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有师父啦!”何用跃进家门,看见家里没人,便转身向吴天说道:“师父,您先进来坐着,我爷爷定是上山采药去了。”何用用衣袖使劲擦了擦木椅,把木椅略微推朝前。
吴天笑道:“你这小子,还会拍马屁!”吴天坐下后暗中观察四周,“徒儿,你的父母呢?”

何用明朗的笑脸一下黯淡,低头敬茶,“我爹娘多年前就过世了,我yù武艺给爹娘报仇!”

“喔?何人杀了你爹娘?”吴天yīn沉着脸,目中透出凶光。

何用双手握拳,指节发白,咬牙切齿,“蜀之贼寇苍无命,塞外妖贼曹屖和老贼子车良!”

苍无命,原是燕州人士,善使八背金环刀,所使大刀,刃长四尺,柄长一尺,重四十五斤,所用刀法名曰斩命十八刀,刀招使出,势大力猛,劈风碎石,原是一镖局镖头,后在蜀中落草,依剑阁之险而立寨,横行蜀中,十年前乃关内一大贼寇。

塞外曹屖,使两口离别钩,钩刃锋三尺有余,单口钩重二十斤。钩招以防带攻,yīn险毒辣,招招相扣,名曰伤离别。曹屖于塞外独来独往,专杀婚事临门之家,盛行之时,塞外无人敢于举办婚事,人送外号“塞外妖贼,钩断鸳鸯”。

吴天沉思,这两大贼寇五年前已了无音讯,应是被仇家所杀,可这子车良,乃是飘渺剑派左长老,在江湖之上行事也算光明磊落。

“你爹娘是?”吴天微皱双眉。

“家父乃是掠风捕役何一刀,江湖人称倾城一刀。”何用又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佩双手递给吴天,“这是家母的玉佩,徒儿只知家母姓陆。”

吴天看着手中玉佩,玉佩为和田软玉所制,玉sè纯白带脂,雕作火焰托莲状,背琢二行小篆,写的是“炙焰焚尽天下浊,乾坤扫净莲花落”吴天双瞳一缩,将玉佩递还何用,“你父亲在世之时,我于雁门关看过他与唐门败类唐瑅之战,你父亲出的那一刀,斩去半壁关墙,倾城一刀,名不虚传啊!不知你父亲何时遇害?”

何用接过玉佩,藏在袖里,面sè黯然,双目赤红,“家父六年前与三贼与大漠龟兹镇外相战,此后了无音讯。那一战后,家母也相随家父而去。”

吴天放下茶杯,“月黑雁高飞,单于夜遁逃。yù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男儿当如此!来,徒儿,比不难过,为师现在便传你武艺,助你报杀父之仇。”

吴天拉着何用走到屋外,“徒儿,想学何种武艺?”

何用用衣袖擦了擦双眼,挠了挠头,“师父,你不是只会刀法吗?”

吴天嘿嘿一笑,抽出杖中“食rì”,“为师刀法为最,方才茶楼里那说书的也知道些为师的事迹,为师确得《吞天》奇书,但此书乃练功心法,还有一册,为师还得一卷,名曰《覆地》,这《覆地》一卷,传的是兵器招式,有刀、戈、戟、枪、盾、斧、钺、叉、爪、棒、锤、剑、白打,皆奇妙无穷,为师只习了刀、戟、枪、剑,其他的,虽未学,也懂得一招半式。徒儿,这几样兵器之中,可又你想学的?”

何用想了想,“师父,要不您把您所会的,都展示给徒儿看看,让徒儿开开眼界,徒儿看中了,便让师父传授,如何?”

吴天笑道:“好!徒儿,看为师刀法!”

只见吴天舞动手中“食rì”:

刀体嚯嚯遮天rì,势起龙卷动石走。

身似伏虎扑震岗,形如雄狮啸山林。

疾火三千掠枯原,风削摧旗折扶桑。

刃落劈成西岳峰,满天银练若霞光。

直看得何用瞠目结舌,忘了刀风刮起的药材落个满身。

吴天收招后,问何用道:“可学此刀法?”

何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这刀法虽好,可是少了灵动,徒儿不学。”

吴天手间一晃,无知何处抽出三截黑铁棍,拧成铁杆,拿出藏在身上的戟头,接成一杆一丈铁戟,“此兵名“寸玄”,可变七中兵器,徒儿,看好了,此乃为师戟法!”

吴天双手托了一个架势,舞戟开来:

月刃飞成满天霜,温候在世霸无双。

寒芒点点shè秋水,亮银铁甲岂可挡?

玄影yù分山河业,气吞天地鼎笑扛。

收戟好似百斩回,血涌沙场食rì狼。

何用看得一身冷汗,好似亲身经历了沙场一命搏杀,“师父,此戟法徒儿也不学,杀气太盛。”

吴天微皱双眉,卸下戟尖小枝,遂成一杆玄黑铁枪,“好,为师再施一套枪法!”

吴天绰起铁枪,双目jīng光一现,舞枪开来:

梨花满天风不进,一抖寸芒华光凝。

腾起金雕震翅飞,观者崩山sè沮丧。

动如雷霆收震怒,出似猛虎回龙翔。

九帝乘车当空过,以袖掩面作怏怏。

“好!枪法灵动缺不失刚猛,徒儿就学枪法!”何用拍掌高呼!

“不看其他兵器招式了?”吴天收招立枪。

“徒儿不看,就学枪法!”何用跑到吴天身傍,抚摸着吴天手中玄sè,十分欣喜。

“年拳,月棍,一辈子枪,徒儿,学枪可是十分艰辛的。”吴天面sè凝重。

“徒儿不学其他,只学枪法!”何用跪在吴天面前,双手抱拳,“恳请师父传徒儿枪法!”

吴天收了“寸玄”,“你且起来,等你长辈回来,再传你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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