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李翔的突然出现,祝青便没机会去问陈霜儿为什能看到狱炼鬼了,然后渐渐把这事给忘了。陈霜儿也没问起祝青为什么要对李翔说谎,难道她已经知道原因了吗?
众人在医院里大概呆了一个小时,当然他们没能等到吴萌醒来,便只能先各自己回去了。

出了医院,路过一家面馆时,陈霜儿才忍不住提醒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吃点东西呢?”

关月道:“那大家就在这里吃碗面吧。”

陈霜儿补充道:“你们等下能不能别吃肉啊?我不喜欢吃肉,看见旁边有人吃肉也会有点不舒服的。”

关月道:“难怪你那么瘦。”

四人进了面馆,都吃了碗素面,便开始回学校了。

陈霜儿虽然没跟吴萌相处过,但她听关月讲过,他们宿舍四人平时虽然经常吵吵闹闹,但感情却比亲兄弟差不了多少的。如今吴萌出了意外,其余三人心里肯定都不好受。所以若不是学校里明文规定,不让女生进入男生宿舍,陈霜儿肯定会跟着一起进501宿舍,给三人都好好抚慰一番的。

祝青等三人与陈霜儿别过后,便也开始回宿舍了。

还没到宿舍,三人却已看到宿舍楼下竟然停着一辆jǐng车,两个jǐng察和一个老师正守在宿舍楼的大门两旁。再仔细看看,那老师原来是他们系的主任。

怎么回事呢?难道有宿舍失窃了吗?

三人正想上前探听一下,系主任却已向三人走了过来,两个jǐng察走在系主任身后。

系主任到了三人跟前,便伸手往祝青一指:“就是他。”

一个jǐng察便上前,问祝青道:“你就是祝青同学吗?”

祝青不禁吃惊,难道jǐng察发现了我在钱凯的地下室里出现过吗?如果是的话,我该如何解释呢?但他依然强作镇定道:“没错,我就是。”

那jǐng察便道:“那麻烦你跟我们到jǐng察局一趟,有事要你协助调查一下。”

祝青心里继续想:他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钱凯吧?要是真的,便该怎么办呢?就算跟他们说实话,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的,我不会就这样无辜背上了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吧?口中却问道:“调查什么呢?”

jǐng察道:“现在不方便说,到了jǐng察局你便会清楚了。”

李翔也替祝青着急了,道:“先不说清楚理由,jǐng察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带人走的啊!”

jǐng察依然不做解释,只道:“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翔还想反驳,系主任抢先道:“祝青同学,你就跟jǐng察去一趟吧,你放心,我也会陪你一起去的。你若没犯事,便不用担心。”

如此一来,祝青虽然心中仍在猜测和担忧,却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李翔也不便再阻拦了,关月却问道:“那我们可以一同去jǐng察局吗?”

jǐng察道:“只能祝青同学和陈主任去。”

……

到了jǐng察局,祝青便被带进了一小房间里坐下。

等了大概五分钟,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jǐng察便推门进来了。

中年jǐng察与祝青隔着桌子坐下,便道:“同学,刚才我的同事没讲明因由,便把你带来了,不好意思哦。”

见祝青不说话,中年jǐng察便继续说:“我是这里的jǐng长,你可以叫我马jǐng长。”

祝青依然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害怕。

马jǐng长便开始直入主题了:“相信你也知道了,你们学校今天发生了件不幸的事情,一位老师去世了,还有十几个学生受了伤。”

祝青心道:糟糕!果然是跟这件事有关的。说道:“知道。”

马jǐng长道:“受伤的其中一个学生好像是你的舍友,没错吧?”

“没错。”祝青不禁又暗自叫苦:他们都已调查到那么清楚了,难道真的怀疑我是杀人犯不成?

马jǐng长问:“你知道那位老师是怎么死的吗?”

祝青道:“嗯……我听说是吸入毒气致命的。”

马jǐng长道:“怎么老师吸了毒气就会死,而学生吸了毒气却只是昏迷呢?”他似乎还不知道,昏迷的那些学生在某种意义上,已可以算是死亡了的。

祝青此时也只能继续装糊涂了,道:“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但大家都是这样说的。”

马jǐng长道:“你说的大家是谁呢?”

祝青道:“我是听我另一个舍友说的。”

马jǐng长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道:“你明明比别人知道得要清楚,为什么还要听别人说呢?”

祝青强笑道:“我怎么会比别人知道得清楚呢?”

马jǐng长道:“因为有人见到,早上你是跟你受害的那个舍友一起走出宿舍的。”

祝青道:“是啊,我早上是和吴萌他一起出门,但走到半路我就去其它地方了,有人可以作证的。”

马jǐng长道:“哦!谁可以为你作证呢?”

祝青道:“我们学校面包店的一个店员,我今天整个早上都在面包店里。”

马jǐng长道:“那就奇怪了,我刚好也有证人。我的证人却看到了你和你的舍友,一起走进了案发的那个院子里。要找我们的证人一起对质吗?”

祝青此时心里更慌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已骗过了李翔的谎言,原来早已被识破了。到底是谁看到我走进那院子的呢?难道就是外面的陈主任吗?还是这马jǐng长只是在吓唬我,其实根本没有人看到我走进院子的呢?但如果他没证人,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把我找来啊。

心里拿不定注意,祝青便一时说不上话了。他却不知道,他这样沉默,在别人眼中其实就已等于承认自己去过地下室里了。

马jǐng长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不用害怕,我虽然知道你去过那个院子,还知道你进过那个地下室,但我却相信你不是凶手。”

祝青心中依旧犹豫不决,马jǐng长便继续说:“我已经跟手下说了,不要监听我们说话的,你就尽管如实的说吧。”

祝青尝试xìng问道:“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马jǐng长道:“我如果什么都知道了,还需要叫你来吗?我现在只能大概摸到些头绪。”

祝青道:“你说的头绪是指什么呢?”

马jǐng长道:“做这案子的凶手不是人!”

祝青道:“滥杀无辜,简直猪狗不如,当然也不能算是人了。”

马jǐng长瞪眼道:“你这小子还在跟我装糊涂?快告诉我!是妙林仙?狱炼鬼?还是紫炎鬼?”

祝青这才肯相信这马jǐng长不是个普通的jǐng长,才开始有点放心了,道:“你也会……”

马jǐng长不耐烦道:“别再和我啰嗦了,就说是谁干的!”

祝青道:“是狱炼鬼做的,其实那个死了的老师也是帮凶。”

马jǐng长稍稍吃惊,问道:“此话怎么呢?”

祝青便开始把烟铃得了怪病,然后钱凯把学生骗到地下室,让烟铃吸取学生魂魄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在听到冥钒的名字时,马jǐng长也不禁皱眉道:“没想到如此厉害的角sè也到场了。”

说道最后,祝青便问道:“既然你相信案子与我无关,那样我可以回去了吗?”

马jǐng长道:“当然可以,嗯,你好像叫祝青,是吗?”

祝青道:“是的,怎么了?”

马jǐng长盯住祝青的脸,过了一会才道:“祝rì华跟你是什么关系呢?”

祝青诧异道:“你认识我老爸?”

马jǐng长笑道:“哈哈,难怪,难怪,难怪都长着一双驴子眼,原来是他的儿子,哈哈!”

祝青脸一沉,瞪眼道:“谁长驴子眼了?!”

马jǐng长依然停不住笑,道:“虽大却无神,而且只会往前方看,这还不是驴子眼吗?哈哈。”

祝青也不想继续辩驳了,只问:“你怎么认识我老爸的?”

马jǐng长道:“二十二年前那场鬼仙大战,我也有参加的,和你老爸也算是半个战友了。但没想到,我们人类帮了狱炼鬼和紫炎鬼,如今狱炼鬼却还来残害咱们的同胞。”

祝青道:“那马jǐng长与我爸是老朋友了?”

马jǐng长道:“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你就跟你爸当年长得一个样,特别那双眼,呵呵。”

祝青道:“那我可以叫你一声马叔叔吗?”

马jǐng长道:“当然可以。”

祝青道:“马叔叔你好。”

马jǐng长笑道:“祝青世侄好。”

祝青道:“马叔叔啊,既然你是老爸的朋友,你就必须帮帮他了。”

马jǐng长问道:“我能帮到什么呢?”

祝青道:“老爸他都失业好久了,我看他马上便没钱给我交学费的了,你就帮他在jǐng察局里随便找份工作吧。”

马jǐng长笑道:“哈哈,你爸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想他去考jǐng校当jǐng察吗?”

祝青也笑了,道:“只要马叔叔你帮忙跑跑关系,不用考jǐng校,相信也能当个小jǐng员什么的,是吗?”

马jǐng长道:“看来你还挺有孝心的,还不忘关心你爸爸。”

祝青笑道:“其实呢,嗯……我只是担心我会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被逼途缀学。哈哈。”

马jǐng长听了,也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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