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最终也没能由少女变成少妇。在肖国建的抚弄下,她全身慢慢变得酥软,肖国建鲁莽地解下她的小衣,俯身上去刚想行事,殷勤的蔡文采送早点来了。肖国建恼怒,棠儿哀怨,无可奈何两人只得穿衣下床,洗漱完毕,如同嚼蜡般吃下早点。
早饭过后,肖国建对棠儿说,他想到街上去走走看看。何瑄瑄是刺杀巡抚大人的凶犯,看押一定严密,肖国建手无缚鸡之力,别说去救人,只怕连边都靠不上就挂了。

营救何瑄瑄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在收买看守上下功夫。巡抚身边的人哪个都能像赵良栋似的不爱财。对此办法肖国建充满信心。

肖国建手中没银子却有财宝,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他舍不得送人,哪怕只是其中一颗。“崇祯御制”的金砖他还不敢公然拿出去行贿。要想办法将这些金砖从新熔铸了才成。

在前世肖国建是洗钱高手,但那些都是虚拟操作,熔铸金砖可是要玩真的,要设备要技术,这座偏远的府城能不能找到这些东西,肖国建虽没把握也得出去看看。如果这些金砖不能马上变现,别说营救何瑄瑄,他跟棠儿的生活马上都会成问题。

肖国建刚走到旅店大门前就被拦下了。项天成手中持着巡抚大人亲笔手札,带着于成龙可以从容出入,肖国建没这东西,只能被挡驾。

叛军细作早跑得没影了,这些兵士还傻子似的守在这儿,真是一群废物点心。但出不去这道门槛,肖国建一切的设想都将落空,他质问那个小军官,昨夜他是亲眼见到他进的旅店,为何不放他出去。

小军官哗啦拉动腰间佩刀,刚要说话,只见从远处跑过来一批大红马,马很快来到旅店门前,马上之人也是一名兵士,他连马也没下,向小军官口述命令,云雾峰叛军前锋已离府城不远,赵军门命令他赶紧率领他的人回城墙上防守。

吴刘一的叛军来得好快呀,不知道他的前锋头领是不是棠儿的养母。但她黎明时分刚离开蔡家老店,极有可能迎叛军去了。肖国建想到跟她的约定,还是赶紧营救何瑄瑄是正事。

接到命令的小军官不再顾及肖国建,率领部下迅速离去。肖国建刚走出大门,就见大街上一片混乱景象,无论商贩行人,无不张皇失措,有家的往家跑,客居的也赶紧回往旅店。战争还没开始,肖国建已经明显感觉到大战来临前的气氛。

要想找到熔铸金银的器皿,只有去金银首饰店。肖国建很容易找到一家。店主人正在摘幌子下门板,听了肖国建的来意,他慌忙摇头拒绝,叛军马上就要攻城了,谁还有心思打造金银首饰。肖国建告诉他,不是要他打造金银首饰,只是想借他的器皿用几天。

听说肖国建要借器皿,店主人更是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也不再理会他,装上最后一块门板就要插门。这是肖国建找到的第一家金银首饰店,如果不能拿到熔铸金砖的器皿,更别想叫开其他的店门了。

肖国建用力推动即将掩上的店门,店主人年老体衰,很容易被推到一边。肖国建几步跨入店内,从怀中掏出那把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在店主人脸前晃了一下,问道:“你知道咱是干什么的吗?巡抚大人从省城带来数千名平叛大军,并带来几十箱的金砖银锭作为军饷。这些金砖银锭最少的也是五十两,这么大块怎么放军饷,巡抚大人命令下官前来向你借器皿熔铸金银,你却推三阻四。那些士兵如果听说,饷银迟迟不发都是因为你不借器皿,他们不砸了你这小店才怪呢!”

店主人听说肖国建这么大的来头,更怕小店被那些丘八砸了,慌忙向肖国建赔罪求情。自古都是软的怕硬的,肖国建暗自得意他这一招还真灵。想到自己对熔铸金银根本就是外行,不如连同这店主人一块征用了。

听说官军征用,店主人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但也不敢再说别的。简单向小伙计嘱咐一下,背上器皿,就跟随肖国建来到蔡家老店。

蔡家老店也像其他的那些店铺一样,幌子收起大门紧闭。肖国建拍了半天门,开门的蔡文采一见是肖国建,慌忙说道:“肖爷,您可算回来了。”看他张皇的神情,肖国建内心一阵慌乱,撒开脚丫就向店内跑。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棠儿从客房内迎了出来。看她模样一定有要紧话说,肖国建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房门,又回手将房门关上。

“是不是你娘又找到这里来了?”开战在即,何翠儿还要进城找他们,真是怕他们死得不快呀!

棠儿却告诉他,不是她娘来了,而是庞师爷派人前来寻他。

“庞赛花?”肖国建判断,叛军来到,是不是庞师爷听到风声,怕他跟何翠儿里应外合,要赚他去府城。按庞赛花的智商,这绝对有可能的事。肖国建问棠儿:“来人有没有说叫他去府城的原因。”

棠儿回答,来人说是庞师爷邀请他去共商守城大计。

看来不像是赚他去府城。如果想抓他,巡抚那么多侍卫,还用得着赚他去府城么?要想救出何瑄瑄,府城是必须要进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险肖国建必须得冒。他反身去寻带来的金银首饰店的店主人。前面厅堂里,店主人肯定是从蔡文采口中得知上了肖国建的当。重新背起放在脚边的器皿箱,正打算回去。

“站住!”肖国建厉声喝止。店主人回过头道:“这位公子,没事闹着玩儿,也要看时候,老汉一家子望眼欲穿还盼着老汉早点回去呢!”

都是蔡文采泄了密,肖国建向他瞪了一下眼道:“蔡老板,你知道今天知府衙门派人找我所为何事?就是让我给他们找些金银匠,重新熔铸巡抚大人从省城带来的军饷。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如果耽误了军机,你活够了?”

听说是有碍军机的大事,蔡文采脸都吓黄了,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向金银首饰店的主人道:“都是小人嘴欠,在这里胡说八道。有关军机方面的事,你别当成儿戏,弄不好自己被‘咔咔’了,还要连累家人。”

蔡文采一转眼帮着自己威吓店主人,肖国建强忍住笑,正色道:“蔡老板说的很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巡抚大人邀请我马上去知府衙门商议军机政事。你先进后院等我回来,哪里都不许去。”

蔡文采赶紧表示,他一定看好店主人,不会让肖国建费心的。肖国建皱皱眉头,训斥他道:“是让你看好他么,你要照看好他。”

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蔡文采转变得也挺快,重新表了态,一定照顾好店主人,然后目送肖国建扬长而去。

知府衙门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盘查得十分严格。肖国建还没走到近前,两名兵士手持大枪赶到面前。

“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都不得靠近。”

肖国建手中并没有通行证一类的东西,他正在为难,一个人从大门内急匆匆迎出来。

“肖公子,五个时辰没见面了吧,你好像憔悴多了。”这般如同公鸭嗓子的腔调,正是庞赛花。

庞赛花陪同肖国建走进大门,急切切问他:“肖公子,你是否知道城外叛军先锋头领是谁?”

庞赛花一脸神秘的表情,肖国建心中大惊,何翠儿还真的带兵来了不成。他不敢直接问,稳住心神回道:“我一介布衣,怎会晓得这些军机政务。”

到底自己是预备同知的身份,机密大事就是比肖国建知道的早,知道的多。一阵优越感从庞赛花心底升腾而起,他亲昵而又不**份的拍拍肖国建的肩膀道:“此事是巡抚大人亲自告诉在下的,下官说给你听,希望你不要外传。城外叛军头领就是那个肖三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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