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青刚从jǐng察局回到宿舍,李翔便迫不及待问道:“怎么了?jǐng察把你喊去做什么呢?”
祝青竟抱怨道:“都怪你!”

李翔奇怪道:“怪我?怪我什么呢?”

“肯定是你告诉了jǐng察,说我早上跟吴萌一起出门的。所以jǐng察才把我喊去,问我为什么没有没中毒昏迷。”祝青看着李翔脸上开始着急,心里便忍不住偷笑。

李翔申冤道:“我没跟谁说过啊!关月,是你跟谁说过吗?”

关月道:“我才懒得到处说呢。”

祝青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们都没跟别人讲过,jǐng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关月道:“你跟吴萌又不是隐形人,别人看到了,又有什么好奇怪呢?”

祝青便只能点头表示认可了。

李翔便问:“那你是怎么跟jǐng察解释的呢?”

祝青道:“我当然是跟他们说实话啦,我就说,我跟吴萌走到半路便分开了,然后我就去了西亭那间面包屋里。”

李翔道:“那你有找陈霜儿去给你作证吗?”

祝青道:“我本来也怕他们不相信,想让他们去找陈霜儿来给我作证的。谁知道,他们竟然就那样便相信我说的话了。”

李翔道:“不会吧,jǐng察那样轻易就相信你了?虽然是好事,但未免有点草率吧。”

祝青笑道:“不草率,不草率,因为jǐng察局里的马jǐng长原来是我爸爸的老朋友。”

李翔道:“你爸爸的朋友?那就是那个jǐng长包庇你了?”

祝青道:“不是包庇,而只是正常的逻辑推理。因为马jǐng长认识我老爸,知道我老爸是个老实好人。子承父德,我老爸的儿子——我,便应该也是个老实好人,便不会说谎的。所以马jǐng长便相信我说的话了。”

李翔眼神顿变,以表示深切怀疑。

……

吴萌的不幸,便如一层浓浓的yīn霾,笼罩着501宿舍,久久未能散去。每当看着吴萌那张空空的床,祝青心里都会忍不住难受。但时间并不会因为你难受而停滞不前的,所以期末考终于还是到来了。

祝青临阵磨刀的复习计划,被最近的这些事情打乱了,加上他心情一直没能平复下来。所以这次期末考一结束,祝青便已预兆到了补考的残酷事实了,挂一两科,估计是不可避免的了。

李翔却临危不乱,这许多风风雨雨,他都泰然处之。因为他都早已战略xìng地放弃了攻打‘强大’的期末考,绕道而行,心安理得地转而进攻较为‘弱小’的补考题目了。”

关月的状况便有点不同,因为他有必须坚持的承若,就是要在学习上给祝雨男树立榜样。他虽然也为吴萌的事情伤心,但他却顶着伤心,依然坚持努力复习,所以他每科考完后的自我感觉都挺不错的。所以说,有了信仰的男人,会变得异常强大的。

期末考结束就应该开始放暑假了,但在暑假开始的前一个晚上,501宿舍还将发生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因为今晚他们要迎来一个新成员。

因为吴萌没有参加期末考,所以就算是他现在能醒来,也只能再先休学半年,然后跟低一年纪的学生一起上课,便不能再跟祝青他们一个班了。所以吴萌的父母已给吴萌办了退宿了,于是501宿舍便空出了一个床位。

而且祝青他们班,本来一共有二十九人的,而一个宿舍最多只能住四人,最后便多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本来是跟其它班里同样多出的人住一个宿舍的。

但如今少了吴萌,班里便只有二十八人了,刚好能住满七个宿舍。所以本来被‘发配边疆’的那个人便理应被召回了,这人当然就是501宿舍的新成员了。

……

“怎么会让冬岳那家伙搬进我们宿舍呢?”李翔语气中显得十分气愤。

祝青道:“谁让只有我们宿舍有空床位呢?”

李翔道:“那家伙搬到我们这里来,他本来睡的那张床不一样空出来了吗?”

祝青道:“这是班主任的意旨,说一个班的,就应该住一起,这样才有凝聚力。”

李翔愤愤道:“凝聚他的鸟蛋!冬岳那家伙,仗着家里开拳馆,自己又学了点猪狗形拳,便嚣张得很。”

“谁嚣张来了?”一人抱着一套被单走了进来,这便正是冬岳。

只见这冬岳果然有点习武之人的形格,身材虽不算高大,却蛮肉纵生。

冬岳见没人理会自己,便走到吴萌原来的床前,但却没有放下被单,而是说道:“这床本来是那只肥猪睡的吗?”

李翔一听之下,不禁大怒。因为他平时虽然跟吴萌吵架最多,但其实是他跟吴萌关系最好的。而且‘肥猪’这词,本来就只他是使用专利,岂容别人乱喊:“你说谁是肥猪了?!”

冬岳淡淡道:“当然是那只躺在医院里的病肥猪啦。”

李翔jǐng告道:“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冬岳笑道:“我当然要小心了。肥猪得了病才去住医院的,这张床他睡过,肯定也有不少病菌,要我睡在上面,那是万万不行的。”

李翔终于忍不住了,便要冲向冬岳,却被祝青拉住,但他依然喝到:“这张床本来就不是给你的,你快滚!”

冬岳故作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想对着你们三个的,但是班主任却非要我搬来这宿舍。所以我虽有万般的不情愿,却无可奈何啊。”

祝青忍住怒火道:“那你就搬东西过来,但别闹事了,行吗?”

冬岳却道:“我什么时候闹事了?我只是真的担心,那肥猪的病会通过这张床传染给我。”

又听到‘肥猪’,李翔的愤怒便燃烧得更旺盛了,正想用力甩开祝青时,却发现关月正在掀起自己床单,便问道:“老关,你?你……”

关月不说话,只抱起被席,走到吴萌的床前放下,然后又回去拿其它东西。最后他终于把自己床上的全部东西,都搬到了吴萌的床上,然后才对冬岳说:“你睡我的床总行了吧。”

冬岳开心地笑着,说道:“行,行,当然行!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也有传染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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