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笑呵呵的露出大白牙,道:“你们可真客气,我可听说现在的警察一个个横的不得了,那简直比黑社会还要狠呢,不过,今天见到你二位,我才知道,这警察也是很和蔼的嘛。:ap;文字版好了,我先回去了,我就住在前面一拐弯的路口处,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尽管来找我。”
侯岚和樊德惶点点头,与老张告诉别,樊德惶不放心的问道:“老侯,你真的肯定这个巩山就是指证焱哥的证人?”

侯岚想了片刻,摇头道:“这个还不能肯定,咱们得问问他的老婆才能断定。走吧,先去看看。”

樊德惶和侯岚向小瓦房走去,而古文星和云少帆则是继续在车上等候,不是他俩不想一起进去,而是侯岚怕进去的人多,反而吓了巩山的家人。

这件瓦房看上去有些年头,巩山的父母死得早,临终之前给他留下这间房子作为遗产,本来这房子都够破的,再加上巩山不思进取,好吃懒惰的坏毛病,使得这小瓦房更加破旧。

别人家都是一个大院,里面最起码都盖有两层小楼,小日子过的也是红火,可当樊德惶走进一看之后,不禁大皱眉头,他摸了摸已经腐朽的木门,摇头苦笑,道:“很难想象,还有人穷到连个门都换不起的程度,悄悄这门,都快长出蘑菇来了,看样子巩山的老婆也不勤快。”

说着,他敲了敲门,随口喊道:“里面有人吗?”

等了一会,见每人回应,樊德惶又提高嗓音,振声喊道:“有人吗?”

这回,不等几秒钟,木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二十**岁的少*妇,这女人穿着老土,一头长编制成一条长长的黑色辫子,随意的一根橡皮筋将其绑住,根的长度已经达到腰部,她的脸上很干净,五官也非常精致,只是长年累月的劳累,使她那白皙的脸庞上增加了多道皱纹,一块块黄斑也开始显露出来。

女人一脸茫色,看向门外的二人,侯岚和樊德惶虽不是西装革履,但也是一身名牌,两人都穿着夹克,只不过一个黑色,一个灰色。

“你好,请问这是巩山的家吗?”侯岚笑眯眯的问道。

少*妇回想起自己丈夫的朋友,脑海中并没有眼前二人的印象,觉得面生,她不敢回答,小心的问道:“你们?”

樊德惶嘿嘿一笑,站在侯岚身前,他那一米八多的个头比起侯岚那弱小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立即就让侯岚挡了下去。为了不让少*妇有恐惧感,他也学者侯岚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道:“我们是巩山的朋友。”

樊德惶是在笑,但在少*妇眼里绝对是调戏的目光,少*妇面色一红,微微低下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樊德惶正想说话,侯岚已经开口,“是啊,你是没有见过我们,不过我们和你丈夫关系很好,不介意请我们进去吧?”

少*妇迟疑的看了二人一眼,随后说道:“请进。”

进了屋,令侯岚和樊德惶感到非常惊讶,房内和房外简直是天壤地别,不是说很华丽,只能说很干净,很朴实,每件东西摆放整洁,地面虽然凹凸不平,但也是非常洁净,房间不算大,只有十几平米,但这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破旧的衣柜,桌子,还有一个十四寸的电视机,电视机表面的塑胶壳已微微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正在用铅笔顶着下巴,一眼不眨的看着侯岚和樊德惶二人。

“请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少*妇走到小女孩旁边,对她小声的说道:“小玲,你专心画画,我和两位叔叔说会话。”

小女孩很是可爱,两条小辫子扎在脑后,重重的点点头,嘴里出一丝微小的‘嗯’声。

见女儿这么乖巧,少*妇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倒了两杯水,走了过来。

“请喝水。”

侯岚和樊德惶接过,前者问道:“巩山呢?怎么没有见他?”

少*妇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们不是他最近新交的朋友吗?巩山临走前还说要去他的新朋友那里合作生意,我还以为你们就是他的新朋友呢。”

侯岚和樊德惶相互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侯岚说道:“我们是他的新朋友,也正是因为合作生意才过来找他,怎么?他不在吗?”

少*妇一脸茫然,反问道:“他不是跟你们去了湖州?你们没有在一起?”

侯岚心细如丝,只是听了少*妇的话,他便愈加猜测巩山的这位新朋友肯定就是江口田介了,随机笑着说道:“哦,我们在湖州安定好生意后,就让他先回来了,随后我们也来到杭州谈些生意,这不,谈完之后就来找巩山了。”

少*妇点点头,道:“多谢你们这么看得起小山,我丈夫他平日干不了重活,从来都不出外找工作,所以家里一直贫困如洗,非常感谢你们能给小山这个机会,也谢谢你们给了他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侯岚和樊德惶更是不解,这时,樊德惶也回过神来,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巩山是我们的朋友嘛,朋友只见相互帮助是应该的,那五万块钱也不算什么。”

这些钱是江口田介给巩山的定金,而巩山拿到钱之后害怕事情有变,先把钱取出来,然后交给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见巩山一下来弄来这么多钱,心惊不已,以为巩山做了坏事,这钱来的不正道,加以询问。

巩山随便找了一个托词,说是自己命好,遇到贵人相助,这个贵人还希望和他一起做生意,并说这是生意的本钱,先让他的妻子妥善保管。

少*妇不仅贤惠,而且本分,她知道自己丈夫的德行,也知道这钱来之不明,所以不敢枉花,一直帮巩山存放,生怕丈夫一个不小心犯了罪,入了监牢。

听完二人的话后,少*妇更是吃惊,原来不相信丈夫会有这么大的出息,可谁知真的有生意上的伙伴,在知道这钱来自贵人之手,她很是感激侯岚和樊德惶,连忙跪下,眼角含泪的感激道:“谢谢你们能给小山一次立业的机会,我不希望他能赚到钱,只希望小山不给你们添麻烦就行。”

侯岚见状连忙扶起她,道:“弟妹,何必这么见外呢,我们都是巩山的朋友,朋友之间当以真诚相待,这区区五万块钱算不得什么,来,快起来。”

少*妇被侯岚搀扶起来,他问道:“巩山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和你联系吗?”

少*妇点点头,道:“我原本以为他是不是被坏人害了,见了你们二位,我才知道他真是要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可是,这几天我都没有见到小山了,村上的人都让我去报警,可我一直不敢去,我怕……怕小山这钱来历不明,又怕在警察局里见到他,如果他坐了牢,我们娘俩可怎么过啊!”说着,低声又哭了起来。

她的女儿见母亲流下泪水,以为面前的两个陌生人欺负了自己的妈妈,快跑过来,站在少*妇前面,撅着嘴道:“你们两个坏人,为什么欺负妈妈。”说完,朝着侯岚哼了一声,然后钻进少*妇的怀里,道:“妈妈,是不是他们惹你生气了,你怎么哭了?”

少*妇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蹲下身子,抱着小女孩说道:“小玲乖,妈妈没有哭,这两个叔叔不是坏人,他们是爸爸的朋友,你快去画画吧。”

小女孩转头看向侯岚和樊德惶,木呐的说道:“是爸爸的朋友?”在她心理,从来没有见过爸爸的朋友,除了邻家的大叔大娘对爸爸还算不错,其他的人都很是看不起爸爸,当她听到自己的爸爸还有朋友时,又是迷茫,又是惊讶。

侯岚弯下腰,嬉笑的说道:“你叫小玲是吗?叔叔不是坏人,是你爸爸的朋友,来,拿着钱,给叔叔买包烟,剩下的钱给你买糖吃。”

小女孩今年五岁,很是聪明乖巧,在贫困家庭出生的女孩子,甚至比同龄小朋友更加听话,也许就是这种伶俐显得出她的可爱,看着手里的百元大钞,她似乎不认识这就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人民币,她不敢伸手去接,眼神中带着一点点害怕,钻进了妈妈的怀里。

少*妇也知道侯岚有话要说,摸了摸小女孩那粉嫩的脸颊,细声道:“去吧小玲,给叔叔买包烟。”

小女孩很听妈妈的话,小心的结果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侯岚在身后喊道:“给自己买点糖,算是叔叔请你的。”

小女孩似乎没有听到,头也不回,快跑了出去,等她走后,侯岚对少*妇说道:“看你们生活也不易,不如搬到我那里住得了,等巩山回来,叫人稍个信,咱们一起去湖州,到了那,你们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少*妇闻言摇了摇头,道:“这怎么行,我看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回来,然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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