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步,神态矜持。
上来的是太极鱼走一条街上玉石珠宝店的一名伙计。他恭恭敬敬地先施一鞠躬,道:

“左护卫现在小店楼上,有请这位剑姐问几句话。”

左护卫叫左一狂。他是剑土长夏和平的左手;是八卦璇宫的二号人物,阿新在提起他来的时候,声都有些颤抖。其实阿新并没有见过他;

和洲的这一场大赌战,左一狂没有去:而这个林阿新却是刚刚在和洲踏入神秘家族的门槛的。

白观音的心思在飞快地转动着。

第二回合的较量已经逼上来啦。

当然,最好是文胜。混过去,她来这儿的目的只是为了紫衣。可是在洞道里点昏阿新麻穴之前,问话的时间太短,特别是关于这个什么左一狂的……

“小哥,我是和洲刚进家族门槛的……”

前头还有一段路,白观音有意和这个店小二搭话。

“噢,噢。”但,店小二的神sè并不轻松。

看那样子,他是绝不想介入到世家剑手阶层的矛盾纠葛中去,但却补了一句:“左护卫,就是主人手下的文堂堂主。”

白观音却不轻易放过他。非从他口中挖出些东西不可。

“小哥,我惠玉姐交代我,那一边还有事,现在人都在大堂,怎么还有谁要叫我?”

她索xìng停下脚步,不想跟他走了。

小伙计这下急了:“哎呀,这位剑姐,你也许不知,那左一狂护卫,就是人称‘邪书生’的专门管你们这些剑土、剑姐的人。”

邪书生?

好邪门儿的绰号。

“文堂堂主可是个最最得罪不起的人物,以后你们的职务升迁,战功掌罚,还有什么规条的执行……全归他管,就和别的帮派,世家的“刑堂”差不多,这位剑姐,他既然点了你的名,那就是顶顶看得起你,快走吧。”

“那也该让我上璇宫他的:‘文堂’上去见他,怎么会在你们珠宝店的楼上,那儿……”

“那儿没有别的什么人,嘻嘻、有话不是更好说吗?”这家伙竟然露出那么一付半开门皮条客的嘴脸。

糟了!我竟被缠到这种的纠葛中来了。

最难缠。

撞上了,只好缠进去。

她咬了咬牙,跟着店小二走了。

邪书生双手抱着他的黄鞘剑,目光如shè钉般地盯向白观音。

白观音怎么会看不出他目光中的邪气?

但,这儿不是艺帮总舵,而是只身陷狼穴,不觉心中一寒,竞没有记起阿新说的神秘家族的武士规矩,

只红着脸,等着左一狂的问话。

“你就是惠玉从‘保全庵’挑来的林阿新?”

她连忙点点头。

“怎么连起码的剑士的规矩都不懂吗?”

糟!第一步踏差了!

只好装成羞答答的小家碧玉了:

“对,对不起,惠玉姐交代过,见到左护卫要先行见面礼,我……吓得,忘了。”

“吓什么?我很凶恶吗?”他双手一摊,把抱在胸前的剑往桌上一扔,来了一付文雅书生模样,

“你的卷册中说你在《保全庵》练过三年剑,怎么还如此胆小?”

说着他故意擦过她的身边,走到门口,一板正经地把这第二道楼门给关上了。

他,就要在这个地方演一个世俗yín棍的强暴戏?

白观音立即留意了一下这四下的环境。心中再次地惦了惦这个邪书生的份量。

好吧!就从这个家伙身上下手。

邪书生封门转身:

“你知道吗?你对我失礼,惠玉要担罪,就连‘保全庵’的师父也有责任。”

“左护卫请多担戴,小标这儿给你陪礼。”

白观音抱剑作礼。

邪书生伸手一提,白观音的鞘中剑“吟音!”的一声,竞脱鞘而出,落在他的手上,他们间的相距最少在一丈以上!

大吸掌!

没有一流的剑法,深厚的内功,绝难练得此手法。

“大吸掌”可在三丈之内,隔空夺人手中之剑;也可以在三丈之内用离手剑夺人牲命。

“哇!左护卫,你真好功夫!”

小家碧玉女,浅浅三年剑道,就该是这话,这口气。

“你还不明白,我夺你之剑要干什么?”

下面的三个字自然是“正家法”!

“不敢,左护卫请絮罪!”

“摘下面罩。”

白观音除下了面罩,露出一脸细腴的肌肤,再配以一脸的羞红,邪书生该心动了。

“除去黑白剑衣!”

“你,怎么可以……”

“两个人,验你的正身。我已经很客气了。”

白观音顺从地解衣,解带,露出一身女儿家贴体的短衣短裤。

羞涩、妞妮、俏生生的一付女儿家本xìng,她一手勉强地遮住胸rǔ,一手把脱下的衣裤和解下的标袋,都放在她身边的桌上。

她相信,这半露的圣洁的雪白,在挑起他**的同时,要打掉他半体的功力。

“你……左护卫,你别……惠玉姐还叫我要给那个刚俘来的白欧冶子送饭……”

左一狂的眉头跳动了一下,眼中流着火,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你,知道白欧冶子关在什么地方吗?”他顺手一扔,手中剑回原鞘。

白观音摇摇头。

“告诉你也无妨:她现在就在剑土长夏和平的床上。”

“啊?!”──这厮为什么要主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挑逗,引诱我?

“只不过,现在夏和平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因为人刚劫回来,主人回归的消息就传回来了。他只好把这一个假欧冶子。女欧冶子先寄在自家床上,他要去见主人啦。”

“……”──他这些话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一层什么意思?

“见过女主人之后,他还有一项功课要做,那就是他还要练打穴甩手箭。这可是第一狠辣功夫,你可想知道?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说着伸手对着几边的一张檀香木鼓椅,只轻轻一颤;

鼓椅骤然向他飞去!

大吸掌!

他的大吸掌居然运用到如斯成熟,完善的地步?内功的深湛可见一斑。

他已经稳持自若地坐在鼓椅上了。

这是干什么?怕我逃跑,坐守门口?所以耗动真力用大吸掌去搬那一张沉甸甸的鼓椅?

“你觉得奇怪吗?”他问。

大概白观音把惊疑写在她的目光中。

“我怕你逃跑?守门?不,不,我的大吸掌既然吸得动鼓椅,难道吸不动你这个女娇娃?”

他又次伸掌!

一股张大的吸力罩住了她的全身,她也没有发力对抗,只觉得身子一飘,一荡,人已经坐在这个邪书生的怀里了。

“你,好白腴,好动人也。”

他抚摸着她的玉臂,向上一褪,把她的宽短的衣袖向上退去,他柔摸着她滑润的香肩。

白观音全身透过一道电击般的颤栗。

她双臂交胸,貌似娇不自胜地护住双rǔ。其实,这时力道已然凝向她柔美似的指尖。

她看着邪书生空门大开的“天突”大穴。

突然、邪书生回手一推。

一飘、一荡、白观音又轻攸攸地飘身落到朝街窗旁的红帐大牙床上。

“怎么样白妞儿,这样的飘荡好惬意不是吗?噢,我还没有回答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坐在门口──你知道,这璇宫后的“鱼走一条街”有什么奥秘吗?”他轻轻一顿。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