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勾魂官帅勾的书房里,他正佯装夜读,却边朝着手背上的胎记笑,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不一会儿,判官假扮的五香姗姗而来,带着男腔咳了一声,马上又换成女腔咳一声:“请问,这儿是勾魂官帅勾的住处吗?”

帅勾站起:“正是,请进来。”

假五香扭扭捏捏推门而入,不由分说开口道:“勾魂官,咱们不打不相识,打是爱,骂是情,三个臭皮匠跟你们打打骂骂,打十八层地狱,生十八层恋情…五香我我我…”

帅勾正sè道:“好啊,大王在阳间就想娶你,回来后又朝思暮想,今rì你回心转意,真是有缘。你别不好意思,大王正想封你为二nǎinǎi,帅勾不能贪天之功,即刻引你去见大王,如何?”

假五香扭了下腰,又抛了个媚眼:“哎,勾魂官误解我的意思了,那个丑八怪,怎能跟你英俊小生比?五香恋恋不舍的地仙,怎么会是他呢?”

帅勾笑道:“那是谁?不会是文武双全的判官大人吧?他跟着大王去人间投胎,你们早就认识了…”

假五香捏着鼻子噗哧一笑:“他倒是文武双全,有勇有谋,但家里已有个大脖子老婆,恩恩爱爱的,怎么可以去拆散人家?勾魂官,你别嘴上不肯承认,我知道,其实你心中早就有我…”

帅勾紧皱双眉:“何以见得?”

假五香:“百味楼中歌姬唱的曲子,就是你填的词,绕梁三rì,好缠绵悱恻,哪个少女听了不怀chūn?我五香…是冲你私奔而来的呀!”说着上前拉住他手,却发现了手背上的红胎记,大惊失sè道:“哎哟,勾魂官一定是思念五香太过,手背上显现桃花之sè了!”

帅勾顿时虎起脸怒喝一声:“呸!你要交桃花运,另找地方另找人,休在这儿拉拉扯扯!”

假五香仍纠缠道:“我就是要找你,不要找别人嘛!”

帅勾咬牙怒道:“好,你说过,打是爱,骂是情,我替你反过来,爱是打,情是骂,你找上门来讨打,帅勾不客气了!”说着手一摔,将她摔出门去。<。ienG。>

假五香哭哭啼啼又跑回来,还没开口,帅勾抬起脚,问道:“马腊爱吃热乎乎的蹄胖,我这yīn间的冻蹄,你要不要尝尝?!”

假五香大惊失sè,一跤跌出门去。

帅勾低头望了下红胎记,笑着叹了口气,低声说:“五香啊,其实他说得不错,我帅勾运交桃花,只可惜花开花落几个时辰,太短暂了!”

手背上的红胎记默默无语,竟渐渐隐去。

帅勾望着恢复原状的手背,一时惆怅无语。

地府御花园里,假马腊捧着肿了半边的脸走来,迎面碰上一瘸一拐的假五香,两人一愣,指着对方:“你是…”

眨眼间,两人恢复阎王和判官原形,只是一个仍肿半边脸,一个仍瘸了一条腿。判官:“大王,你怎么啦?”

阎王垂头丧气说:“问我怎么样,你自己是怎么回事?”

判官叹了口气说:“那帅勾在挑灯夜读,卑职变成五香前去,没少装腔作势,**挑逗,却被他严词拒绝,还扬言要请我吃冻蹄…”

阎王皱起眉头:“请你吃什么?冻蹄…冻蹄是什么东西?”

判官讪笑道:“嘿嘿,冻起来的蹄胖杂碎,那意思是冷不防给我一脚!”

阎王望了下他:“你被他踢了一脚?”

判官搖头苦笑道:“他只是吓唬人…卑职当时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但摔了一大跤!大王,你脸上…”

阎王恨恨地骂道:那婆娘倒是忠心耿耿,向着本王,对本王假扮的马腊大打出手…”

判官急忙插嘴道:“大王,你怎不用定身法定住她?”

阎王气急败坏地:“定啦,但这次不灵,她伸着双臂,像僵尸一样打转转,巴掌一个接一个扇上来!…”

判官点了点头,又问:“噢,看清那巴掌上长毛的黑痣了吗?”

阎王:“看清了,就是在细看的时候,那婆娘僵尸似的疯打起来!”

判官摇着脑袋:“不对劲,不对劲,nǎinǎi掌心长毛,靓勾嘴边多颗美人痣,我发现,在帅勾手背上,似乎也有莫名其妙的红胎记呢!大王,卑职认为,你还是先别去靓勾那儿为好!”

阎王捂着脸,叫道:“什么什么?人人都说,少女怀chūn,一刻千金,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判官摇摇头,吞吞吐吐地说:“大王…卑职只只只…只怕…那美人痣…生得不是时候。”

阎王笑道:“嗨嗨,少女怀chūn是你说的,现在又说美人痣生得不是时候!什么不是时候?就是少女怀chūn才长美人痣、青chūn痘嘛!本王认定这个死理,去定了!”说着扭来扭去,好不容易变成陈促模样。

判官指着他:“大王,半边脸还肿着,怎么办?”

阎王笑道:“去!就自称越过千山万水,寻找吾思吾爱,磕磕碰碰,撞肿了脸,这恋情才显得格外悲壮凄美!”

判官只得陪笑道:“愿大王桃花运亨通,一亲美人痣,二抱美人腰,三上美人床,四什么什么,唉,卑职没那么个花花肠子想了!”

阎王笑着骂道:“去抱着你那大脖子夫人什么什么吧!快滚一一”

判官笑着一瘸一拐走远了。假陈促整整衣衫,摇摇摆摆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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