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事起
那副“豪雅”连框架已经修好取了回来，然而我却不愿去多戴它，本想留着它为我首次“开荤”作纪念的，没想到更多的是触景生情——这东西很容易就让我回想起那晚的情形，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姚滢。
——初三时，由于家庭的原因我转了学，也就是在这时候认识了她，算起来也有五年时光了。那时候可能是由于少年特有的青春期萌动恰好被激活了，我们俩的关系迅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有人称这种关系为“暧昧”，我倒觉得不是很准确，总之是彼此互有好感不假。之后很快便中考毕业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如愿地进入同一所高中，但是彼此仍然保持着频繁的联系。所谓“日久生情”并不假，可也不得不面对“距离产生隔阂”的现实，直到高中毕业，两人的关系依然很“微妙”。——这可能就是我自己种下的“苦果”吧……
“傅毓明！~听到没有~傅毓明！！”
“啊？”怕是到了更年期了吧，任课导师刺耳的叫声近乎聒噪了，硬是把我这游离于**之外的魂魄拽了回来。
“上午第一节课就走神，在想什么心事呢！？——起来回答问题。”
“啊？哦！”我只好傻傻地站了起来。
“把黑板上这道题重解一下。”
“啊？”
“啊什么啊！这是昨天留下的思考题，我刚才已经讲解过一遍了，现在叫你再做一遍应该不难吧！”
“……”无语，大一的课程还真是枯燥，谁想工程管理专业还要天天受电子物理课侵扰。我低头看了一下右手边的座位——空空如也，本想寻求援助的我这才想起平时一直坐我旁边的小许没来。
——小许，全名叫许绍阳（凑巧得很，和那个台湾明星许绍洋发音相同，只一字之差，为此还曾经吸引了不少其它专业的无知MM“慕名而来”。只可惜见到其庐山真面目的无不“铩羽而归”）。客观说来，小许长得还算过的去，干干净净的一小伙，只是他爸妈给他取错了名（可谓“人比人气死人”哪）——也或许正是人如其名，“绍阳绍阳”叫多了也就成了“少阳”，个子瘦小不算，还有些那个！（哪个？自己想）而且这人还动不动就容易害羞，老实得有些过分了。不过倒是个十分靠得住的人，有什么事请他帮忙必定力所能及（例如上课遇到老师“发难”啦什么的，这家伙并不聪明读书却出奇得好）。我和他一进校就成了室友，第一感觉就是不能够让人喜欢的那种，其他几个室友还时常拿他“开涮”，他都显得并不在意。然而有一次，同室的两个家伙开起了他老妈的玩笑，这小子当场就翻了脸，还动了手，结果被两人按在床上也没讨一声饶，直到我打了个圆场此事才作罢，晚上看到他一个人躲在厕所里抽泣顿时给了我很大的震动。从那以后，我和他成了好友，甚至好得有些出格了（当然不是指“那方面”啦）。我这个人吧，就是天生比较感性，容易同情心泛滥。
说起来，上大学也已经有一个学期多了，我从来没见到小许哪怕是翘过半节课，今天这个状况怕是都可以登校报头版了吧。也许这小子真的进入了发情期，那次他像吃了半瓶兴奋剂似的跑来对我说：“明哥，你知道吗，她——她答应了，小琳她答应同我交往了！！”
“哦，恭喜你。哪个小琳来着？”
“小琳她——就是我跟你说暗恋了5年的那个小琳啊！我今天用你教我的那招‘单刀直入’法向她表白了！你知道吗，当时我有多么犹豫啊，心怦怦跳个不停，不过我最后还是——那个怎么说来的，就是‘豁上了’。没想到，没想到小琳她真的答应了，你能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
“她，居然同意和你交往了？！我的天！”当时我心里暗自思忖：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什么“单刀直入”法，我自己压根就没试过，这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不过这已经是上个学期的事了，最近看小许闲得很，精神也不怎么振作，还以为这事已告吹，现在看来似乎又有所转机。
……
“你们老说我上课讲得太快，听不清楚。喏，我现在就尽量放慢节奏。对那些思考题、讨论题我会先在黑板上讲解一遍，然后再请同学重复一遍，这样可以加深印象，如果你们还搞不明白我也无能为力了。至于那些上课开小差的同学，我是没有时间去‘照顾’他们的！”
趁她讲话的这会儿，我已经开始解题了：“首先取无限远处为电势能零点，即W(∞)=0，则电荷ｑ在外电场中任意一点Ｐ点的电势能为W(P)=qV(P)……”
别问我是怎么会答的，当然是靠那副“Out－timing”。说来也真是运气，戴上眼镜的时候刚好是导师准备解那道题之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直接按着她的思路“COPY不走样”——我能够想象她这时那张“莫名+愤慨+无可奈何”的尊容。
黑板上的解题步骤清晰得很，只是听不到导师的分析，还好我的领悟力够强，完全能够一步步解说下来——看不到任何表情，也听不见一点声音，我这纯粹是在自娱自乐，甚至有些乐此不疲了。
说着说着，眼前渐渐显得有些模糊了。说到最后一步：“这个位置为电偶极子系统的稳定平衡位置，如果……”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我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五感……
虽然已经可以睁开眼睛，可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地，勉强支起身，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惨白。大概过了有五六秒钟的样子，才渐渐恢复了原有的视觉能力，确定自己躺在一张衬白布的单床上，床边竖着浅绿色的塑料折叠屏风，此外看不清楚别的东西。
“你醒啦。”和呆板的物理老师完全不同，这是一个极富女性魅力的声音。
“啊？嗯”我有时候就是会反应迟钝。
“没什么，你就是有点轻微低血糖。来，喝杯糖水，再躺一会就没事了。”
在给我端来糖水时，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五官精致、面容娇好，淡淡的装束更显得韵味十足，比起姚滢，她更多了一份成熟的气质。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医护教师。
尽管如此，我的注意力也没在她身上停留更多的时间，美好的事物总能让我更快地找回自我（可能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吧）。我试图快速找回昏迷前的一段记忆，可是定格在脑海最近处的只是物理导师那古板的说教声和自己拿起眼镜的一瞬间，之后发生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了，我的眼镜呢？！我摸着眼眶，突然意识到。
“我的眼镜呢？”
“哦，在我这里，我刚刚把它收起来了。”说着，美女医师从宽大的白马褂口袋中摸出了我的那副“Out－timing”。
接过眼镜，我迟疑了一会还是把它戴了起来。
——眼前的光景即使用“惊艳”二字也不能够完全形容：美女医师那对被淡粉色蕾丝花纹胸围“包裹”着的丰满Ru房尽收我眼底，她白皙的皮肤和灵动的“曲线”也被一览无余。然而也就持续了半分钟，这一切都被那件宽大的白马褂给一股脑地“封存”了起来。
我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有些局促，立刻摘下眼镜——可以确信那是十二分钟前医师在屏风内侧换装来着。
“你怎么啦，又不舒服了？快躺下，我再帮你检查看看。”又是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声音。
“厄，不——不要紧，可能是老师你太漂亮了，让我有些紧张。”我发誓——这是本人20年生命中说过的最为肉麻的一句话！那个时候倒不怎么觉得。
“啊？”女医师先是一愣，而后并未显出更多的惊讶或是别的什么表情，“你还真敢说。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那倒未必，我想被您医过的男人没几个脑袋瓜还能保持清醒的吧！”
“哟~男人吗？你怎么看也还只是个男孩吧。”
“不至于吧，我看上去还是蛮老成的。”我很一本正经得说到。
“噗——”女医师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依然保持着原有的优雅，“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那种油嘴的学生——你平时也这样吗？”
“平时吗？——差不多吧，还不至于被人家说是‘油嘴’。不过之前从没有说话这么直接过倒是真的，居然给老师你留下这种印象了。”
“不算很糟糕的印象。”女医师拿过一本记录册，翻开看了看，“傅毓明，工程管理专业0521班学员，学籍号0521033——没错吧！”
说完，她还朝我微微挤了个眼，那样子简直迷人得——用赵晟的话说就是“没治了”！
“啊，没错。”我向来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这次是有些过了，必须得“悬崖勒马”。
对话就此被终止了有五六秒钟。
——
“唔，就这样吧，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没什么大碍，我肯定你怎么也不会是那个输给低血糖的人。——回去上课吧。”
我淡淡地回了一个微笑，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窗口一个巨大的黑影由上而下一闪即过，随后听到一声巨响，响声很闷，多少有些不同寻常。凭着直觉，我立刻打开窗户，探出头去一看究竟。
医务室在二楼，很本能地向下俯视，这一看，差点没让我当场呕出来——尽管这已是我第二次面对这种场面了！
…………
——初三时，由于家庭的原因我转了学，也就是在这时候认识了她，算起来也有五年时光了。那时候可能是由于少年特有的青春期萌动恰好被激活了，我们俩的关系迅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有人称这种关系为“暧昧”，我倒觉得不是很准确，总之是彼此互有好感不假。之后很快便中考毕业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如愿地进入同一所高中，但是彼此仍然保持着频繁的联系。所谓“日久生情”并不假，可也不得不面对“距离产生隔阂”的现实，直到高中毕业，两人的关系依然很“微妙”。——这可能就是我自己种下的“苦果”吧……
“傅毓明！~听到没有~傅毓明！！”
“啊？”怕是到了更年期了吧，任课导师刺耳的叫声近乎聒噪了，硬是把我这游离于**之外的魂魄拽了回来。
“上午第一节课就走神，在想什么心事呢！？——起来回答问题。”
“啊？哦！”我只好傻傻地站了起来。
“把黑板上这道题重解一下。”
“啊？”
“啊什么啊！这是昨天留下的思考题，我刚才已经讲解过一遍了，现在叫你再做一遍应该不难吧！”
“……”无语，大一的课程还真是枯燥，谁想工程管理专业还要天天受电子物理课侵扰。我低头看了一下右手边的座位——空空如也，本想寻求援助的我这才想起平时一直坐我旁边的小许没来。
——小许，全名叫许绍阳（凑巧得很，和那个台湾明星许绍洋发音相同，只一字之差，为此还曾经吸引了不少其它专业的无知MM“慕名而来”。只可惜见到其庐山真面目的无不“铩羽而归”）。客观说来，小许长得还算过的去，干干净净的一小伙，只是他爸妈给他取错了名（可谓“人比人气死人”哪）——也或许正是人如其名，“绍阳绍阳”叫多了也就成了“少阳”，个子瘦小不算，还有些那个！（哪个？自己想）而且这人还动不动就容易害羞，老实得有些过分了。不过倒是个十分靠得住的人，有什么事请他帮忙必定力所能及（例如上课遇到老师“发难”啦什么的，这家伙并不聪明读书却出奇得好）。我和他一进校就成了室友，第一感觉就是不能够让人喜欢的那种，其他几个室友还时常拿他“开涮”，他都显得并不在意。然而有一次，同室的两个家伙开起了他老妈的玩笑，这小子当场就翻了脸，还动了手，结果被两人按在床上也没讨一声饶，直到我打了个圆场此事才作罢，晚上看到他一个人躲在厕所里抽泣顿时给了我很大的震动。从那以后，我和他成了好友，甚至好得有些出格了（当然不是指“那方面”啦）。我这个人吧，就是天生比较感性，容易同情心泛滥。
说起来，上大学也已经有一个学期多了，我从来没见到小许哪怕是翘过半节课，今天这个状况怕是都可以登校报头版了吧。也许这小子真的进入了发情期，那次他像吃了半瓶兴奋剂似的跑来对我说：“明哥，你知道吗，她——她答应了，小琳她答应同我交往了！！”
“哦，恭喜你。哪个小琳来着？”
“小琳她——就是我跟你说暗恋了5年的那个小琳啊！我今天用你教我的那招‘单刀直入’法向她表白了！你知道吗，当时我有多么犹豫啊，心怦怦跳个不停，不过我最后还是——那个怎么说来的，就是‘豁上了’。没想到，没想到小琳她真的答应了，你能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
“她，居然同意和你交往了？！我的天！”当时我心里暗自思忖：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什么“单刀直入”法，我自己压根就没试过，这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不过这已经是上个学期的事了，最近看小许闲得很，精神也不怎么振作，还以为这事已告吹，现在看来似乎又有所转机。
……
“你们老说我上课讲得太快，听不清楚。喏，我现在就尽量放慢节奏。对那些思考题、讨论题我会先在黑板上讲解一遍，然后再请同学重复一遍，这样可以加深印象，如果你们还搞不明白我也无能为力了。至于那些上课开小差的同学，我是没有时间去‘照顾’他们的！”
趁她讲话的这会儿，我已经开始解题了：“首先取无限远处为电势能零点，即W(∞)=0，则电荷ｑ在外电场中任意一点Ｐ点的电势能为W(P)=qV(P)……”
别问我是怎么会答的，当然是靠那副“Out－timing”。说来也真是运气，戴上眼镜的时候刚好是导师准备解那道题之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直接按着她的思路“COPY不走样”——我能够想象她这时那张“莫名+愤慨+无可奈何”的尊容。
黑板上的解题步骤清晰得很，只是听不到导师的分析，还好我的领悟力够强，完全能够一步步解说下来——看不到任何表情，也听不见一点声音，我这纯粹是在自娱自乐，甚至有些乐此不疲了。
说着说着，眼前渐渐显得有些模糊了。说到最后一步：“这个位置为电偶极子系统的稳定平衡位置，如果……”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我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五感……
虽然已经可以睁开眼睛，可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地，勉强支起身，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惨白。大概过了有五六秒钟的样子，才渐渐恢复了原有的视觉能力，确定自己躺在一张衬白布的单床上，床边竖着浅绿色的塑料折叠屏风，此外看不清楚别的东西。
“你醒啦。”和呆板的物理老师完全不同，这是一个极富女性魅力的声音。
“啊？嗯”我有时候就是会反应迟钝。
“没什么，你就是有点轻微低血糖。来，喝杯糖水，再躺一会就没事了。”
在给我端来糖水时，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五官精致、面容娇好，淡淡的装束更显得韵味十足，比起姚滢，她更多了一份成熟的气质。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医护教师。
尽管如此，我的注意力也没在她身上停留更多的时间，美好的事物总能让我更快地找回自我（可能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吧）。我试图快速找回昏迷前的一段记忆，可是定格在脑海最近处的只是物理导师那古板的说教声和自己拿起眼镜的一瞬间，之后发生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了，我的眼镜呢？！我摸着眼眶，突然意识到。
“我的眼镜呢？”
“哦，在我这里，我刚刚把它收起来了。”说着，美女医师从宽大的白马褂口袋中摸出了我的那副“Out－timing”。
接过眼镜，我迟疑了一会还是把它戴了起来。
——眼前的光景即使用“惊艳”二字也不能够完全形容：美女医师那对被淡粉色蕾丝花纹胸围“包裹”着的丰满Ru房尽收我眼底，她白皙的皮肤和灵动的“曲线”也被一览无余。然而也就持续了半分钟，这一切都被那件宽大的白马褂给一股脑地“封存”了起来。
我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有些局促，立刻摘下眼镜——可以确信那是十二分钟前医师在屏风内侧换装来着。
“你怎么啦，又不舒服了？快躺下，我再帮你检查看看。”又是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声音。
“厄，不——不要紧，可能是老师你太漂亮了，让我有些紧张。”我发誓——这是本人20年生命中说过的最为肉麻的一句话！那个时候倒不怎么觉得。
“啊？”女医师先是一愣，而后并未显出更多的惊讶或是别的什么表情，“你还真敢说。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那倒未必，我想被您医过的男人没几个脑袋瓜还能保持清醒的吧！”
“哟~男人吗？你怎么看也还只是个男孩吧。”
“不至于吧，我看上去还是蛮老成的。”我很一本正经得说到。
“噗——”女医师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依然保持着原有的优雅，“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那种油嘴的学生——你平时也这样吗？”
“平时吗？——差不多吧，还不至于被人家说是‘油嘴’。不过之前从没有说话这么直接过倒是真的，居然给老师你留下这种印象了。”
“不算很糟糕的印象。”女医师拿过一本记录册，翻开看了看，“傅毓明，工程管理专业0521班学员，学籍号0521033——没错吧！”
说完，她还朝我微微挤了个眼，那样子简直迷人得——用赵晟的话说就是“没治了”！
“啊，没错。”我向来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这次是有些过了，必须得“悬崖勒马”。
对话就此被终止了有五六秒钟。
——
“唔，就这样吧，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没什么大碍，我肯定你怎么也不会是那个输给低血糖的人。——回去上课吧。”
我淡淡地回了一个微笑，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窗口一个巨大的黑影由上而下一闪即过，随后听到一声巨响，响声很闷，多少有些不同寻常。凭着直觉，我立刻打开窗户，探出头去一看究竟。
医务室在二楼，很本能地向下俯视，这一看，差点没让我当场呕出来——尽管这已是我第二次面对这种场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