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云歇雨收。

“官人,此物真能滋阴养容?”云烟香汗淋漓的八爪鱼般将他紧紧缠住,小手把玩着他的胸前玉佩慵懒中夹杂好奇问道。

闻着她动人的清幽体香,感受着玉体的柔软压迫,秦慎的手又开始忍不住的在她丰腴滑腻的肌肤抚摸揉捏起来,慢慢滑至挺翘的圆臀时示威的狠捏一把,坏笑道:“官人何时骗过你?!”

云烟正闭目静静享受着他的爱抚,闻言顿时不依的撒娇扭动几下,媚态横生。

瞧她这副狐媚模样,体会着厮磨间的阵阵销魂,秦慎霎时被她撩得邪火腾升,欲要再加征伐时,却又被云烟的幽幽话语猛然打断——

“官人为何不愿让奴家给你生个孩儿?”

秦慎停下手中肆意妄为的动作偏头朝她看去,昏暗的灯光下云烟亦微昂螓首瞧着自己,秀眸中闪烁着淡淡幽怨,轻启檀口自怜无比道:“莫非官人还是嫌弃奴家?!”

说完已是眼含泪光,黯然神伤间楚楚可怜,令他不忍目睹。

“你怎会有这种想法?”秦慎诧异中收回目光仰面躺回枕际,大手漫不经心的继续游走着宽慰道:“从未有过之事,你别胡思乱想。”

“官人方才还说不会欺骗奴家,现在却又来诓骗奴家。”云烟将头埋在他胸前喃喃嗔怨,过了片刻见他默然不语,补道:“除了偶有时日,官人总是……”

这个时代的女子也会算?!

秦慎心中一愣,暗思片刻又觉得不怎么可能,而最大的可能是云烟从自己的异常行为中揣测出一些端倪,当下紧了紧她身子,状似责怪道:“女人太过聪明可并非好事。”

言罢轻抚着她叹了口气,想要予以否认却于心实在不忍骗她,只好解释道:“如今我等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实在不宜要孩子,我俩受苦也就罢了,又何必再连累他们。”

云烟闻言埋首默然不语,忽而撑身而起直视于他,决然道:“奴家如今知道官人心中忧虑,却也愿意领着孩儿去山中抚养长大,只待官人将来安定,再来接回奴家与孩儿便是。”

秦慎目无表情心中不知作何想法的审视她片晌,将她揽回怀中淡淡道:“歇息吧,此事以后再说。”

云烟看他这副神情不由娇躯微微一颤,心知自己在官人的爱意下失去方寸有些口不择言操之过急,惶恐中战战兢兢道:“奴家并无逼迫官人之意,还请官人饶恕奴家这次。”

“我知道。”感受着怀中瑟瑟发抖的身子,秦慎紧了紧她娇躯,轻拍着柔声安慰,只是心神却早已飞往他处。

于他而言,虽然返回后世之事毫无头绪杳无音讯,但是心中总还抱着几分希望,因此在这个时代有几个女子倒也无所谓,到时将她们安排妥当,然后狠狠心自然也就可以弃之不顾。

然而假若有了孩子的牵绊,那可是自己的骨血,难道到时候还真能狠下心连孩子都不要,自顾自的回现代过他那更为潇洒惬意的生活?!

或许有人能够做到,但是他自问难以如此行为,至于具体究竟会怎样,事情没到最终抉择,就连他也无法确定。

一夜就在两人的胡思乱想半睡半醒中悄然度过。

翌日天还未亮,秦慎便再也躺不住了,于是在两眼猩红的云烟的伺候下穿好衣裳盥洗完毕,吩咐她继续歇息后步往营帐。

甫一踏入营帐,黑暗中就有一团物件朝他脚部拱来,不停的擦蹭着围绕他转圈。

“小白!”秦慎点好油灯坐在矮榻朝它张开手臂。

小白立定身子侧头微微看他一眼,旋即蹬动四腿猛然窜进怀中,“嗬嗬嗬”的轻唤下不断的翻滚着身子在他怀中撒娇,表达爱意。

“唉,还是你最好,从不给我找麻烦。”秦慎爱怜的轻抚它颇为感叹。

小白停下动作仰头好奇的看着他。

“难道你也懂我的心酸?!”看它这副模样秦慎心中顿觉好笑,打量着它已经开始抽条的纤细身子,眯眼笑道:“如今也该到了你陪我大杀四……大杀天下女子的时候了。”

说完笑眯眯的将它抱回地上,发出了第一个指令——

“坐下!”

……

天色微明,曹进瞿寒等人刚踏入营帐便看到正在逗弄小白的他,见此情形不由一愣。

“将军今日怎会起得如此之早?!”曹进满面惊讶,旋又恍然大悟般脸上挂着一丝贱笑道:“莫非将军昨日苦战体力难支,担心纠缠故而藏身于此?”

说完啧啧有声的开始上下打量着他。

秦慎没好气的瞅他一眼,大言不惭道:“便是夜御十女对我来说亦是面不改色之事,又何来苦战之说?!我不过是心中有事,这才早起罢了。”

“真否?”曹进一脸怀疑不信。

秦慎也不再理他,示意众人坐下后沉吟片刻,正容道:“昨日与程雄一番对决,虽然最终未有取他性命,不过恐怕卢芳心中亦是对我心生不满,为避免他再借故妄生事端,以后日间巡城捕盗之事就由我每次皆随同偕往,至于夜间……相信他也难以生出事端,诸位只需处处加以小心,料想无妨。”

曹进闻言闷声抱怨道:“将军这是不信任俺们,俺们只需处处小心,他又如何能生出事端?”

“非是不信任你等。”秦慎看他一眼,苦笑着自嘲道:“说起来我是个定胡将军,然而真实情况究竟如何难道你等还不知晓?在这云中城,如果单以兵力而论,我恐怕连在武泉就任都伯时都稍显不如,更无须说掌控一千精骑之时。”

叹了口气,分析道:“我如今所有的无非也就是些许名声,而卢芳最近借用我的名声下面也依附了少许门客,本来这是两者关系缓和用以虚与委蛇之处,然而昨日我在帐中却又对他稍微示以颜色,因此纵然他处在两难之间对我有所忌惮而不会轻举妄动,却也难保从你等这里入手,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还是一同前去为好。”

“这样稳妥倒是稳妥,只是……”瞿寒点头表示赞同,话音一转却又颇为关切道:“只是这样一来,秦兄难免有点太过忙碌。”

秦慎微微一叹,敛神道:“军中之人本来就是如此,倒是以前我太过清闲,再说,在武泉时不也是每日巡防塞外。”

“这如何相同!如今你好歹也是个将军!”曹进闻言顿时伸长脖子大声辩驳,过了片刻又有点恼恨的小声抱怨道:“如此日防夜防,何时才算到头。”

对此秦慎也是毫无头绪,苦恼的想了小会,无奈道:“到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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