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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星沉,凝彻江南夜,锦衣华缎不曾御寒!

深冬的夜晚,尤为彻骨。

二楼的阳台上,寒风徐徐,经略迎风而立。背影却显得落寞孤单。

经略手扶栏杆,仰视着南京城最繁华的这一片区域,灯红酒绿,光怪陆离。这便是老爹时常提及,他们三兄弟为之奋斗的浮华盛世?

要多久,我才能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要多久,我才能站得足够高,高到拥有自己的一大片天空?

经略仰起头,头顶没有夜空,视线所及内都是高楼和属于别人的绚烂烟火。

现在的他站得太低太低了,低到看不见自己的天空,低到自己只是他人眼中俯瞰的风景,低到他只是上位者眼中的微小蝼蚁。

不放心匆忙赶到的萧雨筠看到站在阳台上的背影,驻足不前。

她知道,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它永远活在现实里面,快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

萧雨筠看着站在不远处不愿被现实同化显得格格不入的经略,心好痛。

只有她最明白经略其实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和她相处的日子里,面对她这个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公主,经略也从未卑微过。

可是今晚,为了她,加入到了这个与他无关的圈子里;为了她,强忍着别人的冷嘲热讽,装作一个下里巴人。

萧雨筠感到自己的心不断揪紧,即使是小时候被人笑做没娘的孩子她也没有这么痛彻心扉过。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答应办庆生会,来到这个会所;如果可以,她宁愿是自己被人嘲笑为没娘的孩子;如果可以,她不会再要求经略来陪她过生日。

这样,经略现在就可以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看着一个人的书,写着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故事。

可是当一切生后,所有的一切后悔都晚了。

萧雨筠任由泪滑落在脸上破坏那精致的妆容,她早已顾不了这么多,此刻的她只想带着经略远离这儿,远离这暂时还不属于他的世界。

“经略......"萧雨筠跑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经略,就像害怕失去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任由泪水滴落在那精致的脸上,流到经略的身上。

也许,浸透了,经略会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还有那无法抑制的爱。

“经略,我们走吧。”萧雨筠抽噎道。

经略缓缓抽出那只早已攥出汗的手。

夜越的黑了,苍茫,辽阔。天空渐渐飘起雪花。经略抬起那只攥出汗的手,任雪花飘落在手心,融化。

“很小的时候,老爹就告诉过我,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经略收回手,转过身,轻柔地擦拭萧雨筠脸上的泪,“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进去吧,人家还等着咱呢。记得要生日快乐。”

萧雨筠一个劲的摇头,哭的稀里哗啦。

“傅少,今天沾了您的光,才能到玄字号包厢座座。”旁边坐着几个人连忙应和,生怕自己落了后。

未央会所之所以能够成为行业的领头羊,除了优质的服务,不俗的人脉,幕后神秘老板那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通天背景,更多还是因为其走了一条精品路线。

未央会所除了普通厢,还有天、地、玄、黄四大特殊包厢。玄字号和黄字号包厢是要花大价钱的,倘若真要深究其区别,通俗点的比喻就是亿万富翁和千万富翁的区别。百万富翁?那您还是坐着大厅里,最好还得悠着点,指不定被哪个出头鸟砸了您还有苦不敢说出来。

如果说玄字号和黄字号是财富的象征,那么地字号便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出入地字号的无不是在南京乃至江苏堪当一方代表的人物。天字号?最近几年还没有人见过天字号有人进出。

“那是,傅少是谁啊。我上次也只是托我老爸的关系才订到了黄字号包厢。”张亦凡走到哪都不忘奉承一下自己的领导。

不过因为苏暮青在场,他还有句最为得意的话没有说出口,那晚从黄字号出来后,自己追了一个多月还没追到的南京美院的院花便乖乖的躺在了他的床上。

被人奉承的感觉是很飘忽的,尤其是在萧雨筠和苏慕青这两个个大美女面前。傅玉生想想要不是因为自己在市委秘书长老爸面前苦苦哀求,自己是如何也进不得这玄字号包厢大门的。

“傅少,听说您进过地字号包厢?里面是什么样子?说给我们听听吧,让咱也见识见识。”说话的是傅玉生在学生会的秘书,这个秘书没有什么能力,不过有一点,拍马屁总能拍到点子上。这也是为什么傅玉生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有他在旁边侧击,自己总能享受到上位者的感觉。

“那地字号啊,我也只进去过一次。”然后低头品品茶水,故作深沉。仿佛进入地字号在他看来是一件足以傲视众人的资本。

“能够出入地字号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不可说,不可说。”傅玉生摆摆手,在别人眼里,他的不可说仿佛是一些令人忌惮的惊天秘闻。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次是他软磨硬泡的求老爹带他去的,结果却看到身为市委秘书长平时常常对人吹鼻子瞪眼的老爸根本就没有任何言权,只能低声下气的站在一边应和,一脸的谄媚。这些有损形象的事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真想看看天字号是什么样的?”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挺文静的女生。她是学生会文艺部部长的女朋友,坐在她旁边一身韩式打扮的便是她的男朋友。今晚沾了男友的光能够来到未央会所已经让她兴奋了很久,进入玄字号包厢更是让她现在还在激动不已。听了他们说起四大包厢,便好奇天字号是什么样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天字号不常开,不过能进天字号的人自然都是些通天的人。”傅玉生尴尬的笑笑,用手指指天花板。

他又如何不想看看天字号的模样,这样,他便多了一件在他那个圈子吹嘘的资本。毕竟,他的那个圈子还没有人进过天字号。

“天字号包厢也没什么,和这差不多。”众人讶然,循声看去,却是今晚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苏暮青。

“你进去过?”张亦凡颤声问道。倘若苏暮青真进得天字号包厢,那这个女人,便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傅玉生看着苏暮青,他也没想过安静到倘若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根本就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苏暮青会进过天字号包厢。不过看她一副淡然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撒谎。

那么自己今晚的一切所言在别人眼里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傅玉生的额头渐渐出现两道黑线。

“嗯。”苏暮青淡淡地点点头,小的时候爷爷每次来南京时都要带自己来这未央会所,坐的便是这天字号包厢。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天字号有什么特殊。天字号包厢的那些物品差不多都被自己弄坏过,她还依稀记得一位好像是这个会所老板的爷爷说过“女孩子顽皮点是好事”,后来长大了自己便不愿意来了。

包厢内静极,苏暮青的点头无疑给今晚的傅玉生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连苏暮青都能给一个耳光,您能给张票票,收藏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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