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直愣愣的看着身边的蔡琰,一阵的发呆。在蔡琰看来,只见关平两眼直盯着自己,如若是旁人,自己早就视之为轻浮之人,正言责之。可这会儿,自己却呐呐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又见关平如此看着自己,心中竟然有些甜甜的感觉,正想着有些惴惴的时候,却听到一句轻轻的:“琰儿!”
“嗯。”蔡琰下意识更是轻轻的的答道。转而想到这是关平在唤自己,不由大羞,低下去头来,却没想到刚一低下头,就看到关平正伸手握向自己的手,蔡琰心中更是突突直跳,一时手足无措,不由“啊”了一声,跳了起来。

关平正看着眼前这可人儿,嘴中轻轻的叫了一句:“琰儿!”更是很自然的伸手去拉蔡琰的手,却一下惊到了蔡琰,被蔡琰“啊”的一声,把关平惊醒过来。关平心中懊恼,担心蔡琰就此看轻自己,感觉自己怎么这样的轻率,竟然要伸手拉女孩子的手。可在当时在自己意念中,却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动作,自已本来不应当是轻浮之人,也许是受到多出的那些记忆影响。

这时外堂的人听到动静,走了进来,胡华更是抢先一步,走到床前:“平儿……”

关平却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抬头却看到了老人后面的胡班,不由喜道:“舅舅!”喊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眼前这老人,可能就是自己的外公胡华,忙尝试叫道:“外公?!”

老人两眼含泪,颤抖的伸手右手,抚着关平的额头,轻轻的点了下头。

关平看到是外公,忙欲起身,刚要坐起,就感到全身乏力,头晕眼花,这时胡班说:“平儿不必多礼,你受伤刚醒,还是要好好休息。”

关平这才躺好,看着胡华,心中想到:“这是母亲的父亲,我的外公,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想到亲人,关平总是不由的想到父亲,那个人人称赞的英雄豪杰,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父亲当做自己的亲人。关平想到十多年来自己心中的苦闷,十多年来不敢向任何人说起的心事,这时看到外公,关平不由得流下泪来,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而胡华看到外孙,想到女儿,也是伤心不已,祖孙两人垂泪不止。

这时樊阿上前劝道:“老大人年迈,这位少爷又是刚刚伤醒,还是要多多歇息,不宜过度伤怀悲苦。”

胡班听了,忙上前劝阻说:“父亲,平儿刚刚醒来,还是让他从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话等平儿伤好了再说。”

胡华轻轻点头,说:“好,好,等平儿伤好了再说,伤好了再说,平儿要好好休息。”看着关平睡下,才带着众人轻轻离开内室。这时蔡琰却不敢再单独照看关平,跟了众人走出。

樊阿却是满是疑问,想来这对袓孙,虽说外孙受了重伤,但这醒来的场面却也太是伤感了。这时胡班见樊阿似有疑问,知是为刚才之事,便说道:“樊大夫有所不知,我这外甥,在十年前遭灭门惨剧,更甚者,这十多年来,我们均不知其尙在人世,一直未曾相见,所以刚才多有失礼,见笑了。”樊阿才了然点头。

蔡琰听完,不由想到:十年前,他有多大?不过是一六七岁的孩童罢了。自己幼年之时,虽四处漂零,居无定所,却始终有父亲家人陪在身边,现在想来,并不觉的甚苦。也不知道这十年来,他是怎么度过的?蔡琰知道了关平的经历,不由的在对关平那纷乱的情感之中,又多了一分的心疼。

“那这十年来……?”樊阿却没有想这么多,脱口问道。

“平儿多得他父亲关羽的至友关定收留,直到几天前,我从荥阳回来路过关定庄上,本来探视关定,意外得知平儿尚在人世”胡班答道,“本来我和平儿一起回来,不想路上碰到乱军,又被冲散。”胡班说完这些,不胜感慨。

“关羽?!”樊阿听到,不禁问道,“可是跟随平原相刘备,在虎牢关前大战吕布的关云长?”

“正是。”胡班说到关羽,神色间甚是憧憬叹服,“平儿的父亲,正是那名满天下的关羽关云长。”

蔡琰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想到:他的父亲既然还活着,为什么十年来,不见寻找自己儿子的下落呢?那关定既然是他父亲的至交好友,如果他的父亲想寻找他,怎会不到关定那去寻一下?这样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呢?转而想到自己父亲虽然带着自己四处躲避仇人的追杀,却对自己始终关爱不减。比起关平的父亲,真是要强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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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放亮,关平就醒了,这是他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虽然依然是全身疼痛,却感觉并无大碍,于是关平还是像往常一样起床,走到门外,下人们已经在忙碌了。关平支开上前侍候的下人,便在门前的空地上,做开了五禽戏,这几乎是他每一日必做的功课。

他才刚刚做到第二遍,听到对面房门打开,关平并没有在意,继续做个不停,却听到不出来那人一声:“噫?!”关平转头一看,原来是昨日为自己看伤的大夫樊阿。

关平正要上前,樊阿几步走到关平面前,身手甚是矫健。张口问道:“你广陵吴普的什么人?”语气甚是热切。

“吴普?那是什么人?”关平不知所以,反口问道。

“那你怎么会我师兄吴普的五禽戏?”樊阿更是惊异,“难道,难道是我师父华佗传授你的?”

“华佗?”关平更是问道。却是突然记起,记忆中这五禽戏正是由华佗创立的,说是他传授给自己,也未尝不可,正要点头,却又听那大夫说:“不对,你这五禽戏形似而神不似,更有些地方似是而非,断不会是我师所授。难道是你?”

关平知道这只是自己凭借记忆做的五禽戏,难免有些地方错误,心中又担心他误认为自己偷学他师门的秘术,连忙信口胡说:“我这是见到一些动物动作矫健敏捷,就自己模仿编了一**物体术,用来煅练身体的。”

“动物体术?”樊阿更是惊奇,“这个称呼虽是浅肤,却是甚为切贴,你自己创的?”

见关平点头,樊阿不禁赞叹道:“果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是见识不凡,你这**物体术,和我师父所创的五禽戏大体相同,只是我看你这套体术却是不如我师父精妙,来来来,我虽然学自我师兄,不自谦的说,比你的要好上太多了,今天便传了你。”

关平听了,问道:“那若是华神医或吴大夫知道你不经过他们允许就传了五禽戏,会不会责怪你?”

樊阿笑道:“我师行医天下,教我师兄弟医术时更说医者父母心,怎么会怪我将这能强身健体的五禽戏传给他人呢?”

关平不禁大喜过外,连忙点头称谢,关平本来只是凭借记忆中的动作来做,不免有些错误,十年下来,却也感觉这五禽戏对自己大有好处,这时若再得樊阿亲传,多得其精妙之处,岂不更好?

樊阿这才从头讲起,给关平细细讲述这五禽戏的精妙以及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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