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云只听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似是真的有好几个女人的声音说了声“是”。
只听姬艳道:“你们算是运气好的,能在欲火发作焚心之前得男人为你们破身,使聚积于体内的极旺的欲火宣泄了些许。还有那阴火极盛而又没人及时为其泄火的女子,将会因欲火焚心而发癫。面这种发了癫的女人,全没了羞耻之心,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见了男人就会脱去衣裙向其求欢。此等发癫之女子,我们俗称其为发‘花痴’。得了这种‘花痴’症之人,只有少数症候不是很重的,在嫁人得了雨露后会稍许减轻,但还是不时会发作。那些症候重的么,唉,那就从此痊愈无望,至死方休了。”

姬艳这番话让林强云听得大奇,心道:“原来发花痴是这样得的病。想不到这个邪道‘和合门’的弟子,倒还不是太坏呐,听他的语气似是还很同情发‘花痴’的女人呢……”

姬艳的声音再次传出,又把林强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你等一定要记得,你们虽然**极为旺盛,也不可对男人的交合需索无数,应该有个度。也就是说,你们每日最多只能与男人交合两次,这是指阴精尽泄的两次……”

姬艳的话未说完,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说得好听,你道所有男人都能一日二三度春风么,有些男人呀,又急色又没用,进门时看着是如狼似虎、本钱也昂头暴突地张扬得紧,哪里知道他的下体还没进到我体内呢,就一泄如注,偏偏我的火头又被他引发了,真是害死人哪……”

这女人如此露骨的话,引得厅内的数十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连厅外的林强云也听得脸红耳赤,连连摇头不已。

“放肆!”姬艳尖喝声突起,林强云这才知道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尖声喝骂正是这种音调。

厅中一静,姬艳缓声说:“此正是我要教你们的诀窍,听好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若有此事发生,当时又无其他男人可以刹火时,你等可用拇指和食指紧扣那人的玉茎根部,另一手在其**上,上下左右由轻到重的捏动,那人的玉茎自会再展雄风,就可再行交欢了。注意,一旦其玉茎开始硬挺了,便不可加力,否则用得力大了时,其玉茎又会软了下去无法交合。另外,此术对一个男人一天内只能用一次,多用了是会死人的。切记,切记。”

“下面所说的这一段话,是专为似你们这般**极盛女子所说的,若是此后依言而行,可保得你们如同常人般的平安,若逆而行之,则会自自食其果。可要千万记牢了:‘与男交,当安心定意,有如男子之未成,须气至,乃小收情志,与之相应,皆勿振摇踊跃,使阴精先竭也,阴精先竭,其外空虚,以受风寒之疾。’”

林强云听到这些已经背熟了的字句,不由自主地接着读道:“或闻男子与他人交接,嫉妒烦闷,阴气鼓动,坐起涓恚,清液独出,憔悴暴老,皆此也,将宜抑慎之。若知养阴之道……”

林强云还没把这一段不知所以的话背完,那姬艳已经跑出厅门,到林强云面前“通”地一声跪下纳头便拜。口称:“祖师爷,今日总算让弟子找着你老人家了……”

“且慢,你叫我什么,祖师爷?休得胡说八道。”林强云一听此人把自己叫成祖师爷,立时脸色大变,急忙喝止他再说下去。厉声问道:“林某人堂堂正正的双木商行东主,何时变成你的什么祖师爷了?”

姬艳被林强云这样一喝,吓得浑身颤抖,只是把头在地上连连磕动,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林强云放缓声调吩咐:“你且起来,把那些女人安顿好,再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好好谈谈,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姬艳起身低着头小声说:“祖……”

“什么?”

被林强云一喝,姬艳吓得又“噗通”一声跪下,不敢开口说话。

林强云道:“你起来说吧。”

这次姬艳没敢起来,只是磕着头说:“既是……不方便,不如由弟子先带……到静室安坐,让她们去歇着后再回来……详谈如何?”

“起来带路。”

随姬艳走了不远,却听得一间屋内有个女人也在讲说:“……你们这十三个人呢,虽然才十一二岁**渐丰,但却为何要用布带将胸束死,像把干柴般的不具女人形貌。姬大人一眼就看出你等尽向男孩儿抛媚之态,必定是情窦大开,渴求男人的**抚爱。须知女子要吸引男人,不在你向谁抛了多少媚眼,先要示以本身胸、臀等处外在不同的形体,方能吸引男子的眼光,让他们注意到你……”

林强云边走边想,这一对活宝夫妻出于“和合门”下,其所行所事无不被现时的那些道学先生视为邪魔歪道,恐怕正是他们这些惊世骇俗的公开言论所致。仔细一想,其实“和合门”的这些说教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能还会对刚成年进入青春期的少年男女有极大的帮助也说不定。

转了两个弯,进入一个小厅侧的房间内,请林强云坐下后,姬艳急匆匆出去,不多一会又回到小厅内对林强云跪下俯伏在地说:“祖……大人容禀,小人是‘和合门’十九代弟子姬艳。早先听师尊‘逍遥散仙’讲起过,本门原也是道家门中一个分支,后来自立为‘和合门’。本门因百多年前受人追杀,走失了许多位前辈高弟,连本门的至宝《阴阳养生诀》这本秘笈也失落了,聚在一起的先辈们只好凭着还记得的片言只语,合力又将《阴阳养生诀》录了下来,却是已经残缺不全了。师尊说,六十年前有本门弟子曾见过一位年高道长持有此本秘笈,但遍寻不得。本门长辈断定那位道装长者一定是本门前辈祖师,要门下弟子见有知道《阴阳养生诀》内容,并能补上残句的,都要尊其人为祖师爷……”

林强云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他说道:“什么祖师爷不祖师爷的,不得胡言乱语,此话再也休提。按你这样说来,这本《阴阳养生诀》果然是道家的典籍了。那么,你们‘和合门’中的人没了这《阴阳养生诀》,还如何能练成什么好的功法呢?”

姬艳:“正是如此,因百年前残存的本门中人全没练过养生秘法,所录下的秘笈也就只有几句残缺不全的话而已,如何能练出什么来。所以,本门中的后代弟子,所能只是些入门浅技,赖以骗人钱财而已。”

林强云:“这样罢,你若是在我这里能尽心尽力的做好交给你的差事,或许我会在某个我认为合适的时候,把《阴阳养生诀》中的秘法传授些给你……”

林强云此刻所说的话有点不尽不实,书在他的手上是不错,传授什么的就根本是骗人,只不过他要这个姬艳解说《阴阳养生诀》中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好让自己明白其中的奥秘罢了。

姬艳“噗通”一声再次跪下,高兴的连连磕头:“多谢……请问大人,弟子该如何称呼大人呐?”

林强云淡淡地向姬艳挥了下手:“这个么……你就叫我东主,或是和镖局的人般叫局主好了。起来吧,此事就此定论。你先告诉我,你们在这座房屋里做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在这里?还有,刚才一个老妇人告诉我,你这里还收了些壮男,是否又要在此地搞个‘和合门’出来?”

姬艳把沈念宗交代他负责为军队建营伎和在此通商大埠开行院的事情讲明了,解释说:“局主既是熟知《阴阳养生诀》,自然也知道本门有一项专门识人之绝技,最能辨别天下女子的贤愚贵贱,特别对隐于其人体内的淫荡之气稍为察看便能知悉。弟子选出的这三百三十多妇人都是天生淫荡、性子懦弱不善忍耐之辈,就是不花钱将她们买来做营伎、行院的粉头,她们这些无才无貌,又**极旺的妇人,也有好些会自行投到行院去充做末流粉头。即使有少数稍能强自忍耐得一时的,时间长了也会向相熟或是不熟的男人勾三搭四,以图一时之快。所以将她们这些人略加调教,让其学会些媚男之技,姿色差的送于军营中为伎,稍为看得过眼的则让其在城内行院中做粉头,实是双方都能得利,皆大欢喜的好事。”

和合门有辨识女人的这种奇技,这倒是闻所未闻之事,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个姬艳有这么一种技艺,林强云自然要认真地想想,如何把此人的技艺好好地利用一下,能为自己的事业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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