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上龙驭归天了?”群臣惊讶难置,吃惊地盯着耶律喜隐。
耶律喜隐一脸的悲怆,伤心无已道:“但愿我说的不对,皇上安然无恙。可这是传国玉玺,我在西山上找到的,要是皇上没有归天,他怎么会把传国玉玺放在那里呢?你们都知道传国玉玺皇上随身携带,从不假手于人,这还能有假吗?”

雅里斯喝道:“住嘴!耶律喜隐,你不在天牢,你去西山做什么?难不成是你害了皇上?”

耶律喜隐一把抓住雅里斯衣领喝道:“雅里斯,你给我听仔细了。如此大事,皇上蹈不测之渊,你这个做臣子的不仅没有找到皇上,反倒说我的不是了。我是待罪之身,可我对皇上感激不尽,这才冒死从天牢里出来去西山寻找皇上。你们找了这些天,有没有找到皇上?你们连皇上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找到线索,你还怪我了,世上有这样的理吗?”

这话有道理,雅里斯无法回答,马上转移话题,道:“你心怀二志,你去西山安知你没有不轨之心,说不定皇上是遭了你的毒手。”

耶律喜隐有不臣之心群臣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不由得暗中赞成这诘问。

冷哼一声,耶律喜隐冷笑道:“雅里斯,你说话要动脑子好不好?皇上的功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徒手搏猛虎,我耶律喜隐是有些力气,可和皇上比起来还差得远,我杀得了皇上吗?你们有谁自认为杀得了皇上的,站出来让我们看看。”

辽穆宗一身功夫群臣都知道那是辽国数一数二的,要杀他还真不容易,点头道:“这话倒是。”

耶律喜隐狠狠一推雅里斯,不屑地道:“皇上出事都是你这样无用的臣子害的。”这话有点重了,一旦坐实,雅里实的人头难保,忙分辩道:“你别血口喷人。”

“你奉北院大王之命去寻找皇上,可你找到了吗?你连皇上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难道不是你无能吗?”耶律喜隐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

雅里斯无法回答,耶律喜隐正要发飙,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够了!”不用想都知道正是德高望重的北院大王耶律屋质到了,他在室昉陪伴下大步而来,脸沉似水盯着耶律喜隐喝道:“不管皇上是否无恙,你都该在天牢里呆着。没有圣旨,你私自离开天牢,那是逃狱,按律罪加一等。来啊,送耶律喜隐回天牢。”

对于这只老狐狸,耶律喜隐还是很忌惮,不由得后退几步,道:“你胡说。我出狱找到皇上的线索,就算有罪,那也是功过相抵了,你不能送我回去。”

耶律屋质冷笑道:“你说你找到了皇上的线索,可有凭证?”

耶律喜隐无奈之下取出传国宝玺,道:“这是传国玉玺,你可瞧仔细了。”

“是真是假,老夫一看便知。拿来,让老瞧瞧便知究竟。”耶律屋质以不可置疑的口吻道:“怎么,你是怕老夫连传国玉玺也不认得了?”

耶律喜隐倒也没有笨到家,道:“我拿着你看。”把传国玉玺凑了过去。

耶律屋质瞧了一眼,大喝一声道:“耶律喜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造玉玺,该当何罪?”

耶律喜隐给吓了一大跳,叫道:“你胡说,这明明传国玉玺。”

耶律屋质冷哼一声道:“老夫用得着骗你吗?你不信,拿过来,让老夫指给你看。你瞧这个角上,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耶律喜隐左瞧右瞧没瞧出什么不同的,迟疑着道:“没问题啊,很好的。”

“真正的玉玺这角上有些不一样,这角没有不同的地方,不正说明这传国玉玺有误吗?”耶律屋质手一伸,道:“拿来。老夫要你心服口服,说给你知道。”

耶律喜隐疑了老半天,最终还是把玉玺递给耶律屋质,耶律屋质玉玺一入手,脸sè立变,喝道:“传国玉玺在此,各位大人可否听老夫一言?”

耶律喜隐明白过来上当了,就要夺回来,耶律屋质双眼一瞪,喝道:“耶律喜隐,你敢?”

要是他面前的是辽穆宗的话,耶律喜隐肯定毫不犹豫地动粗了,可他面前的是耶律屋质,不由得一阵发怵,伸出的手终于缩了回来,悻悻地走到一边去了。

群臣忙道:“请北院大王吩咐。”

耶律屋质痛心疾首地道:“皇上罹难,我等为臣之过也,然国不可一rì无主,为今之计当另立新君才是根本之道,不知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雅里斯率先响应道:“大王之言极是,我无异议。”

都这时候了,谁还敢不同意呢?不约而同地附和。

耶律屋质扫视一眼群臣,道:“老夫以为当推宗室中最贤者继承大统,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正该如此!”群臣自无异议。

耶律屋质踱了几步道:“老夫以为宗室中最贤者莫如耶律贤,聪明仁圣,贤名远播,又是先帝世宗的次子,更是皇上的养子,皇上一向视为亲子,若要立君非他莫属,各位大人是否以为老夫说得有理?”

耶律喜隐反对道:“不行!他没资格当皇上。”

耶律屋质反问道:“耶律喜隐,若是耶律贤没有资格,难道你才有资格?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钦犯,老夫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把你送回天牢去。”

这话威逼利诱全用上了,耶律喜隐还待再驳,只见群臣齐道:“我等听从北院大王吩咐。”这一来耶律喜隐孤立了,只得恨恨地离去。

耶律屋质道声:“有请皇上。”耶律贤在太监的簇拥下大步而来,与群臣见面。耶律屋质大声道:“各位大人当恪尽职守,准备皇上登基大典,三rì后皇上即位。这三rì里,国事由老夫暂摄。”

耶律喜隐离了皇宫,心有不甘,径自去了耶律寿运家,把经过一说,耶律寿运哈哈一笑,道:“意料之中的事,你不要生气。”

“你既然算到了,为什么不帮我?”耶律喜隐质问。

耶律寿运指着赵普道:“这要问这位胡先生了。”

耶律喜隐向赵普一揖道:“请胡先生教我。”

赵普不紧不慢道:“以我看,二位目前的实力难以和朝中群臣对抗,所以你们必须一击而中。现在,耶律屋质已经挑选了新皇上,那么一切都将明朗化了,二位只需要对付两个人,这问题也就解决了。”

耶律喜隐急忙问道:“请问胡先生,是哪两个?”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耶律贤和北院大王喽。”耶律寿运嘿嘿一笑,道:“你的力士和我的力士这下正好派上用场了,我们只需要……”右手一切,接着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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