起来砸厉洪的头顶,两人辗转间就斗在一处。

小喽啰们在一旁摇着兵器呐喊助威,大路上四个人分成两队打了个难舍难分。

赛孟尝见几个人被包围住,知道今天恐怕不拼命就得丢命,所以这把长枪上下翻腾,拼尽了全力,竟和厉秋波打了个平手,方子岳呢,说实在的不论是内力还是招式方子岳都要比厉洪高一大截,可是手中拿的是纸扇,根本就不敢碰人家的大刀,一时间也分不清胜负。

闻一鸣和阎烟儿在一旁观战,向上又不敢上,为什么呢,他们有顾虑如果他们以上的话这些喽啰要是一涌而上的话双拳难敌四手恐怕自己这一方会吃亏。

就在这个时候,战局出现了变化,原来方子岳的纸扇不小心碰到了厉洪的大刀,像豆腐一样纸扇就断了两节,其实只要人打通生死桥,也就是任督二脉,就算手中是一节树枝,或者是一块布,也会硬如钢铁,方子岳从桃园崖底逃生的时候是占了螺旋劲的俏,才得以把树枝shè入崖壁,其实方子岳只不过是半步生死,根本无法做到内力化钢。

这纸扇一折不要紧,可吓坏了一旁观战的闻一鸣和阎烟儿,闻一鸣暗道不好,拔剑就要去解救方子岳,可是还没等他冲到近前,只觉得眼前霞光一闪,紧接着耳中听到一声惨叫,再一看一片霞光中骠起一股血柱,紧接着噗通一声,群贼们哗的一声大乱。

阎烟儿瞪大了眼睛捂着小嘴,闻一鸣提着长剑傻傻的站在那,怎么回事?两个只觉得方子岳手中闪过一片霞光,紧接着厉洪的人头好像就噗的一声滚落在地尸身栽倒。

怎么回事?原来方子岳的确纸扇不小心碰到了厉洪的大刀,厉洪登时一喜,借着力回转身形横着砍向方子岳的腰间,就这么会儿功夫,方子岳牙一咬,心道前辈,柔水剑今天要饮血了,想罢,伸手探到腰间,嘎嘣一按绷簧,柔水剑悄然出鞘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是溪水清流,方子岳内力鼓荡柔水剑瞬间绷直,在阳光下折shè出一片七彩霞光一下就砍落了厉洪的头颅,临死厉洪还以为自己赢了呢,直到看到鲜血涌出脖项,才堪堪发出一声惨叫。

厉洪这一生惨叫不要紧,正在和赛孟尝僵持的厉秋波只觉得心口一痛,慌忙扭头一看,这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头一震剧痛,内力一震,赤发中一道红光瞬间shè向赛孟尝,赛孟尝早就已经注上意了,一见赤发中一道红光奔自己来了,腰眼一使劲,身子在半空猛的一转个,红光贴着他的后背就飞了过去,红光带起一阵寒风激起赛孟尝一身冷汗,厉秋波借机飞身跳出圈外,转眼一看厉洪人头飞落在地,鲜血淌了一地。

飘身跳了过去抱着厉洪的头颅放声痛哭,那声音就像是夜猫子的痛叫,听得众人耳根发寒。

几人借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sè,默契的飞身冲向人少的一面,手中兵刃翻飞,杀的群贼四散奔逃,等到厉秋波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几个人只剩下一个背影,厉秋波痛啸一声,在空中划过一片血sè紧追不舍。

悲痛之下的厉秋波身法比平时竟然快了一倍,眼看就要追上几人,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中嗖的一声飞来一道墨光,直shè厉秋波咽喉。

厉秋波一惊,身子就慢了那么一拍,赤sè的头发分出一缕缠了过去,没想到这缕赤sè的头发刚碰触到那抹墨光瞬间崩碎,厉秋波暗道不好,伸出手嘭的一下捏住着到墨光,疾驰的身子也就被迫停下,在抬眼一看,几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甘的长啸一声,这才看向手中这一件东西。

“啊!”厉秋波神sè一变,只见手中握着的是一张黑sè的帖子,上面血红sè的三个大字,阎王帖。

“阎王寨的!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厉秋波仔细的大量四周。

“没想到梅花寨竟然敢对我家小姐下次毒手!唉,看来是应该给你们多发几张请帖呀!”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让厉秋波提溜乱转。

就在这么个时候,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一身黑袍的老者,只见这老者一张红脸,大嘴叉,下嘴唇特厚,看起来就像是伸出来的舌头,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sè尖顶高帽,在手中,晃着一根三尺哭丧棒,见到这个人厉秋波脸sè大变,毫不犹豫抹身化作一道血光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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