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见此,心情大悦,感觉脚上的伤口也不是那般疼柳一条的目光里,也多出了一份感激和钦佩。
感觉这个柳一条,简直就是上天派给他的福星,不但救过他的性命,医好了他的脚疾,就连母后的病症也在他的手上得到了缓解,现在,这个人又在举手之间,灭了一个他一直想动却又动不了的王署令,及王署令背后的那个人物。

“好!大善!”李承乾在心里大叫着,同时心中也想着,仅为今日之事,日后也断是不能亏待了这柳一条,嗯,还有他那个想当官的兄弟。

李世民复又回到床榻前坐下,拍着李承乾的手,道:“乾儿放心,无端受此无妄之灾,父皇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敢这般来谋害我大唐朝的储君?!”

神色之间,甚为严厉。这也难怪,现在有人竟连太子和皇后都敢谋害,难不保有一天,他李世民也会成为那人的下手目标。他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儿臣谢过父皇!”李承乾激动地坐直了身子,不顾脚上的疼痛,弯身躬向李世民行礼,为李世民对他的关心,也为李世民口中的那句储君。

“嗯,嗯,好了,快躺下吧,莫要触动了伤口。”李世民缓缓地将李承乾扶下,看向李承乾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慈爱之色。

见此。长孙皇后苍白地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很欣慰,很安心的那种。

“皇上,乾儿刚刚动过刀骨,正是气血两亏,身子骨虚弱的时候,咱们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长孙皇后轻笑着向李世民说道。

“嗯,皇后所言有理!”李世民闻言。站起身向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李然说道:“一会去吩咐膳房,日后太子的膳食要多以补血补气为主。嗯,着太医署也开一些补血补气的方子。要及早地把太子的身子骨养好,以后朝中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太子去办理,这样老躺在床上可不好。”

“是皇上,小人这就去办!”李然躬身一礼,随后便退了出去。

“谢父皇!”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过李承乾的耳边却老有喜雀在叫。朝中还有诸多事物?这是不是说,等他地脚好了,父皇就会重用于他?

“好了。”李世民深看了李承乾一眼,温和地说道:“乾儿身上有伤,需要多加休息和调理,朕与你母后就不在此多加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李世民便拱手走了出去。

“乾儿你好好休息,明天母后再来看你。”长孙皇后冲李承乾轻点了点头。之后便着人抬起靠椅。随着李世民出了这间卧室。柳一条等人,也紧跟在其后。

“儿臣恭送父皇,母后!”李承乾弯身冲他们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之后心下一松,一股困意袭来,遂歪身躺在榻上,睡了。

回到东宫正殿内,李世民与皇后坐在正。柳一条。孙思邈。和长眉道人立在正中,至于帮太医则被李世民给温言打走了。

“柳先生与孙道长请坐!”李世民抬手示意。待柳一条他们在侧旁弯身坐下,又开口道:“太子此番足疾能够痊愈,多亏柳先生与孙道长两位神医的大力相助,朕与皇后心中甚为感激,在此特赐柳先生与孙道长钱各三百贯,帛各两百匹。望两位神医笑纳。”

“谢皇上,皇后娘娘厚赐!”柳一条老实不客气地一口应下。不过他的小心肝却是跳了又跳,三百贯,两百匹,好多。如果把这些都兑换**民币,他现在是不是就算得上是一个百万富翁了?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孙老道也是一个稽,应了下来。那个,钱财虽是身外物,但是,嗯嗯,这个身外物多一些倒也无妨。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然后向他们吩咐道:“好了,两位神医忙了一个上午,想是也都已累了,就不必在此相候了,都回去休息去吧。”

“呃,那个,皇上,小民有一事要禀!”柳一条站起身,躬身向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行了一礼,道:“现下,皇后娘娘的病症已基本稳定,太子殿下的脚伤也只需要静养即可,小民在这皇宫之内呆着已无甚大用,所以小民想请求皇上,能允小民出宫。”

“这个,”李世民沉吟了一下,见长孙皇后也微微点头同意,便对柳一条说道:“如此也好,那柳先生出宫后就暂住在公孙将军府,日后若是再有了什么变故,也好再请先生前来。”

“谢皇上,小民遵旨。”柳一条弯身行礼告

里却是一片苦笑,这老李不是想要拴住他一辈子吧?府,连回一趟家都不行么?

“柳小哥,”孙思邈紧走两步,从后面赶来,向柳一条稽道:“今日观柳小哥开刀之术,贫道心中感触甚大,有些问题想像柳小哥讨教,还望柳小哥能不吝赐教!”

“孙道长客气了。”柳一条拱手道:“孙道长的针灸之术,可也是颇让小子神往。比起道长的医术来,小子的这些手法,只是一些外在的皮毛而已,不值一提。”

“不不不,柳小哥过谦了,”孙思邈说道:“柳小哥开刀动骨之术,乃是贫道平生所仅见,端是奇异非常。尤其是最后柳小哥缝合伤口那一步,更是让人不可思议。贫道从未想过,原来人身上地伤口,竟还可以像缝衣服一样,给它修补起来。而且贫道看柳小哥开刀之时的手法娴熟,挥刀停手之间也都利落异常,没有一点惧怕之意,显是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贫道佩服!”

“孙道长过奖了。”被‘药王’这般夸奖,柳一条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现在的医术还没有内科外科之分,郎中行医,一般都是全职,内外包治的那种,全而不精。

而且大部分的郎中,都还有严重的偏科现像,重内而不重外,遇见重型的外伤和骨伤,也大都是上点金创药,包扎一下了事,至于伤者能不能活下来,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所以,当孙思邈这个老中医界中地泰斗,见到柳一条这种类似于专业地外科手术治疗方法时,心里面有所触动也是难免的。

柳一条把孙思邈领到他的小屋,便陪着孙思邈一起开始探讨起来。比如消毒的概念,血液循环的说法,伤口的感染,以及手术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一谈,两人便一直谈到下午三、四点时分,见天色不早,孙思邈这才不舍地起身告辞,并相约明日再叙。

看得出,对柳一条对外科的说法和见解,孙思邈心中已是深以为然。

“柳先生!”封小乙拎着一壶清酒来到后院,在柳一条地门前大喊一声,之后便推门儿进去,见柳一条正在那里收拾衣物,便笑着说道:“柳先生,这些小事,交给小索不就成了,来来来,听闻先生今日要走,封某特地带来了一些好酒好菜,算是与先生送行!”

示意后面地随从把酒菜摆上,封小乙拉着柳一条在椅子上坐下,亲自倒上一杯酒,递于柳一条道:“来,先生,封某先敬您一杯!这几日若是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封统领客气了。”柳一条双手接过酒杯,笑道:“这几日承蒙封统领照顾,柳某在此一切都好,理应是柳某敬封统领才是,来,柳某先干为敬!”

柳一条双手举杯,率先将杯中地酒水仰脖灌下。

“柳先生,呃,封头儿!”这时王大成也拎着一壶小酒走了进来,看到封小乙也在时,冲他地笑了笑,然后拱手向柳一条和封小乙行了一礼,道:“听闻柳先生今日要走,大成也想来送送先生。”

“哦,大成啊,”柳一条见此心中不禁有些小感动,也开始暗怪自己,以前是不是下手有些狠了?遂起身热情地把王大成拉到桌旁坐好,笑道:“来来来,一起坐下来喝上两杯。”

王大成把酒壶放到桌上,拱手嘻笑道:“谢柳先生,谢封头儿!那小子就不客气了。”言罢,便巴巴地在封小乙的旁边坐下。

“你小子,倒也机灵,”封小乙在王大成地肩上拍了一下,笑骂道:“知道巴上柳先生这颗大树,这几日武艺进步得那么快,怕是全是柳先生的功劳吧?”

“封头儿您圣明,”王大成陪笑道:“这几日得亏了柳先生的指点,小的才算是有了点进步。所以现在听闻先生要走,小的这心里边还真有些舍不得。”

“滚!莫做那小女儿态,尽给老子丢人!”封小乙又在王大成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道:“什么舍不得,又不是生离死别,日后若是有暇,大可以再去探望先生嘛!”

“嘿嘿,还是封头儿您看得远,是大成有些矫情了。来,我自罚一杯!”王大成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举杯向柳一条与封小乙示意,然后仰脖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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