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不走运的多尔多萨祭司是在地怒神殿被发现的,它们准备逃走的密道因为大火坍塌,立刻被搜索废墟的士兵发现了。数量不多的多尔多萨武士保护着这群祭司,这是一场让人绝望的反击,越来越多的敌人围住它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中间那个体型最大的多尔多萨虫人把镶嵌在自己额头上的一块金属片取了下来,它念动咒语,借由神器,整个地下国都剧烈震动起来,从地底的底下,无数巨大的肉须冒了出来,那些肉须狂暴的攻击除了多尔多萨虫人以外的所有人,把他们的骨头碾碎。

阿夏德的战马也被这些冲出地面,大大小小的肉须吓得嘶鸣不已、原地打转,几根肉须缠住马蹄,将军从马背上跃起,将将脱身,一根巨大的肉须便压了下来把那马拍成了肉饼。

阿夏德的副官,掠食者吉尔吉洛是一个胖大的、长得像爬虫一样的类人生物,早年断掉的双手用锋利的锯刀代替了,也不知道他平时要怎么进食。他现在胡乱挥舞着手刀,把那些攻击攻过来的肉须通通砍碎。但是效果不大,那些肉须的再生能力极强,仿佛从地底吸取了无穷无尽的生命力那样。

他气喘吁吁的大喊到:“将军!将军!这玩意会再生!”

“闭嘴。”

阿夏德轻描淡写的说,恶心的肉须已经团团包围住他。他把手中的剑用力插到地里,冰锥便以剑为中心一层层爆裂开去,急冻术瓦解了地母的再生之力,被冻结的肉须僵在原地,吉尔吉洛用刀子轻轻一碰就碎了一地。

“碎了!都碎了!!哈哈哈!!”

爬虫脸的家伙蠢笑着,阿夏德转身去复活自己的战马。那马已经自己站起来了,拖在外面的肠子和内脏渐渐往腹腔里收去。

另一处废墟。

断壁残垣下,尸体慢慢腐朽。

道路被毁坏得差不多了,阿雷比布坎用枯瘦的手牵着一名小女孩慢慢前行着,它滑得很慢,好让小东西能跟上他,遇到倒塌的建筑它就把女孩抱起来爬过去。

那小女孩的皮肤极白,是从未见天日的那种,地面上的人类女孩和一个地底深处的虫人首领走在一起,这是多么怪异的组合。然而小女孩对周围毫无惧色,像是理所当然那样,她的嗓音甜美,发出的却是虫人那种晦涩难懂的语言。

“这里是我们的了?”

“是伟主萨基亚的。”阿雷比布坎耐心的纠正到。“不论任何时候都要这么说。”

“可是这是我们打下来的。”

“哈――”虫人长官像是在自嘲。“一切归于萨基亚,天上和地下。但是不包括我们自己。”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时脚下的土地突然震动起来。

女孩突然睁大眼睛:“我感觉到了。”

话音刚落,无数肉须从两人身边钻地而出,疯狂的扭动着。阿雷比布坎完全无视这些威胁,他领着女孩继续前行着,长长的法杖敲在地上,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了一圈圈肉眼可见音波纹,肉须被伪造的声音吸引,疯狂的轧亚过去,然后互相绞成一团。

女孩担心的回头看了又看,阿雷比布坎低下头对女孩说:“不会有事的,把地哀拿出来。”

女孩点点头,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块不规则的金属碎片,高高举起来,用稚嫩的童音煞有介事的喊到:“地哀啊,请给我指引方向,带我找到你的兄弟地怒。”

金属碎片轻鸣着,几道细细的光线从六角汇聚到表面一点,然后发射出去。

黑暗的地底,一道光横跨过沉浸的黑暗,直直指向地怒神庙的方向。

白将军奎尔纳斯随随便便坐在议院的台阶上,他的随军侍妾们围坐着他,其中一名正在给他倒酒,石阶上横七八竖的倒着枯萎的肉须,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把它们吸干了。

他抬头看见那道光,便对身旁的一名侍妾说到:“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侍妾领了命,一股烟雾从脚下冒起,她变成了一只蝙蝠,向着光的指向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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