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体委会面
眼见众人没有吭声，李国平不屑地道：“不就长得高些，你们怕他干嘛？”
“国平，小凡，你们还是要小心些，他没那么容易罢休的。ＥＮｘｅＩ。Ｏ”林昊道，“而且，他可能会找他哥哥出头。”
“他哥哥到底什么来头？”想到昨日林昊的提醒，程凡不禁对周成文这个哥哥感兴趣起来。周成文是易彬彬的表哥，那他哥也一样是易彬彬的表哥了？易彬彬如此内向害羞，居然有两个这么生猛的表哥，想起来还真有点意思。
“他哥哥是六中的阿鬼。”一个声音道。
众人听到阿鬼这个名字，顿时噤若寒蝉。
“阿鬼？”程凡还记得昨天林昊提过这个名字，“他长得很像鬼吗？”
程凡幼稚的声音，倒是逗得大家笑出声来，气氛似乎也开始有些缓解。
“六中有一句谚语，叫惹人莫惹鬼，这个鬼，就是指阿鬼。”一个声音道。
看到有人率先开口，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程凡仔细听了半天，总算是了解了个大概。
阿鬼，原名周成贵，是周成文的亲哥哥，在六中上高二。他为人精明狡猾，表面看上去十分和气，私底下却是心狠手辣，因此才获得这个“阿鬼”的外号。这两年来，县城里将近一半的中学生斗殴事件，都有阿鬼的身影，而且基本上他的对头下场都很惨，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卧榻半载，甚至还有人神秘失踪，当然，这个无从考证。神奇的是，每次斗殴事件，他都安然无恙，就算进了局里，也很快就会放出来，学校里也从不给他什么处分，大家都猜测，他家在县里有很大的后台。这样两年下来，阿鬼的名声在外，基本上县城的学校，一般没什么人敢去惹这个阿鬼，那句“惹人莫惹鬼”的谚语也是这两年才流传开来的。
“厉害啊。”程凡啧啧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他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他。”李国平倒是有几分自傲。毕竟，他跟着叔叔学了好几年五祖鹤阳拳，自恃平常两三个学生，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见程凡和李国平听完阿鬼的事迹，居然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皆是大为惊奇。要知道县城的中学生，听到阿鬼的名号，可没几个能如此镇定的。何况，李国平只是一个初一的学生，程凡甚至还只是一位幼儿园小朋友，这样两个人，想跟阿鬼作对，简直是天方夜谭！
“小凡，国平，你们真的要小心一些。”
“不如你们去跟周成文道个歉？”
“阿鬼真的不是好惹的，我看你们最近还是少出来打球吧。”
众人似乎已经完全把程凡二人当成朋友，言语之间自然地流露出几分真诚。
“没事啦，其实我觉得阿鬼不一定像大家说的那样呢？”程凡道。
“这个~~~”其实众人对阿鬼的了解，大多是道听途说，真正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还真的不清楚。平常大家更多地是从周成文口中了解到阿鬼的事迹，并没人真正吃过阿鬼的亏。倒是周成文整天仗着阿鬼的名头盛气凌人，让大家心头不爽，却也无可奈何。阿鬼的名声的确在县城里风传，盛名之下，想来应该也有几分实力吧，但是又有几个人斗胆去证实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阿鬼是不是真的心狠手辣，我不知道，不过我见过他几次，他身材高大，是六中体育班的。”一个声音说道。
“我看过他在六中打篮球，太厉害了！”
“他手臂上的肌肉好可怕，我被他看一眼，都不敢说话。”
程凡笑了笑，没有吭声，暗想自己有机会一定要接触一下这个阿鬼，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听起来他似乎也喜欢篮球，这点倒是对路。
李国平则依然是一脸不屑，篮球打得好的人他很佩服，可是仗势欺人他就十分看不起了。
“周成文现在怎么样了？”程凡不担心阿鬼，倒是担心周成文。毕竟自己咬伤了他，而且周成文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加上有了易彬彬表哥这层身份，程凡不想关心一下都说不过去。
“我知道，他昨天到诊所里包扎了，可是好像效果不太好。”人群中一个声音道。
“哦，这样啊。”程凡想到昨晚易彬彬的母亲拜托自己的事情，自己也问了父亲医生的名字，待会上学就告诉易彬彬去。
想问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了，时间不早，程凡跟大家道别，约好明日再战，而跟李国平和林昊还约了每天下午到此练球。
分道扬镳，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几日，对程凡来说，乏善可陈。
每天清晨六点准时到篮球场，半个小时基本功练习，然后就是半场斗牛。傍晚时段，林昊也加入了练球的行列，在程春生的指导下，林昊、李国平都在慢慢纠正自己的错误。可是程凡却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提高，毕竟父亲教授的，都是自己早就明白的东西。
而幼儿园的课程，实在乏味至极，程凡只能每天在课堂上开小差，下课就与许伟伟和易彬彬瞎闹腾。据易彬彬所说，周成文的确是她表哥，而且已经在医院进行伤口处理，这几天好了很多。当然，程凡没有告诉她其实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父母的工作还是按部就班，程凡在家要嘛去舅舅房间看看电视，要嘛趁父母不在，看看报纸，了解一下当下的各种资讯。
稍微有些变化的是，程凡每天入睡前都会进行一番调息。前世舅舅教他的调息方法还记得很清楚，睡前做一番调息，脑中也不会再那么杂乱无章，当然，他并没有打坐，而是通过躺在床上意想的方式，他不想父母担心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而每天晚上的梦境依然在进行着。只是最近几天的梦境一直都是在黑暗中，就算感觉到在医院中，却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程凡非常奇怪，梦中的小凌不是要给自己听什么音乐吗？怎么又没了动静？看来梦境就是梦境，毕竟不是现实啊，自己真是可笑，居然还有所期盼。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很快就到了周末。
这天是周六，正是程凡参加少体校业余训练的第一天，按林中的通知，程凡早晨九点来到了位于县体育场旁边的县体委大楼。
这是一栋六层的建筑，在86年的安溪，算是比较高的建筑了。体委大楼的大门正对着县体育场的大门，而县少体校，正设立在体委大楼之内。因此，县体育场也是少体校部分项目的训练场地。
从体委大门往里走，就听到一阵呼喝叫唤之声，还有铁器与木板撞击之声，程凡知道那是少体校的举重队和拳击队在训练。程凡前世对这个地方还是有些熟悉的，毕竟来过几次。
这个年代的训练水平不知道如何，想来应该十分简陋，与21世纪差距巨大吧？程凡正想往前仔细看看，却听左边楼梯上传来一个声音：“小凡，你来啦？”
程凡回头一看，正是县体委副主任林中，于是亲切地叫道：“林叔叔！”
“小凡啊。”林中笑容可掬，走过来摸了一下程凡的小脑袋，道，“叔叔可把你等来了！”
“呵呵，叔叔想找我，直接让我来就是了。”
“叔叔也想啊，就怕你爸爸不让，哈哈！”林中笑呵呵道，“我先带你逛逛。”
在林中的带领下，程凡终于见识到了这个时代县里的体育训练水平。
安溪的举重队，在省里还是有些名气的，在前世，曾经涌现出超世界纪录的女举运动员白佩玲，破全国纪录的男举运动员王福进等名将，但是训练设施在程凡看来十分落后，破旧的海绵垫、有些生锈的杠铃，潮湿的环境，这样的条件下还能诞生一些名将，的确难能可贵！
再看县拳击队，环境也是简陋得可以，倒是健身房的器材还是崭新的，看起来似乎刚刚置办不久。
转了一圈，程凡感触颇多。这样的训练条件，要提高成绩，的确十分困难，看来主要还是要依靠运动员本身的意志。
“怎么样？小凡，以后你每周末可以来这里进行身体训练。”林中倒是对现有的设备比较满意。
“那篮球呢？”
“篮球？呵呵，当然最重要的就是篮球了。”林中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今天我得先带你见一个人。”
“谁呀？”程凡心里满是疑问。
“走，跟我上楼！”林中话完，不由分说，就拉着程凡的小手，往楼上走去，片刻，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
门是虚掩的，林中直接推门而入。只见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地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见林中二人进来，马上起身。
“宋教练，我把小凡带来了！”林中笑呵呵地拉着程凡迎了上去。
“林主任，多亏你了！”这位宋教练似乎有些激动，在看向程凡的时候，眼中充满了赞赏之色：“天才！真是天才啊！”
天才？程凡莫名其妙，这宋教练好像第一次见到自己吧，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仅仅是听林中的一面之辞？而且，他虽然说的是闽南话，口音却不是安溪本地的。
程凡正思忖间，却见宋教练直接拉起他的小手，上下翻看，又蹲下在他的小腿上比划着，流露出的神情，就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而林中则是微笑不语。
程凡因为要参加少体校的训练，特地穿了短裤背心。虽然他现在是一个5岁小孩，可是在宋教练这样亲密的肌肤接触下，想到前世的世俗观念，感觉还是有些怪异。不过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反感，只能在事情搞清楚之前静观其变。
半响，宋教练站起身来，道：“骨骼还在发育中，小腿跟腱奇长，潜力巨大！林主任，你真是掏了块宝啊！”
根据前世的学习，程凡了解跟腱的长度与弹跳潜力是成正比的，比如那些NBA的弹簧人卡特、科比之流，都是跟腱奇长的家伙。自己的弹跳力也算不错，前世还破过校跳高纪录，也能勉强扣篮，可是宋教练说自己跟腱奇长，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重生回来，连身体构造都有了些变化？而看这宋教练的模样，似乎等了自己好一段时间了，而且看来他对于等待自己，似乎感觉十分值得，难道他早就见过自己了？
程凡想到这里，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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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哥是六中的阿鬼。”一个声音道。
众人听到阿鬼这个名字，顿时噤若寒蝉。
“阿鬼？”程凡还记得昨天林昊提过这个名字，“他长得很像鬼吗？”
程凡幼稚的声音，倒是逗得大家笑出声来，气氛似乎也开始有些缓解。
“六中有一句谚语，叫惹人莫惹鬼，这个鬼，就是指阿鬼。”一个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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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程凡啧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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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国平，你们真的要小心一些。”
“不如你们去跟周成文道个歉？”
“阿鬼真的不是好惹的，我看你们最近还是少出来打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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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啊。”林中笑容可掬，走过来摸了一下程凡的小脑袋，道，“叔叔可把你等来了！”
“呵呵，叔叔想找我，直接让我来就是了。”
“叔叔也想啊，就怕你爸爸不让，哈哈！”林中笑呵呵道，“我先带你逛逛。”
在林中的带领下，程凡终于见识到了这个时代县里的体育训练水平。
安溪的举重队，在省里还是有些名气的，在前世，曾经涌现出超世界纪录的女举运动员白佩玲，破全国纪录的男举运动员王福进等名将，但是训练设施在程凡看来十分落后，破旧的海绵垫、有些生锈的杠铃，潮湿的环境，这样的条件下还能诞生一些名将，的确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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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篮球呢？”
“篮球？呵呵，当然最重要的就是篮球了。”林中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今天我得先带你见一个人。”
“谁呀？”程凡心里满是疑问。
“走，跟我上楼！”林中话完，不由分说，就拉着程凡的小手，往楼上走去，片刻，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
门是虚掩的，林中直接推门而入。只见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地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见林中二人进来，马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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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主任，多亏你了！”这位宋教练似乎有些激动，在看向程凡的时候，眼中充满了赞赏之色：“天才！真是天才啊！”
天才？程凡莫名其妙，这宋教练好像第一次见到自己吧，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仅仅是听林中的一面之辞？而且，他虽然说的是闽南话，口音却不是安溪本地的。
程凡正思忖间，却见宋教练直接拉起他的小手，上下翻看，又蹲下在他的小腿上比划着，流露出的神情，就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而林中则是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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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宋教练站起身来，道：“骨骼还在发育中，小腿跟腱奇长，潜力巨大！林主任，你真是掏了块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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