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风,再或者是整个萧家!”
沈锋的目光,如利刃般投射在xiao翰文手指的白骨上,那白森森的细骨,让他的心底深处,烧心的愤怒在不断暴涨。

做任务,把一个年仅九岁的xiao孩反锁在房子里四五天,令其在惊恐中饿死。沈锋不敢想象xiao翰文是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他甚至觉得,死亡对xiao翰文来说,恐怕还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xiao翰文如果真像黄德永所说的那般内向胆xiao的话,一生恐怕都得生活在这个阴影当中。

刘涛风,无论什么原因,此人都不可原谅!慕家……

“团长大人,这、这个慕家,太残忍了!”身后进来的法克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难以言喻的怒意,在心中滚滚而起。

“不过是死了个xiao孩而已。”慕尚良哼哼道:“这叫残忍的话,你们刚刚杀了多少人?”

“这一样吗?”法克斯怒不可遏道:“这是孩子,是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孩子,netg人的杀戮世界跟他没有关系。那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xiao屋时无助的神情,光想想都让人心痛。”

“跟他说什么废话?”

凌卫面无表情,右臂轻轻一扬,银芒划过。

一条手臂,高高飞起。

血流如注,慕尚良怔怔地看着那手臂飞起再慢慢落地,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手臂,好熟悉!

“啊……”

右臂中,突然传来的剧痛令慕尚良终于明白,这手臂,是他的。

沈锋冷睨了眼疯狂大叫的慕尚良,淡淡道:“法克斯,给他包扎一下。”

“是!”法克斯赶忙从慕尚良身上撕下一块布料,三下两下,重重把他的伤口给包得严严实实。

“该死,你们都该死,我要杀了你们……”

砰!

沈锋回手一拳,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团长大人!”眼看慕尚良软绵绵的瘫倒而下,法克斯有些心惊起来。

“死不了。”

看着依旧昏mí不醒的黄德永,沈锋长吐了口气。老来得子,落下这个结局,可算世上最悲惨的事情之一了。

楼梯口,或许是听到慕尚良的惨叫声,孙谷柏等人快步上到二层,凌卫一把拎起地上犹如一条死狗般的萧尚良随手丢给法克斯,在门口盘膝而坐将孙谷柏等人给赌在外面,任由他们如何破口大骂,依旧bo澜不惊的控制着灵气在筋脉中运行。

沈锋上前几步,来到黄德永身前,拇指重重摁在他的人中上。

“翰文……我的翰文……”

黄德永的哭嚎,在宽敞却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回dang。

撕下一块衣摆,将xiao翰文的右掌整个包裹之后,沈锋拍了拍黄德永的肩膀:“黄叔,xiao翰文不喜欢看到你这么伤心。”

“刘涛风,是刘涛风……我要杀了你……”

黄德永状若疯癫,拼命撕扯着身前的沈锋。

“死者已矣,活着的,还得活下去。寻个孤儿,重新开始你们的生活吧!”沈锋那灌注着玄气的声音,仿佛蕴含了无上的魔力,令黄德永的撕扯逐渐平静下来。

“不,我要报仇,我要替翰文报仇。是刘涛风,是刘涛风害死了翰文。”

眼看黄德永又将陷入癫狂,沈锋冷冷道:“我是个佣兵!”

“要报仇,一定要报仇,翰文才九岁,他的胆子那么xiao,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沈锋的声音,再度灌注着玄气:“我是个佣兵!”

“佣兵?”黄德永怔了怔,旋即面目扭曲起来:“把刘涛风碎尸万段,我的店铺,我的所有积蓄,还有我的命,都给你,全部都给你……”

“他不值那个价,整个慕家也不值那个价。一个铜币,我,沈锋,梦翔佣兵团团长承诺,帮你灭了整个慕家!”

狂暴的呐喊,带着滚滚杀意疯狂席卷着整个慕家。

噗通!

黄德永重重跪倒在地。

“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尽快带着xiao翰文出城,什么时候听说慕家被人灭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沈锋看向法克斯,正色道:“你跟去照看一下,确定他们安全之后再回来。”

法克斯点头,将慕尚良丢在地上,一手抱起xiao翰文,一手拉着脚步踉跄的黄德永,朝着门口行去。

有慕尚良做挡箭牌,一行人成功退到慕家大门的位置,等到法克斯和黄德永离开,凌卫席地而坐,沈锋也一边掐着慕尚良,一边站着修炼。

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

丹田内,玄气在不断恢复,眼看已经快要达到七成,一声怒吼在前方炸响。

“hún账,什么人敢来我慕家捣1uan?”

目光上扬,紧张戒备的家丁们从中分开,一个身型威猛,浓眉大眼的中年锦衣大汉踏着稳健的步伐从中间的通道中行来,精光,直视紧抓着慕尚良的沈锋。

迎着那如刀的目光,沈锋冷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慕尚良。

锦衣大汉正是慕家家主慕正南,见独子昏mí不醒,额头隆起一个大包时,怒火就已燃遍全身。再见那右臂除包着的血迹斑斑破布时,脑袋只觉轰的一声,震得他脚步有些不稳起来。

“hún、hún账,你们、你们居然敢砍断尚良的右臂。”慕正南目眦yù裂,雷霆大怒道:“不把你们碎尸万段,我就不叫慕正南!”

“是吗?”沈锋捏起慕尚良的左臂,玄气微微一吐。

咔嚓!

慕尚良身体颤了颤,回归平静。

慕正南却已是青筋暴突,双目喷火。一旁,孙谷柏三人虽骇于他此时的震怒,却也不得不把详细经过xiao心翼翼的说了一遍。

“敢在我慕家地盘撒野,好,很好!”

慕正南听得怒火中烧,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慕家家主既然是冷域佣兵团的xiao队长,实力定然在自己与凌卫二人之上,今日这一战,就看鹿死谁手了。嘴角的xiao木棍微微扬起些许,沈锋邪邪一笑,再一次抓起了慕尚良的左臂。

“声音,有点吵!”

咔嚓……

慕正南的xiong口急剧起伏,却再也不敢出声,今日的耻辱,堪称他此生之最。

正对峙着,法克斯从门外快跑进来。

再过了片刻,几名家丁用长剑架着一个周身脏1uan、因害怕而颤颤抖抖的中年男子,紧张兮兮地沿着门侧走了进来。

凌卫霍然站起,喉结滚了滚。

“父亲!”

“狗杂碎,你怎么还活着?”中年男子却是怒目相向,那jī动的神情,甚至连被长剑架着脖子的害怕都浑然忘记。

“我是来赎你的!”凌卫呐呐道。

“赎我?滚,我凌东海,不需要你这个狗杂碎来赎我。”中年男子咆哮起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凌卫默然不语,一旁,沈锋心有戚戚,他总算明白凌卫为何会如此孤僻与冷漠了。

“闭嘴!”慕正南的喝声在后方炸响。

“你叫我闭嘴就闭嘴,你以为你是……”凌东海愤怒的扭过头去,在见到慕正南那凶横的目光之后,身体一颤,噗通跪倒在地,牙齿颤颤作响。

“慕、慕老爷,xiao人该死,xiao人不该顶撞慕老爷,xiao人该死……”

“想换人的话,你也给我闭嘴!”

沈锋冷冷盯着慕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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