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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夏侯渊入门之后,就看着刘权倒在了地上,胸口直冒鲜血,身体还在不断抽搐。而曹cāo却两眼无神,坐在了几案后面。正像刘权所说,曹家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弑杀县令的罪名尽管比勾结邪教、蓄养私军来要轻一些,可也不是现在的曹府能够轻松抹平的!

夏侯渊赶紧掩住房门,低声问道:“孟德,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尽力说服他吗,怎么杀了他?”

“刚刚那家伙说话太过于气人,加上酒气上涌,我没有控制住情绪,唉!”曹cāo叹息一声,低声说道:“妙才,外面有没有动静?”

“倒是没有,孟德,趁着他们还没发现,咱们赶紧跑吧!”夏侯渊疾声说道。

曹cāo点了点头,两人将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见没有落下东西,便悄悄出门,从后门溜了出去。

等两人策马走了三四里路,曹cāo突然刹住了马。

夏侯渊很是诧异,“孟德,怎么了?”

“那个驿站的老卒见过咱们俩,等他发现了刘权的尸首,衙门肯定会让他描述咱们的面相,画出通缉文书!”曹cāo沉声说道:“不行,咱们得回去把他干掉!”

夏侯渊点了点头,如果曹cāo下狱,那么曹家就会受到牵连,而他们夏侯家与曹家同气连枝,肯定也会利益受损。相比而言,一个小卒子的xìng命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拨马回转,不过等他们距离驿站约有一里路的时候,驿站那边却热闹开来,示jǐng的锣声响个不停,应该是发现了刘权的尸体!

现在再去斩杀那老卒很不现实,曹cāo叹息一声,也只能与夏侯渊返回曹府。

等到天明之后,曹cāo便去曹嵩院中,屏退从人,将昨夜之事说了出来。

曹嵩一听,顿时大惊,怒声说道:“孟德,你怎么这般糊涂?!即便那县令能把拜月教牵扯到咱们曹家身上,也只是让咱们一时狼狈,却损不了咱们的根基。为父上回去洛阳,通过兜售jīng盐的销售权,又搭上了一批新关系,有他们帮衬着,就算那许馘御前告状,咱们也不怕他!可是你现在冒失的杀了他,恐怕会引起大家对你的敌视啊!政见不同可以相互攻击、构陷,但是不能直接从**上消灭啊,这一时痛快可犯了官场大忌!”

曹cāo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谁让他连连威胁我们曹家,威胁安民,我当时酒气上涌,没控制住情绪。实在不行,我今天就去县衙自首!”

曹嵩连连摇头,“每逢大事要沉着,孟德,明天就是昂儿过继的大rì子,要是你今天去县衙自首,那明天这仪式还办不办?!而且老夫这段时间正忙着你复起一事,现在已经有了眉目,如果你的名声再蒙受诋毁,那复起之事可就要遥遥无期了!”

曹cāo首次听说此事,很是诧异地问道:“父亲,我官居济南相,前不久又被拜为东郡太守,虽然没有上任,可是复起后的官职也该与此相当才对!可是现在哪里有这么合适的职位空缺啊,最近也没听说有人致休!”

曹嵩往前凑了一步,低声解释道:“为父上次入京,发现京中现在最热门的就是立储之事。现在陛下的身体越发不好,可有资格太子宝座的却有两位皇子!”

曹cāo点了点头,他过去倒是听说过此事,这两位皇子,其中一位是皇后何氏所生的皇长子刘辩,其舅父乃是屠夫出身的大将军何进;另一位乃是被何皇后毒杀的王美人之子刘协。

曹cāo诧异地问道,“我也听说过此事,可何进位高权重,因而支持刘辩者者甚多,刘协母亲早死,应该没有多少人支持他吧!”

曹嵩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刘协是由董太后抚养长大的,祖孙间感情很深,而且董太后毕竟还是藩妃,要想真正成为我大汉的皇太后,还有一个大大的门槛啊!”

曹cāo点了点头,董太后的丈夫刘苌不是皇帝,只因汉桓帝死前无子,刘苌的儿子刘宏才被侥幸立为皇帝。而此时刘苌已死,董太后只能以藩妃的身份被迎入宫中,身份很是尴尬。如果说董太后支持更亲近自己的孙子刘协争取储君之位,倒也说得过去。

曹cāo诧异地问道:“可这又与我的复起有关系吗?总感觉这储君之争是很遥远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啊!”

曹嵩笑着摇头,低声说道:“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按理说刘辩比刘协年长,而且是皇后所生,以嫡长子的身份荣升太子,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刘辩举止很是轻浮,没有半点威严。而由董太后抚养长大的刘协却举止端庄,深得皇帝喜爱。加上刘协的生母王美人死于非命,皇帝对刘协难免就有隐恻之心。因此,皇帝一心想要立刘协为太子,只是这有悖于立嫡长为先的皇室传统,也得不到朝廷重臣的响应,所以皇帝迟迟下不了决心。

为了防止黄巾教徒死灰复燃,更为了分何进手里的兵权,皇帝已经决定在西园筹建一支军队,并设立数名校尉管辖此军。为父给你运作的,就是其中的一个职位!

西园军摆明就是陛下重建的羽林卫,能够升任其中的校尉一职,对于你今后的发展肯定会起到更加积极的作用。据说袁隗也在为袁绍运作其中的一个职位,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曹cāo连连点头,能够让四世三公的袁绍都垂涎的职位,自己肯定不能错过。他低声说道:“只是这刺杀刘权之事……”

曹嵩皱紧了眉头,低声说道:“你不是说夏侯渊和你一起去的嘛,真要是追查得紧了,就让他顶了这罪名!”

“怎么可以?”曹cāo连连摇头,大声反对:“我岂能让妙才替我受罪,不妥不妥!”

曹嵩却低声劝道:“小声一点,如果你入狱,那为父为你筹划的复起之事就要泡汤,且不说我花费的心血和时间,单说这难得的机遇,一旦泡汤,曹家和夏侯家都得不到兴旺发达的机会!可要是夏侯渊入狱,等到你复起之后,咱们只要多多打点,很快就能把他弄出来。何况,谯县的牢狱中都是咱们自己人,夏侯妙才也吃不了多少苦头!这事我去和他说,你装作不知道就是。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就当是去牢里住上几rì,休息一下。”

曹cāo听曹嵩说的有理,但他还是摇了摇头:“父亲,既然让妙才兄替我受苦,那我就把事情原委都说出来,我可不能欺骗自己的兄弟!”

见曹cāo坚持己见,曹嵩也无奈地同意。于是曹cāo便把夏侯渊叫来,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过还没等曹cāo说出要夏侯渊抵罪之事,夏侯渊便主动请令,低声说道:“既然孟德兄复起在即,那这次刺杀刘权的事就由我来担着。相信孟德兄复起之后,也一定能想办法把我的罪名给抹平。孟德兄,你别为难,能够为兄长做事,我夏侯妙才决不推辞!”

曹cāo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曹嵩也低声说道:“孟德、妙才,你们俩放心就是,即便官府追查到这里,将妙才入狱,老夫也会打点好一切,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为难!在谯县,谁敢跟咱们两家过不去,那就是找死!”

这时曹cāo突然想起一事来,对夏侯渊说道:“妙才,我突然想起一事来,你或许不用白白受苦。还记得元让十四岁时怒杀辱师之徒的事情吗,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只是交了些罚金,咱们也可以效仿此事!我听说前段时间刘权曾经巡视乡里,对你的启蒙老师曾有不敬之言?”

夏侯渊挠了挠头,仔细一想,便点了点头:“恩,不过这事倒不怨那刘权,谁让我这个老师做事古板呢!当初我跟他学过几天课,就受不了他的唠叨,让父亲将他辞退。听说前几天我这个老师质疑刘权的学问,结果反被教训了一顿。”

曹cāo却没有理他,而是看了下曹嵩,低声问道:“父亲以为如何?”

曹嵩笑着点了点头,对夏侯渊说道:“孟德说的很对,咱们可以效仿那元让之事。妙才,你可以向大家这么说:前几天知道了老师受辱之事后,你一直愤愤不平,试图刺刘权一剑,为师傅解恨。于是携带从人假冒信使,将那刘权骗出城来,没想到一时失手,过失杀人!”

见夏侯渊还在诧异,曹cāo笑着说道:“这样一来,不仅将罪名从‘蓄意谋杀’转为‘过失杀人’,还给妙才带来尊师重道、果敢任事的名声,利大于弊!”

夏侯渊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如此一来,我倒是沾光了。孟德,我入狱之后,家中事务就全靠你和元让帮我照料了!有空的时候,就去看看我家老娘……”

曹cāo重重地拍了下夏侯渊的胸膛,沉声说道:“兄弟,你娘就是我娘,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她老人家的!我曹孟德向你发誓,绝对会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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