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有千言万语,到如今,方知“还好”两字足矣。
“喂,你们两个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屋内传来任盈盈抱怨的声音,将两人从柔情蜜意中惊醒。很自然地牵起非烟的手,林寒笑着说:“走吧。”

“嗯”,非烟轻和一声,温柔地笑着,安静地随在林寒身边,任由他牵着手,牵往幸福的彼岸。

“怎么不说话?”林寒轻轻地问道。

只是摇头,曲非烟静静地走着,仿佛是身在梦中,多么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此刻的林寒并不明白曲非烟的心思,仍旧问道:“少林的秃驴没有为难你吧?”

“噗”,曲非烟笑着摇头:“没有,林大哥......”。

“怎么了?”见她突然变得一脸的委屈,林寒不解地问道。

曲非烟凝视着林寒,紧张地问:“这一次,林大哥不会再赶非烟走了吧?”

林寒心下一紧,急忙将她拉入怀里,轻轻地在她后背拍打着:“不会了,只要非烟愿意,一辈子都跟着林大哥好了。”

曲非烟喜极而泣,抬起头来,任由泪水浸湿双眸,只管盯着林寒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是一辈子吗?”

林寒笑道:“傻丫头。”伸出衣袖将她的泪水擦干,对着她的明眸定定地说:“嗯,一辈子,好么?”

“嗯”,曲非烟用力地点着头,满脸幸福地主动去牵林寒的手,拉着她向前走去,待见到任盈盈之后,笑道:“姐姐,非烟再也不是没人要的丫头了。”

“怎么了?这么高兴。”任盈盈笑着问,不过在见到两人紧握的手掌之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替非烟高兴,也替自己难过,或许是触景生情,心中对令狐冲的思念更甚。

曲非烟羞涩地看了林寒一眼,悄悄将手挣脱出去,蹦蹦跳跳地跑到任盈盈身边,将嘴附到她的耳边,说起了女儿家瞧瞧话,还不时地向林寒这边望几眼。

每次待非烟望向林寒之后,任盈盈便会羡慕地望着她,眉角处便多了些甜蜜以及忧伤。林寒便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安闲地享受着眼前的风景。看到两人朝夕相处,以姐妹相称,林寒的心中便是一阵纠结:他,终究是要和令狐冲完全决裂的,不知到时候,要怎样去面对两个无辜的女人?

任盈盈终究是要成熟一些,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看到小姐妹那么甜蜜,还是祝福林寒与非烟两人,只见她拍着非烟的头顶,牵着她来到林寒面前,尽管有些羞涩,还是强忍着将非烟的手交到林寒的手掌心,望着林寒道:“非烟是个善良又可怜的傻丫头,既然她喜欢你,希望你也能真心对她。”

将非烟牵过来,林寒笑着说:“我林寒堂堂男儿,绝不对自己的感情开玩笑,定不会负了非烟丫头。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认你这个朋友,无论你我将来的立场如何,都认你这个朋友。若是有一天,你我需要杀场决对,林寒必定饶你一命。”

任盈盈点点头,神情黯然地说:“谢过你的好意,不过,为何我们不能和平相处呢?”

“呵呵”,林寒摇了摇头,“或许是命运吧。好多事,不是你我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你不去试,又怎么会知道呢?”任盈盈叹息着说。

“不必试,能够被改变的就不叫命运,一如十二年前的魔教攻打封禅台,一如你我洛阳城里的邂逅,前者是我大哥死在魔教的手上,后者是你跟着令狐冲。”林寒黯然地说。

“这,我们之间有仇?”任盈盈问道。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林寒笑着说:“好了,今天是我和非烟重逢的日子,不说那些不愉快的。感谢你这些天对非烟的照顾。”

任盈盈点点头:“其实,也算不得是谁照顾谁,和非烟在一起,我们两个都不再孤单。”

“林大哥。”非烟点头说,“非烟很喜欢和姐姐在一起玩,姐姐还教非烟弹琴,想不到姐姐的琴比爷爷都弹得好。”

“呵呵”,林寒伸出手刮着她的鼻子,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她比你爷爷弹得好?”

“当然了”,曲非烟肯定地说,“爷爷十几年都没有教会非烟弹琴,姐姐却在几个月里教会了,难道还不是比爷爷厉害么?”

林寒听到她的解释,真是哭笑不得,要是曲洋还活着,必定会被她气死,自己没有耐心学,还怪老师教得不好,不过林寒也理解,或许只有和同龄人一起学习,才会有兴致和动力吧。

“哎呀,不好。”曲非烟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林寒不解地问道。

任盈盈脸色一红,眼看不好,连忙伸手去捂非烟的嘴巴,却还是晚了一步,非烟丫头说道:“非烟忘记做饭了。”

看着两人的神色,林寒大笑起来,弯着腰使劲地拍打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哈哈哈,我现在终于知道是谁照顾谁了。”

“你......”任盈盈大羞,捂着脸向屋内奔去,怕是有好一会不想再见到林寒了。

“林大哥,非烟说错话了。”非烟吐着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脑袋,林寒将肩上的包裹接下来,伸手递给她。曲非烟将包裹接过,伸手颠了颠,感觉有些沉,问道:“给非烟的?”

“嗯。”林寒点头应道。

曲非烟并不立即打开包裹,而是欣喜地扑到林寒的怀里,“林大哥,你对非烟真好。”

林寒紧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肩头说:“林大哥说了要照顾非烟一辈子,怎么能不对非烟好呢!”

“嗯,非烟欢喜得很。”曲非烟在林寒的怀里拱出头来,笑嘻嘻地说道。

林寒笑道:“不看看林大哥给你带了些什么?”

非烟点头,拉着林寒向屋内走去。进屋后,果然没有看到任盈盈,想必是在房间里躲着林寒,这一次被非烟意外地爆料后,以她羞涩的性子,怕是轻易不会再见林寒的。

在桌前拉过一把椅子,非烟将双手搭在林寒的肩头,将他按坐到椅子上,她自己则是站在桌子前,将包裹摊在上面,细细地解着搭扣,待将包裹完全解开后,露出一个小型包裹以及一把精美的短剑。

“呀”,非烟惊叫一声,一把将短剑拿在手里,两眼亮晶晶地望着林寒,欣喜地问:“给非烟的?”

“嗯”,林寒笑着说,“剑名断水,龙泉铸剑谷收藏的宝剑,非烟看看顺不顺手。”

非烟感觉到眼睛开始湿润,忙不迭地擦拭着,之后带着哭腔问:“非烟是个傻丫头?”

林寒替她擦拭着不断从眼眶溢出的泪珠,心疼地说:“嗯,非烟是个傻丫头,林大哥的傻丫头。”

非烟哭哭啼啼地将‘断水剑’拿到身前,细细地查看着。林寒心下一宽,他能够接受喜欢的女人在面前欣喜地哭泣,但是,只要一会就好,若是时间久了,看着那不断涌出的泪水,他便会内疚地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林大哥,这个木头人很好看呢?你从哪里买的?”非烟欣喜地摆弄着剑柄上的吊坠,破涕而笑地问道。

林寒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心说:姐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等林寒表示不满,‘锵’的一声,非烟已是将断水剑抽出鞘,看着剑身上闪现的寒光,欢喜地说:“好漂亮的短剑,嗯,和那个木头人一样的喜欢,谢谢林大哥。”说完还挽出一个剑花,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对于那个木头人的来历,既然她那么喜欢,林寒还是解释给她听。原来,那是在回嵩山的路上,在一座小城里,具体的名字林寒已经不记得了,当时在一个小摊前,发现了这个木头人,红白相间的色调,与嵩山弟子的服饰有些类似,而且雕刻的很是精致,林寒便买了下来,考虑到女孩子可能会比较喜欢,便结在断水的剑柄之上,以作剑坠之用。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思,非烟丫头却是非常喜欢,真是意外之喜。

“合用吗?”林寒细声问道。

“嗯”,非烟满意地点点头,“非烟很喜欢,谢谢林大哥。”

“可惜林大哥这里没有相配的短剑剑法,否则就再好不过了。”林寒不满意地说道,只是江湖中擅长这一类兵刃的好手并不多,或许峨嵋等派会有,只是那些都是门派的绝学,几乎没有机会被林寒得到。

非烟丫头笑嘻嘻地凑到林寒面前,摇晃着脑袋问道:“难道林大哥忘了,非烟以前就是用短剑的,又怎么会没有学过剑法呢?”

“啊,是了”,林寒拍打着脑门说,“林大哥差点给忘了,既然如此,以后一定要好好练功哦!”

“嗯,非烟听林大哥的。”丫头点点头。

“好了,将短剑收起来,再看看林大哥还给你带来了什么?”林寒笑着说道。

将短剑入鞘,小心翼翼地插在腰间,转换好几个位置后,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对着林寒笑笑,伸手去接那个小包裹。

“呀,这是烤鸡,这是卤肉,还有这个、这个,都是非烟喜欢吃的。”非烟将吃食一样样解开,两眼水汪汪地说:“林大哥真好,你是不知道,这山上什么都没有,每日里都是素菜素饭,非烟早就盼着林大哥能早点上来。”

“走,我们去生火,将这些吃食热一热,中午好好地吃一顿。”林寒心疼地说,知道她是被斋饭吃怕了。

非烟连忙点头,将一干吃食包好,一手拉着林寒,一手提着包裹,向厨房走去,边走边说:“姐姐,不要躲了,快点出来帮忙,林大哥给我们带了好吃的。”

(感情戏啊,日坠真不会写,大家就当火星文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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