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童心难抑任是非惩恶扬善侠义名(中)
任是非道:“彭德不仅豢养恶兽,还蓄养恶奴。ENxEI。O今日,这位小哥拿了两串珠宝到庄门口,竟被两位恶奴抢了珠宝不说,还割去了一只耳朵。你们说,这样的恶奴该不该除掉?”众人齐声道:“应该。”任是非对店小二道:“小二哥,是哪两位,找出来,老子给你做主。”

店小二向两个恶奴一指,道:“就是他们。”任是非喝道:“出来。”两个恶奴噤若寒蝉,颤颤兢兢走了出来,求饶道:“少侠,你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任是非道:“珠子呢?”两人伸手入怀,掏出珠子,一人一串,正是任是非取自吴天星的珠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任是非,道:“少侠,珠子。”

任是非接过,递给店小二,道:“小二哥,实在抱歉,累你坏了一只耳朵,这两串珠子就给你,权作赔偿。”店小二不信,不敢伸手去接,任是非把两串珠子塞在他手里,他才相信,一个劲地道:“多谢少侠,多谢少侠。”任是非道:“你们坏了小二哥的耳朵,老子也割你们一只耳朵。”两人急道:“少侠,饶了小的。小的以后不敢了。”任是非哪里理睬,短剑一晃,两只左耳掉在地上,两个恶奴手捂耳朵,连声呼疼,逃了开去。

任是非对众恶奴道:“去拿刀来,把这些畜牲剥洗干净,煮来做午餐。你们都得听四位大厨吩咐,要是不想活了,尽管弄鬼。”众恶奴连道不敢。任是非对四位大厨道:“有劳几位了。这么多畜牲,我们吃不了,拣些最好的做来就是。”四位厨师道:“少侠说得是。”率领众恶奴忙活去了。

任是非解开捕头的**道,道:“大捕头,如何称呼?”捕头哪敢强项,恭恭敬敬地道:“小人姓风,草字天南。”任是非道:“原来是风大捕头,失敬了。”风天南道:“风某贱号,有辱少侠清听。”任是非道:“哪里。风大哥,这姓彭的鱼肉百姓,横行乡里,我想你是知道的,为何不捉他?”风天南道:“他是县令的侄子,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任是非道:“这也说得是。只不知,风大哥要如何才敢捉他?”风天南道:“风某听少侠吩咐,无有不遵。”

任是非道:“这件事等会儿再说不迟。不知你这些兄弟听不听话?”风天南道:“少侠但有吩咐,小的无不凛遵。”任是非道:“吩咐不敢。就请众位大哥和我一起去瞧瞧,这小子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大财主,前面带路。关先生,你们三位也随老子去。”关先生,官老板和店小二应了一声,跟在后面。

彭德道:“不知少侠要去什么地方?”任是非道:“到你卧室去。”彭德打个突,心道:“我的妈呀,小煞星该不会瞧破了机关?”道:“小的带路,请少侠跟小的来。”在前面带路。

来到彭德卧室,任是非道:“大财主,把密室打开,让我们开开眼界。”彭德心道:“我的妈呀,小煞星真的瞧破了。”陪笑道:“小爷,别开玩笑了,没有密室。”任是非一个耳括子打过去,彭德哪里闪得开,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掉了好几颗牙齿,疼得哇哇大叫。任是非不去理他,一脚踹在床沿上,一张大床蹋了下去。任是非揭起被褥,床下地板上有一个旋扭,抓住一旋动,吱吱之声不绝,露出一个洞来。任是非骂道:“没有?这是什么?给老子下去。”提起彭德,掼将下去,砰砰声中,彭德摔得七荤八素。修羊公精通土木建筑之学,任是非是他徒孙,也不外行。

任是非对风天南道:“风大哥,我们下去,再带几位弟兄下去,说不定可以顺手牵羊,捞上一票。”衙役听说可以发财,还有不乐从之理,争着要下去,风天南点了三个精明衙役,吩咐其余人守在外面,不可走动,跟在任是非后面下去。

向前走了十来丈,来到一间石室,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十多口箱子。任是非打开一箱,金光灿灿的金元宝,再打开一箱,白花花的白银,又打开一箱,珠光宝气的珠宝。任是非把箱子全部打开,尽是金银珠宝,众人瞧得目瞪口呆。共计十七口箱子,七箱金元宝,六箱白银,四箱珠宝,总价值不下五十万两白银。

任是非踢了彭德一脚,骂道:“大财主,你他妈真富。老子给你算过一笔帐,你在东阿这个小地方无论如何搜刮,也不过三十来万两银子,这里有五十万两。加上你房产,地产,近百万两,你其余的银子哪里来的?你给老子说。若不说实话,就让你毒发而死。”任是非出身富家,这些东西,早就耳熟能详,心念一动,立知其数。

彭德哪敢强项,道:“是叔公放在这儿的。”任是非道:“叔公?你***,还有一位叔公?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彭德道:“叔公是东郡太守。半年前,他老人家来小的这儿,带来这批珠宝,说暂时放在小的这儿,以后要带走。”

任是非道:“哦,又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心道:“这下可好了,老子可得大大玩上一番。”如何玩呢,眉头一皱,有了主意,道:“风大哥,麻烦你,把外面的兄弟全部请进来。”风天南答应一声,叫一个衙役去叫。外面的衙役全部进来,见了这许多财宝,眼都直了,有些不住咽口水。

任是非道:“各位大哥,这位彭财主真是位财主,如此富有,怎能不是财主?”齐衙役齐声道:“少侠说得是。”任是非道:“如何处理这批财物,还有些棘手,入官呢,这小子的狗屁不如的叔叔是县令,入官与不入官没什么分别。小弟斗胆作主,处分这些赃物,不知各位大哥意下如何?”衙役齐道:“少侠说咋办就咋办。”任是非道:“既如此,我就作主了。这里共有十六箱,七箱金子,五箱银子,四箱珠宝,大家说是不是?”众人心道:“明明是十七箱,怎么是十六箱?”心思转得快的道:“是啊,只有十六箱,一箱也不多,一箱也不少。”

任是非道:“这里五十一位,大家公公道道地分了就是。关先生,你来分。”搬过一箱银子,放到关先生面前,一**坐在一箱金子上。

关先生心思也还灵活,胆白任是非的用意,立时动手,给众人分银子。一共是五十二人,任是非说五十一人,那自是他不要。这箱银子少说也有七八千两,每人可分得百多两银子,人人喜动颜色。捧着银子,齐感任是非的大恩大德,只觉任是非是天下间最好的好人,比亲爹亲娘还要亲,大拍任是非马屁,一时间,马屁乱飞。

关先生分发完毕,任是非道:“有请关先生记过数目。请各位大哥搬到院子里去。”众人轰然答应,真个是无有不遵。衙役手执杀威棍而来,用来抬珠宝再好不过,不辞辛劳,把十六箱财宝全抬到院子里。

任是非道:“风大哥,你们许久不回去,县令肯定会派人来探查,可得留住他们。不然的话,不能杀他个措手不及,抄他的家。”又要抄家,风天南心想不知又有多少油水可捞,大喜道:“小的安排几个兄弟,守在门外,把来窥探的,抓住杀了。”任是非道:“那也不必。来的要是风大哥的好兄弟,风大哥岂不难处。这样吧,叫几位兄弟潜伏在庄外,凡是来探消息的,一律抓起来。我们不杀他,每人给一百两银子,要他们和我们一道,不然的话就……”做了个砍头的姿势。风天南道:“小的这就去办。”吩咐几个精明衙役去做。

任是非对风天南道:“风大哥,麻烦你请几位大哥,去把彭家男女老少,一个不留,请到院子里来。把所有房间搜一下,看有没有财物,或是地契卖身契之类的东西。”风天南吩咐衙役去办。

衙役得了好处,办起事来,精神百倍,不多一会,把彭家男女老少请到院子里来。有两个衙役递给任是非两个匣子,任是非打开一看,是些地契卖身契,顺手递给关先生,道:“有劳关先生,整理一下,明日好用。”关先生道:“是,少侠。”

任是非道:“风大哥,请你叫几位弟兄把这里收拾一下,可好?”风天南道:“小的这就办。”吩咐衙役收拾院里的兽粪,兽骨。还叫四个衙役把易白二人的尸身拖去埋了,也不问二人是谁,为何被杀,为谁所杀。衙役七脚八手,一会儿功夫,就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任是非拍拍肚子,道:“官大掌柜的,麻烦你去瞧瞧,几位大厨弄得怎样了?肚子不争气了。”官老板答应一声,就要去看,一个厨师从屋走了出来,问道:“小郑,你们弄好了?”姓郑厨师道:“回掌柜的,已弄妥当。不知少侠要在何处用?”任是非道:“郑大厨师,弄了多少,够不够用?”郑厨师道:“回少侠,够了。”任是非道:“我们就在院子里用。”郑厨师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任是非对风天南道:“风大哥,请你吩咐几位兄弟,搬些桌子,凳子来,我们好用餐。”风天南应一声,吩咐衙役去忙活。衙役弄来十张桌子,几十条凳子,安置妥当。

任是非打了彭德一个耳光,骂道:“***,为什么不把酒拿来孝敬老子?”彭德哭丧着脸道:“小的这就去办。”任是非道:“风大哥,叫几位兄弟跟去。”风天南派了十个衙役去搬酒。衙役搬了几十坛酒,整整齐齐摆在院子里。

四个厨师带领恶奴,端上菜肴,摆在桌子上。菜上齐了,任是非招呼衙役入座,衙役也不客套,各自入座。任是非请风天南,关先生,官老板,店小二,还有四位厨师同桌。四位厨师谦逊万分,任是非硬拽着他们入座。

任是非道:“郑大厨师,有些什么菜?”郑厨师道:“这是豹胎,这是猩猩唇,这是象拔,这是熊掌,这是猴脑,只可惜死了,要是活的就更好。”一道道介绍下去,全是今日所杀的兽肉。任是非道:“有多少?”郑厨师道:“豹胎共有三个,最少,其余的不少。”任是非道:“都有吗?”郑厨师道:“除了豹胎,其余的,每桌都有。”任是非道:“不行,还得麻烦四位,把豹胎均分于每桌,让弟兄们尝尝。”郑厨师应一声,和三位厨师忙着分豹胎。衙役心想任是非分财物,异味给自己,天大的好人,就是为他死了也值得。

任是非道:“各位大哥,我们能吃到奇珍异味,谁的功劳?”众人齐道:“是少侠的功劳。”任是非道:“我哪有功劳。我只会宰,不会做。这都是四位大厨师的功劳,第一杯酒,就敬四位厨师。”众人齐声道:“正是。”齐向四位厨师敬酒,干了第一杯酒。

任是非招呼风天南,走到宝箱前,打开宝箱,取出四锭金元宝,交在风天南手里,道:“风大哥,帮我拿着。”又拿了四锭金元宝,回到座位上,道:“我们能够吃到这等异味,四位厨师居功至伟,你们说该不该赏?”众人齐道:“该赏。”任是非把手中的金元宝摆在郑厨师和另一厨师面前,风天南把金元宝摆在另两位厨师面前。任是非道:“这些金元宝,该不该给他们。”众人齐道:“该。”四位厨师,八只金元宝,每人两锭,每锭五十两,一两黄金若换十两银子,就是一千两银子,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兀自不信,几疑在梦中,激动不已,道:“多……谢……少侠。多谢……各位……爷台。”

任是非叫恶奴倒上第二杯酒,端起酒杯,道:“小弟对各位大哥,多有得罪,这杯酒是小弟给各位大哥赔罪。”一仰脖子,干了杯中酒。衙役齐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少侠,还请少侠原谅。”都干了。

任是非叫恶奴倒上第三杯酒,道:“这第三杯酒,兄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各位大哥能不能答应?”众人心道:“此人有情有义,有胆有识,不贪财,不求利,实是难得的好汉子,就是为他送了性命,也值得。”齐道:“少侠但有所命,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火里火里来,水里水里去,绝不说个不字。”

任是非向彭德一指,道:“彭德的狗屁不如的县令叔父,置朝庭纲纪律法于不顾,贪赃枉法,盘剥百姓,鱼肉乡里,我们吃了饭,向他理论明白,要他交待自己的罪行,大家说好不好?”

众衙役心道:“县令干的那些事,老子心中早就不平,不说其他的,单说财物吧,他就一个人私吞,也不分给老子。还是这位小爷好,好吃好喝,大家共享,财物大家分,跟他去,说不定再搜县令家,搜出财物,分给大家,岂不是发财了。还当他的狗屁差,快活去。”齐道:“愿听少侠差遣。”任是非道:“兄弟多谢各位大哥。”抱拳一礼。

这一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酣畅淋漓,开心万分,尽欢而罢。这其中,几千两银子的功劳不可埋没。

任是非心道:“这些家伙作恶多端,毕竟是人,犯人行刑前也要喝碗行刑酒,总得给他们吃点饭,要不,传到江湖上去,老子岂不大失面子。”又想道:“这些家伙为非作歹,莫要给他们吃好的,吃点残羹剩饭就不错了。”吩咐恶奴把桌上吃剩的饭菜撤下去,给彭家老小吃。衙役为了讨好任是非,在菜肴里吐口水,擤鼻涕。任是非大喜,也吐了两大口口水,还真想再撒泡尿,想想实在不雅,只好作罢。

任是非盯着彭家老小,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彭家老小欲待不吃,一则饿得慌,二则任是非的眼睛如刀似剑地盯着,不敢惹恼了他,强忍恶心扒饭。

任是非大是满意,把彭家老小瞧了过遍。彭德一个姨太太,姿色特隹,胸部特大,任是非心念一动,心道:“有鬼。老子是捣鬼祖宗,你小娘皮和老子捣鬼,不是自找苦吃?”眼望彭德,彭德正在吃饭,嘴里有两颗金牙,心道:“你老小子蛮富,连牙齿也镶金牙,看老子给不给你拔掉?”道:“风大哥,兄弟们把彭家的财物全部搜完了?”

风天南道:“是啊。”任是非道:“没有,还有两样东西未搜到。一件小弟已知道是什么东西,另一件还不知道,不过,想来定是不凡,定会大开眼界。”风天南道:“少侠,在那儿?小的去弄来。”

任是非向彭德一指道:“在嘴里。”风天南看见了,道:“拔了。”两个衙役过去,把彭德拖了过来。

任是非左手捏开彭德嘴巴,右手捏住两颗金牙一扳,在彭德惨叫声中,两颗金牙被拔掉了。任是非和风天南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衙役也跟着大笑,一时间,轰笑声大作。

任是非大笑中,只见风天南不住地瞧彭德的姨太太,心道:“老子正愁没办法拿出小娘皮藏的宝贝,这下可好了,有人代劳。”道:“风大哥,这娘们还真他妈水。嘻嘻。”

风天南笑道:“少侠要是瞧着顺眼,就要了她又何妨。”任是非道:“兄弟绝无这个意思。兄弟只是想瞧瞧她胸部里的东西好不好看。”风天南心道:“想不到侠义英雄也喜欢这个调调,比老子还急。”嘻嘻一笑,道:“定是好看,定是好看。兄弟,大哥叫兄弟们脱来,给你瞧瞧。”他以为任是非和他一样,也喜欢这调调,大起知己之感,不再叫少侠,改称兄弟。

两个衙役把姨太太拖到任是非跟前,风天南道:“兄弟,是你动手,还是大哥动手?”姨太太吓得花容失色,想叫又不敢叫。衙役跟着起哄叫好,嚷成一片。关先生心想任是非如此胡作非为,有失侠义道本色,想出言相劝,任是非见他口齿微动,已知其意,左眼向他一闪,关先生闭口不言。

任是非道:“脱倒用不着。风大哥,麻烦你,伸手到她胸部摸摸看,有宝贝没有?”风天南伸手到姨太太胸部一摸,摸到一包东西,心道:“这娘们与众不同,还长有这玩意。”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包裹,递给任是非。

任是非道:“风大哥,打开瞧瞧,看是什么玩意。”风天南也是好奇心起,忙不迭揭布,揭完布,露出一对碧玉翡翠狮子,浑身白璧无瑕,绝无丝毫暇斑,虽在日光下,也发出柔和的光芒,甚是可爱。做工虽是精巧,似不是中土之物。

任是非一把从风天南手里抢了过来,把玩不已,真个是爱不释手。风天南要讨他欢心,道:“兄弟,要是瞧着顺眼,就收下好了。”任是非心中也是喜爱,确实舍不得,道:“如此,兄弟只好生受了。”众人齐道:“应当的。”任是非把玩了一阵,揣入怀里。

风天南道:“兄弟,你怎么知道她那儿有鬼?”任是非道:“她那儿也太大得异乎寻常。风大哥,你现在瞧瞧,不是小得多了。”风天南赞道:“兄弟真是明察秋毫。”这倒是肺腑之言,不是拍马屁。任是非逊道:“风大哥过奖了。小弟想,彭德定是十分宠爱这个姨太太,才把这东西给她。”风天南道:“兄弟大才,自是一言中的。”

任是非道:“风大哥,叫几个恶家伙,把这些箱子收拾收拾,好出发。”风天南答应一声,吩咐几个衙役去安排。

任是非童心大起,道:“风大哥,不声不响,百姓不知,多没意思,屋里有几面大鼓,我们来用用,你说怎样?”风天南道:“兄弟,这个主意甚妙,就这么办。要老百姓知道,我们在惩罚这个恶霸。”几个衙把鼓扛了出来,要几个恶奴打鼓。

任是非道:“风大哥,我们走。”风天南道:“好。”任是非跨上虎背。风天南左足踩在马蹬子上,就要上马,任是非道:“风大哥,骑这个。”向老虎一指。风天南吓了一大跳,心道:“这东要吃人,怎能骑?”任是非抓住他肩膀一提,把他放在虎背上,吓得他双手牢牢抱住虎颈,动也不敢动。任是非一拍虎头,道:“走。”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县衙而去。

任是非**白额吊睛虎,好不威风,高兴异常,难以言喻,流目四顾,左顾右盼,凛然生威。背后大队人马,锣鼓喧天,浩浩荡荡。众恶奴心想,要是打鼓打得好,小煞星一高兴,赐给解药也说不定,特别卖力,鼓声咚咚,惊天动地。

一行人从街上经过,惊得百姓桥舌不下,古往今来,从街上过,只有骑马,哪有骑虎的,而且骑虎的还是一个少年,满脸嬉色,东张西望,神气活现,当真是虎虎生威。

彭德府上到县衙也不过三五里路,一行人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任是非也不管当值衙役吆喝阻拦,点了他们**道,闯将进去。

彭德的叔叔彭怀,派了几个衙役去打听消息,都是一去不回,不知出了什么事,焦虑不安。一个衙役报告,侄儿来了,心中大喜,端起架子,坐在衙门大堂县令位置上。刚刚坐定,门口进来两只白额吊睛虎,虎背上竟坐得有人,一个是捕头,另一个是少年,不认得,吃了一惊,定定神,脸一沉,端起官架子,抓起惊堂木,向桌子上拍去,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公……”一个“堂”字,还未出口,眼前一花,多了一人,抓住他头发,提将起来,喝道:“给老子下去,你也配坐这个位置?”向大堂正中掼将下去,摔得彭怀浑身好不疼痛。

彭怀心道:“谁有这么大胆子,竟敢殴打朝庭命官?老子非要取下你狗头不可。”爬将起来,来人已坐在县令位置上,惊堂木一拍,喝道:“拿下了。”外面涌进一群人,把彭怀和衙役掀翻在地,绑将起来。彭怀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任是非吩咐十个衙役看住这一帮人,道:“又去打打秋风,看能不能发点小财。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同,就风大哥带十个兄弟和小弟一同前去。其余的兄弟,一部分去把彭怀的姨太太,姨妈妈,姨姥姥,姨公公,姨曾祖全部请来,若有不来者,乱棍打死。另一部分,去把管事的大爷,帐房,先生,全部请来,一个也不能少,若有不来者,乱棍打死。要把卷宗全部带来,一件也不能少。办好了,重重有赏。”众衙役一听有赏,兴奋不已,精神陡增。风天南分派完毕,带了十个衙役,和任是非一同向县令房间走去。

任是非道:“关先生,一起去。”关先生应道:“是。”跟在身后。任是非在彭怀**上重重踢了一脚,喝道:“前面带路。”彭怀心道:“老子堂堂县令,岂能给你这刁民带路。”站着不动。任是非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彭怀头发,横拖硬拽着,和众人一同前去。

彭怀的住处,风天南和衙役自是知晓,不片刻就到了。任是非吩咐,留四个人在外面,看住了,不要让人逃掉,和众人向屋里走去。

彭家一家人,在屋里各玩各的,有两个姨太太,正在为金银首饰吵得面红耳赤,哪想到有人竟敢到县太爷府上撒野,一群手执棍棒的人闯将进来,不问青红皂白,翻箱倒柜,见了金银财宝就抢。吓得心惊肉跳,还以为是山大王打劫,仔细一瞧,是一帮衙役,胆色顿壮,一个姨太太喝道:“大胆奴才,竟敢放肆。”衙役话也不说,打了她两个耳括子,心道:“小娘皮大声嚷嚷,搅了老子发财的雅兴,还不该打?”衙役威风凛凛,一家大小哪里还敢说,胆小的,尿也流出来了。

衙役把金银搜刮一空,就是姨太太戴在身上的,也都取了下来,也不过两箱。这次他们学了乖,每个姨太太的胸部都被他们拍了拍,察察有没有私藏宝贝。

任是非心道:“这小子说他富,只有两箱财物,还没有他狗屁不如的侄儿有钱,说他不富,光是给妻妾的首饰就两箱,这里面定有古怪。”吩咐衙役把彭家一家全部赶到大堂。

任是非道:“风大哥,这小子富得很。我们去瞧瞧,这小子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风天南道:“兄弟的话,准不会错。”两人在府上各处瞧了个遍,也未发现可疑的地方。任是非心道:“不可能。有没有问题,老子一眼便知。”道:“风大哥,还有什么地方没去?”风天南道:“这小子好黄老术,有间小道观。”任是非道:“在什么地方?我们瞧瞧去。”风天南道:“在院子后面。兄弟跟大哥来。”在前面带路,任是非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后院,果真有一间小道观,供着老子塑像。任是非走到塑像前,脚尖一点地,纵身上了塑像,抓住塑像左手一拧,嚓嚓之声不绝,塑像缓缓移了开去,露出一个洞口。

风天南就要进去,任是非抓住他胳膊,急退一丈,洞里射出一篷乱箭,箭尖发蓝,显是喂有剧毒。风天南道:“多谢兄弟。”任是非道:“这小子应该比他侄儿富才对,他把东西藏在道观中,定会设下机关,以防他人盗取。”任是非抓住塑像左臂一叫内劲,拗了下来,向洞中掷去,洞里又射出一逢乱箭。

任是非道:“风大哥,我们下去。”率先进洞。地洞入口处有支火把,任是非取了下来,风天南晃燃火折,点着了,举在手里,向洞里走去。地洞甚深,足有十余丈。地洞尽处,是一间石屋,石头砌成。地上放了六口箱子,打开一看,全是金元宝,其余什么也没有。

任是非道:“风大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按理说,这小子应该比他侄儿富才对,何以只有一万多两金子,定有古怪。”一万多两金子,也就是十多万两银子,比彭德四五十万两的身家寒酸得多。风天南道:“是啊,大哥也是奇怪。”

二人参详不透,任是非偶向地上瞧,地上有许多足印,甚是凌乱,恍然大悟,道:“风大哥,小弟知道了。这小子的东西被人运走了。你看,地上这么多足印,朝外的稍大,向里的稍小,这证明出去时身有重物,压得鞋边向两边突出。”风天南仔细一瞧,果如其言,赞道:“兄弟明察秋毫,大哥佩服。”

任是非道:“让大哥见笑了。是什么人取去了?”风天南道:“这小子贪赃枉法,定是被兄弟这样的侠客取去了。”任是非道:“不是,这些人和这小子关系非同寻常。若是济世救人的侠客取去,绝不会留下一些,定会全部搬走。足印有些模糊,证明搬出去的时间已经不短,江湖上没有什么散财于民的事情发生,如此数目巨大的一笔财物,若在江湖上出现,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小弟不会不知道。有几行足印稍小,既朝里又朝外,应该是彭怀这老小子。他既然知道,为何不追查?只能证明,这伙人和他关系非比寻常。不管他,等会去问问这老小子就行了。风大哥,你捡些元宝,收了起来。”风天南道:“多谢兄弟好意。兄弟这等胸怀,大哥好歹也要学上一学。”

任是非道:“风大哥,我们去叫几位大哥,把东西搬出去。”风天南道:“兄弟就守在这里,大哥去叫人。”转身向外行去。不多时,风天南带着十二个衙役回来,两人抬一口箱子,抬到大堂。

任是非来到大堂,大堂站了百多两百人,一部分是办事的衙役差人,师爷幕僚,有一百一二十来人,其余的是彭怀彭德两家家人和一众恶奴,有七八十人。

任是非道:“关先生,小弟要审讯这老小子,有劳关先生把他的罪行记下来。”关先生道:“小的照办。”自去准备笔墨布帛。汉初,纸张未大行于世,书写主要是布帛竹简。

任是非向凳子上一座,一声呼哨,两只老虎走将过来,卧在左右两侧,算是护驾,惊堂木一举,就要拍下去,看见彭怀穿著县令官服,跪在前面,童心大起,道:“风大哥,这小子穿著官服,倒挺威风。”风天南和他相处半日,知他顽性奇重,如此说话,是想穿官服,玩耍一番,道:“这小子穿官服,是对朝庭的污辱,凭他也配。兄弟穿上挺合适。”也不等任是非发话,喝令几个衙役,把彭怀的官服扒了下来,亲自帮任是非穿戴整齐。

任是非穿上官服,着实威风,正中端坐,面色一沉,惊堂木一拍,喝道:“跪者何人?报上名来。”彭氏叔侄吓得一哆嗦,颤颤惊惊地道:“小的彭怀。”“小的彭德。”

任是非道:“彭怀彭德,不是叫你们怀德吗?怀你妈的臭德,凭你也配称德。老乌龟,老子问你,易清剑和白风剑两只小甲鱼来干什么?”这两人的名字,他早已从彭德处知道了。在公堂上呼犯人为乌龟甲鱼的,任是非恐怕是第一人。

彭怀比彭德有骨气,虽是害怕,咬牙挺着,不回答。任是非惊堂木一拍,喝道:“你不说,是不是?老子不把你嘴巴撬开,老子不是人,是乌龟儿子王八蛋。”向一个师爷一指,喝道:“掌他嘴巴。”师爷被他一声厉喝,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能动弹。

任是非喝道:“你不打,是不是?来人,抬一箱银子来。”衙役搬来一箱银子。任是非道:“摆到桌子上。”衙役把箱子里的银子,全摆了出来。众人睁大眼睛瞧着,不知任是非捣什么鬼。

任是非道:“这老小子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竟敢藐视老子,不回答老子的问话,你们说,该不该打?”风天南和到彭德府上的衙役都道:“该打。”未到彭德府上的衙役,一声不吭。

任是非道:“打老小子嘴巴,赏银子五十两,若不打者,拉出去砍了。”对师爷道:“你打是不打?”师爷向银子瞧了一眼,不信有这种好事,心想是寻自己开心,迟疑不答。

任是非不耐烦,向一个未到彭德府上去的衙役道:“你来打。”衙役胆子大,心道:“这老小子日进斗金,不分一两给老子,老子早想揍他了。”走到彭怀面前,举手就要打。任是非喝道:“慢,先打他。”向师爷一指。衙役举手向师爷脸上打去,啪啪之声不绝。

任是非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刮刮叫,刮刮叫,别别跳。狠狠地打,要是想打这老小子,就说话,不然,一直打下去,直到打死。”任是非叫好,衙役打得更是起劲,师爷不住呼疼,终是忍不住,叫道:“小的愿打,小的愿打。”任是非道:“继续打,打死他活该。”衙役拼尽全力,狠狠地打,打得师爷呼爹叫娘。

任是非看看差不多了,道:“好了。这位大哥,再打这老小子。”衙役应道:“是。”左手抓住彭怀胸口,右手狠命打在彭怀脸上,彭怀杀猪似的大叫。任是非赞道:“打得好。这位大哥平日打人打得多了,打出经验来了。”衙役打了十几下,任是非道:“好了。大哥,领赏去。你打了两人,每人五十两,一共是一百两。”拿起两锭五十两的银子,赏给衙役。衙役打人为了自保,哪想得到,真的有赏,还是双份,大喜,欢天喜地接过银子,连声道谢,退到一边。

任是非对师爷道:“你打是不打?”师爷道:“小的打。”任是非道:“还不快去。”师爷左手捂脸,道:“县太爷,小的身不由己,你老人家忍着点。”右手向彭怀脸上打去,师爷整日里和笔墨打交道,出手无力,打在彭怀脸上只发出轻轻的响声。任是非心道:“真他妈没用。”真想叫师爷用银子砸他,一想银子太重,万一失手,打死了不好玩,心中一急,右手重重向桌上拍去,觉得手里有一样东西,定睛一看,是惊堂木,大喜,道:“风大哥,把这个给他,叫他用这个打。”风天南接过惊堂木,递给师爷。

师爷接过,打将过去,啪的一声,响声清脆,彭怀杀猪似的大叫。彭怀平日里手拿惊堂木,耍尽了威风,哪知今日,惊堂木竟威风到自己脸上,滋味着实不好受。师爷一击而中,精神为之一振,又打了两下,任是非叫道:“好了。”师爷应声住手。任是非道:“你违命不遵,你的银子已经赏给这位大哥,不赏也不罚。滚到一边去。”师爷乖乖走到一边。

任是非道:“你们听着,要是违抗老子的命令,他就是榜样。现在,从你开始,一个一个去打,每人打五下。师爷用惊堂木打,其余的用手打。”众人哪见过这等威风,一一照打,任是非也不食言,一一照赏。

未到彭怀府上的衙役师爷幕僚,足足五六十人,一一打下去,彭怀哪里抵受得住。打了二十来人,彭怀就抵受不住了,叫道:“小的愿招,小的愿招。”任是非道:“现在想招,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继续打,打完了再说。”众衙役平日在彭怀手下当差,被他纵姿胡作非为,打人是家常便饭,拳大力沉,一打在他身上,有些吃不消,不多时,晕了过去。任是非凌空一指,点在彭怀人中**上,醒了过来,任是非喝令众人继续打。好不容易打完,彭怀的牙齿也打掉了一半。任是非心道:“你们打了彭怀,不得不听老子的话,想不听也不行。哈哈,有趣有趣。”他是在想办法,收服一众衙役师爷幕僚,为他所用,却想了这么一个顽皮办法,沾沾自喜,自以为不世奇计。

任是非道:“关先生,这书办的事,就让两位师爷来做。有劳关先生带几位师爷,把卷宗查查,瞧瞧有什么漏洞,有没有冤假错案,欺压良善的证据。”关先生道:“少侠放心,小的自当尽力。”

任是非道:“老小子,现在老子要问你话,你答是不答?”彭怀哪里还敢强项,道:“小的愿招。”任是非道:“你大可不招。大不了,老子再花些银子,请各位大哥活动活动筋骨。”彭怀道:“小的不敢。”他牙齿被打落大半,说话有些不清。

任是非道:“那两只小乌龟,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从实招来。”彭怀道:“两位将军来押运军饷。”任是非道:“什么狗屁不通的将军,是两只小甲鱼。”彭怀道:“是,是两只小甲鱼。”任是非道:“什么军饷?”彭怀道:“是小侄府上的金银。”任是非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也给刘安这老乌龟准备了不少军饷。你地下密室中的金银珠宝是不是给这老甲鱼运走了?”彭怀道:“是,是。”

任是非心道:“刘安老甲鱼忙着筹备粮饷,定是起事在急,这一闹起来,定是热闹非凡,好玩之极,老子可得去凑凑热闹。这种热闹,老子不凑,还叫任是非?定是任无非。”道:“你在这儿为官几年了?老子听你口音,不是东阿人,是哪里人?”彭怀道:“小的世居淮南,十年前,到此地任县令。”任是非道:“彭德,你的房子,是不是强占的。”彭德一个机伶,道:“是,是。小的该死。”任是非道:“你房子主人是谁?”彭德道:“是王员外。”任是非道:“他人呢?”彭德道:“老员外已经过世了,还有一个孙儿和一个孙女,在东门外为人牧羊。”任是非道:“这都是你们叔侄俩干的好事。”两人连连磕头,道:“小的该死。”任是非道:“强占民宅,当然该死,还该活?你们自己招来,一共干了多少坏事,要是有一件不实,被老子查了出来,老子定会把你们千刀万剐。”

二人被他一番恐吓,早已心胆俱裂,不敢强项,一五一十地招供。某年某月某日强占民田,某年某月某日强霸民女,某年某月某日纵兽伤人,某年某月某日收受贿赂,枉法造冤狱,某年某月某日行贿上司,邀媚取宠,某年某月某日,纵容恶奴伤人,彭怀计十七条罪状,彭德计二十三款罪状。

任是非心道:“真他妈不少。”道:“就这些?”两人磕头如捣蒜,道:“小的罪该万死,就这些。”任是非双眼一翻,道:“还嫌少?”两人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任是非取过师爷所录罪状,看了一遍,全部书写明白,甚是满意,要两人画了押。

任是非道:“两个老小子,妻妾成群,本事倒不小。你们有哪些是被他们强迫的,今日要是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两人姨太太一下子,跪下了十一个,道:“贱妾是被迫的。”彭德八房姨太太就有六个,彭怀七房姨太太有五房跪了下来。

任是非心道:“真他妈不少。”道:“你们都是被迫的?可不能骗老子。骗老子,可是要打**的。”十一人齐道:“贱妾确属被迫。”任是非心道:“谁知你们这些娘们说的是真是假。”道:“关先生,官老板,你们是本地人,当知她们说的是真是假?”关先生道:“回少侠,她们十一个,确是被迫。这位牧丹姑娘,彭德为了得到她,害得她家破人亡。这位荷花姑娘,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彭怀硬说她爹是江洋大盗,抓了起来,以她父亲性命相胁,逼得非嫁他不可。”两人是当地人,对彭氏叔侄的事了若指掌,把十一人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任是非道:“老子知道了,你们退下,明日还你们公道。这个老不死的老乞婆是谁?”风天南道:“兄弟,是彭怀的老母。”任是非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妇人,有失母道,致使儿子为非作歹,本当责打三十大棍,念其年老体弱,就由彭怀代受,母罪子受,天经地义。来人,开打。”三个衙役把彭怀掀翻在地,乱棍齐下,打了三十大棍,直打得彭怀皮开肉绽,哼声不绝。彭怀的母亲有心要求任是非饶了彭怀,又不敢,缩作一团,瑟瑟发抖。任是非惩恶不遗老妪,众人心中既佩且畏。

任是非看了二人其余妻妾一眼,心道:“谅这批娘们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老子懒得去查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还是办正事要紧,办要了好溜,不然,师父追来可不是好玩的。”道:“你们这些娘们不是贪图金银,就是贪图富贵,无甚大恶,每人重责五十大板,今日暂且记下,明日再打。”顿了一顿,道:“这批恶奴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绝不可饶,来人,每人打五十大板。”衙役把一众恶奴尽数打了五十大板,打得一干恶奴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众恶奴平时打人,见人呼喊叫疼,痛快非凡,不意今日挨打,滋味竟如是不好受。

任是非喝道:“把他们关入大牢,明日发落。”风天南带领衙役,把恶奴全数关入大牢。

任是非道:“关先生,查得怎样了?”关先生道:“回少侠,小的全部查过了,是些盘剥百姓的证据。”任是非道:“这小子,真他妈厉害。把男的,关进大牢,女眷在县令府上过夜,多派人手,严加看管。”左手向风天南一招,风天南附耳过来,低声道:“防其自杀。”风天南道:“兄弟放心,为兄多加防范。”任是非道:“有劳大哥了。”风天南吩咐衙役,把彭家男女老少,仆从佣人,全部带了下去,严加看管。

任是非道:“风大哥,这老小子一定构筑了不少冤狱,我们到大牢去瞧瞧。”风天南道:“兄弟所虑极是,为兄给兄弟带路。”任是非道:“关先生,你也同去。”关先生道:“是。”跟着去了。

三人来到大牢,狱卒忙向任是非问好。这些狱卒都是到彭德府上去的衙役,任是非早就把他们换了进来,以备不测。任是非一一回礼,道声辛苦。

少年县令大人亲自巡牢,定是不会有好事,大牢里的犯人大气也不敢出。任是非道:“风大哥,共有多少犯人?”风天南道:“一共二百一十二人。”任是非道:“嘿嘿,一个小小的东阿县,就有两百多犯人,厉害。”

任是非道:“风大哥,这些人一点罪也没有,全是被彭怀诬陷的,还是不要折磨他们了,把枷锁开了。”风天南道:“兄弟说得是,为兄这就办。”吩咐狱卒把枷锁打开。犯人心想那有这等好事,将信将疑,狱卒真的把枷锁给开了,不得不信。

任是非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有没有冤,有没有苦?”一众犯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接口。迟疑了一会儿,几个大胆的道:“大人,我们冤啊。”任是非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被彭怀这老小子,老乌龟,老王八,老甲鱼,强构罪名,抓来的。各位放心,明日,老子一定还你们公道,让你们冤狱得雪,苦处得诉。告诉各位一件事,彭怀这老甲鱼,已被老子抓了起来,明日将在东大街公审,还东阿父老公道。”言来大有得色。

犯人齐刷刷跪了下来,齐呼道:“青天大老爷。老天爷开眼了。”

任是非道:“各位父老保重,明日再见。”拱手一揖,出了大牢。大牢肮脏不堪,屎味尿味汗味,诸味杂作,臭气熏天,难闻难挡,跳蚤虱子老鼠,成群结队,纵横来去,任是非在大牢走动一番,当真是一怒冲冠,激动了他的侠义心肠,决定还民公道。

出了大牢,任是非道:“风大哥,有劳你去吩咐一下,今晚和明早,给这些人做点好吃好喝的,大鱼大肉也给弄些,他们身子太虚了,该让他们好好补补。”风天南道:“兄弟仁心侠肠,为兄好生敬仰。大哥这就去办。”

回到大堂,任是非坐下,道:“各位大哥,适才我到大牢去看了看,***,实在不是人呆的。彭怀这老小子,真他妈不是人。”一众衙役和师爷幕僚,听任是非破口大骂,齐道:“请少侠息怒。”

任是非骂了一会彭怀,道:“彭怀彭德两只老甲鱼,真他妈不是东西。老子决定,明日在东大街公审,还得请各位大哥与小弟一道,共襄其事,还东阿百姓公道。”众衙役师爷幕僚齐道:“愿听少侠吩咐。”任是非道:“各位要是不愿,可以不参加,带一百两银子去,另谋生路。只要不再为恶,日后见面,还是兄弟,要是怙恶不峻,就别怪小弟无情了。有哪些要离去的,站出来。”衙役师爷幕僚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竟无一人离去,齐道:“少侠为民除害,我等愿鼎力相助。”

任是非道:“各位有此美意,兄弟代东阿百姓多谢各位。眼下,有两件事要做,一是要晓谕百姓,要他们人人得知,明日齐到东大街听审。这得请关先生和众位师爷,写些布告,各位大哥,四处张贴。二是请各位大哥到东大街搭了一个台子,好让众百姓亲眼瞧瞧彭怀彭德受审的模样。”衙役师爷幕僚齐道:“谨遵少侠吩咐。”

风天南忙着安排人手,哪些人晓谕百姓,哪些人搭台子。任是非催着关先生和位师爷写布告。师爷久在官场,写张布告,片刻即就,送给任是非过目。任是非一看,上面写道:“东阿县令彭怀,为官以来,不思报效朝庭,有负皇恩。枉顾朝庭纲纪律法,构筑冤狱,罗织罪名,贪得无厌,巧立名目,百般搜刮,盘剥百姓。纵侄行凶,豢养恶兽,私养恶奴,欺压良善,夺人田产,霸人妻女,罪恶如山,罄竹难书,人神共愤,天地同怒,欲诛此贼。本官秉承天意民心,将其捉拿归案,凡有冤欲伸者,有苦欲诉者,明日午时,齐聚东大街,共审此恶。本官定当还民公道,得雪尔等之冤,得诉尔等之苦。”任是非道:“就如此,写一百份,张帖各处。”

一个师爷道:“敢问少侠如何称呼?”任是非道:“你问这干吗?”师爷道:“回少侠,布告无少侠名讳,则不成。”任是非心道:“写上老子名字,做一回县令,倒好玩,只是这样一来,老子行踪一泄,师父马上就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不写的好。”道:“关先生,大号如何称呼?”关先生道:“草字方正,有辱少侠清听。”任是非道:“好名字。就写县令关方正,盖上官印,立即张帖。”

关先生吓了一大跳,道:“少侠,这不成,”任是非道:“关先生,为民除害,总比你整日在茶肆中闲逛有意义,就免为其难。”

师爷听了任是非的话,哪管关先生有什么想法,大笔一挥,写上他的名字。不久,一百张布告写就,任是非吩咐衙役去张帖,一定要晓谕明白,户户皆知。一众衙役领命而去。

任是非回头吩咐官老板去购置酒菜,准备晚上好好犒劳犒劳各位衙役。官老板带上银子,和四位厨师,以及店小二,去忙活了。

到得晚间,衙役回来禀报,诸事办妥。任是非道:“各位大哥,今日辛苦了,兄弟这里谢过。各位大哥,领一百两银子去,作为今日的辛苦费。”任是非吩咐关先生,发银子给各位衙役师爷幕僚,就是被掌嘴的师爷也不例外,每人一百两银子。众人手捧银子,兴高采烈,心想跟着任是非办事,比跟着彭怀强多了,有财大家发,不象彭怀这老小子,一个人独吞。

任是非吩咐官老板在大堂上摆好酒菜,道:“各位大哥,兄弟路过此地,听说彭氏叔侄不法一事,斗胆管上一管。要是没有各位大哥帮忙,兄弟也难成其事。今晚,我们杯酒共欢,共谋一醉,兄弟在这里敬各位大哥一杯。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猜拳行令,好不快活,无不感戴任是非高义,景仰于心。任是非也未忘了牢里的囚犯,叫人送好酒好菜款待,令他们感动不已,牢里牢外,一片感恩戴德声,齐呼青天大老爷。

饭后,任是非叫衙役齐去休息,养足精神,以备明日奔走。衙役告辞出来,各找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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