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地方,是每个香港人共同骄傲。关于她的故事被无数次的搬上荧屏和大萤幕,古时候所谓的万民传唱,放到如今的社会里,说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icac。九七之前的总督特派廉政专员公署,九七后的香港特别行政区廉政公署。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发现本章开头是本书极其少见的不是散文似的的飘渺写意而是异常平淡叙述。好吧,你们权且可以把这当作是对这样一个机构,和在里面兢业工作人的一种致敬。又或者是在传达类似这样的羞于出口的告白吧;文字的绮丽之于你们的作为,都是浮云……
对于防止贪污处来说,黑道大哥级人物何飞龙的到访绝对算得上意外。在何飞龙面前放下咖啡(嗯,廉署的咖啡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名啊!),防止贪污处的处长陈港生很是平常心的对面前这位应当算作极度危险人物的社团大哥带着讽刺意味的调笑道“何先生,如果是要自首的话我想你来错了地方。当然了,我也十分愿意派车专程送你去o记一趟。”

脸色被陈港生的开场白弄得一阵青、一阵白霓虹了好一阵子,何飞龙强压下心中情绪,尴尬道“陈长官说笑了。”

“长官不敢当,说说你的来意吧,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在接下来的谈话中说出了一些涉及到犯罪或者妨碍司法公正的话,那么将一定会被作为呈堂证供送交法庭,作为将来起诉你的证据。”丝毫不给何飞龙面子的陈港生这么说道。他并不绝对这般对待一个社团话事人有什么问题,因为他的工作本身便是他那最厚实的底气。

在这里要着重说一下;区别于大陆的组织结构,香港廉署是有其相当大的独立空间的。而廉署的独立性也正是其获得成功的制度性原因。这种独立性,具体可概括为四个方面,即机构独立、人事独立、财政独立和办案独立。首先,机构独立,指廉署不隶属于任何一个政府部门,其最高官员“廉政专员”由香港最高行政长官直接任命。其次,人事独立,即廉署专员有完全的人事权,署内职员采用聘用制,不是公务员,不受公务员叙用委员会管辖。再次,财政独立,指廉署经费由香港最高行政首长批准后在政府预算中单列拨付,不受其他政府部门节制。最后,办案独立,指廉署有《廉政公署条例》《防止贿赂条例》《选举(舞弊及非法行为)条例》等赋予的独立调查权,包括搜查、扣押、拘捕、审讯等,必要时亦可使用武力,而抗拒或妨碍调查者则属违法。

以上四个独立性,使廉署从体制及运行上切断了与可能形成掣肘的各部门的联系,从而令反贪肃贪一查到底成为可能。

香港廉政公署是一个建立在三权分立、法治、民主监督社会的独立行政机构,并依赖司法中立以及自身的行政独立而存在。与中国内地的反贪污贿赂局中的内设政党思想机构的模式、法院三权合作的执法方针性质大相径庭,因此不能比较,不能用“类似内地的反贪污贿赂局”来形容icac。就是因为中华内地司法并不中立,反贪污贿赂局无法独立于行政机构与政党掣肘,无民主监督,因此无法存在各种“咨询委员会”而受民众监督,案件审判时当涉及权贵时就无法公正、中立、不偏不倚,因此反贪污贿赂局才不能像icac那样高效地执法,把中华内地变成像香港一样廉洁。又或许,这也正是在一个国度里,制度社会和关系社会的本质差异吧。

苦笑和一丝惨然的神色在何飞龙的脸上炸开,许是他想起几日前儿子的那席哭求了吧,在骨肉安慰面前,所谓的城府显得那般的无用,道“陈长官,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社团兄弟的事情。坦白说,我是来检举的。”

“呵呵?检举?这倒也不新鲜。是不是准备诬陷哪个盯上你们和兴的警探?肥龙,我劝你还是你省省吧,这招八十年代就被你们的前辈给玩烂了。”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陈港生不屑道。举报探员各种犯罪和行为不检确也是黑帮分子用来恶心、陷害对自己不利警员的惯用伎俩。

许是就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了吧,何飞龙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了陈刚生的面前。手有些颤,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便没有了退路。

陈港生微微诧异的的接过,浏览,再一次的浏览,直至咖啡放凉,努力平抚了一下激荡心情的他才道“你可以不说,但我还是想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什么。如果准备用良心发现来敷衍我,也就还是不要说了。”

更加灿烂的苦笑,是何飞龙唯一能给出的。

“好吧。”吐了口气,陈港生郑重道“既然能将这份东西交给我,我想你一定是交代好一切才来的,那么就不给你打电话的时间了。现在,廉政公署正式扣押你。至于你举报材料上的信息,我们会一一核实的。另外也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方的调查取证工作,毕竟案件早一天理清,你就能早一天重获自由。”

“陈长官,为了我接下来的日子能好过点,我想送你一句话。”何飞龙在这谈话即将结束之际就道。

“你说。”这样的人,在这样一个时刻要说的话,陈港生没有理由不听。

“这里面记录的东西直接关于我的那些都是真的,一些跟我没关系的恐怕十有**也是真的。而且不管牵扯到谁,多高的官员、甚至是大陆方面的官员你都尽可以放心大胆的查下去。你担心的那些障碍会有人帮你摆平的。就将那名公安同志对我说的话转送给你吧;这件事情结果其实已经有了,现在需要的,仅仅是过程。”缓了口气,不管是不是人之将死,起码何飞龙说出了这句善言。

陈港生愣,若有所思的走出办公室大门,并没有显得多突兀,毕竟现在确实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思考了。

王绯在厨房忙乎着两个人中午的口粮,别墅里唯一的雄性动物则在那张通体小叶紫檀、沉香雕边角的巨型书台上写下了这么一行文字“回归前旬月,大雨袭城,端坐楼阁,淡看蝇营狗苟狼狈,余胸中竹苞繁盛,气神皆定。故作此。不见湘江水色红,闲倚小楼嗅风腥。恶官悍匪凶如煞,谁怕?一汪血海泛舟行。”

……

(字少了点,资料多了点,更的晚了点,对不住了各位。另外,这一个引子和半首词就花费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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