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重起来。
张小飞就差把车给开得飞起来,刘卫航反复的为少女坚定指控决心。

少女是出身一个普通家庭,到了她家,看见的就是两个便衣守在外面,一脸无奈。

所有人都预感到不妙。

进了屋子里,先看见的是一个西装革履和一个剽悍的家伙正在与少女的父母谈话。

少女的父母眼红红的,显然是大哭过。一见女儿凄惨的回来,立刻抱住女儿大哭一阵,哭得伤心断肠:“哪个天杀的把我家闺女折磨成这样……”

刘卫航亮出工作证,少女的父母眼中立刻浮现一丝警惕。

“今天你女儿在中天酒店被人**未遂,我希望你们能让女儿站出来指控那个害了你们女儿的嫌疑人。”

少女的父母交换了眼神,低下头,结巴道:“我们要想一想。”

话音未落,那剽悍家伙把手捏出咔咔声,这父母顿时哆嗦了一下。

那西装革履的家伙很有点律师的气质,他认真的扶了一下眼镜,含笑对这对父母道:“也有道理,请你们一定要认真想清楚怎么办。”

这厮转过脸,笑吟吟看着刘卫航:“警官,人家都说要想一想了,请不要试图影响或干涉受害人的决定。大家是不是该出去等呢。”

许芊芊眼泪流下来。

张小飞狠狠低骂:“妈的!”

林离紧紧咬住唇,他知道生了什么,难道就这样让凶手逍遥法外。

等到林离等人退出屋子,父母立刻把少女带进了卧室,哭个不停,哆嗦着摸出一张支票,眼睛泛着血丝,目光不断在女儿和支票上徘徊。

一边是五百万随时兑现的支票。

一边是被凌辱的女儿。

拿了五百万,就没事。不拿,人家已经威胁了要杀他们全家。

少女也有预感了,哭泣着扑到妈妈怀里:“妈,你们不要拿这个,求求你们好吗。他们说,我们不用害怕的,他们能保护我们的。”

少女的哀号声像针一样刺进心里,父母心疼得老泪纵横,抱住女儿抽泣:“女儿,爸妈对不起你,可是我们要是不拿,他们就会杀我们全家,他们有枪。”

“有了这五百万,爸妈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可以让你过很好的生活。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遇到的事,乖女儿,爸妈求你了。”

少女的唇被咬破了,她连续遭遇劫难,却在这关键时刻,连亲人的支持都失去了。她的眼睛哭得像桃子,声声都是如此的悲痛:“女儿不要过好日子,只要把凶手抓住。”

扑通两声,父母跪在震惊的少女面前哭诉:“女儿,爸妈求你了,我们真的得罪不起那些人,爸妈是为了你好,就这样算了吧,求你了……”

少女看见跪在眼前的父母老泪纵横,她脑海一片空白,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是如此的无助……

律师和那壮汉很得意,得意洋洋的目光不断扫过来。

张小飞抱住哭泣的许芊芊,林离凝视着墙壁,眼睛都快要瞪出血了。

刘卫航和两个便衣承受着这一次又一次得意的目光,心越来越是下沉,忍不住冷冷道:“小心,我们可以告你们收买证人。”

律师哈哈放声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胜利快感:“等你有证据再说吧。”

“衣冠禽兽。”林离再也忍不住了,他怕自己再忍下去,会气炸,回身一耳光甩得这律师脸都肿了一片。

律师不敢相信林离敢对他动手,怒喝道:“你们都看到了,他动手打我,我要告死你,告到你倾家荡产。”

刘卫航和两个便衣眼睛看天:“眼睛进沙了,我没看见。”

做都做了,林离索性抓住这杂碎一顿痛打,揍得这家伙唉唉惨叫。另一个壮汉见刘卫航虎视眈眈,到底不敢当场对林离动手,只当没看见。

活该这助纣为虐的律师挨揍,连自己人都不帮他。

揍了几下,稍稍泄了堵在心口的火,房门终于打开了。

少女脸色苍白无比,低垂着头。

刘卫航等人的心直线下垂,沉入无底深渊,他们知道结果了。

这对父母也是脸色苍白,别人看不见他们的眼睛,少女抽泣起来,说了一句话。

“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对不起。”

张小飞狠狠甩头怒骂:“**他娘的!”

刘卫航和便衣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用力之大,甚至把拳头都砸出血了。

林离痛苦的闭上眼睛,浸出一滴眼泪。胸中一股火窜来窜去,越来越烈,却无论如何都泄不出去。牙齿深深陷入下唇,流出一缕鲜血。

律师满脸鼻血的挣扎起来,哈哈大笑:“没事,没事最好。不好意思,让各位失望了。”

眼见他走到楼梯口,林离一股子邪火冒出来,顺势带了一脚。

这律师惨叫着骨碌骨碌滚落下去,躺在下面干嚎:“疼死我了,我一定要告你。哎哟,哎哟。”

这快意一幕,却没有令众人心情轻松。

张小飞走到这厮身边冷冷道:“要是明天你牙齿还剩下一颗,我就把自己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

这律师恐惧大叫:“你这是威胁!”

张小飞冷笑取手机照下这厮的模样:“放心,绝对不是威胁。”

走的时候,众人心情非常沉重。

张小飞请刘卫航先把许芊芊送回住处,他和林离独自走在热闹的大街,却是无比孤独。

没有目的的走了很久,两人一言不。

很久,张小飞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离狠狠踢飞一个可乐罐子:“罗云肇是不是想要拿下苏文舟的那块地,他是不是汪新扬的人?”

张小飞琢磨片刻:“罗云肇是混蛋市长的人,看来是想拿那块地。”他眼睛一亮,似乎猜到什么。

林离笑了,一边拨号码一边说:“他们跑掉一次,跑不掉第二次,我还他们一枚暗箭。”

苏文舟的声音刚传来,林离还来不及说话,一部从路边开过的宝马嘎的一声煞车,然后倒到林离身边,摇下车窗,伸出一个脑袋故作惊喜大叫:“林离,哈哈,老同学,好久不见呀,你怎么在这里。我是王海洋呀,你不认识我了?”

林离请苏文舟稍等片刻,他仔细看了一眼这位开香车载美人的青年。

王海洋是林离的高中近两年的同学,不过,当年林离在高中呼风唤雨时,王海洋就曾被他揍过。林离被学校开除时,王海洋是高兴的人之一,甚至特地跑去羞辱他。

林离爱恨分明的性格,使得喜欢他的人格外喜欢,讨厌甚至恨他的人也格外的恨。

王海洋无疑就是其中之一,林离绝对不会相信王海洋会对自己很热情,除非是热情的羞辱自己。

王海洋很热情,不过,很快他就暴露了真正目的。仔细打量了林离和张小飞一身普通的服装,假眉假眼的啧啧作声:“怎么了,老同学,我记得你在学校时可是风云人物,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么堕落。”

他恰倒好处的拍拍脑门,对自己载着的艳女道:“我想起来了,他当初被学校开除来着,啧啧,真可惜呀。”

他和漂亮女伴跳下车,围着面无表情的林离转了一圈,自得的拍拍宝马,对女伴说:“你是不知道,我这位老同学在学校时威风得不得了,见谁不顺眼就动手。我也被教育过,要不是他当年教育我,我又怎么开得起宝马。”

“说起,真的要感谢你呢,是不是,离哥。”王海洋的怨愤是由来已久的,此时蓦然得见林离狼狈的样子,羞辱之心大盛:“离哥是好人呀,你看,他都把开宝马的机会让给我了,这还不是好人?”

张小飞不动声色,林离一言不。

王海洋逮住这么一次机会,怎会放过,继续夸张道:“这可是宝马呀,离哥,你摸过吗?啧啧,看你走路走得这么辛苦,同学一场,不如我载你们一程吧,想开也没问题,谁让我们关系好。”

见林离无动于衷,王海洋极度欠扁的诈做恍然大悟:“哦,离哥没准碰过宝马了。”

旁边的漂亮女伴开口接道:“怎么碰到的?”

“那简单呀,离哥以前是搞汽车修理事业的,这会儿在北海,没准把修理事业都展到北海了,摸摸宝马还是有机会的。”王海洋和女伴夸张的大笑。

见林离始终不搭话,王海洋也颇感无趣,索性拿出最大利器刺出去。他惊慌的把漂亮女伴拉到身后藏起来,教训道:“你怎么可以在离哥面前露面,万一离哥看上你,我又不答应,那就麻烦大了。你知不知道离哥当年是怎么被开除的?”

林离神色终于变了,一丝曾属于少年时的锐气回到目光中。他知道王海洋要说什么,那是他最大的伤。

漂亮女伴笑道:“是为什么?”

“离哥那时可是学校眼里的好学生典范,谁知道,他看上了一个女的,想追人家,人家看他不上。结果他就用强……”王海洋怪笑着做了一个猥亵的手势:“谁又想得到好学生只是披了羊皮的禽兽呢,也幸亏是未遂,不然……”

王海洋大笑着,从皮夹子里抽出几张钞票:“对了,离哥,在北海可别犯这种错误了。有需要就找小姐,要是没钱,这就当是我请你的。”

张小飞突然很好奇,到底生了什么。

林离脸色越来越苍白,侧脸问道:“这车多少钱?”

张小飞看见了林离明亮的眼睛中那丝悲愤和火焰:“八十万。”

林离举起电话,声音铿锵如刀一样锋利:“苏伯伯,请给我送一部八十到一百万的车过来,以及一张八十万的支票,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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