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三江票支持,感谢书友“Bare”的打赏,并祝贺书友“老周老周”成为本书副版主!】且说曹cāo和夏侯渊往小巷中走了几圈,见身边并无跟踪的哨探,便停了下来。
夏侯渊低声问道:“孟德,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搞不清楚啊!”

曹cāo也压低声音回答道:“这刘权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偏偏要跟我们曹家过不去。本来安民举报拜月教有功,可是刘权却妄想将拜月教扯到我们曹家身上,给我们按一个勾结乱党的罪名!幸好安民还算是有些理智,宁愿熬刑也没有画押,要不然我们毫无戒备,这下可麻烦了!”

夏侯渊皱紧了眉头,“孟德,单单一个刘权肯定不敢得罪你们曹家!我听说这刘权的老家乃是吴郡阳羡人,与故太尉许馘是同乡,两人极有可能有咱们不知道的关系!前不久你和谏方大夫刘陶一起上奏,罢免八位县令,时人都觉得你和司徒陈耽主持正义,很让人敬佩。是不是那许馘觉得被削了面子,这才让刘权来给你们曹家泼脏水?!”

曹cāo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也许事情的真相就像你猜测的那样!既然如此,咱们就试试那刘权!”

“怎么试?”夏侯渊诧异地问道。

曹cāo低声说道:“正如你所说,刘权如果没有外部势力支持,根本就没有胆子扣押并审讯安民!咱们就装成是洛阳来的信使,让他去驿站单独相见。如果刘权去了,就说明咱们猜对了,我尽力劝说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效果。即便不能,刘权也不敢把咱们怎么着!如果他不去,说明咱们猜错了,反正以咱们两人的武功,那些驿站老卒根本拦不住咱们!就算是错了,咱们也有改正的机会!”

夏侯渊点头称许,于是两人隐蔽身影,再次想办法溜出城来,跑到了城北的驿站。曹cāo几步冲到驿站跟前,用力拍了拍驿站的大门,大声说道:“快开门!”

负责驿站rì常事务的老卒听到门外有动静,赶紧披了一件外衣跑到院门口,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个点了,还在赶路?”

“少废话,快开门,我们是从洛阳来的官差!”曹cāo大声吼道,用力拍着院门。

听着外面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卒不敢怠慢,连忙拨开了门闩,打开了院门。

曹cāo大步走了进来,大声说道:“有没有上房,给我们两间,从洛阳赶到这里,一路马不停蹄,可累坏我了!”

老卒连忙躬身领着他们走进了上房,见曹cāo大刀金马地坐在了上首位置,老卒有些个犹豫,却还是低声问道:“军爷,可有凭证啊?”

夏侯渊心中正要叫糟,曹cāo却用力一拍几案,怒声吼道:“一个小小的驿站老卒,竟然还敢跟我要凭证,正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要不是城门关了,我才懒得来这里呢!老货,快派人去县城里跟你们县令说一声,就说有洛阳送给他的信,叫他赶紧自己过来看!”

县令前不久倒是派人跟这老卒说过,要是有洛阳来的信使,万万不可耽误,一定要小心伺候。那老卒连忙答应下来,赶紧去厢房叫起杂役,让他去城门口报信。

安排妥当后,老卒又跑了回来,躬身说道:“两位军爷,我们县令一早就有吩咐,一定要对你们好好招待。不知道军爷吃了没有?今天早上刚套上的兔子,现在炖的稀烂,还有两坛子上好美酒,要不我一起搬过来?”

曹cāo点了点头,夏侯渊从怀里掏出一串小钱,丢给了他:“快些快些,赶路干了这么久,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那老卒颠了颠这串铜钱,起码有个五六百枚,心中很是高兴,赶紧外出收拾。他经营这驿站,每年的收益也不小,并不在乎这点钱,不过人家既然给了赏钱,说明脾气尚可,应该好伺候。县令的贵宾,可不是他一个小卒子能够得罪的!

很快,刘权就得到了洛阳信使进驻驿站的消息,他倒是并不感觉诧异,整个谯县正处于戒严之中,白天尚且许进不许出,晚上更是割断了交通,信使进不了城也是可以理解的。实话说,刘权对于这狐假虎威的信使也有些反感,不过打狗还得看主人,自己现在要对付曹家这个庞然大物,还是保持一点恭顺的态度比较好。

想到这里,刘权就点了四名卫士,护送自己前往驿站。单身前往?笑话,万一遇到拜月教的余孽自己该怎么办?还是带卫士保险!

驿站离得县城很近,在出示了县令的大印之后,刘权很快得以出城,快马赶到了驿站。为表诚意,他将卫士们留在了院门之外,自己大步走了进去。

刚进了上方,刘权就笑着问道:“请问谁是洛阳来的信使啊,我就是谯县县令!”

曹cāo冲他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夏侯渊便与那老卒一起走了出去。老卒自去烧火做菜,夏侯渊却握着刀柄,守在了门口。

曹cāo笑着对刘权说道:“刘县令,我是曹cāo曹孟德!”

刘权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什么,曹cāo?!”他这两天总想着算计曹家,现在突然听说身前就是曹cāo,不由得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过刘权随即发现面前的这人也不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自己狠狠提了一口气,又往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曹孟德,你找我有什么事?”

曹cāo微微一笑,“喝水吗?”

“倒一碗吧,谢谢!”刘权下意识地说道:“不对,曹孟德,你假扮信使,到底想要干什么?”

曹cāo冷冷一笑,怒声说道:“我想干什么,刘权,我倒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说到这里,曹cāo猛地一拍几案,怒声说道:“自从你来到我们谯县,我们曹家对你还算不错,既没有跟你争权,也没有给你难堪!可你居然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曹家身上,拜月教是怎么回事?曹安民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你把曹安民下狱就能污蔑我们家,告诉你,收起你这套把戏来!”

被曹cāo这么强硬地一恐吓,刘权也激起了火气,怒声说道:“老子就是要污蔑你们曹家,你有种杀了我啊!哼,别在我面前装大个,你曹cāo算老几?!现在你辞官回家,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见了谯县的县令,你居然还坐在上首询问,你算老几?!告诉你,你们曹家的好rì子到头了!”

曹cāo轻轻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攀上个所谓的大臣,就能把我们曹家击倒不成?痴心妄想!”

“呸!”刘权也冷笑着说道:“别在我面前装了,你们曹家看似庞然大物,就是就是一堆烂泥!现在你已经被罢官了,曹嵩这老不死还能有几天活头?等到我把拜月教一事往上一捅,说你曹cāo串通拜月教,将他们从济南迁到谯县,意图起兵造反!你猜猜朝廷会怎么处置,就算你躲过一劫,将来也没有出头的机会!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气死曹嵩,你们曹家就完蛋了!”

“放屁!”曹cāo一拍几案。

却没想到刘权也猛地一拍几案,怒声吼道:“住嘴!曹孟德,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济南相吗?!实话告诉你吧,就像你猜测的那样,洛阳城内外有不少人正盼着你倒霉,包括我的干叔许馘!你们以为找了几个证据,就能为难他老人家?哼,那是妄想!现在有拜月教这档子烂事,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曹cāo打了个酒嗝,冷笑着说道:“刘权,据我所知,拜月教的中心人物全都死绝了,我家安民也不会招供,你能有什么办法,少在这里装了!我今天也给你一句实话,只要你愿意归于我曹府门下,我曹家就许给你郡守之位;如果不然,想想黑风寨的杜远吧!”

刘权却哈哈大笑:“曹cāo,你也黔驴技穷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裸地威胁我?!看来你们曹家的势力果然不咋地,要不你怎么会对我这个小小的县令还这等忌惮!

是,拜月教的中心人物都死绝了,不过我还缴获了他们的一些印章,足可以写些以假乱真的信件,说些对你效忠的话,盖上这真真正正的邪教印章!曹安民不是硬扛着不招供嘛,老子回去就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敲断,只要能让他在供状上签字画押,打死他也无妨!

你刚刚那番威胁倒是提醒了我,你们曹家还有一个罪名,那就是蓄养私军,图谋不轨!如果没有蓄养的私军,你们怎么可能攻破黑风寨?至于杀了杜远,分明是分赃不均起了争执,杀人灭口免得他向官府举报而已!哈哈哈,曹孟德,我倒要看看,等我的奏章送上,你该怎么办?!你又能怎么办?!告辞!”

说吧,刘权一甩袖子,就要转身离开。而在这时,酒意上涌的曹cāo被他气得急了,猛地抽出佩剑,一剑就捅进了刘权的要害!

就听曹cāo怒声说道:“只要你死了,你所有的yīn谋就会泡汤!老子最起码能宰了你!”

刘权惊恐地看着胸口漏出来的剑尖,再也没了气力,断气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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