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老者显然没有料到有人会道出他的名字,怔了一下,转头看向聂尘,半晌之后方才喜道:“游方先圣聂尘,聂先生?”
聂尘抱拳施礼,摇头道:“真人过奖了。在下铭谢真人方才救命之恩。”说着把身边的叶天拉了出来,轻言道:“叶天,谢过真人救命之恩。”

叶天闻言,当下不敢迟疑,急忙拜倒,重重一扣,道:“谢真人救命之恩。”

天心子真人扶须浅笑,朗声道:“小兄弟不必多礼,你我相遇即是有缘。适才所为,乃是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正说着,转头看向白衣青年,话锋一转,语气阴冷,厉声道:“但是不知小兄弟与他们可有何恩怨,竟会下此重手。”此话显然是说与白衣青年二人的,其中质问之词,谁会听不出来。白银青年冷哼一声,不予理会,显是刚才被天心子所伤甚为恼怒,此番又如此质问,他岂能忍受。中年人见白衣青年态度冷傲,苦笑了一声,躬身道:“真人误会了,师弟他绝无伤人性命之意,刚才之事多有误会,还请容禀。”说完,匆匆的看了一下聂尘和天心子的脸色,接着道:“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聂尘见中年人频频看向周围人群,神色间很是慌张,颇为不安,依然只会其意。转头看向天心子,天心子点头不语,想是没有异议,当下颌首道:“这边请。”说完拉了叶天和雪儿,对着几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转头信步而去。

天心子看向白衣二人,面着寒霜,目露微寒,深深地看了白衣青年一眼,袍袖一甩,跟着聂尘而去。剩下白衣青年和中年人以及周围不停地指指点点噪杂喧闹的围观之人。中年人拉了一下白衣青年,示意了一下。白衣青年眼见周围之人均是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言辞之间更是嘲笑讽刺,已是怒火中烧,对着周围之人厉声喝道:“滚!”周围人群哗声不断,纷纷转头而去,神情上对白衣青年甚为鄙弃。

中年人生怕白衣青年又会惹出麻烦,对着仍未离去的围观之人挥了挥手,拉着火气正盛性情孤傲的白衣青年向着聂尘的方向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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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悦客栈,内堂之中。

聂尘和天心子真人坐在一边,白衣青年和中年人坐在对面,白衣青年的手腕早已被聂尘吩咐的下人包扎好,此刻疼痛之色稍减,端坐于椅子上神情依旧冷傲孤僻,略现微怒。叶天和雪儿立在聂尘身后,不敢妄语。

看了一眼聂尘和天心子真人,又看了看白衣青年,中年人面有苦楚,嘴角动了动,躬身道:“聂先生,天心子真人,此前事由皆是师弟鲁莽所致,但断没有打算重下杀手,还乞请两位前辈见谅。”

聂尘见中年人的目光最终看向了自己,缓了缓神,看向中年人,冷声道:“阁下所说实属一面言辞,以当时情形,如若聂某老眼仍未昏花,怕不是阁下所说的吧。”

中年人神情一紧,不自觉脸上虚汗密布,内心深处慌乱不已,眼前所坐二人皆是泰山北斗,师弟此事怕是难以全美了,但家师出门前再三交代,好生照顾他这位宝贝孙子,岂料竟引出这般事来,如何是好?念及此处,颇感头大。抬眼看了一下聂尘,聂尘正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当下不敢推诿,躬身道:“聂先生所说,也确为不假,师弟行事可能鲁莽了一些,但可以确认师弟并没有加害这位小兄弟之意,想是一时出手无度,功力不到,掌控有失偏颇……”话未说完,坐于身边的白衣青年冷哼一声,显然对中年人所说之话不以为然。

啪的一声,天心子真人重重的将茶碗摔在桌几上,面有寒霜,冷冷的注视着白衣青年,狠声道:“小子竟是如此宁顽不灵。”

白衣青年似有所忌,对于天心子真人的喝问,虽有不屑之意却也不敢说出口来,只是低低冷哼,转向它处,不再言它。中年人眼开师弟口无遮拦,怕是又激怒了这位天心子前辈,当下叫苦不丢,连忙赔礼道:“前辈息怒,师弟本是第一次下山,言语举止多有差池,请您多多见谅。今日之事,所幸小兄弟并未受伤,再者在座诸位分属正道仁人志士,当以和气为贵,不知两位前辈意下如何?”

聂尘脸上眉头紧锁,仔细的打量着中年人,片刻之后,疑惑问道:“阁下是?”

中年人见聂尘发问,不敢迟疑,连忙答道:“前辈见谅,在下忘了介绍。我二人均是闵行山千羽阁弟子,在下游明,这位乃是家师次子上官风,还请前辈看在家师薄面上,原谅我二人今日之事。”

聂尘听到游明报出师门,微一错愕,虽然有所猜度,但是也不曾料到千羽阁竟会有弟子来至中原,并且来到此处,顿时眉目紧锁,满腹疑虑。天心子真人轻咦了一声,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游明,也是疑虑重重,稍刻,沉声说道:“原来是千羽阁弟子,闵行山千羽阁久负盛名,传言隐于大山深处,少有人知,更是相传,其门下弟子从不下山。不知两位怎地来至中原。”

游明浅浅一笑,对着天心子真人躬身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千羽阁门下弟子,时有下山,只是鲜有人在外多做停留,是以有传言如此之说。然今时事有不同,前段时间,我派祖师听闻两个月前祁连山脉附近刺天峰金顶之上,正魔之间一场激战死伤多人,想我祖师常以惩奸除恶伏魔安民教化我等,听闻此事祖师便派遣弟子分至各处,以求对正道志士有所补益。其中更为重要的是,听闻此次激战之时,我派失踪多年的血炎珠曾有出现,祖师听闻甚为高兴,速派我二人赶至此处,调查究竟。”

天心子真人哦了一声,刺天峰一事他也有听闻,想这二人前来此处,怕是远没有游明所说的这么简单,不过对于此等之事多不关心,也不再多问。转身回到坐上,抬眼向叶天看去。

叶天一转头正好迎上天心子真人看来的目光,天心子真人面目慈善,须发虽已皆白,但眼光至处精神饱满,看不出一丝苍老之意,先前更是出手救过自己,而且为了自己之事肝火大动怒声呵斥白衣青年,一时间好感倍增,冲着天心子真人笑了笑。

游明见聂尘仍在深思,轻声道:“聂先生。”

聂尘回过神来,看向游明。道:“怎样?”

游明接着道:“聂先生,可还记得在下。十年前先生来我千羽阁匆匆一瞥,想必先生不会记得在下,不过在下对先生可是仰慕的紧。今日一见,可了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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