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德惶和侯岚听得是一阵迷糊,不知道老头说的这个日本人是谁,侯岚突然想到元木隆史,他向老头比划着元木的样子,道:“这个日本人是不是戴着眼镜?”
老头细想片刻,摇头道:“他没有戴眼镜,不过看衣着像是非常有钱的样子,事实上,他确实有钱,不然怎么能拿出十万块。(,)”

不是元木隆史?这更让侯岚和樊德惶茫然,他俩实在想不出这个日本人是谁,难道是元木隆史派的人?可剿灭水田组的事情被葛思杨压的很低,并没有传出去啊,况且死的还是一个日本人,中国人痛恨日本人那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肯定不会传扬出去。

他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侯岚问了问老头,来人的相貌,老头回想着向他俩诉说,但在他二人脑海中,一直就没有这个人的身影。也难怪,侯岚和樊德惶根本没有见过江口田介,别说他俩没见过,就脸陈焱也不知江口长得什么样,所以,对老头的描述根本没有印象。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对老头说道:“王老汉,今天生意怎么样?”

老头摇摇头,道:“不怎么好,现在人生活好了,萝卜也不喜欢吃了,我这半天也没卖出去几个。小张,你的水果摊今天生意还不错吧?”

那中年人听完,呵呵笑道:“还不错,算了算今天能赚五十块,不少了。”

“嗯,还是卖水果好啊,改明儿我也进一些水果来卖,不然我老汉天天没生意,马上就要无米下锅喽。”

“好啊,你要是想该行,我带你去进水果,咱爷俩一同致富。”

他二人聊着天,却把侯岚和樊德惶扔到一边不管了,侯岚一直盯着中年人细看,后者正和老头相谈甚欢,忽然感觉一阵异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他不解的转过头,问道:“这位伙计,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这么注视?”

侯岚回过神,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没什么,你们继续聊。”说着,拉着樊德惶转走而走。

中年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二人一眼,回头对老头问道:“这两人是谁啊?”

老头笑道:“也是来找证人的,不过他们俩是警察。”

“警察?”中年人正是赊账给巩山水果的老张,他听后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这几天来找证人的竟然有两次,看起来这宗案件确实很严重,老张想归想,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不喜欢掺杂这种事情,随即想到自己来的目的,问道:“王老汉,这两天你见过巩山那小子吗?”

老头一听,笑道:“你找那小子啊?是不是他又赊你的账不还,追着他要钱啊?”

老张摇头道:“不是,他老婆刚才找过我,说巩山好几天都没回去了,我就想问问你见他了没有,说也奇怪,自从那个日本人来找证人之后,巩山这小子就有钱了,不仅买了手机,而且还还清了我的帐,真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啊。”

“是啊,巩山这小子长出息了,那天骂日本人个狗血喷头,真是让人痛快淋漓啊……”

他俩人正闲聊着,侯岚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最后的谈话,突然想到些什么,对樊德惶说道:“老樊,听到他们的谈话没有?”

樊德惶正低头思考着怎么才能找到那个认证,丝毫没有注意到老汉和老张的谈话,他诧异的看着侯岚,不解的问道:“什么谈话?我没注意。”

侯岚向他甩甩头,道:“走,咱们再去问问。”

两人又折了回来,老汉以为他们还要调查此事,方说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侯岚笑道:“刚才听你们谈话说起一个叫巩山的人,我们对他很感兴趣,就听你们聊聊他吧。”

老汉盘腿坐在地上,先是抽了一口大烟枪,然后说道:“说起这个巩山啊,我们这个戴家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年纪轻轻,整天无所事事,也不知道赚钱养家,但好汉无好妻,赖汉娶娇妻,巩山他虽然到了三十还一事无成,但娶得这个老婆可是颇有姿色,更是贤良淑德,是一个难见的好妻子,只可恨这么好的闺女嫁给了巩山这个吃软饭的家伙。”

老汉说着话,又抽起烟来,顿了顿,又道:“不过呢,经过前几天巩山对日本人的一顿斥骂,我终于看明白这小子也是有优点的,最起码爱国,只要是爱国爱民,没有一个心眼坏透的,我相信巩山这小子他日一定能改掉好吃懒做的坏习惯,从新做人。”

老汉评论巩山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先把他好好的批评一番,然后再说他的好,让众人觉得这位老汉不当教师屈才了。

侯岚点点头,又问向老张,“你刚才说巩山失踪了?”

老张闻言,顿时拍拍脑门,道:“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巩山的老婆一直在找他,可不知这小子这几天跑哪去了,一直没见踪影,按照习惯,他每隔一天都要来赊我的水果,可过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他的人,真是奇怪啊。”

“什么?你说这小子几天几夜都没回家了?”老汉大皱眉头,喃喃说道:“没道理啊,这小子虽然贪玩,但每天还是按时回家,不可能几天几夜都在外面,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老汉说着,又转头对侯岚说道:“警官,你们一定得查查巩山的踪影,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失踪了?”

侯岚笑着说道:“大叔请放心,我一会回去就立案,你们谁知道巩山的家?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我想问问他的老婆,看看是否有线索。”

侯岚现在非常怀疑这个巩山,他可能就是指证焱哥的证人,这么胸无壮志的青年怎么可能一下子有钱买手机,又还清所欠下的债呢?就算这些钱不多,但对于一个毫无收入的人而言,哪怕是一块钱也是非常难得的。

先听说这个人又消失了,侯岚更加肯定巩山便是这个证人,从老汉嘴里得知,日本人来找证人,全村人都不正眼相看,甚至破口大骂,如果江口田介没有找到证人,一定还要继续找下去,但既然这个证人已经出现了,就说明江口田介已经找到这个证人,所以说,巩山的失踪,对侯岚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老汉和老张都是忠厚朴实的农村人,平日里待人真诚,毫无心计所言,虽然侯岚身材短小,面色猥琐,但他们还是相信面前这两人是警察,老实本分的二人并没有所问他们的证件,因为在他们看来,**将天下打下来,给人民带来了幸福,现在有吃有喝的美好生活正是**给予他们的,所以,见到警察,并没有起戒心,只可惜,侯岚和樊德惶并非警察。

老张越打量二人,越不像是什么坏人,特别是侯岚那无害的笑容,给予他至诚的信任,他笑着说道:“两位警官,我知道巩山家住在哪里,这样吧,我也该收摊了,你们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马上就领你们去他家。”

侯岚点头笑道:“那就多谢老乡了。”

“应该的,警民一家嘛。”说着,老张快跑去收拾摊子。

侯岚和樊德惶又和老汉打探了关于巩山的一些消息,这时,老张也收拾完毕,他骑着电动三轮车对二人一招手,道:“警官,看你们是走路来的,就坐我的车吧。”

樊德惶摆手笑道:“不用麻烦了,我们是开车来的,你先走在前面,我们紧跟而至。”

老张也不再多让,一指前面的空地,道:“站在这里挡路,我在前面的空地上等你们。”

侯岚道:“好,我们马上来。”

侯岚和樊德惶向后回走,一会功夫就到了一辆面包车前,二人拉开车门,猫腰钻进,车里的古文星和云少帆看见他们回来,前者急忙问道:“老侯,老樊,认证找到了吗?”

侯岚道:“先开车,路上再说。”

古文星开着车,顺着侯岚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老张坐在电动三轮车上左右观望,见一辆面包车过来,他一直盯着车,想看清楚里面是不是刚才见到的两位警官,但玻璃的反光的,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可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老张歪着脑袋,一直等面包车到了近前,侯岚才拉下挡风玻璃,露出头,笑呵呵的说道:“老乡,我们走吧。”

老张见车内正是侯岚,点点头,道:“你们跟紧我。”说着,拧动手把,在前面带路。

大概行使了十几分钟,老张带着侯岚他们来到一件破破烂烂的土瓦房前,停下车,指向对面,道:“这就是巩山的家。”

侯岚和樊德惶走下车,仔细观望,只见房顶上的瓦片已经破烂不堪,青苔覆盖着瓦片,使这件房子看起来有一种很大的潮气,房子一边有一颗梧桐树,看样子已有多年,长的异常粗大,刚好遮住这个小瓦房。

侯岚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他转身对老张说道:“老乡,谢谢你带我们来,如果有事,你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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