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宇和柯振丰交谈甚欢,孙天南坐不住了。
他计划这么久,其目的就是让柯振丰对自己刮目相看,从而收自己为亲传弟子。现在计划还没有得逞,却被张宇占了先机,这让孙天南如何能心顺?

“敢破坏我的计划,小子,我让你丢脸丢到南山去!”孙天南瞪着张宇,狠狠地骂道。

心中怀中yīn谋,孙天南站了起来,随即对众人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诸位学友都已作诗作词,其中还有不少佳品,诸位渊博的才学,真是让在下佩服,在下不才,心中也有一首诗酝酿很久,现在便献丑一番,还诸位学友、夫子已经前辈们评点一些,给在下一些建议!”

“天南兄,你既然已有诗,还不速速道出来啊!在育人学院中,你和海泽乃是当真无愧的大才子,在下在你们前面,就是班门弄斧啊!”那柳叶连忙拱了拱手,坐在那儿叫道。

其余人也纷纷应和道:

“是啊!天南兄的才名是如雷贯耳的,在育人学院甚至安宁城内的才子中,谁不知你的才学啊!今天能听到天南兄的诗,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

“天南兄,快快念来吧,我等都等急了,呵呵呵…”

看着众人如此急切,孙天南很是得意,随即对着柯振丰拱了拱手,道:“恩师,学生不才,有感而发劣诗一首,现在献丑念出还请恩师教诲!”

柯振丰点了点头,道:“有感而发便是才学,诗的品次,倒是次要。好诗,便要高声贺之。至于次品,则无需盲目吹捧,那便落了俗套,好便是好,差便是差,不能障目而为,别损了本心,呵呵…”

此话一出,张宇噗声笑了。至于其他人,则是面露尴尬。刚刚那些人做的诗做的词到底如何,在场人心里如明镜一般。除了柳叶的上点档次,其他的都是无病呻吟,毫无水平可言。但众人却还能评点的那么热烈,就像听到了千古名句似的。这不是相互吹捧是什么?

孙天南也有些尴尬,脸上闪过讪讪之sè,他万万没有想到柯振丰竟然说这些话,同时心中还揣摩着,柯振丰如此说,莫非是在敲打自己?那自己还念不念已经准备良久的诗呢?

心中有些犹豫,但箭在弦上,孙天南自然不能不发了,所以他也干笑一声,躬身道:“恩师说的没错,有感而发便是本心,诗的好坏便是其次了。恩师,学生这有一首诗名为《晚望》,还请你评点一二!”

说着,孙天南轻咳嗽了一声,随即装模作样走了两步,随即沉声念道:“浩渺盖山泽,烟岚出远村。鸟归沙有迹,帆过浪无痕,望水知柔xìng,看山明其魂。纵情犹未已,回马yù黄昏。”

孙天南的脸上带着落寞,似乎完全沉迷入自己诗内的意境内而无法自拔。那表情,让张宇都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这表情不经过多次的训练,可是锻炼不出来的!

周围人点着头回味着这首诗,随即众人齐声叫“好”,就连柯振丰也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看到柯振丰点头,孙天南长长口了一气。这诗可是他花费不少银子请人做的,若是太不好的话,那就亏大发了。

孙天南拱了拱手,对柯振丰笑道:“恩师,学生献丑了!”

柯振丰捋着胡子,呵呵笑道:“这诗不错,表达出了作诗人内心的本心。望水知柔xìng,看山明其魂,面对世俗的浑噩以及不如意,能明天地之心的人,倒是不多了,此人难得,难得!此诗算得上一品了!”

孙天南一听,顿时大喜,连忙拱手道:“学生惶恐,不敢承恩师如此赞誉。学生能有今rì,多亏恩师教导。学生卑微,希望可以拜入恩师门下,每rì侍奉恩师,向恩师请教学问,立本身,继绝学。学生恳求恩师成全!”

一旁的张宇听到这儿,心中暗笑不止。这孙天南**啊,难道听不懂柯振丰的话吗?他都说了“此人难得”,这不明摆着他已经看出,此诗并非出自孙天南之手啊!但孙天南还傻着脸要拜师,哎,真是没脑子啊。

看到孙天南没有反应过来,柯振丰也不恼,甚至连丝毫脾气都没有。他笑了笑,捋着胡子说道:“天南啊,老夫在告老还乡之时,便立过言,除非遇到打动我的璞玉,我才会开门收徒,不然的话,便一心钻研学术。天南你天资不错,身旁多有名师,比如王盛令诸位夫人,以后勤家学习,定会金榜题名的!”

听到这儿,孙天南绝望了。同时许海泽也绝望了。他本来还想着等孙天南成功拜师,自己也念出早就准备好的古诗,不曾想,孙天南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孙天南吞了吞口水,有些恼恨。

“你这死老头,我多次要拜你为师,你都推辞,你当你是谁啊?不就做过大官,有几个好徒弟吗?妈的,还跟着我拽了起来,你当你是孔圣人啊,老子不稀罕当你弟子呢!”孙天南心中暗骂,但脸上却只能面带笑容。

孙天南拱了拱手,笑道:“多谢恩师教诲,学生铭记在心!”

说完,孙天南便yù转身离开。但这时,他看到了一脸笑容的张宇。

此时对孙天南来说,张宇脸上的笑,是一种强烈的嘲讽,是在蔑视自己,是在取笑自己。

再加上先前看到张宇和柯振丰交谈甚欢,这更加触动了孙天南的怒火,所以他如何能不反击?

孙天南立住了身子望向了张宇,随即拱了拱手,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但语气却颇是有礼,说道:“张兄,幸会幸会!刚刚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啊,招呼不周了!”

张宇一愣,没料到他找上了自己。不过看到他那眼中的怒火,张宇便知道自己成了代罪羔羊。

还想让我出丑啊?行嘞,咱们走着瞧!张宇暗暗想着,随即也站起身来,拱着手呵呵笑道:“哪里哪里,在下不请自来,怎么还敢劳烦孙兄招呼呢?而且在这,我还要感谢孙兄你呢,是你让我开了眼界,见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文人聚会,诸位那云里雾去的诗词,那热烈的讨论点评,都让我这个穷苦百姓,见识到了我们大华国内读书人的英姿,心里好生羡慕啊!”

孙天南道:“张兄这话就错了,你素有文采,我等尽人皆知,怎么会是穷苦百姓呢?心有沟壑,就算生活清寒,也当得人敬佩!今rì聚会,便是以文会友,张兄既然来了,何不尽兴发挥赋诗一首呢?也让我们众人看看张兄的才情?对了,欧阳兄,你也别藏掖了!两位若是不允,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在场的人?”

孙天南倒是厉害,直接用全场的人逼迫张宇。

同时,那李山和程烈风忙站起身来。

终于要戏弄张宇了,李山和程烈风可是激动不小啊。想着那rì猜谜所受的侮辱,李山和程烈风就恨得咬牙切齿!

李山走了过来,并笑道:“是啊张兄,你的才学如何,我等都是亲眼所见,今rì良辰美景,又有诸位良师在此,好不赋诗一首,以助酒兴?”

程烈风也道:“没错,张兄文采颇深,作诗作词,从来都是信手捏来,此时一定也是不在话下吧!”

张宇瞄了瞄得意洋洋的李山和程烈风,心中冷笑不止。

想看我笑话?夸得高,摔得惨?哼,下辈子吧!张宇心中暗暗想着,同时心中也不着急,就让这三人吹捧自己。有人夸奖,谁听了都高兴,你们既然喜欢夸人,那就夸吧,反正小爷是防摔的。

与此同时,那王盛令也挑着眉,背着手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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