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b国的局部战争受到全世界的关注,而平叛战役却只进行了短短一周便结束。.
张海洋指挥舰队向南移动,吸引住叛军的注意,登陆舰却悄悄往北。宁觉非率领闪电突击队配合抢滩登陆的陆军装甲师发动猛攻,直捣叛军指挥部。林靖率特警大队夺回了被叛军占领的总统府和国家电视台,并解救出被绑架的内阁成员。

凌子寒戴着耳机,看着墙上的大屏幕,重回总统府的周屿正在发表电视讲话,以安定民心。

此刻,战斗还在继续,但是大局已定。与发生在遥远国度的战争相比,凌子寒更关心卫天宇、雷鸿飞、洛敏等人的伤势,还有李源的病情。让他担忧的人太多了,这让他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听完周屿的讲话,他摘下耳机放到一边,转头看向病床。

雷鸿飞已经昏迷了两天,根据童阅的判断,现在应该会苏醒过来。凌子寒便守在这里,希望他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这样或许心情会好一些。

作为一个青年名将,失去了一条胳膊,那绝对是巨大的损失。虽说现在科技高度发达,做出的义肢几乎可以乱真,但毕竟是假的。无论如何,这种伤害对人的心理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雷鸿飞的身体状况一向很好,对医生来说,各种数据一目了然,尤其是一直在处理凌子寒那种超级复杂情况的童阅,要对雷鸿飞的清醒时间做出判断是非常简单的。他说雷鸿飞下午四点以前会苏醒,雷鸿飞在三点四十七分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创口非常大,一醒过来肯定会剧痛难当,凌子寒担心地看着他,心里盘算着,只要他一睁眼就叫医生来打止痛针。

雷鸿飞醒过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凌子寒的脸。看着他担忧的神情,雷鸿飞只觉得通体舒泰,顿时眉开眼笑,正要开两句玩笑,一阵剧烈的钝痛便像霹雳一般轰来,瞬间袭遍全身,让他猝不及防,痛得哼了一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受了伤,却只能咬牙忍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脸色煞白,额上沁出黄豆大的汗珠,凌子寒更加担心,伸手去按床边呼叫医生的按钮,童阅却已经急匆匆地进来了。他手上拿着一管药,迅速打进输液瓶里,然后仔细看旁边医疗监测仪里的数据。

凌子寒没有打扰他,轻言细语地对雷鸿飞说:“我们回来了。你已经做过手术,没事了。”

雷鸿飞疼得微微颤抖。过了好几分钟,童阅拿来的止疼药起了作用,他感觉疼痛渐渐缓解,这才放松,能够笑出来了。

“子寒。”他愉快地说,“你跟我一起回来的?”

“对。”凌子寒点头,“我不放心,就跟着伤病员回来了。”

雷鸿飞呵呵笑了一会儿,忽然想着,关心地问:“那边打得怎么样?林靖、觉非呢?他们都好吧?”

“还在打,叛军已经节节败退。林靖和觉非都很好。”凌子寒微笑着说,“林靖夺回了总统府,还有国家电视台。觉非直扑叛军指挥部,那是势如破竹。”

“太好了。”雷鸿飞放了心,躺在那里嘿嘿直乐,“这一仗打得可真痛快啊,大家都过了瘾。”

凌子寒起身走进浴室,用热水打湿毛巾,出来给雷鸿飞细细地擦干脸上的汗,然后继续擦拭脖颈、胸口。他的手很轻,一直小心翼翼,让雷鸿飞感觉很舒服。

等他去浴室放毛巾,童阅才笑着说:“鸿飞,你的伤会很快好起来的。我会给你装上最新研制出的义肢,等适应后,感觉与原装的基本上没有差别。这种义肢的工作原理是我们在研究子寒的伤病过程中发现的,跟普通的义肢不一样。”

“真的?”雷鸿飞大喜,“那太好了。”让他开心的不是义肢与原装的差不多,而是这种义肢是因为凌子寒才研制出来的。

童阅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不禁摸了摸他的额,轻笑着说:“你这孩子,伤得这么重还保持着如此乐观的心态,真了不起。我相信,你一定会恢复得非常快,那也是一种奇迹。”

“谢谢童叔叔。”雷鸿飞笑嘻嘻地看着他,“主要是你的医术高明,如果真有奇迹,那也是你创造的。”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童阅又抚了一下他的额,这才转头对走出来的凌子寒说,“我让厨房专门炖了补血养气的枸杞红枣炖子鸡,等会儿就送过来。”

“好。”凌子寒点头,“我会喂他喝的。”

“你也喝点,还有天宇。”童阅叹了口气,“真是的,一场仗下来,他们个个都受重伤,让人看着心里难受,还好你平安无事。”

凌子寒还没说话,雷鸿飞关切地问道:“天宇受伤了?要紧吗?还有谁受了伤?”

凌子寒走到床边,轻声回答,“天宇的伤也挺重的,还有b国的副总统伴侣也受了重伤,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

“哦。”雷鸿飞放了心,忽然想起,马上说,“你去陪天宇吧,我这里不要紧的,没事。”

“我再待会儿。”凌子寒坐到床边,笑着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雷鸿飞眨了眨眼,瞧着凌子寒决心已定,非得照顾自己的样子,心里很高兴,便答应道:“要。”

凌子寒拿起水杯,在墙上的取水口接了专供饮用的纯净水,试了试温度,然后插上吸管,送到他嘴边。

童阅看着他们相处的情形,感觉很安慰,便没再吭声,悄悄离开了病房。

雷鸿飞喝完水没多久,雷震便推门进来了。

儿子身负重伤,丢掉一条胳膊,让他几乎彻夜难眠,还不敢跟老妻说,怕她急出个好歹来,更是雪上加霜。远方战斗激烈,他必须在国防部坐镇,没办法一直守在医院里,只能拜托童阅,儿子一醒便通知他,他立刻就赶过来。

看到雷震,凌子寒连忙站起来,“雷伯伯。”

“哎,子寒。”看到他在照顾儿子,雷震很高兴,“辛苦你了。”

“不辛苦。”凌子寒赶紧拉过椅子,让他坐到雷鸿飞身旁,“雷伯伯,我去厨房拿鸡汤过来,你们聊。”

“好。”雷震笑着点头,看着他出去,这才收敛笑容,有些难受地看着儿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儿子说话的声音很温柔,“鸿飞,你感觉怎么样?”

在父亲面前,雷鸿飞不再硬撑,脸上微带苦涩地说:“爸,我没了一条胳膊,已经残了。”

“胡说。”雷震轻喝,“只不过丢了胳膊,有什么要紧?重新装上,又是一条好汉。”

雷鸿飞长出一口气,低低地说:“爸,这回我是真的死心了。”

雷震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不是事业,也不是未来,而是对凌子寒的感情。沉默了一会儿,雷震也有些无奈,只得空泛地安慰儿子,“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你先把伤养好,这是眼下的头等大事。”

“嗯,我明白。”雷鸿飞不想老爹为自己担心,于是恢复了笑容,与父亲聊起了仍未结束的b国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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