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似乎四处都是匆匆者的身影,匆匆的步伐,匆匆的对话,匆匆的背影下仿佛留下的是一目十行的浅尝辄止,是对返璞归真的一笑了之;是对于功名利禄的四处奔波。在价值多元化的今天,我们是否又能多一些“坐看云起时”的恬淡,多一份“留醉与山翁”的闲适,多一份心灵中的净土。
想着,忽被一君拉住。“来来来,且至屋下一叙。”定睛一看,却是老子。一切清茶过后,圣人向我吐出六字:“五色令人目盲。”“敢问何为五色令人目盲?”“五色者,青黄赤黑白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叫人欲罢不能,跃跃欲试。人置身其中,若无法自控,多方营求,难免乱花迷眼,以致向为身死而不受,今却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失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最终丧其心志,忘其本心。为宫室之美者有如管仲,孔子鄙其小器;为妻妾之奉者有如吕布,终未到下冤魂;为平步青云者有如商鞅,终受车裂之辱。——终功败垂成。天下欲为善者实繁,克终者盖寡。缘何,目盲也。孺子识之乎?”

“然则,何以去之?”我问。羽扇轻摇,老君娓娓道来:“得一,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山得一以盈,神得一以灵”“何谓得一?”“一者道也,道者,尚柔,尚下,尚退,尚卑。以一而为之,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当自定。”“吾知之,即是要人用道的处下,来压制自己对于金钱权利的**,做到少欲甚至是不欲,由此才能心平气和,处变不惊,不至目盲,从而在安然处世中修齐治平,大癖天下寒士俱欢颜。”“不然,还需‘自富’”谈笑间,孔子缓缓走来,“饭疏食,屈肱而枕之,乐亦无穷也,何则,知足也,吾虽知物不足,却之有所足,故有所为有所不为,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甚善,知足者富也。”老子拍案道。

我略有所悟,走出小屋,漫步大街。忽然望见了余秋雨先生正从我身边走过,机不可失,走上前去,又略问一二。先生二话没说,带我长途跋涉,行至岳王庙前。要知远处,但见一人双腿跪席,神情惘然,此人便是秦桧。“功名利禄的追求,不仅会毁了其自身,更会毁了一个民族一个文明。”的确,秦桧便是一个范例。遗臭万年倒也不算,一己私欲经阻挠了南宋的光复,更令汉族文明在百余年遭遇外族铁蹄的*,“南人”“汉人”的羞辱。悲哉。其实文明之所以成为文明,正在于它与平庸的格格不入,这已势必意味着与时代的冲突,冲突就有荆棘,就有牺牲。倘如人人仅为功名利禄而孜孜不倦,又谈何有文明的发展,民族的振兴。只有在清心治本,直道身谋中才有“宁静以致远”。

我又从回到大道上,看着眼前依旧是匆匆而过的身影,轻轻一笑。我们都在海中,面临海啸,最好的办法就是沉下去,海中色彩斑斓,我不愿捉鱼,只愿从水中抬头仰望天空。

天很阔,心也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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